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同样生了一个男孩,是在破晓时分生的,延续了大哥起名的传统,二哥给他儿子起名刘晓,这就是我二侄儿,现在八个多月,正在努力学爬,好玩的很。老妈只带了他两个月,二嫂体贴老妈有要照顾刘晨,三嫂又快生了,到处离不开她,就把她娘家那个刚下学没事干的妹子叫过来,专门带刘晓,也帮他们看个门什么的,现在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光靠二哥他们两个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
三嫂八个月的时候。老妈去照顾她,刘晨没人带,伯母帮了我们不少忙,一手包揽了刘晨的一切,是老妈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三嫂那里。我的意思是想请个人到家里帮着照顾刘晨的,老妈怎么也不同意,一方面是不想花钱,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花钱请别人给自己家当保姆,面子上不好看。这一次我没能拗得过她,正好伯母愿意帮忙,我也就没有坚持。老妈在三哥家带了三个多月,把她的第三个孙子带到两个月头上,三哥怕她累着,三嫂反正也没有上班,就让老妈回家了。顺便说一句,三哥的儿子是在日出东方的时候出生的,理所当然,就叫刘东。当然,对于老妈专职带刘晨的这一行为,三嫂还是很有意见的,觉得老妈偏心,但是三哥把她骂了一顿,她也就安生了,但是偶尔回家看到老妈,脸上多少还会带出来点,后来有一次我有意无意的对她说“咱妈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嘛,别舍不得花,多买点好吃的,想买什么衣服就去买,别舍不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妈心情好,又给你包个红包呢。”她估计也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好感,而且,家里人都很听我的,加上曾偷看我的存折,知道我是家里掌握经济大权的人,所以,我敲打过她之后,再看到老妈,她又恢复成那个满面春风,温柔娴淑的儿媳妇了。
我给老妈交代完,看她根本没反应,就走快几步赶上在公交站牌下等我的那几个。
“你真行啊,逃课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长面前。佩服佩服~”王学伟说。
“你信不信我妈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说。
“不是吧?你站到她面前她还能不知道?”何阳不相信。
“她连咱们要上早自习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去上过。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我回家,她就会认为是放学了,绝对不会想到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解释。
“那你妈对你可真信任,我妈把我的课程表记得比我都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回去,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甚至还有可能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何阳惊叹。
“你笨呀,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说是和颜玮雷鹏在一起,他们的大名咱们的家长们还没有不知道的,像我,每次提前来学校,我都对我爸妈说,是和他们俩一起补习呢,他们就会马上把我赶出家门,巴不得我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跟他们混在一起。”王学伟给他支招。
“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诀窍呢?每次我要有个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老妈都不相信是跟学习有关的,下次回家我就试试。”何阳兴奋的说。
“快点上车吧,再说下去,我都成护身符了。”我笑着拍他们两个一人一下说。
坐上车买好票,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芳菲露出头说:“我们去哪儿玩呀?”
