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讨好的把他的拿来了,结果一回头他都已经刷了一半,看他那个样子我顿感无力,他也不怕我传给他点什么病,真是!
放下了牙具挪了挪洗了把脸,擦了脸看看他的护肤用品,一个大男人真是臭美的紧,竟然五六种,随手拿了一瓶乳液闻了闻,味道还行,随便摸了摸转身去了外面,没多久白蔼风跟了出来,但他真不是一半的爱干净,半夜洗了澡,早上起来又洗了个澡,怎么没把他搓去一层皮?
出来白蔼风擦了擦头发,拉开了柜子开始换衣服,到这时我才发现,白蔼风的衣柜里不但有男装,竟还有女装。
白蔼风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随手把一件粉色的衬衫拿了出来,穿上又摘了一套暖色系的女装出来,随手扔给了我,本能驱使我一把接住了。
“我这套还干净,我车里带了衣服,一会我拿过来,不用你麻烦。”我看看衣服上的吊牌,一套十几万,笑话,我能舍得穿么,留着卖钱好了!
“你直接卖了我更值钱,估也估几亿。”白蔼风转身看着我,一边整理着衬衫的袖口,一边走来站到我面前,给他一说我立马心虚了,收了收衣服去了浴室里,锁上了门才放心去换。
换完了衣服出来,白蔼风就等在门口,我出来他朝着我看,看见我不由愣了一下,半响才思忖着说:“以后还是穿那些地摊货,别穿这些,省的出了门给人劫了。”
白蔼风一说我就笑了,谁让我爸妈把我生得好,随便一打扮都美的颠倒众生。
“人长得不怎么样,回头别为了一套衣服把命丢了!”白蔼风转身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差点抬起脚给他一脚,踹死他算了!
☆、092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出了门白蔼风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他一拉我的手我就忍不住低头去看,其实有些事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要真是一对恋人,手上怎么能这么的干净?
想起当初,秦凯文连结婚戒指都百般推脱,还是我们家给准备,订婚他都没给我什么礼物,结婚也是我娘家给准备,离婚的时候我就丢了戒指,我一直想不起来戒指怎么就丢了,现在想应该一早就给秦凯文那混蛋拿走了,也只有我才很傻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丢到了那里去,还不敢告诉他。
白蔼风的手干净通透,骨节分明,淡淡的透着红润,一看就知道是没做过粗活,和秦凯文那混蛋的手一个模子似得,而我的?
原本我的也和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的还要好看,十指尖尖,莹润如玉,白皙通透,摸上去总是那么柔软,可如今……
如今除了一道道糟乱如麻的口子,稻草一般的质感,从前的那些美好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伤或许总有一天会不见,但是那些曾留下过的记忆却永远不会消失,就像是一道道岁月,它能无情的流逝,却不会抹去,到最后它会沦为记忆,即使搁浅了,也真切的存在,永远,永远也不会被今天取代。
正当我低着头发呆的时候,白蔼风已经拉着我的到了楼下,他走的大步流星,我走的恍然若失,一个不留神楼下拐角处脚步趔趄崴了脚,不等白蔼风转身身体便朝着下面栽了下去,好在白蔼风发现的早,眼疾手快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转身将我搂在怀里靠在了楼梯口上。
“崴脚了?”低头白蔼风便问,我疼得脸都白了,额头直冒汗,没说话也是强忍着。
看我紧抓着他不放,白蔼风一边握住我的手,一边蹲下,把那只松开的手放在他肩上,空出双手将我的脚抬了起来,他一碰我就疼得哆嗦,白蔼风立马气息一沉,起身便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边抱着朝着楼下客厅的沙发前走,一边叫管家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老管家怕白蔼风怕的要命,哪敢不听话,慌慌张张跑去打电话了,剩下客厅了一大群人都朝着我和白蔼风看,羞得的我都抬不起头,这时候什么戏都不用演了,就是不演都有事,还费什么劲。
白蔼风把我放到沙发上便叫人拿了两个垫子过来,一个放在我身后给我靠着,一个放在我小腿下面,坐下了便将我的腿挪了过去,直接放到了他的一条腿上,我忍着痛抬头看看他那张担忧到心急如焚的脸,一时间没了反应,疼都不那么的真切了,要不是他动了一下,我真不记得我崴了脚。
“疼!”他一碰我脱口而出,白蔼风的脸立刻沉了,冷不防说了一声:“明天把楼梯拆了,叫人过来重做。”
白蔼风一说客厅里立刻噤了声,半天没人说过一句话,我疼得满头大汗,白蔼风朝着老管家那边喊了一声,吓的老管家哆哆嗦嗦的跑来说马上来了马上来了,重复了四五次还在重复。
