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只是对着齐寻车子的背影骂几句,她还是很勇敢能说出口的。
齐优轻轻咳嗽了几下,有些不解,何美好像一直不喜欢她的儿子们啊。
听齐优咳嗽,何美立马拉着她的手就往咖啡厅里走去,“走,我们进去,外面风大,你感冒了,可不能受风。”
雾转咖啡厅,a市有名的一家咖啡店,面积不大不小,与一般的高级西餐厅规格相差无几,听说店主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只是不经常露面,最近几年更是鲜少见到了,甚至多数顾客都忘记了那店主的长相。
走进大厅,微凉的空气令齐优被晒得有些微炙热的皮肤感到一阵清凉,她微微勾起唇角,舒适地浅笑起来,左手被急吼吼的何美拉在手里,一直拽着她往前冲,她总是这样,急急忙忙的,却又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有条有理。
“姐。”一个栗色碎发的男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对着何美喊了一声,然后眼神瞟向被拉在后面的齐优,“这就是,你的朋友?”
何美敏感地挑了挑眉,弟弟不是个热心肠的人,这一次陪着她出来都是她三请四请,死活拉来的,可现在他竟然主动问起齐优来,真是怪异,难道……不会吧!老弟!你可不能喜欢人家啊,人家的追求者已经很多了!她甩了甩自己爱胡思乱想的脑袋,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弟弟会这样注意齐优,只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等大家熟悉了以后,就不会再迷恋她的容颜了。
只是,世界上还有一个神奇的词,叫做:意外。
“这是齐优,齐氏集团总裁的妈咪哦!”何美快速镇定下来,然后将齐优拉到了身边,介绍道。
男人有着令人看着就很舒服的柔和五官,他疑惑地看了何美一眼,总觉得刚刚他姐姐的目光有些诡异,不过这个想法最终还是被何美的介绍给拉了过来。
“齐氏集团,齐寻的母亲?”男人皱眉,看向了即使是一脸抽搐,也好看极了的齐优。
“是啊是啊。”何美点头,却被齐优扯住。
“何美,我总觉得,你说的‘事实’像是在嫌弃我年龄大?”
“咳咳,哪有啊……”何美心虚地四处乱飘,没办法啊,她这个做姐姐的必须要让弟弟知道他和你之间的年龄差距啊,不然他要是掉进了对你的迷恋中,她爸妈不得揍死她?那时候,她找谁哭去?
男人挑眉,然后伸出了手,说道:“你好,齐优,我叫何野。”
齐优看着伸出来的,带着点苍白的大手,眨眨眼,问道:“荷……叶?”
何野几不可察地抽了抽眉尾,第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名字,他僵硬地笑道:“不是‘酒盏旋将荷叶当’的荷叶,而是姓何名野,田野的野。”
齐优恍然大悟,点着头向何野问道:“那,你有没有妹妹,叫荷花?”
“噗……”何美忍不住笑喷,拍着齐优的肩膀说道,“小优,你不要埋汰我们家小野的名字了,哈哈……太好玩了,嗯,应该建议爸妈再生一个妹妹叫何花才对啊。”说着,就拉了齐优坐了下来。
何野却只是文静地笑了笑,笑意很浅,以至于何美根本没有察觉到。
“尝尝看,牙买加蓝山咖啡,不知道何你胃口吗?”何美将侍者拿过来的咖啡递给齐优。
齐优闻了闻,感觉很香,虽然她不怎么喝咖啡,但是中午喝了一大杯的牛奶,换个口味也不错。
正要下口,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齐优只得先拿出了手机,见是齐寻的电话,她接了起来,问道:“小寻什么事?”
“妈咪,你还没喝咖啡吧!”听到齐优说话挺正常的,齐寻才松了口气,刚刚因为不能和齐优待在一起,有些郁闷,所以竟然没有及时察觉到那里是咖啡厅!天,他都不能想象,要是齐优一如既往不顾冷烫地将咖啡喝下去,那她的小舌头可怎么办!
“没有啊,正要喝,你就打电话来了。”齐优嘟嘴,不高兴道。
那边,齐寻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准喝,换杯果汁。”
“可是,很香的样子呢。”齐优转头看了眼那冒着热气的,香气浓郁的咖啡,说道。
“别喝,乖,等下你嘴巴又要痛了,或者你真想喝的话,就过五分钟再喝。”
“那怎么忍得住?”
“所以说,换一杯,不要咖啡了,晚上回来,我帮你去杏花楼买蛋糕,黑森林配咖啡,好不好?”齐寻觉得没有自己在身边让小妈咪喝咖啡,真是太危险了!
齐优嘟嘴,点了点头,虽然齐寻看不见:“好吧。”挂下电话,在何美的疑惑注视中,她摊了摊手,然后找来了侍者,换掉了咖啡,要了杯西瓜汁。
“怎么了?”何美喝了口咖啡,问道。
“没怎么,小寻说现在不要喝咖啡。”西瓜汁还要一会儿才来,齐优就先吃起来小点心,唔,没有黑森林,也没有草莓蛋糕。
“天!他连这都要管!?”何美夸张地做出差点吐出口中咖啡的动作,整了整面部表情,露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小优,不是我说你,那可是你儿子,凭什么这么管着他妈啊,这样下去,他们是不是连你几点睡觉,几点吃饭都要管了?”