“到滨河路口下车,咱沿着河边走走,河边有不少卡啦OK,还有烧烤摊,随便咱们怎么吃,怎么玩。”提起玩,还是王学伟最在行。
“对了,好像那边还有一个卡丁赛车场,咱们还可以去过一下瘾,我还从来没玩过呢。”何阳说。
定下目标,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我们到站后下车,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多一点,于是大家直接冲向赛车场。
这个赛车场是我们市目前最大的一个,在河边开辟了老大一块地方,用各种小轮胎垒成的墙,隔出跑道,跑到故意弄得九曲十八弯的,面积很大,具体有多少我就估算不出来了,不过听工作人员说大概有一千二百平米,应该很了不起吧,因为工作人员介绍起来一脸骄傲。
我们每人选择一辆自己中意的车,坐进去,拉上安全带。工作人员在我们身边进行临场指导,其实这种简易赛车赛车操作很简单,左脚刹车右脚油门,想往哪边拐,方向盘就往那边转,车的底盘很低,不容易翻车,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到处都是轮胎垒的墙,撞上也无所谓,所以我们一个个大胆的很。
跑道的宽度可以并排行驶两辆车进行比赛,但是我们几个都是第一次玩这玩意儿,所以准备先跑两圈试试,在两两一组比试一把。
我们开着车排着队,何阳在第一个,他一踩油门,就像离弦的箭(其实我更想用脱缰的野狗这个形容词)一样射了出去,两个转弯之后,我们坐在车里就看不到他了。随后是雷鹏,他也不甘落后,随后冲出,我们几个接二连三,接四连五的跟着猛踩油门。
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操作,何阳可能天生有这种运动细胞,反正从头到尾我就没看到他的影子。王学伟中途装了几次墙之后被我们超越,雷新也不断碰壁,雷鹏开的四平八稳,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搞笑的事,只不过速度上不去,没一会就被我们超过;国娆可能太文静了,一直在最后跟着,我觉得她是不求速度,但求美观。我拿出前世玩跑跑卡丁车的精神,一路横冲直撞,飞奔着向前冲去,途中还撞了当我路的王学伟一次,很是惊险的左弯右转。芳菲又一次出人意料,以超乎寻常的技术和速度,从原本的最后一个,一直追到我后面,最后和我不分先后飙到终点站。
92、芳菲的黯然
“你们两个挺快的嘛!”第一个到达终点站的何阳惊奇的夸奖我们。
“芳菲行啊。看不出来上车前惨白着脸的人,一开起来这么豪放。”我对芳菲说。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踩到油门上之后,胆子就打了。”芳菲笑着说。
何阳把我和芳菲从车里拉出来,说:“咱们到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那几个怎么样。”
我们身边就有一个类似瞭望塔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干嘛用的,反正有梯子,我们就势爬上去,整个跑道那叫一个一览无余呀,雷鹏和国娆四平八稳像开老爷车一样的,竟然超过了其他几个人,马上就要到终点,雷新往前开一段,就在轮胎墙上撞一下,感情她把卡丁车当成碰碰车来开了,王学伟紧跟在她后面,左挪右闪的想超车,奈何雷新的轨迹诡异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总是差一点被雷新堵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新是故意挡着王学伟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雷鹏和国娆已经来到终点站,看到我们站在瞭望塔上,他们也爬上来,欣赏其他人的“英姿”。
“张兵哪儿去了?”凝神寻找半天的芳菲忽然问。
我们忙向下望去,却是没看到张付兵的影子,一群人极目远眺,试图找到他的踪迹。
何阳手搭凉棚,四处张望,说:“这小子该不会就在出发点,根本没开吧?哎,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张兵?”何阳忽然大惊失色的指着距离起点处不远的一个转弯那里喊。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集体石化。张付兵太有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正在原地打转呢。看了半天,雷鹏小心的推测:“你们说他是不是转不过弯了?”
我们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回事,他不知道怎么弄得,车头现在是朝着来时的方向,正努力想转过来,可是怎么都转不好,就在原地晃悠,把车子开的摇头摆尾的。
“这技术……”国娆喃喃的感叹。
“真是出神入化呀!”我接了一句。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张付兵的精彩表演,忙过去两个人现场指导者他把车头调好,张付兵终于可以慢悠悠的开着车向重点站驶去。
我们下了瞭望塔迎接他。等他刚一下车,何阳就冲过去擂他一拳,笑:“你小子怎么搞的?原地打转转的很开心啊!”
张付兵一脸土色,不服输的说:“喂,你们准备看笑话看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我连这种车都开不好,我要再去玩两圈,有一起的没有?”
