《助妻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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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妻为孽-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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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话题从这上面转移开,道:“一会儿嬷嬷会带你去见太后,她老人家十分想念你,恐怕会拉着你聊上一会儿,我带了些点心,想必你一路劳顿也饿了吧。”

    说罢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过一个红木盒子递给她,盒子打开里面罗列着模样十分精致的糕点。

    她之前的话已经让崔守元心生不快,若是再拒绝他的好意恐怕会激怒他,便接下了红木盒子,象征性的捏了几块吃,然后客气道:“多谢崔丞相。”

    再好吃的点心不是自己想要的也食之无味。

    崔守元听到她这么疏离的称呼也没生气,只是道:“旁人面前避嫌倒是可以叫我崔丞相,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还是叫元哥哥吧,我听着顺耳。”说完瞄了她一眼,似是在等她怎么会。

    短暂的静逸后,段子焉“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只是没再继续说话。

    她不说话,崔守元也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他见过的美人不少,可段子焉却和那些人不一样,她艳而不俗,美而不妖,有那么点不染纤尘的气质,尤其那双与众不同的蓝眸子让她更显得不落俗套,他喜欢不俗的东西。

    可是……她已经不是幼时那么听话了,这让他有点烦闷,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都是手到擒来,包括女人的感情,哪个女人不是追着他想嫁给他?段子焉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很是不适应。

    “我给你宫里送了一个宫女,叫芬儿,你回宫应该就能见到她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她,她会想办法传信给我的。”

    崔丞相还真是权势滔天,居然连她身边的宫女都能替她安排,想必是假了舒妃娘娘的手吧。

    段子焉淡淡道:“宫中锦衣玉食我能有什么不适应的?”

    崔守元被段子焉的这种口气弄得更为不舒服,眉头轻皱了一下,继续道:“我只是怕你受气,繁云还未出嫁,你在宫里免不了和她碰面,圣上宠她宠的厉害,她性子又刁钻,你让着她些,免得到时候吃了她的亏。”

    繁云?

    在段子焉的记忆力是有这么一位公主,她是皇帝舅舅最小的女儿,比她大一岁,从小聪明伶俐所以很得皇帝舅舅的宠爱,她三岁的时候皇帝舅舅就给她赐了封号繁云,她还记得繁云很喜欢把她当宫女使唤,总是拉着旁人取笑她眼睛像个妖怪,她那时候受欺负少不了繁云的功劳,她还没嫁出去?

    也是,那种刁钻的性子哪是随便一个人可以降服住的。

    段子焉点了点头,语气稍稍柔了些:“多谢元哥哥。”

    段子焉只是这么稍稍转变了下态度,竟使得崔守元心生喜悦,连崔守元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干咳了一下,有些别扭的感觉,道:“这算什么事,我想繁云再刁钻,你躲着她一下应该也受不了什么欺负,她总不能找上门来。”

    段子焉仍是点着头,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外面跟着的嬷嬷道:“公主,宁熙宫到了。”

    宁熙宫是太后的寝宫,她回来第一个召见她的人果然是皇祖母,崔守元向她挥挥手,段子焉点头示意一下便下了马车,同一众宫人向宁熙宫走去,她知道后面崔守元还在看着她,她却一下头也没有回。

    崔守元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吩咐侍卫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和小叔叔分开了~不过过不久又能见面的~

    结局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了!哈哈哈!

 第65章 巧遇

    第六十五章

    望着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祖母;段子焉陌生又熟悉,她离宫的时候六岁,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皇祖母拉着她的手说舍不得;说她一双儿女就她娘亲长的最像她,还惋惜的说她长的不随她娘亲也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变样子;段子焉记忆里的娘亲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模糊了,她只记得那是个总躺在床上的漂亮女人;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眼前的皇祖母一样有张不会衰老的容颜。

    皇祖母虽然已经五十有余;但脸上却十分平整,只是有些碎小的细纹;看起来和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皇祖母确实很美;经过岁月的洗礼以后并没削减她的美貌,只是更有成熟韵味了。

