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等了很久了。
如果你是因为私人恩怨,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利用林子来威胁你,如果真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你更该考虑今天我的提议,那片林子给海天比给任何一家公司都稳妥,我们能保证,别人不见得能给你保证。
你身为一市之长,心里比谁都清楚,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比我这个外人要了解,那片林子是风水宝地,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是最适合做生态旅游的地方,迟早给人盯上,你在这个位置上你能做主,你不在了,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与其以后不知道交到谁的手里,倒不如现在卖个人情给我们,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你能把儿子放在我这里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足见你心里对我多少也有些了解,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说话肯定算数,答应你,就不会食言,除非我死!”
听到我说琼华略微蹙了下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坐进车里的儿子周博朗,半响才朝着我说:“我考虑考虑。”
“谢谢你。”听到琼华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忙着朝她道了谢,琼华却略微眉头深锁,转身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司机开走了车子,车子里周博朗看都没看我一眼。
车子都走了白阑珊才从房子里跑出来,问我:“就这么走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白阑珊一眼,琼华就那么吓人,每次一见人家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总躲着不见人,那点出息。
转身我朝着房子里走,白阑珊跟在我身后问:“你跟她说什么了,说了那么久,光看你说了,她一句话没说?”
“我问她儿子他爸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你哥白蔼风。”我一说白阑珊彻底愣住了,我都进了门她还在外面吹冷风,我也没空搭理她,回去我开始联系白蔼风,告诉他事情有进展了。
“这么快?”白蔼风坐在对面的视频里,睨着我问,丹凤眼在我胸口打转,我立刻把摄像头挪了挪地方。
“不用挪了,不看了。”白蔼风一见面就油腔滑调,他一说我白了他一眼,说了下可能要等等结果,但已经有点眉目了,白蔼风压根不搭理我这茬,继续在哪里看我,一生气关了视频,和白蔼风用语音说起话。
中午我和白蔼风才切断了联系,谁知道刚刚切断了联系就接到了琼华的电话,我以为是琼华想通了,没想到是她又要出差,请我帮忙。
有求人家的是我,怎么好意思说不帮这个忙,当即答应了下来,但一答应下来我心口就犯堵,养不熟的东西我最不喜欢了。
放下了电话没多久外面就来了车子,白阑珊门口咋咋呼呼的喊又来了,我走出去有气无力的说:“可不是又来了,连骨头都来了。”
车子停在门口,白阑珊穿上鞋跑了出去,这丫头大概是平时一个人呆的寂寞了,一看有人马上跑出去了,不过也不排除是姑侄情深。
车门拉开周博朗从车子里下来,司机给他拿着书包,见了白阑珊把书包给了白阑珊,周博朗叫了声小姑直接来了我面前,到了面前抬头跟我说:“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做叫花鸡。”
“我看你像叫花鸡,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了?”我没好气的看着周博朗,他也好意思来,还要吃叫花鸡,他走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那还来干什么?
“我感冒了,早上发烧刚打了针,医生要我好好休息,我妈妈给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是我的住院单,你看看,要陪我去医院打针。”打针?感冒了?
我纠结着眉朝着周博朗确实有些不太好的脸看着,问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感冒了?”
“我洗完澡没穿衣服,着凉了。”周博朗抬头说,我那个无语,大白天洗什么澡,回家了不去读书洗澡,着凉了也活该,不过这妈妈也太狠心了,儿子感冒都住院了,她还出差。
“怎么没冻死你!”转身我要走,周博朗拉了我一把,回头我瞪着周博朗要骂他,他抬头瞪着惺忪无力的丹凤眼看着我说:“我没力气,你抱着我。”
“抱不动。”我狠声说,但还是犯贱的弯腰把周博朗抱了起来,这一抱才知道,周博朗可真不轻,平时看着不胖,一抱起来还真挺重,那么沉。
一抱起来周博朗就趴在了我肩上,一双手搂着我不撒手,看哪个不死不活的德行,真病的不轻了一样,小孩子哪会装病,八成真是病了!
