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的感情是这样的薄弱,这样的禁不起风浪。
是她不够爱他,还是他不够爱她?
是她不够好吗?要不然,他怎么会对她那样的没有耐心?
把那张床拆了!
慕容容在客厅坐了一个晚上,胤载都没有回来过。
她心里有些害怕,他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回来?会不会跟雅典娜旧情复燃了?
不要!她不要他跟雅典娜在一起!
雅典娜穿过的衣服她扔了就是,雅典娜睡过的床她叫人拆了就是,但不管雅典娜曾经跟胤载是怎么样的关系,现在她才是胤载的老婆,她不要让给雅典娜。
慕容容跑回卧室,找出她从海边别墅穿来这里的一套旧衣服,换上,跑了出去。
这时候,才早上六点半,佣人们正在准备早餐。
慕容容看到丹东尼在客厅插花,跑过去问:“丹东尼,知道胤载昨晚在哪个房间睡吗?”
“早啊,太太这么起床了,先生昨晚是在书房睡的,怎么了?”
慕容容转身就上楼往书房跑去。
“太太,你去书房做什么?”丹东尼在背后问。
“我去找他!”跟他将一切讲清楚,不管结果是怎么样,她都要维护这份感情。
丹东尼说:“半个小时前,先生就去机场了。”
慕容容止住脚步,失魂落魄地扶着楼梯。
他走了?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什么也不等她说清楚,就走了?
“太太,发生什么事了?”丹东尼发现慕容容神情甚是憔悴,眼睛肿肿的,还有一圈黑黑的黑跟圈。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太清楚,按平常的工作效率,一个星期应该足够。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哦。”慕容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丹东尼不放心地跟着慕容容,说:“太太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陈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慕容容摇头:“不用了。丹东尼,你帮我把房里女柜的衣服都扔了,还有,把那张床也拆了!”
“为什么?”丹东尼吃了一惊,不明白慕容容今天这异常的举动。“衣服是新做的,床也是先生专订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扔了、拆了?“
“谁说那些衣服是新的?都不知被人穿过几次了。”她才不要每天晚上雅典娜走进她的房间,然后指着这件是她穿过的,那件她穿过的。
这下丢大脸了
“谁穿过了?”丹东尼更加大惑不解,太太柜里的衣服都是结婚前太太自己设计请专人订做的,一直放在柜中谁敢拿来穿?
况且,胤家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主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慕容容瞟向雅典娜住的客房,闷闷地说:“她呗。丹东尼,你帮我另弄一些衣服过来,便宜的摆摊货都不要紧,别人不要的也行,只要不是她——”
慕容容指着雅典娜那房间说,“只要不是她穿过的,谁穿过的都行。”
丹东尼含笑点头,他想,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行,我马上去安排。”
打了个响指,佣人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过来,丹东尼接过,送到慕容容面前,“太太喜欢什么床,可以选一张。”
慕容容随便翻了一页,随便指一张。“就这。”
丹东尼看到是一张粉红色的公主床,脑海里浮现严肃冷静的先生躺在这可爱的公主床,像个超大号的宝宝,不知是何等有趣的状况。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着点头,“是。昨晚太太想是没睡好,要不安排间客房让太太歇息下?”
“好的。”慕容容脸上涌起一抹窘态,这下丢大脸了,连丹东尼都知道她吃醋的事了。
她拉住在前面领着她去客房的丹东尼,小声地说:“丹东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丹东尼含笑摇头。
“那昨晚胤载怎么生气不理我了?”
“公司事务繁多,先生又急着今天出国,需要休息,可能是太太想多了。”
“真的吗?”慕容容不太自信,一想起昨晚他生那么大气,她心里就害怕。“他好像,对我很不耐烦了。”
“可能,先生与太太之前有些事情没有解释清楚,造成一些误会,到时解释清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太太,里面请。”丹东尼推开一间地中海设计的客房,请慕容容进去歇息。
慕容容愁眉苦脸的,即使丹东尼如是说,心里也不太乐观。
这反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马上与胤载把事情说明白,向他道歉,可是拿起电话,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私人手机的号码。
连自己老公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她这妻子也做得真够失败的。
对自己,慕容容是也越来越不乐观了。
实在是太累,不一会儿,慕容容就睡沉了过去。
一直到晚饭时分,慕容容才睡足醒来。
华园很安静,天气又正值凉爽,拉上窗帘,又静又黑,很容易就睡过了时候。
不过,睡眠的质量也是有保证的。
慕容容洗漱后从客房出来,佣人告诉她欧阳家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因为她在休息,所以没有打搅她。
慕容容大惊失色,连忙跑回房间,拔向安娜的电话。
心头笼罩着一片阴影,深怕是欧阳家找她麻烦为难她弟弟的事。
“是大小姐吗?”安娜按到慕容容的电话,问。
慕容容听不出安娜有没有生气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着:“喂,安娜,是我……”
“知道了,大小姐,明天有空吗?有空回家一趟。”
慕容容心口猛跳,吓得语无伦次:“安娜,你给我点时间、我、我会努力的……请转告欧阳野先生,请他相信我……”
“你父亲对你十分满意。”
慕容容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这反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暮儿要遭殃了。“安娜,我求你们,不要为难暮儿,求你们,他还是个孩子!”
安娜笑说:“你帮我们拿下了这份投资,我们怎么会为难他?你明天过来一下,我们安排你们见面。”
“真的?胤载批了那个投资?”慕容容又惊又喜。
“是的,幻焰今天早上打来电话,说批下来了。”
慕容容高兴得又是哭又笑,终于可以见到暮儿了,终于要和暮儿见面了!
