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鱼收拾好,拿到锅子旁边,献媚的问:“你们想怎么吃?是煎鱼吃还是熬汤喝?想怎么吃说话,我为大家服务。”
“那就和鱼汤吧。不然咱们八个人,只有六条鱼,也不够吃呀。”芳菲说。
其余几人也纷纷赞同,我反对说:“你们喝你们的鱼汤,张兵,单独给我弄一条烤鱼。”
“颜玮要怎么吃,我就怎么吃,张兵,你看着办吧。”何阳有样学样的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烤过鱼,不知道怎么做呀。”张付兵为难的说。
“很简单啊,你把盐和十三香先用水和好,均匀的把鱼的全身涂好,弄根树枝穿着,放在火上烤,一定要离火远一点,这样才能充分的把调料的味道浸到鱼肉里,而且鱼肉也不会被烤糊。想想就觉得很美味,你赶快给我做吧。”我详细描述道。
其他几个人一听,纷纷要求也要这样吃,可是这样的话,就还差两条鱼不够一人一条,王学伟主动请缨,拿着鱼竿继续奋斗去了,好在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拎着两条小鱼凯旋归来。
别看张付兵平时大大咧咧的,下起厨来挺驾轻就熟,利索的烤好一条鱼,何阳一把抢过,率先啃起来,我们没人跟他抢。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我满怀期待的问:“味道怎么样?熟没有?”
“好吃!”何阳一边啃着鱼骨头,一边意犹未尽的说,“张兵,等着,我再去钓两条。”
说着,把剩下的鱼骨头随手一扔,拿起钓竿就走。
既然第一个试验品这么捧场,相信其他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抢先说:“女士优先啊,你们要让着我们几个女生,下面的四条我们包了!”
在我们四个的高压下,优先享用了美味的烤鱼,随后,王学伟和雷鹏同样品尝到了难得的美味。只有张付兵最可怜,一直在为我们服务,最后才吃到一条最小的鱼,满心不满,还不敢表露出来。看着他委屈的小表情,我们几个都暗笑于心,乐不可支。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把锅碗瓢盆之类的收拾收拾,又闹腾一阵,直到不得不回去时,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当然了,我和芳菲两个就没有再多此一举的回学校了。
不知不觉间,春天慢慢过去,炎炎夏日悠然到来,我们初一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到初二要重新分班哎!”消息灵通的雷新八卦的说。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其他班的班主任不满年级前十名有八个都在咱们班,集体向学校施压,要求初二重新分班,要把咱们几个平均分到四个班里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张付兵说。
“那多不好玩,咱们在一个班。想干什么都有一群伴,如果打乱了,还要重新熟悉班级里的同学,太没意思了。”国娆很不满。
“对呀,好不容易和班里的同学混熟了,又让咱们分开,我会舍不得你们的。”芳菲伤感道。
“你别这么悲观呀,现在只是听说,又没有正式通知,也许只是谣传呢。”我说。
“就是呀,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过。没理由就咱们这一届特殊吧?”王学伟说。
“对了,雷鹏被张老师叫去干什么了?怎么老半天也没见回来?”我奇怪的问。
“不知道,谁知道老张找他干嘛。会不会是关于分班的事?”何阳说。
“等他回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现在猜再多也没用不是?”张付兵说。
终于,雷鹏在我们殷切的期望中,回到教室,我们立马七嘴八舌的问他问题。
雷鹏被吵得头晕脑胀,对我们喊:“你们一个一个说行吧?一起叽叽喳喳的,我一句都没听清楚。”
“张老师找你干嘛?有什么事?”我马上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雷鹏停顿一下,组织好语言,说:“其实不是张老师找我,而是校长。他主要是想问我一下对于分班的看法……”
“真的要分班?”何阳嚷嚷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每次都是这样性急,就不能让人好好说话!”雷鹏不满白了何阳一眼,接着说:“校长是说了,学校有这个打算,可是校长还是决定先听听咱们几个的意见,因为这一次要求分班的老师,就是一二三班的班主任,校长一方面想让咱们平均在各个班级,一方面又怕咱们分开之后,会影响学习。估计,就这一两天,你们几个也会被叫去谈话吧。”
“你是怎么对校长说的?”我问。
“我能怎么说?不就是咱们一个班的同学相互之间有很深刻的感情,不希望分开之类的,谁知道他们最后会怎么决定,”雷鹏郁闷的说:“那些老师也真是的,自己班里又不是没有学习好的人,为什么还要打咱们几个的主意?”
