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犯了大错的南仔和马粪遵照黑子吩咐在上都的隔邻城市租房子藏匿起来,可第二天黑子一走他们就开始商量法子,南仔道:“马粪,这次我们背着老大搞事,结果把老大也牵连进来了,现在麻烦大了!”
马粪道:“他妈的,要不是那个皮定邦笨手笨脚怎么可能出事?警察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哪里,胖子牛卵他们是不可能对警察说的,我看就是这个皮定邦点的水,把我们害惨了!”
南仔道:“当时我就说了不能让他进来跟我们合伙,你们不听,还说什么他是老大的弟弟,要给老大面子,现在倒好,你看老大那副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南哥,你说那个律师能帮忙把事情做到吗?”马粪问道。
“屌逼才知道!律师没一个好东西,净要钱!我倒担心那个律师是个骗子,把我们的钱骗光了再随便找个借口交代一下,那我们可就人财两空了1南仔骂骂咧咧道。
“老大不是说在这个鬼地方除了靠这个律师以外没一点路子吗?老大还说钱没了不要紧关键就是人不能出事。”马粪道。
“不行,我想这样子干等下去不是办法,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律师身上也不是一回事!”南仔琢磨着,“马粪,我想对乔哥打个电话说说这事,看乔哥能不能帮忙。”
“不要吧,老大都说了乔哥人太好,他又在古风市,天远地远的,他要是帮我们肯定也只能靠花钱买通关系,我们欠乔哥的情太多了,不能再麻烦乔哥。”马粪连连摆手。
“你他妈笨得猪一样的,对乔哥说说就算他不能帮忙,最起码他也是黑道大哥,见多识广,给我们出个主意还是有用的嘛!”
南仔说干就干,马上跑到公用电话厅给乔哥打了电话。
乔哥一听大发雷霆:“出这么大事情居然不给我打电话!黑子呢?叫他接!”
“乔……大哥,黑子没和我们在一起,他一个人留在上都等那律师的消息。”南仔惴惴不安地答道,“您要找他就只能打他姐姐同学家的电话……。”
“你们这群兔崽子!现在立刻去黑子那里等我,我马上坐飞机来!”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乔哥就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上都,见面就把黑子臭骂一顿,指责黑子不把他当作兄弟看,随后乔哥就找上他在上都的朋友帮忙。
有了乔哥的朋友出面,三天后这四个家伙就被放出来了,他们在监房里多少也被同监的犯人弄得吃了点亏,个个灰头土面,乔哥看着他们灰溜溜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事情顺利解决了,乔哥得坐当天晚上的班机回去,乔哥的那些朋友设宴款待乔哥并为他送行,乔哥也把黑子叫上一起吃饭。
乔哥特意将黑子安排在他身边坐下,在酒桌上乔哥向他的朋友郑重介绍黑子:“你们这些哥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般的人你们是不屑一顾的,我也不会带他来跟你们一起吃饭,不过今天我得和你们介绍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很普通,甚至什么都没有,但他是我乔雄生平所见最有潜力的,我敢担保十年之内他必定名动天下,”他把手放在黑子肩上,“他就是我的黑子兄弟,来,黑子,向大家敬杯酒!”
黑子清楚这是乔哥在为自己铺路,他应声站起来,举起酒杯谦恭地道:“乔大哥的话让我无地自容,这次万分感谢乔大哥和众位大哥帮忙,大恩不言谢,结草衔环容后再报,我就先干为敬吧!”
在这些人眼里黑子似乎除了人长得俊秀气质独特点外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们很奇怪乔哥竟会向他们如此推崇黑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生出想了解黑子的欲望,于是要黑子说他和郭东威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黑子一边来回向他们敬酒一边聊说着,时不时添加点笑料,调动酒桌气氛,一顿饭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对黑子产生极佳的好感。
酒宴过后黑子送乔哥去机场,南仔他们早就在机场等候着。乔哥避开南仔他们,把黑子拉到一边说道:“黑子,他们这些家伙你怎么安排?你要读书,还要照顾姐姐,你还准备把他们带在身边吗?”