☆、069打不通的电话
周博朗的这一病彻底把我给俘虏了,就跟个亲妈似的整天抱着他在房间里转不说,他但凡是有点不对劲的地方,都能吓得我心神不宁,偏偏周博朗平时闹得很,生了病连点人气都没有了,趴在肩上那个听话老实,你不和他说话他都没动静。
白天我一直抱着周博朗在房子里转悠,一会问他家里的事情,一会问他学校里的事情,问得多了我都知道他要怎么回答我了,趴在肩上一个劲的摇头,连句话都不说。
我总担心琼华不在周博朗有个什么事情,回头我不好和琼华解释交代,人家既然相信我,把孩子放心的交给我了,回头真出了事情即便是琼华不追究,我也是难辞其咎。
另外一方面就是周博朗身上的这个病,平时看周博朗有些闹人,一生了病就跟换成另外一个人一样,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连去医院里打针都趴在我肩上没动静。
从小到大我也不是没打过针,小时候我打针都哭的稀里哗啦,每次都是爸抱着我一直的哄我,我才能勉强让医生给我打针,可周博朗这样的孩子我着实是没遇见过,生了病就跟死过去了一样,饭不张口吃一口,话也懒得说一句,就连眼睛他都不肯睁开,晚上睡觉我都不敢给他洗澡,一躺下他就看着我,大眼睛水汪汪又毫无生气的揪着我看,给他一看我就心里不忍。
说多心疼倒也不至于,但看着周博朗躺在床上动一下都不动的样子,我就心里七上八下担心的整晚都睡不踏实。
周博朗别的都好,到了晚上就内烧,我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说是体内有炎症,病毒性的感冒都这样,要我做好心里准备随时准备住院,按照我的打算,是马上住院,可医生说医院里根本没有病床,要是住院就只能在外面等。
那要等到个什么时候,万一两天住不了院,没有病床,周博朗就是不脱一层皮,我也的双臂残废了,本来我在家里抱着他就很吃力,这两天担心他吃不下睡不着,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要是再跟着在医院里熬下去,肯定是要扔到周博朗面前了。
我打电话给琼华,想让她通过关系给周博朗在医院里安排一个病房,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最后我实在是不抱什么失望了,从医生那里拿了一些退烧的药直接回家了。
医生说每隔四十分钟就给周博朗测体温,体温要是不能保证37°以下,就马上到医院打退烧针,以防万一我叫医生给我拿了不少退烧药,生怕把周博朗烧坏了脑子。
凉开水随时都放在床头上,大半夜我还要给周博朗喂点水,免得他渴死了都没人知道,他又不跟我说。
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一个人,我亲妈亲爸都没这么照顾,真便宜了周博朗。
第一天周博朗一直睡的不踏实,左右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跟他说话,问他话他也不回我,只知道拉着我衣襟把头靠在我胸口,实在是没辙了,我就起来抱着他在房间里转悠,转悠的久了他也能睡一会。
最可恨的就是白阑珊那丫头,她小侄子都病的脱相了,她竟然还能吃得下睡得着,晚上都不过来问问我,明知道我整晚不睡觉,熬的两个眼睛跟熊猫似的,早上起来她还等着我做早餐给给她吃,还言辞凿凿的说小孩子生病都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她就生气,最后也都不看她一眼了。
第二天去医院打针白阑珊把我和周博朗送到了地方,一转身人就不见了,还得我一个人抱着周博朗在医院的走廊上找了她好半天,打电话才知道是闹肚子,说在洗手间里出不来了,鬼才信她,当我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等周博朗没事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最艰难的就是周博朗吃不下去饭的时候,闷不啃声,趴在我肩上始终不动一下,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一个反应,摇头不语。
“你不是要吃叫花鸡,我给你买了一只。”听我说叫花鸡周博朗还有点反应,但就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靠在我肩上不动。
没办法我只能用一点点的喂给周博朗吃流食,他要不张嘴我就给他吸管,他要是实在不吸我就只能给他灌了。
最要命的就是我给周博朗灌食的时候,他仰着头,目光有气无力的揪着我看着,看的我那个心烦,心情毛躁,跟我欠了他似的,好像他生病全都是为了我。
