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季炎胜。他的目光无意间看到了因为柴唯安起身都掉在地上的小包包。那包包里好像有东西掉出来了。他拾起了小包包,随手把那小纸片也塞了回去。可是突然的,他的目光一紧,听着洗手间里的声音柴唯安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他飞速地扯出了纸片。
目光看向纸片的时候,更的惊了。刚才那一眼,他确实没有看错。那张竟然是用英文写着的一张酒水的单子。最下面一行是一个时间,和船的编号。
从编号上看,那是一艘外国船只。联系他当律师听到的警暗暗察谈论起的季炎胜的案子,他马上猜到了这张纸片的来历。这是他走私的单子啊。
不知道是处于职业,还是处于对柴唯安的感觉,他飞快地用手机将那张单子拍了下来,在柴唯安出来之前,将单子塞进了她的小包包里。
柴唯安走出洗手间,又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谢谢你,我清醒好多了。”
可是方天远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手指渐渐拂过那杯沿。他在想着,柴唯安是怎么拿到这个单子的,她要这个单子干什么?季炎胜对她的伤害是实际看得到的,为什么她还在留在他身旁?爱吗?原来他以为是,但是如果真的是爱的话,她为什么要把这纸片带出来呢?而且看日期,这是一张已经没有用的单子啊。如果非要说有用的话,那就是结算时候用,或者出庭作证的时候用。
除非柴唯安留在季炎胜身旁的目的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收集他犯罪证据,忍辱负重地在他身旁,受他折磨。这个也不是不可能。韦纯不是也要求她这么做过吗?
“方天远!”柴唯安推推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啊!你叫我啊?”
柴唯安嘟嘟嘴:“好了,我回去了。酒醒了,没问题了。谢谢你的浓茶。”
方天远也跟着站起来,送她走出了大排档,帮她拦下了计程车。看着她上了车子,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车流中。他急忙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柴唯安的手机,说道:“柴唯安,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我等你。”
说完他就马上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不是能做得到。要说爱吧,他和柴唯安还没有开始过,等她一年两年应该可以。要是一年两年,她没有扳倒季炎胜的话,那么五年十年,他是肯定等不了的了。
不过,他还是愿意等她这么一年两年的时间。所以方天远微微一笑。如果柴唯安真要扳倒季炎胜,到时候他就是律师,他要成为扳倒黑老大的名律师。
*
聚宝小区,那套已经属于柴唯安的房子中,苏妈看着柴唯安带着酒味回来,连忙照顾着她梳洗睡下。
在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迹之后,苏妈叹着气走出了房间,拿着电话给别墅的严管家汇报情况。
当初选苏妈过来照顾,一是苏妈年纪合适,二是苏妈爱说话。她一个人在这边照顾,还不得什么事情都打电话回别墅那边去说一遍啊。
苏妈的电话刚打完,季炎胜就回来了。他走进家门,微微一愣就说道:“苏妈今天还没睡啊?”
苏妈笑着回答道:“柴唯安刚回来。说是同学们庆祝聚餐喝了点酒。我刚看她睡下呢。”
“嗯。”季炎胜应着,朝着房间中走去。身后苏妈就说道:“季先生啊,你以后就别对柴唯安用粗的了。她也不容易啊。”
季炎胜回身瞪了苏妈一眼,苏妈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季炎胜是多可怕,她在别墅里可是见过的。在床上弄死女人,也不过是花钱的事情罢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唯安被催眠
更新时间:2013…1…16 21:46:38 本章字数:19201
季炎胜也不跟她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豦穬剧晓房间中那米黄色的大床上,柴唯安已经睡得很沉了,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酒味。
他坐在床边低声道:“喝什么酒啊?就那么点酒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可以看到那痕迹,不过那是全身唯一留下的痕迹。看着她挣扎,他才不得已扣着她的手腕的。其他地方可是没有一点痕迹的,就连吻痕都没有。只是这些是不可能,也不需要跟苏妈解释什么的。
他起身朝着浴室走去,看到了在浴室门口丢在地上的小包包,随手就捡了起来,可是目光一紧。小包包可能是因为掉下来的原因,外面那层的扣子开了。里面赫然塞着一张纸。那纸放得并不平整,好像是匆忙塞进去的。纸质很熟悉,他缓缓拿了出来,长长吐了口气。
第二次了,第二次看到她身上带着宋海臣那边的单子。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根本就不是做间谍的料。如果他有心揭穿她的话,只怕她早就被宋海臣沉大海里去了。而她能拿到这些单子的途径,应该是左新那边。她和左新本来就是同学。那么之前的左新坐牢也只是演戏吗?她在他身边受那么大的罪,也只是演戏吗?
