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梨本宫家被削去宫家,变成平民。但是J国军队因为几近被毁灭,所以军方曾经掌握的极其重要的秘密始终掌握在梨本家族手中。这个秘密不消说一定与我们的祖国有着极其重要的联系,所以我一定要继承梨本家族家主之位,一定要拿到那个秘密!”
兰泉说着难过地闭了闭眼睛,“我现在实在不知道,我究竟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为什么老夫人迟迟不肯将这个秘密交给我?是不是对我始终还有疑虑!”
简桐抱着绣屏,也绝心中难过。指尖下意识从绣屏的针脚上滑过,感受着那立体的纹理,也觉心思难平。
难道真的要一直延宕下去?
她没有去妇科医院检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有孕——暂时不能告诉兰泉,更不能被梨本英男知晓!
可是如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东北山区,老王带着一众汉子在伐木。砰砰的砍凿之声在深山老林里铿锵回荡,被震动击落的雪沫子纷纷扬扬地直接倾落下来,一个劲儿往人脖领子里钻。
“顺山倒咯——”伐木汉子们高声吆喝着,警告大树即将倒下,有顺山站着的人赶紧躲开。
铿锵的伐木声里,其实更有一重声音并非来自树干,而是来自冻土。他们说是来伐木,不过是东樱集团包下山林,拿着伐木证作为掩护,好来这里进行挖掘。而伐木之声又正好是挖掘之声的最好掩护。
老王看着手下人在挖掘。头上落下的雪沫子倾了他一脸一身,他都没躲开。
山下看得见盏盏红灯。过年了。司蔻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了中国去,此时应该正在那温软江南,陪着家人共同守岁。她现在一定恨死了他吧?以为他回乡结婚去,此时正在温柔乡里,殊不知他此时也在中国,只不过身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爬冰卧雪。
他与她,终究断了这份缘分。他当初故意不问有关她家乡的一切信息,就只为再也找不见她,好绝了自己的念想。
没错,这位带头汉子老王正是西村。
“大哥,有发现!”手下捧了瓷瓶出来递给西村。
西村看了两眼,淡然交给身边几位专家。这一众化装成普通伐木汉子的男子,有的是特种兵、工兵,更有文物鉴定专家。
“是真的!”几位专家惊喜大呼。
西村只觉身心俱疲,“收好。”
正文 风起云涌(6000字)
【6000字长更,大家记得翻页。可能是翻3次页。】。
“真可惜,J国不过春节了哦。”大年初一的晚上,简桐拉着兰泉的手走到街上去。兰泉虽然手上还有公事,却难得小老师有这样的兴致,便也推了一切陪她出来。保镖们都被命令了远远跟着,不许打扰他们两人的牵手温馨。
“都说中J文化一衣带水,韩国和东南亚的许多国家都还在过春节的,为什么J国就不过了呢?”简桐本期望会有满街的年味儿,可以一慰思乡之苦。却好遗憾,J国还是J国,永远找不到祖国的感觉。
“因为人家J国不是不屑于当亚洲的国家嘛。从前也是过春节的,明治维新之后便停止,表示人家脱亚入欧。”兰泉耸肩,将鼻梁上的大蛤蟆镜再向上推推。
今晚为了满足小老师想要来散步寻找年味儿的心愿,兰泉吩咐保镖们只远远地跟着。小老师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特地帮他打扮了,说是要跟竹锦和菊墨的改装能力较量较量……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当小白鼠咯累。
“切!”简桐撅嘴,“脱亚入欧?有能耐他们将自己这几个岛屿都从亚洲地图上抠下来,安到欧洲去啊!现在这样说,撑死了就是个精神胜利法。”
“简老师说的是,一言便掐死他们的痛处。”兰泉笑开。
简桐却转头去望天上的星光,“所以这里永远不可能是故乡,永远找不到骨子里的认同感。萌”
兰泉点了点头,“都说月是故乡明。瞧瞧,今晚上J国天上连个月亮都看不见,当然更比不上咱们祖国了!”
简桐笑开,“亏你还想大年初一的晚上看月亮啊!你这是故意找茬儿,欺负人家J国普通善良的人民嘛!”
