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季芸芸撕开一盒乐事,说:“他们是不是都比我有钱?”
呃……这个问题在标准答案之女人的问题里也没有,Gino想了想,还是诚实回答了,他说:“是的。”
“不可能吧?!”季芸芸把腿收了回来,坐正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Gino:“不可能吧?!难道小纪那个果农也比我有钱?!我在季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个问题Gino该这么回答呢?难道他要说,芸芸啊,就你这挥霍无度,一到年末账上连十万都不到,如果不算还有套房子在手上,我手下因为攒首期,每天晚上不吃饭的秘书肯定都比你有钱。
何况现在的水果多贵,四袋苹果都和四代苹果差不多价格了,而且纪千舟虽然连自己账上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但他至少知道一有钱就交给陈青杨投资,总是错不了。而季芸芸那就只想着花钱,什么都不想。
Gino说:“其实你也可以做点什么生意赚钱的。”
季芸芸问:“我做什么生意?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可以用你的衣帽间开个近代女性时尚名牌发展史博物馆。”
“你去死吧!”
于是,纪千舟看见Gino的雪佛兰忽然冲出队伍,一个前冲,甩尾……
纪千舟幸灾乐祸的喊:“爷看见Gino哥的小兰破坏队形了。”
林建新:“爷近距离看见了Gino哥的漂移,激动死爷了。”
闻燕:“耗子,这是飘给你看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马上减速能靠多边就多边,然后就见余浩的银色奔驰SLR McLaren伴着巨大的马达声冲了出两百米,在刺耳的摩擦声里一百八十度回转。
最后慢悠悠的又回到他在车队原来的位置里,余浩的声音在对讲机里也慢悠悠的,说:“难得路上没人,下个谁来?”
“靠!”最经不起挑衅的永远都是季尧。接着是夏凡,再就是林建新,总是来说表现都不错,最后只剩纪千舟,季尧笑的声音有点大,有把对讲机喇叭震破的迹象,他说:“小纪就算了,爷几个放过你了。”
可就是这个时候,小纪的青色劳斯莱斯也飞出去了,刺啦一声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长弧线。纪千舟的声音里嚣张的程度打破了三十多年里他的个人记录:“叫你们瞧不起爷!瞧不起爷的都去死!”
林建新说出了众多无话可说人的心声:“晃瞎爷的眼,爷以为看到小纪少学会开车已经是这辈子亲眼所见的最大奇迹了。”
而在纪千舟的青色劳斯莱斯慢慢晃回车队的时候,真相被揭晓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分明是纪泽!
夏凡说:“小纪,你跟爷好意思,让爷儿子帮你作弊!”
纪千舟等夏凡这句话显然等了很久了,他激动的说:“小泽明明就是爷的儿子,你十八岁就把你第一个儿子输给爷了,少赖账!”
在夏凡那个遥远的十八岁,在一次点球大战里,夏凡把他的第一个儿子输给了纪千舟,他还真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也立志怎么不能让纪千舟没儿子,可是如今,此情此景,他十五年父子相见不相识,好不容易头天晚上听到纪泽叫他一声爸,才把孩子他妈娶到手不到十个小时,儿子就变成别人的了。
那种心里的凄凉,谁人能知!
纪伊人伸手摸摸夏凡的头,夏凡还是不能平静,他必须强调:“你跟爷多少也要尊重一下爷儿子的想法吧,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父债子还?”
可是话音刚落,纪泽的声音就响起,他说:“我觉得小舅舅做爸爸很好。”
夏凡奋起抵抗:“小白眼狼,你跟爷想清楚,当爷儿子,你就是Shine和澜港国际的太子,跟着小纪你以后就一辈子种苹果梨子樱桃草莓!”
“我可以请个人帮我种,我到美国打球去。”
于是纪泽少年始终没有死了去美国的心,他觉得给自己换个监护人没准这事能成,他小舅舅纪千舟怎么看都是那种意志不坚定,可以随便忽悠的人。然而随后他就听见那个据说是他亲生爸爸的幼稚老男人说:“耗子,你跟爷不是交通协管员吗?有未成年人无照驾驶,赶紧给爷查了,把车子扣了。这种坏孩子一辈子也别给他发驾照!”
