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摇首,这些事,她怎么会知道。以前以为是意外,但见欧阳夕雪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怕又是什么阴谋吧。
一想起那事,欧阳夕雪就忍不住得意地连笑三声,“告诉你,是我,是我弄的!我把她的跑车做了手脚,结果有一天她估计想着要做焰后了,高兴了,得意了,就去兜风,结果,哈哈哈!残废了吧,毁容了吧!但是,没有人会猜到是我,没有人会想到凶手是监狱里的我!”
丑闻
慕容容打了一个寒颤,“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欧阳夕雨再不对,也是你姐姐,你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残忍?我残忍还不是被她给逼的?”
愤怒中的欧阳夕雪向慕容容说起一年前,发生过的一段往事。
“一年前选焰后的时候,我也报名了,还一直走到最后十强。十强中,除了欧阳夕雨,另外还有两名选手实力很强,其中姓李的选手出自名门,身世清白,容貌、才识样样不输于欧阳夕雨和另一个选手,是夺后的热选。胤家的十大长老甚至召见了她的父母,可以说,已经内定下了。”
“欧阳夕雨虽然条件很不错,但大家都知道我们欧阳家是黑社会出身的,手脚很不干净,选入十强,也不过是陪选的成份多一点。但我父亲欧阳野是什么来头?曾经的黑帮老大,不在背后耍些手段怎么对得起曾经黑帮老大的称号?而欧阳夕雨,在父亲没有漂白前,在黑帮也是大大有名的黑帮大小姐。”
“父亲挖出其中一名热门选手的丑闻,顺利让她淘汰。最后的对手,就是那个姓李的选手。但因为是内定的焰后,胤家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父亲怕打草惊蛇,不敢有所举动。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欧阳夕雨。那天在后台,我站在她们后面,亲眼看到欧阳夕雨把那个姓李的女孩推下楼梯,从一百多米的楼梯滚了下去!直到今天,那个选手还瘫痪在医院里。”
“那时候,站在姓李背后的,只有我和欧阳夕雨,我被吓傻了,欧阳夕雨就跳出来指着我,说是我推人下去的!这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结果,是我的好父亲——”
欧阳夕雪掀开裙子,露出大腿上密密的疤痕,“欧阳野那个混蛋说我比不过欧阳夕雨,迟早要淘汰,不如去背黑锅。我不答应,他就用烧红的铁来烙我,我身上到处是他烙下的疤。我受不了那样的痛,就答应了,去给欧阳夕雨背那个黑锅。在坐牢之前的那个夜晚,我趁大家都睡了,悄悄走到车库里,在欧阳夕雨最喜欢的一辆跑车上做了手脚。结果,她把别人弄瘫痪了,自己也成了个残废,报应啊!”
被你拣了大便宜
慕容容不敢置信,欧阳夕雨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贤惠,怎么可能会是心肠歹毒的女人?
可欧阳夕雪也不会无恨无怨地仇恨她的姐姐与父亲,这一家子的事情,真够复杂的,幸好她就要脱离他们的控制。
“夕雪,你恨欧阳夕雨,上次为何要开车撞我,还要杀了丹东尼?”
车子开进一条岖崎、仅供一辆车通过的小道,小道两边野草比人高。
欧阳夕雪说:“那时我刚出狱没几天,刚听说父亲找了个替身代替欧阳夕雨嫁入胤家。我一时好奇,便追上去看你长的模样是不是真和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追上你后,看到你真跟她长得一样,我就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把你也毁了。”
说着说着,欧阳夕雪又笑了起来,“可怜一帮人拼死拼活的,结果被你拣了大便宜,想想那些残了的废了的,真是可怜啊。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欧阳夕雨那贱人推着轮椅可怜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来,因这事,几次被欧阳野掴了巴掌。但是,他们越生气,我就越开心!他们不是喜欢那个完美的女儿吗?我偏让她一辈子不好过!”