    皇祖母看到她,双目竟含着泪花,还未待她行礼便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言语间有些激动道:“是瑾儿的女儿,柳嬷嬷,你快看,除了这双眼睛和瑾儿真像,尤其是这张小嘴,和瑾儿是一模一样的,焉儿啊,你总算回来了,哀家的好孙儿。”说罢将她搂住,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段子焉本来心中十分忐忑的,她长这么大没和亲人相处过,乍一被皇祖母搂在怀里有些惊诧又有些感动,亲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段子焉回抱了一下,唤道:“皇祖母……”

    太后闻言又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才松开,对一旁的柳嬷嬷道:“到底是骨肉亲情,这么多年没见,哀家和小子焉一点也不生分。”

    柳嬷嬷附和道:“太后说的是,骨肉亲情隔多少年也是只增不减的,公主小的时候就喜欢让您抱着,您看您这一抱她,她眼圈又红了。”

    太后闻言又多了几分怜惜,眼含泪光望着段子焉,摩挲着她的脸道:“都是你那狠心的皇帝舅舅,把你这么小一个小丫头送到了深山里,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皇祖母却那么多年也没见到你,和皇祖母说说,在山里受欺负了吗?”

    确实是骨肉亲情,皇祖母摸着她的脸,她心里也多了几分感触和动容,也变得泪眼朦胧道:“没有,山里的人都对我很好,只是这么多年我也十分挂念皇祖母,以前在宫里的时候皇祖母最疼焉儿,总给焉儿送好吃的、好玩的,还抱着焉儿给焉儿讲故事,焉儿很想皇祖母。”

    太后闻言破涕为笑,握着她的手同柳嬷嬷夸赞道:“瞧瞧这小嘴,不仅长得像她娘还和她娘一样嘴甜,你走的时候才六岁,亏你还记得,也算哀家没白疼你。”说着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继续道:“去年你皇帝舅舅就派人接你去了,听说你恰巧得了顽疾才没接回来,如今可是好全了?”

    段子焉也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承蒙皇祖母挂念,焉儿已经痊愈了。”

    太后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脸,道:“你看看,连笑起来也和你娘一样,我在你娘小的时候就教导过她姑娘家要笑不露齿,她总不听,每次笑都露出一口小白牙,那模样可调皮了。”说着又多了几分伤感:“哎,可惜好多年没人对哀家这么笑了,哀家真是怪想得慌,还好现在有了小子焉……”刚感叹完,太后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可你如今也十五了,该嫁人了,皇祖母真舍不得……”

    一听太后提嫁人自然是考虑过她的婚事,段子焉赶忙双手握住太后的手,带些撒娇道:“那皇祖母就先别把焉儿嫁出去,让焉儿多陪皇祖母几年,焉儿不想刚回来就嫁出宫去……”

    太后拍拍她的手,道:“皇祖母怎么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呢?这事还是要你皇帝舅舅做主,你要是有心上人赶紧和你皇帝舅舅提,免得他把你嫁给不合你意的人。”说完,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

    她是公主婚事哪会由她的意,太后这么问多半是在试探她,她要是吐露自己有心上人才会坏了事。

    段子焉乖巧回道:“焉儿才回来,怎么会有心上人呢?婚事自然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焉儿在山里也没把规矩落下。”

    太后闻言果然是十分满意,点头道:“焉儿聪明伶俐,一定要找个好人家才是,我听说你小的时候你皇帝舅舅把你许配给了崔丞相,崔丞相倒是个不错的人。”

    “皇祖母说好自然是好,只是焉儿真的想多陪陪皇祖母,留在皇祖母身边侍奉几年……”说完泪水涟涟的望向太后,眼神诚挚又可怜。

    太后到底是心软,道:“难得你有孝心,你刚回来这事倒也不急,哀家也舍不得你,过过再说也罢,你一路辛苦了,吃东西了吗?皇祖母这有些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再回去歇息,晚上过来陪皇祖母用晚膳。”说罢,命宫女端来了点心。

    段子焉点头称是,同太后品过了点心,同旁边跟着的宫女招招手,宫女立刻将手上端的檀木盒子奉上:“光顾着和皇祖母说话了,焉儿给皇祖母带的礼物还未来得及奉上。”说罢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物件:“重岭山旁边有个万佛寺,从里面求得符都很灵,焉儿临行前替皇祖母求了一个长寿符,愿皇祖母健康长寿。”

