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路。”他慢悠悠地开口,“朋友之间,不用很多拘束。”
严沁萱被那个“朋友”哽地愣了一下,回头看他,陈渊衫也正看着她,面色沉静、不慌不忙,“我没什么女性朋友,所以今天才扰你清梦劳烦你陪来。”
她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子,“是朋友的话就多给我公司注点资金。”
陈渊衫听了这句话侧头看着身边的人一副终于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样子,抵着唇说,“不愧是学商的女孩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默契地笑了起来。
天色未暗之前,两人最后还是在街心公园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严沁萱扒拉着手边一大堆东西,低声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浅草寺祈福?”
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她这样想着,抬头去看他。
陈渊衫坐在边上,过了半响,才淡淡地说,“我妈还在的时候以前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的。”
严沁萱觉得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的,正犹豫着怎么把话接下去,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渊衫接了起来,听了几句,脸色一下子变了,“好,我马上去找她。”
挂了电话,他回头拿起手边的东西,沉着脸对严沁萱说,“我妹妹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了,保镖跟丢了。”
严沁萱一边起身快步往前走,一边问他,“她会去哪里?”
陈渊衫蹙着眉想了一会,突然了然于心,“我知道她会去哪里。”
☆、【新】酒心
作者有话要说:萱哥用一个蛋糕稳稳地把衫妹家小公主收了~
衫妹和宣哥感情在调戏中日益推进~~
严沁萱气喘吁吁地在马路边停下来,抬眼才终于看到一家点心店的门外,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趴在门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的蛋糕师傅做蛋糕。
明显感觉到一边的陈渊衫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希珊。”
那个女孩子回过头来,粉粉嫩嫩的脸和陈渊衫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陈渊衫嘴巴一扁鼻子一皱,伸出双手,哽咽着声音眼泪就立马掉了下来,“哥哥!”
陈渊衫一把把她抱起来,小心地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摸着她的头小声安慰,希珊抱着陈渊衫一边哭一边说话听也听不清,他听了半天才听清楚是怎么回事。
到底才是10多岁的小孩子,哭了一会儿满脸泪痕的竟然就趴在陈渊衫身上睡着了,陈渊衫小心地抱着她一边给管家发简讯报平安,一边轻声和严沁萱解释了一下。
严沁萱看着他怀里娇弱的陈家小公主,半响笑着对他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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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珊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已经嗅到一股浓浓的奶香了,陈渊衫看到她醒了,小心地帮她整了整头发,用手帮她擦了擦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陈希珊嗅着鼻子里的奶香从哥哥的怀抱里探出头就看到严沁萱笑盈盈地手里托着一个蛋糕看着她。
陈家小公主对着陌生的姐姐和那个诱人的蛋糕看了一会,还是别过头去,嘟着嘴小声说,“妈妈不让我吃蛋糕,她说会蛀牙。”
陈渊衫把陈希珊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眼神又宠溺又无奈地看着一边嘴硬一边拿圆溜溜的眼睛偷瞄蛋糕的妹妹。
严沁萱扑哧笑了,拿出以前高中毕业带亲戚家小孩的架势,熟稔地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这是姐姐亲手做的蛋糕请你吃,不告诉你妈妈。”
陈渊衫看了在互动的一大一小的两个,摸着陈希珊的头对她说,“这是哥哥的朋友,沁萱姐姐。”
陈希珊乖巧地点点头,嘴里甜甜叫了一声,“沁萱姐姐。”被可爱的童声引得爱心泛滥的严沁萱小心地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在托盘里,捧到陈希珊面前。
陈希珊小朋友在漂亮姐姐和漂亮蛋糕的双重攻击下,还是把妈妈和蛀牙暂时放在了一边,欢呼了一声,拿着蛋糕开心地享用起来。
严沁萱坐在她对面,托着腮看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小公主又不对劲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又往下掉,眼泪掉得严姐姐的心都快碎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严沁萱,咿咿呀呀地糯着声音说,“姐姐,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给我做蛋糕。我其实因为蛀牙也不是经常吃蛋糕,就是偶尔的愿望,我妈妈都不满足我。她不是我的亲妈妈,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对我发自内心的好?她是不是就想看我难过,拼命挑我的刺,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说到最后,陈希珊终于低头埋在手臂里大哭了起来。
陈渊衫看着陈希珊,脸色未变,只是眼睛里有一丝黯然一闪而过。
而严沁萱在听完陈希珊刚刚说的那番话之后,愣了半响,突然唇角弯弯,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坐到陈希珊身边,抱着她的肩膀点她的鼻子。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要是你,宁愿天天被我的母亲数落三遍,听的耳朵起茧才开心。”她的眼睛那一瞬间的唏嘘和羡慕被陈渊衫尽收眼底,“从小我的爸爸妈妈工作就很忙,十天半月看不到人影,他们很少来关心我的生活,更别提管教我了。”
她轻轻捻起一块蛋糕放在嘴里,“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从幼儿园开始,我每天都是自己来去学校的;别人都哭着要爸妈来铺被子来喂饭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爸爸妈妈不太会记得我的生日,有次还在生日过去几个月后突然送来礼物错以为那天是我生日;15岁,我一个人去日本领事馆递材料办签证去日本旅行一个月,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出去过,后来大学我自己去日本求学两年,都是自己在料理自己的生活。但我知道他们不是不爱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着对陈希珊说,“在我看来,无论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至少她做的这些都是在为你好,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她花费这些时间来管教你,说明你就在她心上,只是她用相对残酷和严厉的手段在帮助你成长,我能感觉到,她从心底里希望你过的比谁都好,不希望你日后对自己的年少不懂事酿成的后果而后悔。”
陈希珊定睛看着她,脸上是一副是懂非懂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地对陈希珊说,“我从小都尝试着,我怎样做才能得到我父母的在意。而我后来发现,就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教育我几句。长大后才觉得以前自己的好笑,其实爱,哪有天天放在嘴上说天天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手里宠的才算爱?”