第 32 章
第二天,纪伊人涉嫌走私被传讯的新闻占据了几乎所有新闻媒体财经版的头条。然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在分析,一旦纪伊人罪名成立,将会被判多少年,澜港国际会被谁接手。
而澜港国际的股票在这些分析中一路下滑,到十一点半,一家外国公司正式宣布他们已经持有澜港国际5%的股票,将对澜港国际进行收购。
当天下午,纪伊人发表声明,将聘请陈青杨的公司进行反收购。而在随后的董事会上,有人表示希望纪伊人暂时交出职务,并要求开股东大会。
不过关键时刻季芸芸出现,极为霸气的用眼神将这个没事找事;自取灭亡的建议给塞回了说话人的嗓子里。
Gino第一次发现纪伊人每个月给季芸芸发的几千块钱工资确实不只是友情资助。
只是十分钟后,坐在马桶上的Gino听到外面嘘嘘着的某两个男人说……
“靠!看见季芸芸刚才那凶婆娘样没?爷当时就想一巴掌抽过去。”
“你去啊,反正爷不去,季尧是她弟,知道她老公高聪吧,惹她大小姐不高兴,全家都被活活烧死了!”
“实话跟你说,爷想换掉纪伊人就是因为她,谁不知道她跟夏凡是什么关系,现在夏凡要跟纪伊人结婚,没准她大小姐哪天神经病发作,把纪伊人也给烧死了。你等着看,迟早就那么一天,纪伊人那女的就是脑子有病,把这么一女的放边上,害死她!”
“这你真多想了,前几天有一明白人给爷分析过了,夏凡明面上娶的是纪伊人,季芸芸以后就是二房,你等着看。”
……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在羊皮下藏着一颗狼的心,有的人却是在羊皮下藏着一颗黄鼠狼的心。
如果是前者,至少他敢站在山顶上嚎叫,而后者就只会偷鸡摸狗,非猥琐不为!
提出让纪伊人下台,不是不知道可能性很小,只是在这样一个时候,纪伊人绝对不会得罪股东,怎么也好言好语的跟他们说对不起,就是陈青杨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跟他们说,现在换管理层是很不利的。他们可以摆出一切为了公司的姿态,把自己端上几个小时,然后傲慢的答应,以后还可以跟人说,纪伊人跟陈青杨在爷面前就跟一孙子一样。
可是季芸芸出现了,带着季家人特有的全不买账姿态,于是他们马上夹起了尾巴。但一到了没人的地方,他的尾巴就又摆起来了。
Gino提上裤子,按下马桶的冲水按钮,推开门,走到水池的边,洗着手对准备走掉的两个男人说:“两位老板有没有兴趣换个投资顾问?我是Gino,陈青杨的助理,一般开户佣金一百万,最近急用钱,算五十万。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口碑很好的。电话应该也很容易打听到。”
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丢进垃圾桶里,和站了原地的两个男人擦肩而过,补充一句:“私活,别跟其他人说。”
可怜的是坐在另外一个隔间马桶上的陈青杨,为了避免不要被人发现他家助理的私活是当着他面接的,又在马桶上多坐了十五分钟。
但是多么让陈青杨感动,当年那个因为和他一起打扑克出千赢了五十美金而一个晚上就睡不着的孩子在他谆谆不倦的教育了十年后,爪子上居然有指甲了。
必须说在天朝有很多无良的投资顾问,特别是银行里的,他们甚至会忽悠一些老人把所有的退休金投资在一份他们也不清楚会怎么样的基金上,然后血本无归,Gino对于这些行业败类一直是不屑的,但是陈青杨很喜欢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一些让他很烦躁的人。Gino决定他也可以向Boss学习一下。
…
随后的一段时间,季芸芸一心一意的就扑在她的那个几年都没管过的房子上,而Gino就跟着陈青杨天天和那个不怎么识趣的收购方死扛。其实要他说,作为一个收购方,对方的功课做的实在是不够,如果说几年前收购澜港国际的那个公司还算是眼光独到的话,现在收购澜港国际就是个愚蠢之极的决定,因为就像Gino跟季芸芸说过的,现在大家的情况都很好。
好到一个星期后,Gino极为意外的从季尧的手里拿到了一份文件,3%澜港国际的股权,说是趁着这次的机会顺便买了给季芸芸做嫁妆的。
季尧咧着一口白牙说:“放心,总不会让你亏了。”