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时跌下谷底,一时冲上颠峰。
胤载,谢谢你,谢谢!
以为慕容容是故意气她
慕容容蹦蹦跳跳地从楼上下来,脸上快乐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厨房里,丹东尼正在指挥佣人们准备晚餐。
“丹东尼!”慕容容眉开眼笑地跑进来。“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些西点和中式点心?”
“行,太太什么时候要?”看到慕容容神采飞扬,丹东尼以为她跟胤载的事都解释清楚,化解误会了,不由替慕容容高兴。
“明天早上就要,每样准备一点,还有……呃,算了,没事了。”本想问丹东尼家里有没有小男孩的衣服,她带几件给弟弟的,但怕引人怀疑,还是算了。
慕容容从厨房跑出来,雅典娜已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前喝着果汁。
因想着终于能与弟弟见面,慕容容对雅典娜的敌意也十之去了九分。她笑盈盈地问雅典娜:“雅典娜小姐,昨晚睡得还好吗?住得还习惯吗?喜欢吃什么可以跟丹东尼说,他会安排的。”
雅典娜满腹疑窦地打量慕容容,早上她从佣人口中探出胤载凌晨的时候怒气冲冲从卧房里出来,跑到书房去睡了。
照理说两人感情应该出了问题的,但慕容容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高兴得有些奇怪。
雅典娜放下手中的果汁,佯笑着说:“欧阳小姐,中午我好像看到佣人把你房里的衣服都搬出去了,怎么,你不喜欢那些衣服吗?”
慕容容一口气喝了半杯的果汁,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那些衣服都是你的,等会我让丹东尼把衣服挂你房里吧。还有,你要换床吗?我房里的床也给你吧。”
想着明天跟弟弟见面的事,慕容容开心得什么也顾不得记较。
何况,她知道胤载心里有她的,要不然,就不会答应给乐昌投资。
弟弟可以见到,他又在乎她的,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又有什么值得计较了。
雅典娜却以为慕容容是故意气她。有几个女人能忍受丈夫的房里放着旧情人的衣服?
只要他喜欢,她什么也不计较了
雅典娜故意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胤载的意思?”
“什么意思?”慕容容不懂。
雅典娜更加确定慕容容是故意戏弄她的,“我是说,衣服也罢,反正胤家有钱,爱换多少就换多少,但睡的床,你要给人,不用问过胤载的意思吗?”
这一说,慕容容有些明白了,正好丹东尼领着佣人端食物出来。
“丹东尼,那床还是不要换了。”
丹东尼说:“已经换上新床了。”
慕容容有些急了,“那旧床你没扔掉吧?赶紧换回去吧。”
“为什么又要换回去?”丹东尼问的是慕容容,看向的,却是雅典娜。
慕容容苦着脸,“万一胤载回来,不高兴怎么办?”只要他喜欢,他愿意,她什么也不计较,也不为难他了。
丹东尼笑了:“太太,那是先生的房间,也是太太的房间,太太想换什么,先生一定会赞同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先生日理万机,家里的琐事小事,太太或者是我做主就行,至于——外人嘛,何必理会呢?”
听了丹东尼的话,慕容容总算踏实了,这顿吃得有滋有味。
反倒是雅典娜,食不知味,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慕容容早早起了床,找到房间的一个暗柜。
柜子里满满地放了一整柜的现金,约摸有几千万之多。
慕容容数了一千,放在口兜里。“我先借你一千,等下个月发工资了,再还给你。”
厨房早就打包好了几大袋的点心,丹东尼安排了司机载慕容容去欧阳家。
本来丹东尼还准备了礼物的,慕容容婉拒了。
车子向欧阳家驶去,慕容容既紧张又兴奋,恨不得马上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来到了欧阳家,车子还没完全停稳,慕容容就下了车,提了几大袋跑进欧阳家。
安娜正坐在厅里,见慕容容来了,领了她走上三楼。
你是怎么受伤的?
推开房间,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小男孩坐在地下,垂着头,显得很孤单、寂寞。
“暮儿!”
小男孩抬起头,惊惶不安的脸上看到来人,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慕容容跑过去,一把抱住慕容暮,摸着他的脸,他的身子。怎么瘦了?瘦得这么厉害。本来就瘦小身子,现在更发瘦得只剩下了骨头。
“姐姐——”慕容暮死死地抱着慕容容,怎么也不肯松手,声嘶力哑地哭着,哭得慕容容柔肠寸断。
姐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起放声大哭,哭尽这些日子以来思念的煎熬。
“姐姐——不要扔下暮儿,暮儿怕怕……”慕容暮哭得很凶,哽咽着哀求:“姐姐,暮儿会乖乖,会听话,求求姐姐不要离开暮儿……暮儿怕——”
慕容容抹去慕容暮脸上的泪水,却不知自己脸上似是被泪洗过一样。
“暮儿乖,姐姐不会离开暮儿的,姐姐到别的地方去打工,去挣钱给暮儿上学,所以暂时要分开一段时间。很快的,就要打完工,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慕容暮揪着慕容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姐姐,暮儿不要上学了,你不要去打工好不好?”
眼眶一热,泪水又从慕容容脸上涌下,更多安慰的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拿自己的袖子抹去暮儿脸上的泪水,不料却看见暮儿的一双小手落有几道深深的疤痕。
慕容容抓着暮儿的手,那疤痕像被什么烫伤的,伤口还没好。
心痛得像被插了几刀,“暮儿,这是怎么弄的?你怎么会受伤的?”
慕容暮惊恐地看了眼站在慕容容背后的安娜,一个劲地摇头。
“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温热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来,不单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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