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点到重拨,还是不在服务区内。
这是他第108次打落落的号码,一直都没接通。
这么绝情么?他不信她不会心疼。
咱们就来实验一下好了,宝贝……
今天开始,北堂瑾做了生平以来最蠢、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会做的白痴举动,绝食。
陷入情网的人都是笨蛋、傻瓜。
北堂瑾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真的爱上了,又怎么会变成世人眼中的笨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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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陪着奶奶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因为爷爷的指婚。
尔桑看着她微笑道,“乖乖,博成这孩子不错啊,没有喜欢的人的话,就……”
“奶奶!这不是有没有喜欢的人的问题,而是没感情的两个人怎么过一辈子啊?那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落落不高兴的看了眼尔桑。
而且奶奶好奇怪,之前还一直问她有关北堂瑾的话,现在才过了一天而己,就绝口不提了,反倒是跟大师兄有关。
“反正你都不想嫁人,博成也无意找伴侣,你们就凑成一对好了,奶奶会很高兴有你们陪伴的。”尔桑耸了耸望轻松道,眼底却有抹观察她的眸色。
“谁说我不想嫁……唔,我是说,我没找到那个要嫁的人,总不能这样草草的嫁掉吧?!”落落脸微微红了下道。“再说了,大师兄总有一天会遇上喜欢的人,这样子是在剥夺他的幸福。”
尔桑将话题转了开去,微眯眼回想着道,“想当年你才6岁,你大师兄16岁,你们那年初次见面,你就甜甜的叫他哥哥,后来才改口叫大师兄。”
落落现在脑海里的人不是尔桑现在口里说的大师兄,而是远在台湾的北堂瑾。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气她的离开?为什么没有追过来?
尔桑见她皱起了眉头,问她,“在想那个人吗?”
落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晚上,落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娃娃无声的落泪,因为她的心在无休止的疼着。
想他想到心疼,她还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她以为离开不会有任何感觉,大不了就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而己,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两个晚上,她一个人睡,总是翻来翻去睡不着,以为身边会有人搂着她,伸手一捞,却空无一人,从前如无底洞般的孤独侵袭着她的身心。
原来,她的孤独因为有了他而变成了两个人的依偎,他帮她赶走了寒冷的孤独。
她无法不承认,她确实爱上了他,也如他所言,他让她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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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离开的第三天,北堂瑾满脸颓废,胡渣子满下巴,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没换过,整个不修边幅,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就连公司的事情都是由张秘书送上门处理。
李嫂再一次在房间外面叫他吃饭,可还是没有声音,只有摇关叹气的转身离开,满心忧虑的她曾经试着拨打落落的电话,同样不在服务区内。
这次,她再次拨打了。
还是一样的结果。
“落落小姐,你在哪?先生都茶饭不思了……唉……”
北堂瑾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纵然逢场作戏多年,唯一交出真心的只有心里的宝贝,可现在还是遭到了上天的责罚,罚他曾经游戏花丛。
可他却不承认,因为他的逢场作戏只是为了满足女人的投怀送抱,即使他拒绝再多,只会有更多的女人涌过来,他的游戏花丛也可以看成是寻覍真爱的方式。
他从不负女人,更不会让女人伤心,所以他不算游戏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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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陵兰岛的天气一夜之间下降,突兀的飘起了雪花。
落落头戴帽子,穿着厚厚的大衣,围着围巾,戴着手套,穿着靴子站在大门前,脸颊被冻得红通通的,热气自鼻子与口气冒出化成白烟。
她伸出手接着雪花,满了双手合着将手里的雪花揉掉,雪花纷纷飘落在脚边。
李博成走到她旁边,与她同望天空,道,“想见他就去吧。”
她转头看了眼他,忍不住笑骂道,“说的什么话,爷爷指定我们婚事了。”
爷爷变得好奇怪,不再听她的话,硬是要将她跟大师兄绑在一块儿,什么意思?连奶奶都不懂他了。
“你还真当真啊?”他嗤笑她,“我的幸福可不要毁在你手里,饶了我吧!”最后他瞪了眼她,眼底却有着落寞。
“喂,李博成!你别不识好歹!别人要我嫁还不嫁呢,你是怎么回事?还敢嫌弃我!”她死瞪着他,一手打了几下他的胳臂。
“没有爱的婚姻怎么会幸福?有了爱,才会幸福到底。”他幽幽的说,“你不想嫁,是因为你害怕不幸福,事实上,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给不了你幸福吗?还是你不敢面对他给你的幸福,因为你在一味的逃避。”
“没有爱的婚姻?”落落念着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脸色黯了下去,“既然没有爱,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与对方组建家庭?”