“去门口看看。”看我一直忍着不吭声白蔼风的脸色更难看了,硬是把我紧攥着的手扒开扣在了他手里,我一用力他就看我,弄得我只能进咬着牙不松,他实在不耐烦就朝着老管家吼,老管家怕他怕的厉害,忙不迭的朝着门口跑,身后还跟着白阑珊那丫头。
好在医生来的快,要不白蔼风那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医生进门白蔼风就叫人马上过来,放下了医药箱医生蹲在了我面前,看了看我的脚问我忍不忍得住,我点着头,医生看了一眼白蔼风,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白蔼风转身将我按在了他怀里,不等我反应脚上一阵连心的痛,一下就晕了过去,紧握着白蔼风的手一就人事不省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难闻刺鼻的药味,我躺在床上,白蔼风在房间里摆弄着加湿器。
睁开眼正巧看到白蔼风在门口摆弄加湿器,一般情况下卧室里是不能放加湿器的,对人身体不好,只有有人病的时候才会放上加湿器,我去家政公司的那会听家政公司的人说过。
想到可能是因为我才放了个加湿器,不免有些不自在起来。
正看着白蔼风坐做出了起身的动作,我马上把眼睛给闭上了,果真听见白蔼风脚步转身的动静,随后是走来靠近的声音,坐下了白蔼风把手放到了我额头上,撩起了我额头的一些发丝,低头亲了我一下我的额头,离开后靠在一旁躺下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我始终闭目没睁开过,即使白蔼风转过什么将我搂过去,盖上被子我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白蔼风搂着我没多久就睡了,耳畔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才睁开眼睛发呆的注视着对面的衣柜。
时间很会开玩笑,把一个错的人在对的时间里送来了我的面前,也把一个对的人在错的时间送来了我面前,不是不会取舍,而是我没勇气重头再来,怕一开始就是尽头,怕结局还是痛苦,是粉身碎骨,万箭穿身的痛苦!
是经历让一个人成长,是变故让我蜕变,我是破茧将要化蝶的人,破茧后预示着将会变成另外一种生物,再不是依附着叶子生活的虫子,而是另外一种长出翅膀,准备着飞跃沧海的蝴蝶。
我是即将要飞向沧海的蝴蝶,是预示着没有明天的人!
谁都知道,蝴蝶飞不过沧海,对我而言,明天或许代表着结束,与他更是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093艳福不浅
一觉安好,傍晚醒来的时候自己竟依偎在白蔼风的怀里,睁开眼便看见白蔼风仰躺在床上,我趴在他怀里,他用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身,另外的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在身上。
醒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顺便把他拉着我的手给放开,谁想到我一离开白蔼风就睁开了眼睛,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睁开眼白蔼风把我又给拉了过去,扯上了被子还是想睡,却听见我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又把那双眼睛给睁开了。
“饿了?”白蔼风抬头看着我问,我没回答离开了他怀里,他都听见了,还问什么?
见我不说话白蔼风起身下了床,我刚要动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别下来。”
转身白蔼风去了外面,没多久端了两碗米饭两个热菜两个冷菜,一个汤进来,他进来身后陆续跟着进来三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阑珊,一见我白阑珊就坐到了床上,余下两个佣人把桌子摆放好,饭菜齐了才陆续离开。
“嫂子,你脚还疼不疼了?”一边问白阑珊一边伸手想摸摸我的脚,但她还不等摸就给白蔼风轰了出去,还说这两天都不要来打扰了,免得影响我恢复。
白阑珊走后白蔼风坐到了我对面,大口小口的吃起饭,看样子是饿的不轻。
我也真是饿了,端起碗也不想着洗不洗手卫不卫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大口小口的吃起饭,看我吃饭白蔼风又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他都送到碗里了,我总不能不识好歹的给他再扔回去,一口放进了嘴里,扒了一口饭自己又夹了一块。
看着我白蔼风渐渐缓和了吃饭的动作,看的我有些出神,我吃了几口抬头看他,他瞪着一双丹凤眼朝着我看着,似有所想的说:“一万多一只的龙虾经常吃,红烧肉没吃过?”
