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时,手上小刀划过额头,血从额头直流下来。
她看向胤载,眼里带着警告之意。
胤载哪管这么多,一把把慕容容抱起来,见她额头全是血,愤与恨交织着,只恨不得把次元空间给炸平了。
在他开口前,慕容容埋在他胸前,低声说:“不要多说话,带我走……”
胤载紧紧地抱着她,打开房门,安娜急忙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俊美的少年。
安娜急问:“发生什么事?”
胤载紧抿着薄唇,冷道:“这个女人我以前认识,她现在受伤了,我带她去医院。”
“我开车送你去……”
“我有车!”
胤载越过安娜向停车场下去,他没看到,安娜身后的少年看到满额是血的慕容容,那妖美的眸子盯着胤载的背影,带着噬血的杀气。
来到停车场,胤载专车已停在那里,胤载将慕容容放入车内,叫司机马上驶往医院。
慕容容额头伤得并不重,血已自行凝固了。
但因失了这些血,让她的自制力更加的薄弱。
她微微地颤抖着,抱住胤载,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安全可依赖的胸膛,神智更加地模糊不清。
胤载紧紧地抱着他,深邃的眸内全是沉痛的心疼,他抽了几张纸巾,轻柔地压住她的伤口,“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
妖异的少年
慕容容低低地呻吟着,带着某种剧烈的渴望抱紧了他,“我的伤口是自己弄的,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胤载这才感觉他怀里的女人热得像一团火,脸上病态的潮红,他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怒吼着:“他们给你吃了春药!”
胤载很想杀人,杀了之后再将其挫骨扬灰!
如果这时抱着她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只要这样一想,他都要气得要疯掉!
“载,我很难受、很难受……”
胤载关了车内隔音玻璃,低吼着:“你要是再敢回夜总会,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哪都去不了!”
车内,春意无限,慕容容的压抑已到了极限,没有前戏,就让他进来,主动地抱着他律动着。
破碎的呻吟声掺着痛苦与痛快从她嘴边逸出,似一声声醉人的邀请。胤载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呻吟尽化作所有的缠绵。
车子停在裔城医院,许久,胤载抱着浑身无力的慕容容从车上下来,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外面裹了一件他的外套。
“这点伤没事的……回去吧……”
“不行!小伤也要治!”胤载盯着她额头血红一片,又是气又是怒,“谁让你自己割自己的。”
慕容容低笑着,“我若不流些血,安娜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她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事,估计是想试探你我还有没有旧情……”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回去?”胤载危险地瞪着慕容容,她若敢说一个是字,他马上打断她的腿!
“她不知道说明我们没有打草惊蛇,还可以照原计划行事……”
“你给我闭嘴!”胤载怒喝着,抱着慕容容向医院快步走去!
他怕一停下来,真会把这女人的腿打断!
医院黑暗一角,一个妖异的少年挡在胤载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指着胤载。
阴暗的夜色下,更显得少年妖眸如冰,尤其看到慕容容衣衫不整,颈际还有可疑的红点时,眸色更如冰冻三尺。
要杀我就向我脑门开枪!
从胤载的肃杀中,慕容容扭头望去,正看到少年对准胤载,按下板机——
“不要——”慕容容失声惊喊,抱住胤载。
砰的一声枪声,在宁静的夜里响起。
鲜血从慕容容后背涌流不止,最后关头,她为胤载挡住那一枚子弹。
“容容——”胤载怒吼一声,从身上抽出手枪。
慕容容按在他手上,吃力地摇头,“不、要……他、是我弟弟……”
手枪从慕容暮手中落下,他不敢置信,他开的枪竟然射中他唯一的姐姐!
他原本是要杀这个伤了他姐姐,又侵犯了她姐姐的男人,为什么伤的却是他最爱的姐姐?
“姐姐——”
“暮儿,不要伤害他、不要……”
裔城医院被全面封锁,手术室外,胤载惶恐不安地走来走去,雪白的衬衫上全是鲜血,都是慕容容流在他身上的血。
手术室的灯就像灼在他心里,阵阵地灼痛着。
他想医生点出来,告诉他一切无恙,又害怕医生出来,告诉他已经尽力了。
想到她原本温暖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变冷,他就止不住害怕地颤栗着,
不会的,她绝不会有事!
胤载一把抓住瘫坐在地下的慕容暮,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她?要杀我就向我脑门开枪!谁让你伤害她的!”
慕容暮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嘴唇微微地颤抖着,眸内全是绝望与悔恨。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姐姐,可为什么最后,却伤害到姐姐了?
他丢下书本,投身到东荣会,就是想学一身本领,将来可以不让姐姐受苦受累,可以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可结果,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子?
一想起他的子弹打在姐姐身上,慕容暮后悔得恨不得拿枪崩了自己的头。
完成任务回到东荣会后,他打探姐姐带了外甥回来,就急忙赶了回来。
发现姐姐潜入夜总会,他就设计取得安娜的信任,也潜入进去,希望能助姐姐的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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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更到这里,大家晚安。
他讨厌这个男人
可方才,他看到姐姐受了伤,被这个男人从房间里抱出来。
他认定是这个男人伤害了他姐姐,所以,他要杀了他!
他随后开着车跟来,看到这个男人把姐姐从车上抱下来,姐姐身上还裹着他衣服。
显然,是他趁姐姐无力反抗时,侵犯了姐姐!
他,必须死!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姐姐!