“哼,如果校长真的来问咱们的意见,大家都说不同意分班,看看他们还怎么说!”何阳气愤的说。
“这样是不行的,学校不会因为估计咱们几个人的想法而去改变已经决定的事,你们就算对校长说了不愿意,也改变不了初二要分班的命运,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只要能让咱们几个人在一个班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关咱们什么事?”我稍显凉薄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急死人了,快点说呀!”雷新焦急的问。
“咱们也不用校长来找了,咱们派个代表去找校长,就说,如果要分班的话,不如把全年级的前几十名都集中到一个班里,弄个重点班。告诉校长咱们几个的目标是要考重点高中,如果其他的琐事占用了咱们太多的时间的话,会分散咱们的精力。以咱们现在的成绩,就算是放到市内重点初中也并不逊色,是咱们学校十几年来最有希望考取重点高中的学生,为了这一点,学校应该会同意咱们的要求的。”我分析道。
“会吗?那其他几个班级不是都死定了吗?”国娆担心的问。
“我觉得会,就凭咱们学校从来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人这一点,校长和老师们也会很希望能给学校争光的,就为了这一点,我想应该没问题。”雷鹏赞同我的观点。
“那让谁去呢?”芳菲考虑问题很实际。
“当然是雷鹏啦,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说。
“可是,你作为第一名,不是更有说服力吗?”雷鹏反问我。
“可是,我根本没有参加过任何活动,只是成绩突出这一点,没有你在老师们心目中的形象良好,你即是全年级第二名,又是班长,平常老师们就觉得你又稳重又聪明,今天校长第一个找的也是你,你去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陈述。
雷鹏无奈的说:“为什么每一次有什么麻烦事,都要我出面?”
我们几个齐声说:“因为你是老大!”
第二天,雷鹏郑重其事的找校长阐述了我们的想法,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们问他情况如何,他也是没有把握的说:“校长听的倒是很认真,还问了我好多问题,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说他们在考虑考虑,让我们专心学习,不要想太多。”
他们几个失望的“哦”了一声,我好笑的说:“奇怪,王学伟你们不是经常说我和雷鹏剥削你们的劳动力,逼迫你们**们不想干的活吗?如果分班的话,大家不在一个班,你们不是自由了么?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干嘛都哭丧着脸?”
王学伟挤出一个笑容说:“谁说我们不高兴?我们开心的很!”
