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长老也悄悄地打量着慕容容,他们是在胤载离婚后,才知道新娘被掉包这乌龙事。
也因为这事,他们十个被胤淖痛批一顿,到现在还惭愧得抬不起头。
慕容容跟十大长老算是接触过很多次了,从没见他们像今天这样安份,或者说,乖巧。
胤淖,上一代幻焰的掌门人,曾经名震商业界,为幻焰的今日辉煌打下铁一般基础的人物,是个铁血手段的人。
慕容容也在打量着他,年约六十,两鬃发白,浓眉怒横,一个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子,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相貌跟胤载很像,但气质不太像,因为,他看上去比胤载凶多了。
从他身上,她终于见识到一个曾经商业帝国的帝王,眉目间自然有股不怒而威的威严,那凌厉的目芒更是让人产生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压力。
慕容容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压力,本无所谓的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怪不得十大长老在他面前,都成了孙子,全体乖,这个人,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像一件大杀器镇在那里,比辟邪宝剑还厉害。
丹东尼走到胤淖面前,恭敬地说:“老爷,这位小姐便是慕容容小姐。”
“你好。”慕容容紧张地朝他微一鞠躬。
就凭这点,你死不足惜!
胤淖一直沉着的脸色,看不清喜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眼睛一敛,如王者般俯视着她:“你就是慕容容?”
声音又冷又硬,一字一句都说得斩钉截铁,一听就知道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
“是。”慕容容不由自主地,就恭敬了起来。
“你曾经假扮欧阳夕雨骗过胤载?”
“是。”
“胤载这次受伤,也是因你而起?”
“是。”如果不是他见她不快乐,带她到游乐园散心,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这次你又回到华园,也是另有目的的?”
“是。”慕容容应道,毫不掩饰她的意图,反正想瞒,也瞒不过他们,不如落落大方认了。
“你胆子不小,敢骗到幻焰来!”他冷硬的声音带着让人惊悸的怒气。
慕容容垂头不语,在他来之前,想必已想好怎么处置她,她不认为像他那强硬的人,会接受别人的解释。
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求饶而改变决定。
既然都有了结果,她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胤淖没有说话,偌大一间屋子,骇人的寂静。
良久,胤淖威严地开口,“你离开胤载。”
这不是一句商量,而是一句命令。
慕容容握着拳头,抬眸与他直视。
虽然她早已有了决定,但她还是想听听他的理由。
胤淖缓缓说着:“胤家祖宗有规定,胤家的其他子孙可以游戏人间,可以放荡不羁,可以不学无术,但胤家的当家人必须修身养性,必须断情绝欲,不能为任何事、任何人动任何的感情。而他因为你,失去了冷静与理智,陷于危险之中,就凭这点,你死不足惜!”
胤淖顿了一下,又说:“我们胤家是世家大族,行得正站得正,不到逼不得己,是不会做出杀戮之事,造下杀孽。胤载的一举一动,关乎整个家族的荣衰,不但要肩负祖宗遗命,还要为子孙后代的幸福打下基础。我看慕容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适合做他的妻子
慕容容深呼吸一口气,望进胤淖的眼睛深处,严肃地问他:“你们把所有担子压在他身上,可想过他是否承受得起?将几百个人的命运绑在他身上,对他,公平吗?”
胤淖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没什么公平不公平,不管是国家还是家族,总得有需要牺牲的人,才能保持国家或者家族的繁荣昌盛。所以我说你不适合他,你要是适合他,就绝不会问出这样幼稚的话。”
慕容容蓦然笑了,“那是因为你不爱他,所以从不顾忌他的感受,如果你爱过他,当他是你的儿子,就绝不会这样近乎残忍地苛求他。他也是人,也有血有肉,也有泪也会痛!”
“你可以认为这是他的不幸,但胤家选定了他,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做为他的父亲,我唯一能保护他的,就是断绝他所有的情爱,让他严肃冷静地面对每一件事。慕容小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是绝不允许任何人能伤害到他,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闪失,你明白吗?”
“我明白。”他不单肩负胤家的兴旺,还承受胤家所有留下的仇恨,冷静与理智是唯一能保护他的东西。
胤淖微微点头,显然对慕容容的识时务十分赞许。“慕容小姐,你多少岁了。”
“26岁。”
“26岁?说明生不了几胎了。”
慕容容诧异地看着他。
胤淖说:“焰后不是娶来享福,是用来生育繁殖的。我只有他一个儿子,希望他多生几个孩子,兴旺这一房。而你,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都不适合做他的妻子。”
荒谬!慕容容好笑不已:“你自己没本事多生几个,凭什么要求他多生几个?你自己都做不到事,凭什么非要他来做?”
胤淖脸色一变。
十大长老等人更是脸色大变,最小的十长老悄悄给慕容容打眼色,让她赶紧认错。在胤淖面前,从来没人敢如此大逆不道地忤逆他。
众人不由为慕容容捏了一把的冷汗。
一胎就一窝
胤淖黑沉着脸,凌厉的目光让厅中所站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地惊栗着。
慕容容权当通通没看见,唇边含着一抹嘲笑,“胤老先生不是说你们胤家行得正站得正吗,莫不成要因为一句话而杀人?如果因言便获罪,所谓世家大族,也不外乎如此。”
气氛更加的紧张起来。
大长老干笑两声,出来打圆场:“这个,大家有话好说,那个……”
胤淖一记杀气的眼神扫过去,大长老赶忙收了口,低下头。
胤淖冷笑一声:“只会逞口舌之才,有何作用?”
