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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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兵的故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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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了湿,谁也记不清一天湿了几次,干了几回。
  干燥的沙土用桶抬,带水的淤泥用框装,忘我地工作,和时间赛跑。几天下来,效果十分明显,不过大家的双手、双脚也打出了许多水泡、血泡。
  每天收工,大家就在小河边简单地洗手、洗脚,再穿上解放鞋。干活的时候并不觉得疼痛和饥饿,而一旦听到收工的命令,顿时感到又饿又累,浑身都不自在。
  大家快步跑去吃饭,吃饱喝足后就抓紧时间休息。
  卫生员每天晚上都要背着医药箱到各帐蓬巡回检查,给一些肩膀出血、手脚划伤的干部、战士清洗创口并抹上消炎药水;
  因为白天的工作量太大,指战员们的体力消耗厉害,晚上一般不再安排其它活动,大家抓紧时间在帐蓬内养精蓄锐。
  每个帐蓬配有一盏马灯,光线不是很亮。
  劳动了大半天,既不能看书,也懒得在周围闲逛,累得谁都不想动;连说话的劲都没有,大家就躺在床上休息。有精力的聊天,讲故事;没精力的倒床就睡,也不管周围吵不吵,睡不睡得着,反正是只要能休息就好。
  还不到20:00,睡觉也太早了。大家累得连说话的劲都没了,帐蓬里显得格外安静,也没有一丝生气。这种气氛,对喜欢热闹的肖吉林来说,实在不适应;而且他认为这样的休息,就是一种消极的休息方法,应该搞点什么才好。
  “同志们,本人作了一首打油诗,大家听后给点评论如何?” 见大家都不说话,肖吉林突然说话。
  “什么诗,你念,我们听!”班长说。
  “写得不好,临时编的,请多指正!”肖吉林习惯性地来了段开场白。
  “直接念诗!”二班长不喜欢拐弯抹角。
  “那好,我就直说了:诗的名字叫《做一个革命的懒汉军人》。”
  “这是什么烂题目,一听就知道是瞎胡闹。”刘兴国首先开了一炮。
  “我还没开始读诗,你怎么就下结论?这也太轻率了吧。”肖吉林立刻提出抗议。
  “好好好,我错了,你赶紧读你的大作。”
  “白天工地干劲大,晚上帐蓬懒汉多。头上有土不想洗,衣上淤泥不去搓。肩背红肿一大片,脚板血泡何其多。躺在床上不想动,多苦多累咱不说。怎么样?”肖吉林兴奋地问。
  “真不怎么样,太烂!”刘兴国不客气地说。
  “写得确实不好,但你也别要求太高,我这是现编的,连草稿都没打,主要是想逗大家开心笑一下,人累了、困了,一高兴,笑一笑,疲劳就会消去,这叫积极的休息,比睡觉的效果要好。”肖吉林一本正经地说。
  “肖吉林,听说你会讲故事,要不给我们说个故事吧?”新兵江鑫提议说。
  “现在说什么故事,一般的故事我不会讲,而好听的故事听了容易让人兴奋。万一大家太兴奋了晚上睡不着觉,影响第二天干活连长还不找我算帐呀,不讲!”肖吉林故意说。
  “你也把自己的能量说得太大了,要不你把前两天的成语典故给我们完整地说一遍,你不是说我曲解了憨老张的意思吗?”刘华突然记起了刚来的那天在大堤上的事。
  “哪个典故?我记不得了。”肖吉林故意装糊涂。
  “别装了,就是那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明知他在装,但刘华还是把这句成语说了出来。
  “哦,就一个小成语,没什么好说的,太累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肖吉林装着要睡觉的样子。
  “我就知道,有的人喜欢吹牛,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无计可施装赖。”刘华故意激他。
  “虽然知道你是在激我,但我还是打算上当。没办法,谁让我今天心情特别好呢。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个成语故事,说说这个典故的来历吧。”肖吉林说着,开始了他的有声有色地叙述:
  “其实成语‘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并不是刘华理解的骂人的意思,因为棺材和黄河是两个人的名字,不是我们装死人的棺材和现在看到的黄河。
  当然这个故事说起来就比较长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姓棺的人家,夫妻2人以打渔为生,每天早出晚归,不停地劳动,,可过的仍是十分贫穷的日子。