    临行前她为礼物的事绞尽脑汁,本来想带着重岭山的特产,可以想到宫中锦衣玉食怎会稀罕区区几样特产,便作罢了,太后到了这个年纪能求的无非是平安长寿,她便到万佛寺求了个长寿符来,上面还编了个平安结,弄得很精致。

    柳嬷嬷看了从旁道:“哎呦,老奴听说过万佛寺,从里面求个符可是不容易,是要从山脚下一直磕头到寺中才能求得灵符,公主真是有心。”

    太后闻言摸了摸很是精致的长寿符,又看向段子焉,十分得心意的样子,拍着她的手道:“焉儿真是孝顺,柳嬷嬷,把哀家的如意翡翠拿来。”

    柳嬷嬷听命到首饰盒里取了如意翡翠的坠子奉上,太后接过坠子放进段子焉的手中,慈爱道:“焉儿愿哀家健康长寿,哀家便愿焉儿事事如意,这如意翡翠赏给你,也是哀家一番心意。”

    太后赏她东西自然是意义非同小可,段子焉欣喜之余不忘谦逊一番:“为皇祖母求符是焉儿该做的,这么些年焉儿也没在皇祖母身边侍奉实在良心不安,为皇祖母磕头祈福焉儿还能心安一些。”

    太后很是欣慰段子焉的乖巧懂事,把她送进山里那么些年,到不比宫里长大的那些公主差,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不落,又这般细心孝顺实在讨人欢心,便道:“这如意翡翠是你该得的,哀家这么多年不也没赏过你吗?快拿着,不然皇祖母该觉得你嫌皇祖母赏的太轻了。”

    段子焉这才顺势收下,道:“多谢皇祖母。”

    *

    送走了段子焉,沈年珩一直站在宫门口没走,他刚回来是不用进宫当值的,所以只能站在宫门口徘徊,一想到他和段子焉只隔着几道宫墙便不舍得离开,虽然他知道就算这么徘徊下去也不可能再见到段子焉。

    这时宫门敞开了,送段子焉进宫的那辆马车使了出来,沈年珩不禁向车窗处望去,风吹动车帘,里面的人影一晃而过,即便只是一眼沈年珩也看清了,里面坐的不是崔守元吗?他怎么会在马车里?

    这时守门的侍卫恰巧冲他喊道:“沈将军,你怎么还没回去呢?”

    本来要驶离的马车闻声停了下来,崔守元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看到沈年珩也有几分疑惑:“年珩。”

    果然是崔守元,方才他没在马车外看到崔守元,想必崔守元一直在马车里吧……这样一来他和段子焉坐在马车里行了一路?

    之前才对崔守元升起的几分好感,又因为他们是敌手的现实消失殆尽,沈年珩心里不大乐意的走了过去,道:“微臣见过崔丞相。”

    崔守元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道:“这一路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会和宫里提让你歇息几日的。”

    让他歇息?那他不是不能进宫了,沈年珩赶忙道:“这都是末将的职责,末将明日就可以进宫当值了。”

    崔守元看得出沈年珩有些急功近利,年轻人有冲劲都是应当的,崔守元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说罢缩回了马车里。

    在他进到马车中的一瞬间,沈年珩突然觉得他头上戴的簪子有些眼熟,好像和段子焉那个放在盒子里的簪子有些相像……

    他突然想起来,段子焉的那个簪子是崔守元走后才出现的,难不成本就是崔守元送她的?怪不得他没见段子焉戴过,可崔守元却明目张胆的戴着和段子焉成对的簪子在宫里招摇,看来崔守元是铁了心的要娶段子焉,一想到这他更不能懈怠,翻身上马回三哥府上,早点收拾东西回宫里的营房住。

    这时又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向宫门驶来,正好和沈年珩的马打了照面,驾车人一惊把马车向旁边躲开,富丽堂皇的马车狠狠晃了一下,里面传来女子尖细的惊叫声,随后便是女子的喝声:“谁啊!谁这么大胆!”

    话音刚落,穿着一身紫色宫装的繁云公主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满面怒容,瞪向翻身下马的沈年珩,看清了他的容貌一愣,脸上的怒意都淡了下来。

    马车一旁跟着的侍卫见沈年珩下了马也不下跪,呵斥道:“大胆!见到繁云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沈年珩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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