“乔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要他们读书可他们听不进去。”
“他们早就野了,天生就是混的料,你如果不拿出时间管教的话,鬼才知道哪天又给惹出大祸!要不,你也别读书了,等你姐读大学后干脆跟我一起来古风吧,有我在,只要他们不是杀了人就不会坐牢子。”
“乔哥,读大学是我姥爷姥姥和我妈对我的心愿,虽然我没有上过中学,但我还想将来去考大学,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再说我舅舅一家人还得我去照顾,他们不能再出事了。”
“嗯,说的也是,这样吧,他们这群家伙既然要在江湖上混,那你就交给我来管教,你也好安心学习,”乔哥扭头朝南仔他们喊道,“南仔,你们过来。”
南仔几人一窝蜂地跑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乔哥面前,乔哥威严地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不是走正道的料,不是偷就是抢,净干些丢人现眼的勾当,混江湖有这么混的吗?”
南仔听出了乔哥的一点意思,连忙道:“乔大哥,我也跟黑子老大说了,我们对读书没一点兴趣,就想着走江湖闯天下,乔大哥,就请您多教教我们怎么混吧?”
乔哥看向黑子,黑子知道乔哥在等着自己说话,遂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南仔,马粪,牛卵,狗屎还有胖子,记得当我得知楚爷爷和我妈妈都过世了舅舅家又发生这么大事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说要一起混江湖,要用双手为自己找回公道,后来我们很成功的达到了目的,又有幸认识了乔大哥,来到了上都,但是我这些日子反复在想我们没知识没文化对社会现实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混江湖迟早要吃大亏,我以为我们关键就得多学知识,知识才是真正的财富真正的力量,所以我从内心里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学习。可现在看来人和人的想法是有很大差异的,我也不能强迫你们做不喜欢的事情,你们既然现在要混那还不如跟乔哥去古风,乔哥也愿意带你们入行,你们自己想法如何?”
“真的?真的?”南仔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朝思暮想就是想加入乔哥的组织。
黑子看看乔哥,乔哥点点头,黑子又道:“你们过两天就走,现在我当着乔哥的面跟你们约法三章,第一白蝠帮只是一个笑话,从今天起解散,我们都不再是这个帮的成员;第二,我们之间不再存在什么老大和手下的关系,大家就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好兄弟;第三,乔哥是我们的大恩人,去了乔哥那里之后,一切必须以乔哥为首,做任何事都不要违背乔哥的意愿,谁要是犯了错或者做了半点对不起乔哥的事情的话不要企图我会为你向乔哥求情……”
南仔他们满口答应下来,乔哥对黑子所说的话很是赞许,又对黑子说道:“黑子,郭东威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了,现在他已经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绝不敢再动你和你姐姐一根寒毛,倒是听说那个康老板又落入了他和其他人联手设下的圈套,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输了四百万,公司也被骗走了几百万,现在又在打官司,说不定很快就要破产,他到处在打听你的下落,想找你去帮他一把。”
“我知道康老板这个人很冒失,又太好赌,一定会再上当的。”黑子道,“乔哥,你如果方便就转告康老板,叫他不要再赌了,不要最后落到我舅舅这样的地步。”
“黑子,康老板这个人做生意还可以,可就是人太笨,你还不知道吧,他最亲信的助手许宾在郭东威的威逼利诱下背叛了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惨。”乔哥淡声道,“身边有了叛徒,不死也要脱层皮。”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黑子情不自禁念叨出这句话,“乔哥,古人说得很有道理,做事最要紧的就是保密,不但对人要保密,对事情也要保密。”
南仔他们五人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坐火车去了古风,黑子约定等过年时再去古风看望他们。皮定邦非常想跟着南仔他们走,却被黑子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气恼之下索性没日没夜呆在网吧。
黑子重新搬了新家,倩倩也从柳晨辰家回来了,柳晨辰觉得万分对不住黑子,她那个律师表叔以皮定邦他们的成功解救说成全是他的功劳为由,拒不归还那二十万,还说早就已经开支完了,甚至虚造了一张开支数目表交给黑子,柳晨辰和她表叔大吵一顿反倒被他赶了出来,气得柳晨辰三天没有吃饭。
二十万就这样泡汤了,黑子心中实有几分不甘心,但他左思右想这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当时过于急切草率轻信他人,他也不想倩倩和柳晨辰这对好姐妹因为这件事而生出隔阂,再说他也对美丽的柳晨辰有点好感,一向都是把她当成一个姐姐看待,没法子,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吧。
虽说黑子能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可柳晨辰无颜再见倩倩和黑子,而且这件事也影响了她的学业,高考时发挥欠佳,当分数出来之后,她没有上天京大学的分数线,而倩倩则发挥极好,超过天京大学录取线十五分。
黑子全家来到餐馆庆祝倩倩上了分数线,舅舅没想到倩倩这么有出息居然能上全国第一位的天京大学录取分数线,欢喜得合不上嘴。
黑子给大家倒上酒,然后又摆上几个杯子,也把酒倒满,伤感地道:“姥爷,姥姥,舅妈,妈妈,楚爷爷,大姨,大姨夫,你们知道吗?咱们倩倩姐考上大学了,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来喝这杯酒,这是我们皮家最值得喜庆的酒……”
黑子说完就站起身对着酒杯鞠了三躬,舅舅和倩倩也跟着鞠躬,只有皮定邦坐在凳子上好像没有看到似的。舅舅拉着皮定邦起身道:“邦子,快给你爷爷奶奶他们鞠躬!”