我们轰然一笑,推推攘攘的走回起点,重新跑了几圈,张付兵也找到感觉,我们遂进行了一次友谊赛,最终何阳稳居第一,芳菲作为黑马杀到第二,张付兵后发制人得了第三,把他们三个给高兴的,中午饭都多吃了不少。
坐在河边露天小饭店放在树荫下的桌子旁,我们八个人分作两桌,百无聊赖的打着扑克,几盘过后,何阳说:“坐的累了,想去河边玩一会儿。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你走了,我们这一桌三缺你,还玩个屁呀,一起去吧。”王学伟骂道。
“我不想去,太阳底下晒死了,你们三个去吧。”雷鹏说。
“雷鹏,那你上这一桌接我的手,我正想和他们一块儿转转呢。”雷新正无聊呢,见状忙说。
我甩出去一张牌,说:“其实我倒是也想过去玩的,就是不想晒太阳。”
“坐着看他们闹多好,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疯呢。”国娆说。
“你们还别说,只要有王学伟何阳雷新他们三个,一般都不会冷场,热闹的很。”我说。
“就是,哎,这一局又是我赢了啊。他们三个整天蹦蹦跳跳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呀。”国娆说。
“你们不知道吧,平时看王学伟总跟雷新吵嘴,可是要有别人说雷新一句不好,那小子绝对跟人急。上次三班的李伟就说了一句雷新像个疯丫头,王学伟就要去揍人,我们几个死拉硬拽给拦住了。”雷鹏把八卦的说。
“呵呵,好像李保华对王学伟有点意思哎,你们知不知道?”芳菲八卦不落人后。
“真的吗?真的吗?你听谁说的?”国娆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看到她给王学伟写的情书了。”芳菲笃定的说。
“你怎么看到的?这事儿我们几个都不知道。”雷鹏问。
“她把情书夹到王学伟课本里面,王学伟不知道翻到我凳子底下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王学伟记得什么东西呢。就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情书,只好趁王学伟不注意有塞他课本里了。”芳菲说。
“哎,她都写什么了?”国娆的好奇心空前高涨,与她平时的温柔摸样大相径庭。
“好像就是说王学伟学习好,体育也好,她挺喜欢他的,能不能和他做个朋友什么的,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哪儿能看见多少。”芳菲说。
“这小子嘴够严的,连我们都瞒着,回去非好好修理他不可。”雷鹏说。
“啧,我说,你们也太八卦了吧?我觉得王学伟挺厚道的,人家女孩子给你写情书,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如果在到处张扬,那就太差劲了。对了,雷鹏,你有没有收到情书呀?”我说。
雷鹏给我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我们几个八卦吗?那你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呵呵,我这叫与民同乐。别打岔呀,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我嬉皮笑脸的说。
“你不是说不让张扬吗?那我怎么可以告诉你?”雷鹏有我的理论回击我。
“我也没有让你说都有谁给你写了。只是问问有没有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说。
“你也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我就不信你没收到情书!”雷鹏反击道。
“咱们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总要往我身上扯呢?是不是,芳菲?”我拉帮手。
“啊?!你们俩吵,干嘛又拉上我?”正看戏的芳菲错愕的说。
“你不想知道多点内幕呀?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严刑逼供的机会,咱们当然要联合起来作战,尽可能的套取情报,所以,你应该给我帮腔才对,而不是在一边看白戏。”我义正言辞的说。
莫名其妙就引火烧身的芳菲完全不知该帮我还是该继续置身事外的好。左右为难了。
“好了,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了吧?不要再让芳菲为难了。”雷鹏无奈的说。
奇怪,雷鹏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平时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都吭都不会吭一声,今天反常啊。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我也没有提出来,不动声色的说:“我就想知道,咱们班有多少女同学分别给你们几个写情书而已,只要你坦白从宽,我也没什么别的要问的。”
雷鹏好像松了一口气,平淡的说:“你以为咱们班的女同学都是花痴呀,我只收到过两封,王学伟我知道的有三封,张付兵也有一封,何阳倒没听说。怎么样,回答的够详细了吧?”
“咱们班一共才二十一个女生,最少就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