“好了吧,笑的比哭还难看!”雷新说。
“你们呀,搞这么沉重干嘛?就算万一咱们不在一个班了,不还是在一个学校吗?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真受不了你们!”我故意笑话他们。
“就是呀,就算不是一个班的,咱们也照样可以放学后一起学习一起玩呀,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芳菲恍然大悟的说。
“恩,所以,咱们根本不用想太多呀,该干嘛就干嘛不就行了?”张付兵如释重负。
“快考试了呢,也不知道这次考试咱们几个能考出什么水平?”何阳说。
“呵呵,肯定能考个好成绩,咱们初二的课程都快自学完了,初一的考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学伟很自信。
“那咱们抓紧时间再巩固一下,争取把年级前八名都拿到手,怎么样?”雷鹏野心更大。
我们没理由不同意,毕竟,良性的竞争已经是我们的家常便饭,虽说这个学期,学校只组织了一次期中考试,可是我们自己可没少进行小考,经常利用双休日,来个小比试,自己监督自己,在家做测试题,到学校后再由我统一批改。总体来说,张付兵和何阳的成绩现在也追上来了,除了我和雷鹏国娆稳居前三名之外,他们五个人之间的名次几乎每一次都有所变动,何阳和张付兵再也不是稳居倒数的人了,雷新、芳菲和王学伟都很有危机感,几个人你追我赶,成绩想不进步都不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再比试一场,还是老规矩,倒数第一负责……颜玮,如果初二分班了,那让倒数第一负责干些什么呢?”雷鹏说。
“恩……这样吧,放暑假之后,咱们可以组织一次爬山之旅,就罚那个人为咱们所有人背包,你看怎么样?”我说。
“太毒了吧?”何阳惊叫。
“切!那有什么?只要努力不考倒数第一不就行了?还是你没信心了?”王学伟说。
“我怕什么?还不一定是谁呢!咱们就这样定了!”何阳最受不得激,马上拍板同意。
“那咱们去哪儿呢?好想出去玩呀。”芳菲充满憧憬。
“现在想这些还有点早,放假之后再说吧。还有啊,我七月不在家,估计想要出去玩得等到八月份了,你们呢?家里有电话的都相互留一下,省的到时候联系不上。”我说。
“我们家没电话哎,怎么办?”雷新说。
“没事,我家有,到时候我到你家去通知你。”王学伟马上接口。
“我家也没有电话,大家有事找我,打到颜玮家就行了。”芳菲说。
随后,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雷鹏说:“既然颜玮七月有事,大家在家里也都不能闲着,初二的课程自学完了,还有初三的,王学伟,你问一下你二十二中的那个亲戚……”
“那是我小姨!”王学伟不满雷鹏用“二十二中那个亲戚”作为他敬爱的小姨的称呼,马上打断雷鹏的话,插嘴说。
“好,你问你下你小姨,看能不能给咱们找几套初三的课本,我也去问一下老张,考试前还有一个双休日,争取在那之前把课本拿到手,放假之后也不会耽误咱们的计划。”雷鹏说。
“等星期天,我们几个到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练习册,给大家买几本。”国娆说。
看着大家对于学习充满热情的样子,说实话,我感到很欣慰,怎么说呢,能在一所以升学率低下出名的学校里,培养出几个这么热爱学习的同学,我还蛮有成就感的。看看我们孜孜不倦的学习,再对比一下班里懒散的同学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也由此证明了,虽然学校不是很好,但是只要自己努力,未尝没有出色的可能。当然了,重点中学之所以升学率要高很多,是因为期师资力量和讲课水平都要比一般的学校要好得多,学习环境也好,自然更容易培养出人才。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做好了充分的考前准备工作,而且,经过无数次私下里的练习之后,貌似我们的心理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对于各种考试,那是充满期待,根本没有就不会怯场,更不会临场发挥失常。所以,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困难重重的考试,我们几个轻松自如,简直比平时上课还要轻松。
“呼,考试结束了,明天就不用来上课了。我怎么觉得咱们都在自找苦吃?别人放假是好好玩两个月,咱们倒好,比在学校要学的东西还多。”王学伟说。
“你哪来那么多牢骚?也不知道是谁在每一次考试之后都骄傲的不得了,平时不努力,你能考那么好的成绩吗?”雷新说。
“可是,我也没见颜玮比咱们多用多少时间在学习上啊,而且,听芳菲说,她还同时在学画画和弹琴,为什么她的成绩比咱们都好?”王学伟不服的说。
“咳,王学伟,人的智商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呢,天生就比别人的大脑沟壑少一点,所以就要比别人努力一点,你地明白?”我说。
“大脑沟壑?什么意思?”王学伟呆呆的问。
“呵呵,咱们的生物上不是说人的大脑是由很多沟壑构成的嘛,好像是生物老师说过,沟壑多的人,智商好像会比较高,咱们还讨论过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你忘了?”国娆说。
“那不就是说我智商低吗?颜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