  那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夫妻异常兴奋,为图吉利,给儿子取名一个‘财’字,所以全名就叫棺财。
  随着一年一年过去,他们的儿子逐渐长大。
  有一天,夫妻2人出海打渔时遇到了台风,大浪将小渔船打翻,可怜这夫妻2人不幸都沉入了海底。
  失去了爹娘,棺财只得一个人出去要饭为生。
  好在他天性聪明,学啥会啥,有天要饭的路上,看到一只被人丢弃的笛子,于是像看见宝贝似的把它捡了回来,洗一洗,擦干净,一有空就拿来吹上一曲。
  开始当然是胡乱地吹,但棺财悟性好,没几天功夫,竟然能吹一些简单的曲子,而且吹出的音乐好听极了。
  棺财每天要饭回来,就开始在邻居黄员外的墙头下练习吹笛子。时间不长,笛子吹得大有长进,引来很多人围观,听他吹笛子成了一种享受。
  黄员外有一个闺女,名叫黄河。她整天趴在窗口上听棺财吹笛子。有时还差丫环把棺财叫到绣楼底下为她一个人吹。
  有一回,黄小姐听得入了神,把一方丝帕掉到了楼下,正好落到棺财的笛子上。棺财心想,这肯定是小姐暗中送情,从那时起就产生了相爱之心。
  棺财一有空就到黄小姐的绣楼底下吹笛子;黄小姐越听越欢心。时间长了,这事被黄员外知道了,便派家丁把棺财抓进府来狠狠地揍了一顿,并告诫他以后不准在小姐绣楼下吹笛子。
  棺财被打得不轻,又没有饭吃,回来后就得了病,而且病越来越厉害,一直好不了。
  黄小姐一连几天听不到棺财吹笛子,自然是闷闷不乐。这天她实在忍不住,就瞒着他爹叫丫环去打听棺财的下落,这才知道棺财挨了打,生了病。
  ‘棺财是为了小姐挨打得了病,得想个法子去看看呀!’丫鬟说。
  ‘我是员外家的小姐,如果去看一个要饭的叫化子,这事叫父亲知道了可不得了。’小姐本来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有一天丫环告诉小姐:‘棺财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睡得昏昏沉沉,还一个劲叫你的名字。因为你把丝帕掉到他的笛子上,他才得了相思病。你要不救他,他怕活不成了。’
  ‘他的父母亲和其他亲人就不管他吗?’小姐仍就显得无动于衷。
  ‘他的父母是打渔的,3年前因台风打翻了船,就被海水夺去了性命。他很可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任何亲人了,要说亲人就只有你是他最亲的了,听说他在梦中都念着小姐的名字呢。’ 丫鬟说
  自己没有妈,已经觉得很孤单了,可棺财爹妈都不在了,而且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亲人,确实怪可怜,丫鬟的话,触动了小姐的心。于是,黄小姐决定偷着去看棺财。
  哪知道在这天清早,棺财已经死了。
  黄小姐来到棺财的坟头上,想着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父亲派人打成重伤,而自己却没有帮上他一点忙,也没让她见上自己一面,不禁十分伤心,从来不轻易流泪的她扑上去,终于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见棺财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最初典故。”
  故事说完了,大家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你这故事也太假了吧,哪有小姐不流泪的,我知道女孩子特别爱哭,有时遇有一点小事就会流泪不止。”卫学兵笑着说。
  “典故嘛不一定是真的,只是表达一种意思。”肖吉林解释道。
  “天下有姓棺财的棺字的吗?”刘华问。
  “这个棺姓好象没有,如果去掉木旁的官性倒是大有人在。”肖吉林想了想说。
  “这个故事你从哪里看到的,我怎么在词典中就没见过?”憨老张奇怪地问。
  “《成语词典》不是《故事会》,哪能介绍得那么详细?我记不清是从哪里看到的,反正有点映象,就临时发挥了一下。难免有误,如要引用,自己再找出处。哦,刘华,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肖吉林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听了你的介绍,真长了知识,看来我还真冤枉憨老张了。憨老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刘华半真半假地向憨老张表示歉意。
  “这多大个事呀,还道个什么歉!看来还是肖吉林厉害,有本事,编故事这本事恐怕一辈子都与我无缘。”憨老张笑着说。