第一次,可能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现在第二次呢?季炎胜那了那单子,依旧冲进来马桶里。这一次,他给自己放了洗澡水,躺在浴缸里,点上烟。香烟的尼古丁,让他能更冷静,思路更清晰的思考更多问题。
*
夜幕下的红磨坊,灯红酒绿,有着都市特有的那种奢华。
宋海臣坐在演艺厅的大厅里,看着台上的脱衣舞女郎夸张地摇摆着腰肢,挺翘着臀。这段时间生意上的运作,让他看到了左新的潜力。本以为只是一只小绵羊的左新,渐渐地成了黑道上的一匹黑马。
今天左新并没有过来,他带着两个人去验货去了。一开始,总是要从第一线做起的。要不以后兄弟也不会服的。
季炎胜在宋海臣身旁坐下,一旁的兄弟就叫道:“胜哥。”
季炎胜瞪了一眼过去,宋海臣马上就明白了,说道:“叫季先生,人家可是正经生意的大老板。”
那兄弟连忙改了称呼。
兔女郎上来给季炎胜端了酒。这是他自己的店,兔女郎自然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了。
音乐声音很大,让现场很热烈。这种罪热闹的地方,最容易谈一些隐蔽的事情。因为要听清别人说的话,只有把耳朵凑过去。所以,季炎胜附在宋海臣耳边说的话,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听得到。
季炎胜说道:“小心左新。”
“左新?他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确定,最近你注意一下吧。总觉得会出事。”季炎胜说着。他也不确定那些单子是不是左新给柴唯安,也不知道他们打算用来干什么。
宋海臣想了想,才说道:“你担心警暗暗察还在查这边的生意?上次他们失败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查我们的。还是,你怀疑左新是卧底?”
在左新跟宋海臣之前,他早已经将他查清楚了。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成绩还不是很好的样子。他和警暗暗察根本就没有一点联系。
而且加上有着柴唯安是他同学这个联系,也多少能知道左新的真实过去啊。
季炎胜没有说话,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好好问问柴唯安。或者说是把她交给宋海臣。要是宋海臣出事的话,红磨坊也会受到很大打击的。但是他不想那么做。宋海臣是走黑暗暗道的,他的手段季炎胜是知道的。他也不愿意自己去找柴唯安说,总觉得,似乎说破了,他们之间现在难得的一点平静就会消失了。
季炎胜点上了烟,喝了口酒,在宋海臣耳边说道:“我他啊妈真想来个时空穿越,回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他和柴唯安还是那么幸福。一起种种菜,一起出去玩,一起谈着结婚的事情。那种安静的幸福,似乎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
午后的大学是热闹的,很多社团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年小米没有参加社团的活动,而是朝着研究生楼走去。她那可爱的小萝莉模样,引来了一路人的侧目。
在研究生楼下的一辆红色的小车里,管虹看着年小米过来,问道:“她怎么来这里啊。她和柴唯安和好了?上次的药,白给她了吧。她啊,哼,小孩子一个,还以为她能成点事呢。”
管彩儿坐在车子上,没好气地说道:“她最近经常来找柴唯安,好着呢。”
管彩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管虹已经下了车,朝着年小米跑了过去,在电梯前,将年小米拦了下来,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跟着管虹上了车子。
管彩儿一脸的疑惑。可是管虹却不管,一直跟年小米说着话。
二十多分钟之后,年小米下车了。但是她并没有再去找柴唯安,而是直接离开了学校。
而管虹则是丢下管彩儿,直接开车离开了。
安静的房间中,只有柴唯安对着笔记本打字的声音。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穿着一身舒服的棉布睡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是一张小小的床上电脑桌。手机的铃声显得那么突兀。她匆匆在枕头下摸出了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手机中一下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唯安啊,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妈妈打电话啊。”