慕容容无所谓地笑笑:“是的,所以像我这种俗人,高攀不起你们胤家。”
转身,向楼梯行去,又回过头,朝胤淖哂然一笑:“胤老先生要是猪就好了,这样胤载就是猪,你就可以给他找条母猪,一胎就一窝。”
背后,砰的一声大响,似是什么东西被砸断了。
慕容容已无所谓地耸耸肩,淡然地走上楼,关了门,将胤家的一切挡在门后。
靠在窗前,望着蓝蓝的天空,鸟儿展翅飞过,无拘无束。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十分钟后,一行黑衣人从屋内走出,坐上黑色加长轿车离去。
沉静的华园,又开始热闹起来。
晚上胤载回来后,佣人们似是得到指示,并未将胤淖的到来告诉他。
一切风平浪静,仿佛谁也不曾来过,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胤载最近很忙,天天早早就去了上班,每天到很晚才回来。
他身上的伤好得也很快,这日,医生检查过后,除了那个枪伤,其他的基本上痊愈了。
胤载上班后,慕容容闲着没事把他房子收拾了下,为了清去房里的药味,在房里插了不少花。
无意中,在床前的抽屉里看到那枚焰后戒指,这枚戒指果然是被他拣回去了。
只是,他什么东西都是乱放的吗?
随手把戒指扔回抽屉,关上。
从他的床底下,取出她之前藏在那里的移动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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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到这里,我去吃饭了,明天见!
烈焰红唇
夜晚,华园灯光通明,妆台前,慕容容拿着眉笔仔细地描着眉头,将原本柔顺的柳叶眉勾成娇媚的弧度。
娇艳的唇红鲜艳欲滴,喷上妖惑的香水。
日历显示到了这个月的月底。
书房里静悄悄的,佣人们说胤载刚出去应酬了。
慕容容坐在电脑后,登陆胤载的帐号,插上5T的移动硬盘,拷贝着她需要的机密。
电脑上的进度条飞速地行走着,她眸里全是毫无温度的冷意。
纤长的手指握着硬盘,长长的指甲涂着与黑夜一样的颜色。
进度条走到一半,她咬着娇艳的红唇,拔下电源线。
拿了移动硬盘,迅速离开书房,关上门。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个俊逸的男人。
只是,男人英俊的脸上全是寒意,双目似是结成冰,直盯着面前的屏幕。
屏幕上清晰将慕容容拷贝资料的情形摄了下来。
怒气陡地涌上来,胤载愤然将拳头砸在椅子上。
她竟然真的去拷电脑里的资料!
胤载霍地站起来,打开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踢开慕容容所住的客房,胤载闯了进去。
看到面前的一幕,他不由愣了一下。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里面依稀可见什么也没穿。
长长的头发卷成大波浪松松地披着,慵懒地靠在床头,曲起的一条修长美腿白皙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端着一杯红酒,移到唇边,轻呷了一口,烈焰红唇,媚眼如丝。
胤载愣在当场,“你搞什么鬼?”
慕容容一挑额前的发丝,柔媚地问:“怎么才来?”
比她预想中,晚了五分钟。
黑色的蕾丝睡衣衬得她肌肤更如白嫩如雪,胤载的欲望瞬间被挑起,但是——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美吗?”将酒杯放在柜前,她缓缓走向他,唇边挂着一抹妖治的撩拨笑容。
柔软的手臂柔若无力地挂在他脖子上,吐气如兰,无尽诱惑。
你给我正经一点!
胤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小妖精,她今天吃错药了?
“慕容容,我有话要跟你说!”好不容易,胤载镇定下心神,要跟她仔细说清楚。
慕容容软绵绵在靠他身上,香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碰着他,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粉色的舌头像一条小蛇,在他胸膛滑溜溜地钻着。
“喜欢我亲你吗?”黑色的指甲轻轻地刮着他的胸膛,她低哑的嗓音透着让人无自抑的性感。
胤载气息不稳,但心头汹涌的怒意让他努力镇定住,他抓着她保持一步的距离。
慕容容干脆一把将他推落床上,压上去,红唇堵住他要说的话。
胤载差点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你要干什么?”
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地剥落,慕容容飞了他一个媚眼,娇艳之极,“你说呢?”
“我警告你,别乱来!”她这是什么意思,想硬上弓?他堂堂大男人竟然要被一个女人给上了?
慕容容不打话,娇艳的吻从他唇边向下移,在他颈边、胸膛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何尝,他身上有哪个敏感的地方她不知道?
胤载被她挑逗得脑袋越来越浑混,他很快就要忘记他是来干什么的。
推开在他身上到处放火的女人,他义正词严地表明立场,“现在跟你说正经事,你给我正经一点!”
蕾丝睡衣缓缓地从她雪白的肩膀落下,美丽的身体迷花了他的眼。
她缓缓地靠近他,抓住他的手,按在两边,令他动弹不得,俯下身,再给他一个窒息的长吻。
此刻的她,宛如黑夜的妖精,妖艳得摄人心魂。
胤载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了,做完再说,做完再教训她!
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呻吟声,响起让人遐思无力的乐曲。
乐曲停下后,胤载一手圈着她腰肢,因方才的剧烈运动而微喘着,他凶狠狠地盯着她,“别以为勾引我就会放过你,我们的帐还要算的!”
缠绵悱恻
“算什么?”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结实的腹肌,她这样做,不是正合他意吗?又何必说得那样明白?
胤载一面凶狠狠地盯着她,一面又爱不释手手下娇嫩的感觉。灯光中,他看到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骤地眯起眼睛,抚摸着那一道道疤痕,可以想象,曾经伤得有多重。
“你……”
话才出口,她又送上热情的香吻,浅吮深吸,不断地诱惑他。
他手下的腰肢也似水蛇般游动起来,又在他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胤载无助地闭上眼睛,她又来了!她想把他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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