过了小道,车子沿着海边行驶,风浪很大,天气有些阴暗。
慕容容说:“不管怎么,你带我去见弟弟,我由衷地感谢你。”
“你不用感谢我,你在帮我的忙,他们想做什么,我就破坏什么。他们不当我是女儿,我干嘛要当他们是亲人?那天幻焰的投资批了后,我偷听到父亲说胤载明知道会亏本的大投资也肯批下,他一定是对你很不错。他就跟安娜商量让欧阳夕雨替回去,再把你跟你弟弟杀了灭口。我不想如他们的意,就来警告你。”
“谢谢。”慕容容虽然知道欧阳野不太会让她好过,可没想到他们连她弟弟也要杀了灭口,这帮人,太没人性了。
“说了不用谢我,那天我去华园找你,如果你像欧阳夕雨那贱人的样子拽拽地对我,看不起我,我就不会帮你了。但见你人还不错,我又恨死欧阳夕雨那贱人,绝不让她回去做焰后!哈哈,到时胤家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表情一定有趣极了!我等不及看欧阳野和欧阳夕雨的糗样!”
自寻死路
慕容容苦笑着,可能,她要失望了,胤载早就知道她跟欧阳夕雨是两个人。
而且,他只承认欧阳夕雨是他登记的妻子。
欧阳夕雨替回了她,说不定胤载会很高兴。
车子在草丛中停下,欧阳夕雪让慕容容下车。
天,黑沉沉的,随时要下大雨。
华园那边的天气早就下着雨,这离华园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已经离开了裔城,雨还没下。不过,看天气,怕准备下大暴雨。
欧阳夕雪带着慕容容沿着海边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走上一座小山丘。
欧阳夕雪指着山丘下一座废旧的老码头,老码头边上靠着一艘老旧轮船。“看到码头边上拴着的一艘破轮船没?你弟弟在那,昨天我偷偷跟着他们,亲眼看着他们把你弟弟带到那里的。”
那轮船甚是破旧,挂有破烂的鱼网,估计是报废的鱼船。
轮船有两层楼,慕容容看不清里头的情形。“我们走近去看看。”
“别!”欧阳夕雪一把拽住慕容容,“那有六个人把守着,被他们发现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弟弟关在这里?”
“方才欧阳野不是打电话让你过去吗?他把你骗去,然后抓了你跟你弟弟,开船出海,再用炸弹将你们炸得死无全尸,到时,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个人。”
慕容容十分担心弟弟的安危,六个大人,弟弟才一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虐待他,不知道弟弟还活着没。
“夕雪,你在这等,我上船去看看。”
“不行!你过去是自寻死路!”欧阳夕雪拉住慕容容不让她去。
慕容容扳开欧阳夕雪的手,“我一定要去,说不定暮儿正等着我去救他。如果暮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会单活,跟他们拼了。”
欧阳夕雪见拉不住慕容容了,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给慕容容:“你拿着防身。”
慕容容从身上亮出一把手枪,“这个我有。”
偶尔傻傻的样子,也蛮可爱
“给你这个。”欧阳夕雪从身上掏出一个椭圆形的手榴弹,“这个保险打开,再一拉这个,8秒之后就会爆。不过,不到最后关头,最好别用它,因为船上放了不少炸药。”
慕容容把手榴弹接过,从海边的草丛摸索着过去。
慕容容走了老远,欧阳夕雪才想起,慕容容还没给她戒指呢!
想追上去,又怕被人发现,只好蹲在那里等。她的小命宝贵,才不肯陪慕容容一起死。
度秒如日,度分如年,五分钟后,欧阳夕雪已是等得十分不耐烦了。
突然,船上传来几声枪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叫喊声。
再过两分钟,轮船轰的一声震天响,被炸开了花。
水花溅上天空,轰隆隆——
连整个码头都被炸平了——
欧阳夕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死了?都死了?
这下,她闯下大祸了!