白蔼风说着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看着他吃我又吃了一块,多余的话也不说,大快朵颐的吃。
从前的日子奢侈的无法想象,那时候终日锦衣玉食,过得都是神仙般的日子,但那些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哪比得上粗茶淡饭来的实惠,不但能填饱肚子,还能叫人深省。
想到这一年来的人海漂泊,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每每想起都觉的发了一场生死离别的大梦,梦中尝尽人情冷暖,尝尽世态炎凉,恍然惊醒才懂得什么是九死一生,才懂得无情无泪的荒凉。
没经历过从前的那一番变故,怎么会知道一块肉的意义,不怪他不懂,只怪自己曾经太过放纵,平白无故丢了一切。
“一天没吃东西你慢点吃,没人抢。”白蔼风看我吃的凶,给我忙着倒了一杯水进来,但饭说什么不给我盛了,他说他怕一个不留神撑死我,回头赔了夫人又折兵。
饭不能多吃,就只能喝汤吃肉了,到最后盘子里剩下的只有一点青菜,要不是肚子确实吃不下去了,那点青菜我也不会剩下。
吃过饭我擦了擦嘴,白蔼风端着盘子去了外面,回来扔给我一板消食片。
“这么吃早晚得吃出毛病,就是吃不出病,也得撑死!”白蔼风坐下把水给了我,我掰了两片消食片放在了嘴里,咀嚼了喝了一口水,躺下了就不想动。
“起来。”刚躺下白蔼风就把我叫了起来,说什么要带着我出去走走,我坐在床上担忧的看着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脚,我是病人,不是得好好休息么?
看着我一脸困惑的样子,白蔼风干脆拿了大衣扔给我,等我穿上了衣服弯腰把我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楼下去,下了楼把我的鞋给我穿上,也不管楼下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一路走来纵贯全程,直接把我抱到了外面的车上,车子上坐着白阑珊,一早热了车,我们上车白阑珊就下去了,兄妹俩说了两句话,白蔼风上了车,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其实我知道,白蔼风是看我吃了那么多的东西,担心我真的撑出毛病,才大晚上不睡觉带着我出去乱跑,免得我一躺下就睡觉,影响了身体机能,也不助于消化。
那两天白家异常热闹,听说是白老头子的战友们来了,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无聊的老头子们随便聚聚,顺便说说白蔼风为什么不肯答应沈家那门亲事的事。
白蔼风与那个姓沈的年轻女人从小就认识,从中学时候姓沈的就惦记上了白蔼风,可惜白蔼风说什么没看上姓沈的,虽然长得也很漂亮,无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就和当年的我与秦凯文一样,我乐意的做梦都发花痴,秦凯文恨得我做梦牙齿打架,一个自以为这是一门天定良缘,一个则觉得这门婚是囚笼枷锁,不但能误人青春,还毁了大好前程。
最终那个姓沈的跟着爷爷去了海外,听说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从此和白蔼风老死不相往来。
常人看来白蔼风还真够无情,好歹他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到底还是不肯接受,但在我这个过来人的眼里来看,这样未尝不是好事,总比秦凯文那样好,不但骗财骗色,还骗的人家破人亡。
“你不是说只住两天?”姓沈的也走了,白家老头子我也陪了,眼看着都一个星期了,在住白家一家老小都回来了,白蔼风还不把我送回去,竟还想带着我出席朋友婚礼。
“我答应了参加婚礼,除非你坐飞机回去。”白蔼风明摆着是借口,我要早知道他说话不算话我肯定不跟他回来。
“那你参加完婚礼就送我回去?”既然他不肯,我硬说也是白说,倒不如跟他说好,免得他回头又和我耍赖。
“看情况,要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