显然,季尧是知道Gino被老爷子敲去了一千万。但3%的澜港国际何止是一千万!拿着那份文件,Gino有些百感交集,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季芸芸为什么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花钱,因为她的钱来的太容易了。就算季老爷子再不待见她,她还有季尧这个弟弟,实际上季芸芸的开销也确实是在最近几年,及季尧掌权后变的大了。
而当天晚上,季芸芸拿着那份文件看了一眼,直接丢还给Gino了。Gino把它锁进来了保险柜,可他没想到的是,没几天,这3%就给他折腾出事来了。
先开始,是收购方的收购顾问给季芸芸打电话,说想收购季芸芸手上的股权,被季芸芸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后来人就等在小区门口了,季芸芸劈头盖脸的就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再后来……
有一天下午,季芸芸在家里上网看着各式各样的装修图片,门铃响了,说是快递,而季芸芸门一打开,就有点愣住了。
来的人大概一米八左右,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有些骚包的紫色衬衫,束进黑色长裤里,简单的皮带让他的腰身哪怕一点都没露来,却依旧性感诱人,扶在门框的手上戴着一枚款式有些繁复的戒指。
重点是,这个男人长的和夏凡竟然有八分相似。
没等季芸芸请,他自己走进屋里,顺手关上门。然后如同没骨头靠在门边,看着季芸芸说:“你喜欢我吗?”
这个动作,除了因为这个男人比夏凡矮几厘米,有高度上的差距外,其他的动作细节真跟夏凡一贯的完全一样。
只是衬衫的下摆上有一个线头,戒指上的仿真蓝宝石的光泽已经暗了,而且,这个男人打了耳洞,夏凡也是打过耳洞的,还是和季芸芸一起打的情侣耳洞,一人一边,不过夏凡当天晚上回去就被他爸打了一顿,然后就长好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季芸芸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很讨厌有人拿她和夏凡的过去来说事。基本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喜欢Gino的具体体现就在于他拿夏凡挤兑她两次,她都没发脾气。
但这显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对她。特别是地点还是在Gino的家里,当她季芸芸是什么人?!
不过季芸芸还是给了对方一个机会,她打开门,指着外面,说:“你可以走了。”可是那个男人并不怎么珍惜,一手把门又关上了,一手伸到季芸芸的腰上,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只要让出股权,开个价,钱他们也不会少你的,我也就是你的。”
季芸芸脑子里的神经啪的一声断掉的时候,有些诡异的想到了那个见鬼的合同。第六条的PS:如果是金钱交易的XXOO罚金将为RMB5000000/次。
然后,电光火石之中,那个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划过,头上一阵剧痛,他惨叫倒地,然后眼前一黑,季芸芸的脚踩到了他的脸上。
于是,他晕了。
季芸芸也懒得管,回到书房继续研究她的装修。直到晚上Gino回来,一脚踩到那个男人身上,吓的又跳出了门,看了看门牌号,左右看看,才又进去,关上门。
那个男人横倒在门口的脚垫上,从鼻子流出的两管血染红了脚垫,已经干涸,因为天气还有些冷,穿的又少,身体冰冷,Gino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松了口气。
一边的季芸芸从书房里出来了,咬着一个苹果,漫不经心的跟Gino讲了讲大概的经过,最后说:“哪有那么容易死!没被雷劈至少还能活三十年。”
Gino弯着腰在那个男人边上看了看,除了鼻子也没看见什么特别大的伤口,问:“你是怎么把他打晕的?”比出一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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