胤载在办公室里,眼皮直跳,心情十分的烦躁。
脑海里,全是慕容容的影子,挥之不去。
想起昨晚,他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那样狠地要她,她一定是恨死他了。可以想象,她起床后准像个小野猫,凶巴巴地骂他混蛋。
他又想起早上,她跟他说,她爱他。
胤载忍不住唇角扬起,心情蓦然大好。
她说她爱他!
心里像是吃了蜜糖那样,甜蜜蜜的!
唇边的笑容越扬越大,那个小女人,气了他,又让他揪心揪肺,他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但是,她温柔听话的时候,还是很招人疼的。
说起来,她除了时不时跟他怄气外,也没什么缺点,偶尔傻傻的样子,也蛮可爱,增添不少乐趣。
有一点胤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钱?钱真的有这么好吗?
胤载百思不得其解。兴许,这是她的一个怪癖吧。
胤载拿起电话,拔到财务部,“马上准备一亿的现金给我。”
不管那边惊讶的声音,他挂了电话。
想了想,胤载又勾起笑意,重新拿起电话,拔往财务部:“那一亿的现金,面额全部要十元的!”
她喜欢钱是不,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就让她天天在家里数钱数到手抽筋,看她还有没有功夫跟他怄气。
他不相信她会死
她是不是欧阳夕雨有什么重要的?她是他老婆就行了。
等把两百亿的投资尽数给乐昌后,他去找欧阳夕雨解除婚姻,再跟她结婚。
他的新娘一直是她,只不过费了两道手续而已。
到时他们结婚了,再让她给他生几个萝卜头,华园就热闹了。
桌面一台黑色的电话响了,这是只属于幻影的直线。
“喂。”
“喂,老大,大嫂可能出事了……”
慕容容用麻醉枪打中的两名女保镖被佣人发现了,监控室回放监控录像,看到慕容容从后山离开华园,但具体到了哪里,录像没有监控到。
华园监控室迅速将消息传到幻影,幻影马上开启GPS定位系统,通过植入慕容容手机的芯片检测出她的大体位置。
但在三分钟前,手机信号突然消失,幻影当即大乱。
因为植入慕容容手机的芯片是防水的,断电也可启动。
突然失去信号之前毫无异常。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对方又是幻焰的焰后,冷掣天收到消息后,一面向胤载报告,一面马上派人到最后信号消息的地址去查探。
闪电雷鸣,狂风暴雨,波浪蹈天,黑沉天空仿佛是噬血的魔鬼。
二十多辆黑色轿车停在码头边,胤载下车后,码头已被炸成了一片水滩,水中仍可见一片血红。
冷掣天迎着暴雨在码头搜索了几遍,向胤载报告说:“这里刚刚发生了爆炸,水里有几具残尸骸骨,暂时不能确定其身份。”
胤载紧抿着唇,眸内全是冻结的寒意,浑身犹如罩了一层冰霜,“马上派人打捞,再加派人手过来全面搜索,不得放过一丝一毫地方。”
他不相信她会死,他还有很多话没跟她说清楚,他还要跟她结婚,她还要给他生几个孩子。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有任何意外?
老婆,这一次你玩得太大了,等抓到你,非要狠狠打一你顿不可!
情况不太妙……
你要玩什么都可纵容,唯独这个,你绝不能碰!
雨,下个不停,风,吹个不止。
胤载木然立于岸边,望着那巨浪翻天,心口像是被掀了一道口子,慢慢地裂开,连一呼一吸,都感觉到心口裂开的地方,在一丝一丝地抽痛着。
一辆蓝色轿车急冲冲地开了过来,欧阳野慌慌张张地走下车,向胤载跑来,“小雨,小雨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几十个黑衣人跳进水里,将水里的东西,哪怕是一片衣物,都捞了上来。
望着那打捞上来的残骸,胤载双腿似有千金重,一步也迈不过去。
他像座石雕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找到了——找到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沉重的气氛有了几分活气。
冷掣天匆忙从那边过来,神色带着几分凝重。“大哥,找到大嫂了,在前面的一个水弯里,可能是风浪太多,被水推过去的。不过,情况不太妙……”
胤载沉着脸赶过去,只见水边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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