于是,他对着他脑袋开了一枪。
可没想到,姐姐会突然替他去挡那一枪。
不允许姐姐受到伤害,可最后伤害了姐姐的人,却是他!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了,慕容暮心口猛地被撞了下,心口浓浓的恐惧冒出来,占满心头。
慕容暮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末日般的恐惧了。
似乎是在父母突然离开的时候。
但那会儿,还可以抱着姐姐一起哭,还有个姐姐可以依靠。如今,他一个人,就像黑夜里大海的一叶孤舟,永远着不到岸,也不什么时候天会亮。
医生走出来,“幸好是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及时处理了伤口并手术,现在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性命暂时没有危险。不过,要在特护病房进行24小时的看护,以防伤口感染,或者发生其他并发症。”
慕容暮听到结果后,背靠在墙上,这时才听到心跳怦怦地猛跳。
他望着这个男人护着姐姐进入特护病房,他身上沾满鲜血的衬衫还未换下。
方才的等待中,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担心不在他之下,他对姐姐的关心也不在他之下。
从他的相貌中,他还知道了,他是辕儿的父亲。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害惨了姐姐,姐姐为什么还要为他挨子弹?
姐姐什么时候又跟他在一起了?
唐恩哥哥呢?唐恩哥哥怎么办?
在他心目中,唐恩哥哥才是他的姐夫,这些年陪他们吃苦,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照顾他们的是唐恩哥哥,而不是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给他们困难的人,如今他与姐姐的生活都好了起来,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姐姐就不会受伤。
他讨厌这个男人!
请你永远离开我姐姐
特护病床里24小时内不允许家属陪伴病人,以免将细菌带入病房传染给病人,由专门的护士负责看护。
慕容暮坐在病床外的椅子上,不让他进去,他也不肯离姐姐太远。
“慕容暮。”
胤载站在慕容暮旁边,记得慕容容有一个弟弟,叫慕容暮,便是面前这少年吧。“容容暂时没有危险,你先回去休息,我来看着就行。”
胤载知道他们姐弟情深,虽然慕容暮差点让他失去慕容容,但在慕容容没有危险后,他选择原谅慕容暮,那一枪原本是对他,是她傻傻在挡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她又犯傻,他是能躲开那一枪的,而他身后的司机已经对准了慕容暮,只要他一闪,慕容暮将会被一枪毙在当场。
慕容容突然抱住他的头,让他错失反应,同时,间接地救了慕容暮。
因为慕容暮能逃得过司机的一枪,也逃不过他的枪法。
胤载想起当时的场面,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计划,杀了慕容暮,慕容容一定会恨死他,或许因为弟弟的死而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用她的命,换了慕容暮的命。
但,胤载情愿受伤的是他自己,也不愿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从特护房的玻璃看到病床上气息微弱的女人,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承受那些苦难。
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女人受到伤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愧为男人!
“我姐姐自有我照顾,与你无关,你走吧。看在姐姐的份上,我以后不杀你,但请你永远离开我姐姐。”
慕容暮站在胤载背后,冷峻的脸庞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冷漠。
胤载缓缓转过身,从慕容暮身上,看到了他儿子的影子。
他很庆幸现在找回了儿子,并认回了他,还有挽救父子之情的机会。
如果儿子长到慕容暮这时候的年纪,只怕也会如慕容暮般憎恨他,甚至——刺杀他。
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你一定很高…
面对面前少年,胤载也有种难言的愧疚,他说:“暮儿,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姐弟吃了很多苦,对过去的事,我一直深感悔恨。为我们都爱的人,我们忘掉过去,忘记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慕容暮冷笑着:“忘记?说得倒是轻巧,你让我忘记过去,你可曾知道我跟姐姐因为你,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吗?”
胤载语塞,那八年里,他查不到慕容容的下落,重逢后,他问过她,她总是一语带过,不愿多提。
他猜到她过得很苦,连回忆也不愿意,所以他总想尽方法让她从此幸福、快乐。
慕容暮见此,唇边勾起一道冷冷讽刺,“姐姐肯定什么都没跟你说,对吧?即使什么不说,你应该也想象得到她一路带着我逃难,原本就是艰苦不过。你还让她怀孕了,她挺着肚子,一手牵着我,天天被人追杀,三餐不继,受尽苦难。”
“你知不知道那般时间,我们吃的是什么?住的是什么?我们连一个乞丐都不如!乞丐虽然要讨饭,但他们用不着提心吊胆,用不着担心突然出现杀手来杀我们。”
“我想你已认回你的儿子,你应该很高兴吧,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一个会跳会笑又聪明的儿子。姐姐把儿子养了这么大,你毫不付出地认回去了,能不高兴吗?换了谁也很高兴。你可曾想过,辕儿是怎么出生的?辕儿是怎么长大的?”
“你知不知道,你胤载,堂堂幻焰一代掌门人的儿子出生时连去医院的钱也没有。你知不知道姐姐生辕儿的时候差点难产死了,她连个接生婆都没有,是附近一个只有一点点经验的阿婆来帮忙。”
“我那时,就像现在,守在她身边,姐姐一直生不出来,几次险些晕厥过去,我很担心,很害怕,很想哭。但我怕姐姐担心,我一直跟自己说:姐姐够辛苦了,我不能让姐姐分心,不能让她担心。我只能忍住,还一边故作镇定地喂姐姐糖水,让她有些力气。”
像你这样富贵的人,是不是会明白…
“那时候,不知道焰王大人喝的是洋酒,还是咖啡?我姐姐给你生孩子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好心的乞丐向小店里讨了一些白糖,给姐姐泡糖水,补充一点能量。请问,那时候,你在哪里?我姐姐为你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一直忘不了阿婆跟姐姐说的话,她让姐姐千万不昏过去,一定要生下来,因为我们都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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