  “肖吉林,你刚才说希望听到大家的对你作品的评价是吧,听了你的成语故事,我也想给个4句评价,但不知能不能说,说错了你会不会生气?”湖北籍新兵刘朋问。
  “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斯文,我觉得都不像你了。我们的原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话尽管说,我虽然是一个老兵,但也用不着对我这么客套,搞得我都有点受宠若惊。”肖吉林大言不惭地说。
  “我用4句话来赞扬:年纪不大,水平不差,嘴上无毛,能说会道。”
  “咦,我听出来了,你这是话中有话,表面上是夸我,实际上是占我便宜呀。这可不对,你这是对老兵的不尊重,知道吗?”肖吉林听出了话外之音,表示严重抗议。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你本来就比我小,无非是比我早几天当兵而已。”刘朋不服气地说。
  “什么叫‘无非是比我早几天当兵而已’,你要知道,我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家穿开裆裤呢。”肖吉林倚老卖老,十分得意,引来帐蓬内所有人哈哈大笑。
  “肖吉林,你说这话也太夸张了吧。别看你比刘朋早一年当兵,但他的年龄比你还大3岁呢?”2班长提醒说。
  “那也不行,咱老兵的资格摆在那,入伍的时间是改不了的,老兵的尊严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就你军龄长,我们都向你学习。”副班长开玩笑地说。
  “那可不敢,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新兵。”肖吉林嬉皮笑脸地说。
  “行了,白天干活还不累呀,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要干活呢。”班长终于发话了。
  “我这是调节大家情绪,放松心情,这样晚上会休息得更好,明天的干劲就会更大。”肖吉林狡辩道。
  故事听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既然班长说休息,大家赶紧停止了说话。
  白天干活太累,不一会儿,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年轻人体力恢复快,头一天累得不行,睡一觉后,体力很快就恢复了。
         

  ☆、19、 宣传报道鼓干劲  路见不平出手

  “肖吉林,你现在不要去工地了,指导员让你马上到他那去一趟。”吃过早饭,肖吉林拿着工具正准备出工时,被班长喊住。
  “什么事呀?”肖吉林有点意外,紧张地问了一句。
  “指导员没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把你手上的工具交给刘华。”
  “那好吧。”肖吉林将手上的工具交给刘华后,快步来到连部帐篷外。
  “报告!”
  “进来!”
  肖吉林掀起门帘,进到帐篷内:“指导员,你找我?”
  “是啊,你先坐下。听你们班长说你打油诗写得很好,还会讲故事,有效地调节了大家的情绪,是这样的吗?”指导员笑着问。
  “没听他说我诗写得好。昨晚帐蓬里空气比较沉闷,没人说话,我就故意胡编乱造的来了几句打油诗,本意是抛砖引玉,让大家说说话;至于讲故事嘛,纯属娱乐,逗大家开心,讲的也不好。估计是我昨晚上的话太多,影响了大家的休息,引起了班长的不满。是不是我们班长来你这告我状了?”肖吉林本来说话就口无遮拦,有啥说啥,何况,现在78年的新兵已经下到了班里,他现在也算是一名半老不老的老兵了。
  “你想到哪去了,你们班长是到我这来推荐你当连队宣传员的。”
  “什么宣传员?”
  “这几天,全连干部战士奋战在抗旱一线,大家干劲热火朝天,涌现出不少的先进人物和先进事迹;指挥部的广播站,每天都在播送各单位的感人事迹,这些你应该都感觉到了吧?”
  “这是当然的。那么大的高音喇叭,一个稿件至少播报两遍,想不听到都难。说实话广播站的影响力真是大,我们侦察连的老乡是出了名的调皮兵,现在经工地广播站广播,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成了劳动模范。”肖吉林赞同地说。
  “说的不错。其实,我们连队也投了几篇稿,却没有被选中,我想了一下原因,是我重视不够。因为担心影响各班的劳动竞赛,我们就没有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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