她的父母不就是这样么?
李博成低头看了眼她,一掌轻拍她的头道,“你的心思一向敏感。就算你的亲生父亲不爱你,可是生你下来的母亲把你当宝贝喔,落落。”
“那为什么又要抛弃我?”她低声问,身上的孤独也一点点的散发出来。
他微愣,感觉到了她的孤独,这样的她就是让他心疼,所以,他追着她来了。
“因为有许多无可奈何吧,有些事早有命运之神安排好,所以渺小的我们只能去承受,即使是痛苦着,也要面对这样的人生,但是人生操控在自己手里,想活出怎样的人生由自己决定。”
落落转身扑入他怀里,有些哽咽的道,“大师兄,你真是……好哥哥,这么会开解人。”
他笑着轻拍她的背,一手扶了扶眼镜道,“有些幸福不及时捉住的话,它会像这些雪花一样飘走。”
落落没说话,脑海里想着北堂瑾的温柔笑容。
他怎么样了?己经第四天了……
二楼的落地窗上,方立权望着下面相拥的两人。
三楼的窗户上,尔桑也望着下面相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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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离开的第四天晚上,台湾下起了暴雨,就像落落想起了米格尔那晚下的暴雨一样大。
北堂瑾撑着空乏无力的身体走到了后院,坐上了秋千上,任由暴雨狂打在身体上,足足淋了一夜的雨……
心痛……还是无法控制的继续着,失去知觉才不会觉得难受,她才会感应到他的思念之痛。
早上,林嫂发现二楼的房间门开着,便进去看,没发现先生本人,以为上班了,可是公文包还在,连车钥匙也在。
最后在后院长到了倒在秋千上的北堂瑾。
张医生来了,对着床上的北堂瑾摇头叹气,“没想到一个女人就能把你搞成这样,还是我认识的北堂瑾吗?米格尔怎么比得上你?我想,Kailey肯定爱错了人……”
张医生是北堂瑾请的家庭医生,从受聘到现在己经有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来没见北堂瑾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的张医生不禁担忧不己。
张秘书来了,手里拿着牛皮袋,想必是有文件要签字。
“总裁怎么了?”她走进房间,才看到老板的模样便被吓了一跳,才隔一天而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张医生看了眼她,叹口气,“被情所困,像不像你家老板的作风?”他半开玩笑的道。
张秘书挑眉,想了下道,“要是在以前的话,肯定不像,但是如果是Kailey小姐…嗯,很像。”她点了点头。
“呵,你这个下属还挺了解老板的。”他淡笑,一手调了下点滴的滑轮。
“Kailey是总裁的特助兼女友,我能不了解么,再说了,我都跟着总裁干了近十年了吧。”张秘书想了想道,“想来我把青春都赌在了M·T·Y集团。”
北堂瑾的嘴巴动了起来,嘴巴有些干涸,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两人看着床上的他,都忧心的叹着气。
北堂瑾发着高烧,时高时低,就是不见有好转的迹象,梦里的人是落落,嘴里念的人还是落落,心心念念的全都是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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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过去,落落都像只米虫一样,什么事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回到格陵兰岛走出门的只有那次下雪的时候,第二天雪就停了。
今天拿出手机开机才发现,原来自己回到格陵兰岛才一星期,可她怎么觉得好久好久了?
