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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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锦-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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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良瑾打破车氏的话:“我瞧着不像是担心,反而像是心虚。”她无奈说,“不管怎么说,今日也不能委屈了,夫人,有些事情阿瑾觉得还是说明白些比较好,不如夫人就在这里当面审理清楚好了,省的以后再为这事纠结,还害的夫人被人白白冤枉。”
  车氏这下脸色是难看了,她没想到樊良瑾竟然这么难缠,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居然就绕到了这个上面,堕胎药是她让丫鬟去买的,按照丫鬟这胆小的性子,指不定会不会把她给出卖了。
  若是此时她已经害到了樊良瑾,樊良瑾让她交出丫鬟,她倒是心甘情愿,可是这会儿樊良瑾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她自己却被逼到了墙角,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要被折进去,车氏怎么想怎么不平衡不甘心,凭什么樊良瑾什么都有了,她什么都没有,做点坏事还没有成功就被人逮个正着。
  说什么她今天不能就这样认栽。她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这丫头跟了我不少年,她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她胆子一贯很小,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况且看人也不可能只看表面,夫人可不要被她给蒙蔽了。”
  车氏说:“有没有蒙蔽我心里很清楚,用不着奶奶费心。”
  樊良瑾微皱眉头说:“夫人身边的丫鬟自然是不需要阿瑾费心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到阿瑾腹中的孩子。”她的手轻抚腹部,满是忧郁的说,“阿瑾出事倒是没什么,可说阿瑾腹中怀着的可是庄家的长子嫡孙,是庄家第三代第一个孩子。今日运气好,被李太医及时发现补品有问题,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阿瑾可是难辞其咎了。”
  车氏已然明白,樊良瑾今日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补品有问题本来就不是小事,这会儿樊良瑾死活缠上她也无可厚非,不过车氏是说什么也不会就这样认了的。
  车氏还想再说话,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坚持不住跪在地上说:“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大夫也有诊错脉的时候,刚刚李太医肯定是看错了。”
  丫鬟说的笃定,庄际脑门一黑,有点庆幸李太医早就走了,若是李太医还留在这里,听到丫鬟这句话不气的吹胡子瞪眼才怪。
  丫鬟忽然跳出来,车氏始料不及,又有点僵硬,将她本来想说的话全部打断。又听丫鬟说李太医看错了,心头就产生了疑虑,难道丫鬟出去给她买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堕胎药。
  车氏深深地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庄际说道:“李太医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太医,就连宫中的皇后娘娘都会让他去看平安脉,寻常人家就算想请也请不到他娶看病,这会儿你一个丫鬟居然说李太医看错了。”
  丫鬟站出来说话已经鼓足了勇气,庄际这一通话说完,她身子一抖,有种不敢说话的感觉,可是想到她给车氏的明明是普通的药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堕胎药心里就有了底,硬着头皮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和奶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胡伤害奶奶,肯定是李太医看错了。”
  丫鬟说的实在是太过笃定,笃定的好像她就是车氏一样,樊良瑾轻笑说:“你说的这样笃定,莫不是你亲眼所见”
  丫鬟脑子转的还算是快,张口就说:“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奴婢知道,夫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在主人面前撒谎,还要把谎言说的像真的一样对丫鬟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她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手心里面全都是汗。
  樊良瑾对庄际说:“既然她说的这样肯定,就再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庄际点头:“也好,也让他们心服口服。夫人常年深居内宅,不可能常年在自己身上备下堕胎药这样的东西,顺便派人去外面的药铺里面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购买记录。再把老爷叫过来,毕竟夫人是长辈,我一个小辈总不能管长辈的事情。”
  听庄际说要去外面药铺查一查的时候,车氏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又说请庄太傅过来,车氏明白今日她是不能善了了。她低头望着跪在她脚边的丫鬟,思考着丫鬟给她的到底是不是堕胎药,若是不是,那她今日还有一线生机。前提是这个丫鬟要争气一点。
  很快的,庄际的人从外面请了两个大夫回来,其中一个是车氏平常经常请的大夫,和车氏是熟人,在外面见客的庄太傅也被下人找来做个见证,至于去药铺求证的下人目前还没有回来,京城药铺众多,挨个找起来总是有点难度。
  庄太傅大步走进来问怎么回事,樊良瑾和庄际两人将主位让出来给庄太傅坐下,两人站在庄太傅身边,和车氏面对面两厢对立。
  车氏很少见到庄太傅,面前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让车氏一点丈夫的感觉都感不到,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车氏将陌生的感觉压下来,这个时候她还需要他帮她。至于可能性微乎其微。
  庄太傅这边问完话,那边车氏捏着帕子在眼角位置掩了掩,使得她眼角有点泛红,她难过道:“今日我给阿瑾送补品,真巧太医院的李太医来给阿瑾把脉,顺便看了我给阿瑾的补品,结果太医看完后竟然说我给的补品有问题。”
  车氏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变小,委屈之意不言而喻,庄太傅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对车氏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车氏说完这句话后,庄太傅就问庄际实情。
  庄际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庄太傅,庄太傅又问了樊良瑾,樊良瑾和庄际说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几个庄际没有说到的细节。
  庄太傅问完这些,就有了底,之前庄际已经在他面前报备过,车氏要伤害樊良瑾和她腹中孩子。那时车氏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只是用言语表示,碍于车氏身后的车家,加上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冤枉人,就选择了沉默,让庄际自己看着办,他要是能抓到车氏的把柄他没有意见。
  目前的情况可以肯定,庄际是抓到了车氏的把柄。
  庄太傅听完三人的言论后已经彻底明白,他看向旁边明显是大夫的两人说:“你们去看看吧,照实说话。”
  两个大夫点头,走向有问题的补品,两人同时看过后,和车氏相熟的大夫看了眼车氏,很遗憾的对车氏摇头,对庄太傅说了实话,补品的确是有问题,里面夹杂着大量的堕胎药。
  车氏本来还带着一份希望,听完这句话后明白大势已去,她做这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瞒着谁,她想要在樊良瑾孩子没了以后大闹一场,让庄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谁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竟然当场被逮个正着。
  只是刚刚丫鬟明明言辞灼灼,说补品里面不是堕胎药,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堕胎药呢。
  此时跪在地上的丫鬟比车氏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给车氏的明明是普通的药物,根本就不是堕胎药,现在怎么可能会变成堕胎药呢,难道车氏不相信她,又从别的地方买了,可是她是车氏的心腹丫鬟,她跟在车氏身边这么多年,对车氏也有了解,知道车氏是个一事不烦二主的人,车氏是不可能再让别人去买的。
  除非……丫鬟抬头,想到一种可能,她将堕胎药和普通的药给弄混淆了,她给车氏的是真的堕胎药,被她扔掉的是假药。丫鬟想到这里陡然一惊,她本来就是一个胆小的人,这会儿这样大的一个冲击愣是让她乱了心神,慌了心智。若不是今日被李太医发现,她肯定会在无形之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丫鬟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给的明明不是堕胎药,怎么可能会变成堕胎药。”
  ?