“鞠什么躬?他们又不知道!”皮定邦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老不耐烦地道,“都死了六七年了,哪有什么在天有灵,骨头都变成土了,还能来喝酒?”
黑子的脸登时惨了下来,阴沉地盯着皮定邦一言不发。舅舅被黑子的脸色吓得心惊肉跳,急忙暗示皮定邦不要惹黑子发火,皮定邦省悟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也有些怵,只得了了鞠了一下。
倩倩心细,忙举起杯道:“爸爸,弟弟,来,我们一起敬我们黑子一杯酒,我能考上大学全是黑子的功劳,黑子才真正是我们皮家的骄傲!干杯!”
黑子将眼睛从皮定邦脸上挪开,一转头正碰上倩倩带着哀求的眼神,刚要对皮定邦发火的心思一下子就冲没了,他苦笑一下,也把杯子端起,一口喝下去。
倩倩用尽心思在酒桌上逗着黑子开心,皮定邦也自罚三杯向黑子认了错,黑子本也不想发脾气,于是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舅舅醉红着脸问黑子道:“黑子,倩倩去读大学那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去啊?”
“舅,是这样的,倩倩报考的天京大学录取很严格,就算你上了分数线也还得亲自去学校面试,要面试合格了才能正式录取,它和天朝大学拥有录取优先权,听说是为了保证录取到全国最优秀的学生,”黑子乐呵呵的道,“等面试通知书一到我和倩倩就去天京大学参加面试,这次倩倩报考的全部是在天京的大学,就算是没被天京大学录取,也会在天京的其他大学,所以舅舅你得做好搬家准备,我们全家以后就在天京过日子,到了天京我们就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住下,然后舅舅和邦子就盘个小商店做买卖,我就再去打工,我们一家人生活是没问题的。”
“打工?黑子,打工很辛苦的。”倩倩道。
“呵呵,我打工又不是体力活,在天京有很多棋院棋馆,我每天就去那里下几盘棋就行了,赢一点钱就回来读书,不累。”黑子道。
“你又要去下棋赌博啊?赌博哪能一定有赢呢,万一输了怎么办?”倩倩担忧地道。
“傻丫头,我这些日子在上都的那些棋馆棋院都去看了,那里面的人水平并不高,每下一盘棋都要来上几百千把彩头,赢他们太容易,我想天京也差不多吧,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黑子笑嘻嘻地道,转头看见皮定邦,又道,“说起担心,我倒有点担心邦子,邦子,你这样天天上网又不读书,你这怎么回事?到了天京你就老老实实跟舅舅做买卖吧!”
“靠!开个小商店那叫什么做买卖?那不过就是讨饭!我才不做。”皮定邦一口回绝。
“那你要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倩倩质问道。
“我,我不想读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学习就差,我也要学下围棋!”
“你学围棋?你十七八岁了还想学围棋?学围棋干什么?”倩倩感到莫名其妙。
“黑子跟楚爷爷才学了半年围棋就学出了名堂,一次就能帮别人赢几百万,靠下棋来赚钱,我也要走这条路,”皮定邦脸红脖子粗,“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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