“世界上那么多人,唯独他们才偏偏是你的至亲,仗着这缘分也就没必要再去多执念什么了。”
陈希珊看着严沁萱的眼睛,半响点点头,推开手中的蛋糕,“沁萱姐姐,我不吃了,吃多了蛀牙妈妈又要不开心了。”
严沁萱被陈希珊一副硬挤出来的大人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好,希珊真懂事。”
陈希珊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严沁萱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严沁萱的脖颈,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严沁萱被小朋友的迷魂药弄的晕头转向,抱住怀中已经有些沉的小孩子,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不时把小公主逗得咯咯大笑。
对面的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说话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陌生的感觉,陈渊衫看着妹妹小脸上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难过,放在严沁萱欢笑的脸上目光微微深了些。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去一家味道很好的咖喱屋吃了饭,陈希珊一只手牵着陈渊衫一只手扒拉着严沁萱,走到陈家在东京的别墅之后,陈希珊很懂事地抱了抱严沁萱道别,一个人先推开门走进去。
陈渊衫转头看着身边的严沁萱,目光柔和,“真的麻烦你了今天,还惹出了希珊的事情。”
严沁萱奔波了一天,也有些倦了,强打着精神摇头,“朋友嘛,应该的。”
陈渊衫目光动了动,吩咐守在一边的司机将严沁萱送回酒店,她坐上车后座,陈渊衫弯下腰靠着车窗玻璃,看着她慢慢开口,“沁萱,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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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怎么会有那么可恶的人啊!!!我靠!!!!”
严沁萱在办公室里暴躁地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拿着手上的一个内含各种做工精致的点心的礼包,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早上她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助理手上拿着一个很漂亮的东西朝她走过来,她奇怪地伸手接过包裹,抬眼就看到助理隐隐忍着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侧着脸不敢看她。
“这是谁送来的?”严沁萱仔细看着手里一个包装里几乎每盒都是她喜欢的点心一边问助理。
“不太清楚”,助理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一张随包裹一起送来的卡片递给严沁萱,“副总,还有这个。”说完知道快要破功了,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
严沁萱更加奇怪地看了助理一眼,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看手上的字条。
看了一会,她脸上由青变红,将字条狠狠地拍在办公桌上,用力拉开包裹,往里面摸了一阵,摸出了一板醒酒药。
那张被严某某丢在办公桌上的字条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大字,“点心不知是否合你胃口,由于其中有几盒酒心巧克力,还随着附送了醒酒药,以免好心送礼酿成惨祸。”
不就因为喝醉了外加失恋才在第一次见面的他面前酒后失态的吗?!这么点小事还变成他处处揶揄她的杀手锏了不成?!
严沁萱咬牙切齿地放下手中的醒酒药,恶狠狠地看着字条末端写着Kris的署名。
以为写了英文名她就不知道是他送的了吗?!以为签合同那天她没长眼睛吗?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用这种“友好”的方式表达对人的感谢的,这下好了,经过她那个年轻活力无限的助理的宣传,不出一早上整个公司肯定都要知道她不胜酒力酒品还差的故事了,她还是新官上任呢,现在连火都没法烧了,光顾着让下面的人笑话她了不是!
陈渊衫,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顶着全公司人的偷笑下了班的额角冒青的副总同学,七歪八扭地冲出了写字楼,把路走成了她的心情曲线。
沿着路走了一会刚想走进地铁入口,突然看到地铁口有一个人正拿着地图左右张望着、脸上表情似乎很焦急,又好像不懂日语根本没办法向周边的人求助。
她看到那人愣了两秒,立即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新】难走
作者有话要说:陆添历追来,衫妹那边引入精彩黑道,看看萱哥要哪个内
“沁萱,还好真的能碰上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估计就要露宿街头等死了。”
严沁萱此刻心里百味俱全地在她下榻的酒店帮身边的人办理入住手续,而身边那个风尘仆仆赶路来有些憔悴却还是能吸引住来往人的目光的男人竟然是陆添历。
都怪她不好,本来都已经走了,想想他一个人不懂日语在那边苦苦摸索还是该死地于心不忍,只好折返回去。
她冷着脸将房卡递回给他,陆添历拿了房卡,温柔地看着她,“沁萱,我是和你在一层的么?”
“不是。”她按下了电梯按钮、不转头看他,陆添历看她一副帮了他还是与他很疏远的样子,神色一暗,提着手里的行李走进电梯。
严沁萱的楼层到了,她也不和他打招呼就直接走出了电梯,刚走过转角拿出房卡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沁萱……”陆添历提着行李跟了上来,把行李往墙边一靠,拉过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转头去看他,心里更是一阵烦躁不堪地口出恶言,“你的楼层在上面,你有家室的人,不是想和我住一间把?”
陆添历看着她满脸的嫌恶,好像看到他就能看到胡雪琳一般。
“我和胡雪琳分手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她听到这话,心里一颤,半响淡淡地看着他,“你和她分手了关我什么事?”
陆添历看着她一副真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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