她觉得她己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落落一手用力的捂着一想到他就疼痛不己的心脏,眼泪开始往外飙。
嘀嘀。
落落点开信息,瞠大泪眸。
108次未接电话……?他打了她电话108次?
嘀嘀。
再点,还是未接电话,这个应该是李嫂打的,一共是10次。
嘀嘀。
还是未接电话,是张秘书的。
最后,铃一一有电话打了进来。
落落被吓了一跳,赶紧接起,是戚美美打来的电话一一
“死女人,你给我玩失踪是不是?!你真的很让人火大!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钢铁做的还能熔!石头做的也能碎!可你的呢?!我表哥为了你都发了三天高烧了!告诉你,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出现,否则我跟你绝交!”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落落被轰炮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发高烧?发高烧……
霍的一下子落落站了起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北堂瑾发高烧三天了?!
心疼,无法自抑的心疼了起来,一点点的加深……
此刻的落落有些六神无主了,在原地走来走去,手里握着手机。
落落!你是怎么了?怎么了?要冷静,冷静!
你说你爱他,可你愿意嫁给他吗?他要的是你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的老婆!你能做到吗?你能将嫁给他不想成是束缚吗?能想成自由不是被剥夺了吗?能一辈子安份的守着他吗?能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吗?
落落果然冷静了下来,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冷冷街景。
叩叩。
落落回过神,随手收好手机,“进来。”
李博成推开门,一手插着裤袋站在门口,“师傅让我们到书房一趟。”
落落轻嗯了声,抬脚走出去,窗外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拉长,显得异常黯然又落寞。
李博成看了眼她的背影,关上门。
“你们两个,出去玩段日子,顺便执行个任务,所谓的玩段日子就是让你们年轻人拍拖,增进感情,然后结婚。”方立权淡然的说着,眸光却看着落落,“丫头,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拖泥带水只会累了自己,累了别人。”
落落听着这话觉得暗意重重,而且她很不明白爷爷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爷爷,我不明白您说的!您是不是我爷爷?!”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选择权不是在于你吗?”方立权将问题扔回去给她,老眸内一片深意。
李博成的目光来回在他与落落之间转着,气氛有些僵凝。
“师傅……”
“博成,落落就交给你了,如果一个月后你没带着一个全新的落落回来,你们就提前完婚。”方立权打断他的话匣。
“爷爷,您怎么可以这么独断!”连说话都这么莫名其妙!“什么叫做选择权在我?”
如果她有选择权,她怎么会想当一个孤儿?!
“爷爷的独断从来都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事情。不必多说了,你们明天就出门,一个月后回来,我要看的是结果,明白吗?博成。”方立权看向李博成。
李博成只能说是。
落落死瞪着爷爷,气呼呼的大叫了声,“我要告诉奶奶去!”说完就出去了。
方立权微笑以对,转眼看向李博成,“博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任务,你们两个一块儿执行,相信会有意外的收获。上次东京的事情我己经知道,你帮着丫头也该有个底限,否则她永远看不清楚事实。”
李博成默然,还是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博成,你确实是落落的好兄长,师傅的得意门生。”
“但是结婚是一定的,对吧。”李博成站在门口道,“但是我拒绝。”
方立权没说话,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着他,身影拉得长长的。
李博成看了眼他,随手关上门板,站在门外抬头望了眼天花板,暗叹着气。
☆、107 听话得像孩子的北堂瑾
107听话得像孩子的北堂瑾
落落什么都没想,就像回来的时候一样拎个包就离开了格陵兰岛,反正要去哪里全都由李博成打点。爱叀頙殩
走的时候尔桑跟她说,“乖乖,别怪你爷爷,他是为你好。”
落落只是笑着上前抱住她,亲吻了下她的脸,道,“奶奶,等我回来喔,如果这是爷爷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