柴唯安没有想到会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候。她马上说道:“哦,最近有点忙。”
“那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总不会是你也帮着那个季炎胜,打算这么跟他过一辈子了吧。”
柴唯安猛然想起上次妈妈提到的等着季炎胜是钱买房子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呵呵笑着:“妈,没忘呢,没忘呢。只是最近他也有点忙。他现在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了,我就跟他说啊。”
“嗯,可先说了,要是么有下聘礼,就不能举行婚礼的。”
“是是是。”柴唯安讨好地应着,又跟妈妈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其实吧家里也不是没有房住。而是长辈的都希望为自己的女儿多争取一点。爸妈就她这么一个孩子,以后爸妈走了还不就是给她的吗?柴唯安都知道,这些都是妈妈为她着想着呢。只是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季炎胜说。
虽然上次他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照样做完了全套,只是她的心理障碍解开了吗?这个还需要实践!对!就是实践!
这种情况,在心理治疗有,有可能是再次遇到之后,心理重新进行判断,会让心理障碍解开。也有可能她的心理障碍会更加严重。不过她还是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一点信任的。应该……没问题了吧。
不过还是试一次比较好。柴唯安在心中默默算算自己的安全期什么的,今晚正是身体最适合的时候,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季炎胜打了电话。
“喂。”手机的那头先是一阵狂乱的音乐背景音,然后那背景音慢慢消失了,安静了下来。看来他还在红磨坊里。只是因为接电话所以进了包厢或者洗手间罢了。
柴唯安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在加速,默默在心中骂着自己。紧张什么啊?都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做都做过那么多次,还紧张什么。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打颤,说道:“你还在忙吗?今晚早点回来行吗?”
自从上次之后,他回家的时候,她都是已经睡着的,所以也没能让两个人说上话。
“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呵呵,就是,嗯,我,我,我在床暗暗上等你。”说完柴唯安就慌忙挂断了手机。这么说,他应该明白了吧。从红磨坊回来,开车也用不着多少分钟,所以柴唯安马上关了电脑,开始做准备。让今晚浪漫一些,让她自己放松一些,不至于会出现心理障碍才好。那样她痛苦,季炎胜也痛苦。
换了心生感睡裙,点上一点煽情的香水。坐在床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季炎胜的一根领带从衣柜里拿了出来。他本来就爱玩这种把戏,其实只要不过分,不会伤害到彼此,还是可以当做是夫妻情趣的。
看着那领带,柴唯安彻底败给自己了。估计这她真的已经被季炎胜弄成了一个受暗暗虐狂了。甚至她现在在想,以后应该也可以适当加一点小玩具。
紧张地准备好这些,已经能听到外面大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了。大概是因为紧张吧,时间过去得特别得快。
季炎胜打开房门,开到床上的柴唯安的时候,唇边一笑。
他的小女人正侧躺在床上,展示着女人的优美曲线。黑色的心生感睡裙下,两暗暗腿暗暗间夹着一根偏红色的领带。她在微笑着,一如几个月之前,她对他的微笑一般。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他们又回来了别墅里的那个大房间,回到了那张圆形的大床。在屋子的外面还有着他们一起种的菜。
季炎胜缓缓走了过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根本就不像给我洗澡的时间了呢?”
柴唯安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再试一次,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