兰泉调皮地又推了推鼻梁上的大蛤蟆镜。
简桐就乐,“行了行了,这五分钟内你推了二十多次了吧?你就甭给我在这玩儿无声的控诉了,对我不满的话,那就直说呗。”
“我哪儿敢啊。”兰泉做无辜地怕挨打状。
“切,你自己的变装也好不到哪儿去!”简桐不由得想起在国内的时候,有次她自己去超市买菜。为了怕被人看见她跟兰泉在一起,她就没让兰泉去。结果后来人家靳二少自己还是找来了,当然经过了适当的变装——脖子上绕着条她的丝巾,眼睛上卡着奚瑶当初买给她的太阳镜……
结果呢,这家伙的变装实在太不成功,也因为他太帅,那样一装扮,非但没能让自己逃过旁人的目光,反倒因被人以为是大明星来逛超市,而反倒遭到围观。结果那天他跟她在一起,还是被本班的两个女生给发现了,后来更是酿成了校园内的一场风波。
就在那天,简桐还邂逅了蔺鸿涛的爷爷蔺水净。想来兰泉那副失败的变装模样,定然也全都被老人家看见,笑话死了吧……
所以今天简桐坚决不再让兰泉自己变装了,她亲自动手。不过呢,这家伙也实在是太帅,纵然卡着蛤蟆镜,戴着大毛线帽,可还是会夺尽人的目光。
“我是真的很羡慕竹子和菊花啊。”简桐拉着兰泉低声咬耳朵,“竹子化装成小丑,满大街追着漂亮的美眉和主妇跑;小菊花则是化装成小老头儿,满校园地参观漂亮的女大学生……”
“噗……”兰泉忍不住笑开,“他们两个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他们,一定吐血。其实他们都不是的。”
“我知道。”简桐笑开,手指绕住兰泉的手,十指交握,“你们靳家这四位公子呢,都是看着花心而多情,实则心底都是专一而长情的。竹子虽然眼睛总是飘啊飘,实则心理只有周护士一个人;小菊花就更惨,只因为我说有启樱的一个MAIL信箱,便主动屁颠儿屁颠儿地申请当我的狗腿子……”
“哦,你说了他们的好,那我呢?”兰泉醋意大发,“你是不是还要说梅轩啊?梅轩虽然跟你分手了,不过依旧不离不弃,甚至主动到J国来,只为了护你周全?”
“是啊。我正要说呢,不过被你抢先了。”简桐笑起来,就喜欢看这臭孩子吃醋的样儿,“还有蔺大哥哦。”。
“你又说鸿涛……”兰泉气得耸鼻子,“他又不是我们靳家人。”
简桐仰起头来静静望兰泉,“你真的觉得他不是么?”
兰泉听着便挑眉。
“我这辈子曾经还有过好大的一个惊讶。之前刚认识长空伯父的时候不知道他身份,就惊讶怎么这么像你;接下来又是蔺大哥,也是觉得像你……长空伯父后来被证明就是你们靳家人,现在蔺大哥虽然没被证明,不过我相信早晚也会证明……”
可能男人对男人没那样敏。感,女人却是不同。简桐都能一眼认出伪装过的菊墨和竹锦,她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除了蔺大哥与兰泉面目上的相似之外,更无法忽视的是那种骨子里的感觉。
正如她之前对菊墨所说,靳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不紧不慢的从容气度,那种说话的样子都是特别的遗传信号,简桐同样也在蔺鸿涛身上发现。
“我觉得他与你们靳家一定有所关联。”简桐轻轻闭上眼睛,“我觉得我没错。等忙完这件事,我一定好好审审他……”
简桐仰头望树梢顶的星光,轻声说,“兰泉你说,当年你曾祖遇害,你爷爷是跟着你曾祖母从家里逃出来,隐姓瞒名才得以活下来——会不会家中还有另外的兄弟、或者堂兄弟也趁乱逃生了,而你爷爷自己也都不知道的?”