☆、了结

?  丫鬟喊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陡然一惊,丫鬟的话间接地将车氏给卖了,车氏明白已经无力回天,只是对跪在她脚边的丫鬟充满了愤怒,这丫鬟居然真的给她一份假药,亏得她这样信任她。而且她居然就这样把真相说出来了,把她这个主人给卖了。
  庄太傅盯着车氏,沉声问她:“你是真的想要伤害樊氏和她腹中的孩子?”
  车氏低着头,望着地面,既然一切已经被揭开了,她就没什么好遮掩了,想到这些,她抬头说:“没错,我的确想害樊良瑾腹中的孩子。”
  樊良瑾闻言,皱眉问她:“我到底哪里碍到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车氏反问:“你哪里碍到我?”她从在场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满脸抑郁的说,“你腹中的孩子碍到我了,你和庄际琴瑟和鸣的生活碍到我了。”
  庄际让下人全都都出去,又让心腹在门口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车氏看着庄际一系列的举动讥讽笑道:“何必把人支开呢,有什么是不能让人听见的。”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庄太傅的身上。
  “我嫁到庄家,转眼都六七年了。我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车氏一族的嫡女,居然嫁给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嫁过来之前,我心里面充满了不甘,谁人不爱俏,哪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没有期盼。我再不甘心我也要嫁过来,我也要认命,所以我认命了,因为娘和我说,女人这一辈子靠的不是丈夫,而是孩子,我没有一个好的丈夫,可是我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好好的将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我就可以有一个未来。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嫁过来……”
  庄太傅知道车氏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在场的人还有小辈,庄太傅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打断车氏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充满了不甘,可是当年你是怎么嫁过来的你心里面很清楚,是你的家人将你嫁过来的,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的家人。”
  车氏反驳说:“可是你在里面,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谁能想得到,我当了六年的庄夫人,到现在还是个姑娘。”车氏这次没有给庄太傅打断话的机会,她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毫不意外的看见在场的人惊愕的脸。
  樊良瑾赶紧站起来,扶着腰对庄太傅说:“公公,儿媳今日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车氏的话让庄太傅在小辈面前丢了脸,这时他显得没什么精神,樊良瑾说完,庄太傅挥手让樊良瑾离开,樊良瑾赶紧出去。
  樊良瑾走了,庄际还没有走,庄太傅没有碰过车氏这件事他是毫不知情,今日忽然从车氏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炸的他反应变得有点迟钝。
  庄太傅深感无力的样子看的车氏忍不住直笑,她讽刺的盯着庄太傅的脸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很丢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活的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生不如死。家中的下人和我作对,你身边的书画不把我放在眼里,每次和她说话,我都要敬她几分,只因为她是前头夫人留下的婢女。一个贱婢而已,哪里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此时的车氏已经将一切都豁了出去,今日她不可能善了,既然不能善了,那她就把她心里所有的怨气全都说出来。
  庄太傅沉默不想说话,庄际说:“这是你父亲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阿瑾。”
  车氏听见庄际的声音,转头去看他,十几岁的时候,她见过庄际,那个时候庄际无疑是京城中所有未嫁女子心中幻想的成亲对象,她也幻想过,幻想着嫁给庄际,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还想着她和庄际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最后她却嫁给了他的父亲,这对车氏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疼爱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女儿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联姻对象吗。
  她低垂眼眸,眼底有那么一丝的忧伤流过。随即,她毫不留情地开口说:“因为讨厌她,她一嫁进来就和你琴瑟和鸣,过得是我一辈子都追求不到的生活,并且很快有了孩子,她的丈夫向着她,所有人都向着她,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运全都到了她的身上。”
  庄际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就要伤害阿瑾,伤害她腹中那个无辜的孩子。”
  “当然。”车氏说的理直气壮,“我心里不服,我不想看到她满脸幸福的样子,我一看见,我就想亲手毁掉,可惜失败了,居然被你门抓个正着,简直可恨。”
  庄际无言,他无法理解一个女子的心思,在他看来,车氏已经疯了。
  车氏是庄太傅的妻子,庄际没有权利处理,他起身出去把车氏交给了庄太傅,让他看着办。
  庄际出去后,庄太傅无力地叹了口气说:“你错了,我也我错了。也许一开始,我就该和你说清楚。”
  车氏本来等着庄太傅处置她,听庄太傅这样平淡的语气和她说话,还带着几分悔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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