总算是把这三天给度过去了,第四天周博朗竟然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早上我一睁开眼那个乐,高兴的一上午没合嘴,白阑珊还说我是思春,想她大哥了,我没一眼瞪死白阑珊那臭丫头,我思春也不思她大哥,没良心的,用不着他的时候成天的往我跟前跑,用他了,一天十几个电话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和那个狐狸精鬼混。
“先喝点粥,一会去买鸡,你不是要吃叫花鸡,外面做的肯定没我做的好吃,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叫花鸡。”吃着饭我坐在一边喂着周博朗,怕他烫还吹了吹,周博朗坐在椅子上,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张开嘴吃了粥。
“他也不是没手没脚,为什么要这么喂他,都叫嫂子给惯坏了!”白阑珊坐在一旁看不惯的样子,我狠瞪了一眼,真想骂她两句,她是不惯,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周博朗也没什么动静,继续吃我喂他的粥,吃饱了就要我抱着,刷碗的事也只能落在白阑珊身上了,这也是为什么白阑珊就看不惯周博朗的原因,归根究底还都是为了自己,我要是不抱着周博朗,刷碗的事就落在了我做肯定是白阑珊做了,也不怪她这么不乐意周博朗在我们这边住。
“嫂子,你让他回家吧,你都瘦了!”中午出门白阑珊就和我说,我坐在后面抱着趴在肩上的周博朗,在后视镜里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话都不经大脑,周博朗现在这个样子,回家了一个人还不把小命都丢了,他妈不在家,她跟回去伺候?
看我不高兴白阑珊眉头皱皱,忽地朝着后视镜里的我大喊了一声:“他们两个到国外去鬼混,把这坏孩子扔给嫂子,嫂子是傻子么?”
白阑珊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就连怀里的周博朗都直起身离开了我,转身朝着开车的白阑珊看去,白阑珊的脸早就白了,看着我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我才知道为什么一直打不通白蔼风的电话,原来是事出有因。
☆、070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要说什么事都赶到一块了,白阑珊这臭丫头跟我果然隔着肚皮呢,她跟着我一开始八成就没安什么好心,这次要不是给周博朗逼急了,估计还不能说出来。
不过她说她的,我干我的,我要的无非是钱,又不是人,除了钱别的跟我都没关系,白蔼风也好,琼华也好,只要我能得到我该得的,其他的谁爱干什么干什么,就是把天捅破个窟窿出来也都和我无关,我只管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抬起手把周博朗的小脑袋瓜按在肩上,狠狠的白了白阑珊一眼,白阑珊立马移开了眼睛,但还是说:“他明明都好了,就是你信他!”
说到底还是心气高,不愿意干家务,也难怪,白阑珊是个大小姐,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事情,这两天又是洗碗又是买菜的,肯定是不爱干。
“以后家里的碗不用你洗了,你也不用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省得你总在我面前唠叨。”老实说,白阑珊这丫头根本不会买菜,买了三回菜当了三回冤大头,买回来的菜倒是都便宜,可每次买回来的不是有虫子,就是烂叶子,这丫头天生就不是做家庭主妇的料,要她买菜真是屈才了。
听到我说白阑珊泄气了,闷闷的开着车说:“我是替嫂子不值。”
“行了,别说了,再说你就回家吧,我不用你送我们了。”听我一说白阑珊彻底无语了,这一路上都没漏过笑模样,车子停下我抱着周博朗下车,白阑珊一个人坐在车子里也不下车。
“你下不下来?”抱着周博朗我问,白阑珊不爱搭理我的别开了脸,好像谁得罪了她一样,还和我耍起了脾气,要放在平时我肯定瞪她两眼,要不也踹她一脚,但今天出其的安静,她不下来我也没说什么,抱着周博朗进了医院。
一边走周博朗一边回头看,看他看我还说:“有什么好看的,她自己不下来,那就在外面等着。”
周博朗转过脸看看我,趴在我身上没动静了。
医生说周博朗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