兰泉也微微眯起眼睛来。小桐说的的确有可能。当年曾祖家人丁兴旺,除了爷爷靳邦国和二爷爷靳卫国之外,庶出的兄弟也另有好几个,说不定就有逃出来的……
所有人都惊异蔺家的身份,也都想到蔺一定是个假姓,可是兰泉却还着实没有将蔺鸿涛向靳家的方向引过……说不定这真的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小老师今晚可是大年初一哎,好不容易咱们两个人手拉手出来逛街,你怎么说完了竹子、菊花,又说梅轩和鸿涛……你到底把不把人家放在心里啊!”两个人的话题因为提到了鸿涛的身份,而变得有些压抑。兰泉赶紧调转方向,笑谑着将话题扯开。
简桐轻笑起来,“是啊,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拉你出来上街,真是没有情调。好吧,下次我们一同回去看咱中国的月亮,一定又大又圆。”
兰泉挑眉。
“兰泉,你说今晚有没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在J国逛街?”简桐转头调皮笑开。却并没有兰泉所担心的愁容,反倒是一层调皮之色。
“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只是你。”兰泉终于坦言,“在还没找到能护你周全的法子之前,我只能忍耐和等待。”
简桐笑起来,“给我讲讲《妖国之乱》的第六卷吧。你想如何安排绘梨衣与勾玉?”
兰泉微微蹙眉,“此时已经顾不得他们。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简桐轻轻摇头,“我已经帮你拟了一份草稿,就在我房间内。你记得来看。”
兰泉听着又是一挑眉——但愿是他听错,怎么感觉小老师宛如一种托付一般的语气?
简桐却没有回望兰泉的目光,转而抬头去望天上的星星。虽然天上星光也是星罗棋布,但是因为了月光的缺席,所以显得夜空浩大而又空茫,缺少了生气。
“今晚上正是国内最开心的时刻。去年的今天,我正守着北京台,等着看小沈阳出场。那晚上,看见王金龙拎着板砖出现在台上,乐得我从凳子上出溜到地上……我妈也是一口茶呛着,我拍了半天才好。”简桐转头去望兰泉,“真开心啊……更喜欢咱们过年那股子天伦之乐,人这辈子活着最大的快乐不是自己开心,而是看着自己的亲人都平安、幸福……”
兰泉心尖疼痛,伸手将简桐抱进怀里,“想念伯母了吧?”
简桐点头,又轻轻摇头,“兰泉,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话音轻落,简桐已是落下泪来。好在今晚天上没有月亮,所以她的眼泪还能被夜色静静隐藏。
兰泉就又是眉尖一抖。
他的小老师,要做什么?。
绘里香没想到,简桐竟然还会来看望她。山上别墅的风光虽然很好,可是对于她来说却不啻于一间大牢房。优子姐姐还能沉静以对,热闹惯了的她如何熬得下去!
所以乍然看见简桐来,她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不过却还是开心大过了担忧。心想说不定再拿出绘梨衣的楚楚动人来,简桐心软了放她离开也说不定。
所以当简桐单独走进她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绘里香登时珠泪滚落,一把抱住简桐的手臂,“姐姐,小香知错了。来到山上别墅的这些日子,听着山上的松风,小香夜夜噩梦,总是梦见小梨哭着前来,指责小香做错了事。”
绘里香哭得我见犹怜,“小梨在梦里指责我,说我怎么可以将她的死怪罪在二少头上,更是愚蠢地想要找二少和姐姐你报仇?小梨说二少和姐姐是她今生遇见的两位恩人,两位都是救她于危难,所以小梨感谢还感谢不够,又何来怪罪与报仇之说?”
“小梨说,当日二少将她从小百合姐姐的柳条下救下来,那时候小梨就已经发誓,这辈子如果二少有需要,她必以死为报——所以后来她的死只是控诉长尾景虎那个混蛋,对二少不过是心愿得偿,哪里有半分怨恨?”
“还有对姐姐你……”绘里香哭到浑身颤抖,“姐姐就更是没有对小梨做过一分错事,只是帮了她……”
绘里香在简桐面前跪下,“姐姐,小香真的知错了。小香必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颠倒黑白、不分事实。请姐姐责罚,小香若能赎罪,纵一死也是心甘……”
绘里香哭着,还不忘补上一句,“姐姐不如直接打死小香,让小香去黄泉之下陪伴小梨。我们本是一同出生而来,我又哪里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在阴间徘徊?就让我去陪伴可怜的小梨……”
简桐仿佛被绘里香的泪水软化,也是潸然落下泪来,“小香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小梨已经不在,我让你到这边别墅来,只是因为舍不得再看见你这张与小梨一般无二的面容。”
简桐说着扶起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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