齐优撇嘴,郁卒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在管了。”自从范莎那件事情后,她觉得自己和何美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只是可惜,贾玲到现在也不肯跟自己联系。
何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大了嘴巴,半响,叹了口气,摇头道:“小优,你真可怜……”
齐优洒泪,同感!
何野靠在窗边,安静地喝着咖啡,余光看着齐优和自家姐姐聊天,聊地,突然发现,被阳光宠爱的齐优的小脸,变得更加美丽梦幻,二十岁的少男情怀就这样被激发,心脏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也许,找一个这样的女人,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可以让自己的人生,不再有遗憾吧……毕竟,他的身体……
“老大,宗政苍的战帖。”尚城走进办公室,将中午的文件放到了齐寻面前。
齐寻随意地抬了抬眼皮,然后继续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这几天晚上高强度的速度训练,让他几乎没有了工作的精力,本来是强打起了精神准备陪齐优出去玩的,现在齐优和她朋友在一起,那他就忙里偷闲地休息一阵吧。
“是什么事情。”齐寻只愿意动口,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说道。
尚城自然知道齐寻现在很累,所以也长话短说起来:“宗政苍的父亲宗政竹,他的特助中午送来的文件,说是想和我们合作海港船厂的事情。”
闻言,齐寻嗤笑了一声,张开了即使疲累也没有减下半分光华的眼眸:“告诉他,我齐氏集团对于京城的造船业,没有兴趣。”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宗政苍?呵!想逼我拿出隐藏的实力么?似乎这样的力度还是不够啊。齐寻当然知道宗政苍的意图,他怀疑自己并不只拥有一个齐氏集团,所以才用了一个对于齐氏来说,十分有利的大型合作计划,而齐氏到时候缺的就是一笔庞大的流动资金,到时候它不动声色地有了,那就证明了宗政苍的猜想,只是,宗政苍,你会不会太低估我的智商了?这点把戏,我幼儿园的时候就不玩了!
而正如齐寻所想,宗政苍打得也正是这个主意,不过倒是没有将所有希望加诸在这个上面,而且,他还怀疑,齐氏集团其实和m国的一个跨国集团有着不小的关联,当然,这都只是猜想,有待他自己去考证。用宗政苍的话,就是:情场如战场,要想胜利,首先要知己知彼。现在他的底细已经被齐家三人知道,那么他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一下,去了解了解一下自己情敌的底细了。
尚城听后,也讽刺地笑了笑,老大的实力,齐家的势力,可不止是表面的那么一点,宗政苍虽然在南美的势力范围很大,可是,这里始终是华夏国,双方都不在这里占优势,那么这一场有关爱情的角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知道老大真是累了,尚城便走出了门外,和白子棋一起站在了门口。
“老大休息了?”白子棋侧头轻声问道。
尚城点了点头,“刚刚还在为夫人没和他一起出门而不高兴,不过我倒觉得挺好,这样老大可以休息一下午了,这几天的训练,铁打的人也该累了。
白子棋认同地点点头,年仅十八岁的齐寻,已经拥有了远超世外岛同龄世家子弟的实力,这些,可不是仅仅依靠点天赋就能做到的,那地下室中,如雨挥洒的血汗,也是他飞速成长的证明。
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他白子棋心甘情愿地臣服!
另一边,宗政苍坐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将它们搁在了茶几上,伟岸的身躯压在了沙发上。
“儿子,爹地也不是不同意你去追那个齐优,只是……你了解她的家世,她的背景和经历吗?”宗政竹坐在办公桌后面,见自家儿子一脸惬意地看着他的笔记本,大概是在看齐优的照片,便皱眉出声提醒起来,他这个儿子,是不是中毒了?中了名为齐优的毒,而且还不浅!
宗政苍这才有些舍不得地移开了视线,望向他那儒雅温和的父亲,笑道:“认识妈咪的时候,你除了知道她是英国的贵族,还知道其他底细吗?”他这样反问着。
宗政竹口中一窒,看着自家帅气的儿子脸上洋溢的笑容,顿时释然了,是啊,当年的他,不就是像这个小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对简求爱,就算不知道简的家庭背景,不知道她的生活经历,他也深深地为她着迷着,慢慢地,对她的性格,生活,她的一切,多了解一点,他就多爱一点,直到如今,他对她的爱,也一直一直在无上限地增加着。
“好小子,加油,把齐优娶回家啊!”宗政竹已经不准备劝解他的儿子,他反而突然支持起来,越发觉得这样的小子,才是他家的小子啊,不然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谈过一场恋爱,这也太……太丢人了!
宗政苍爽朗地笑,然后将视线移回了电脑的屏幕,看着看着,他突然皱了皱眉梢,说道:“啧,我突然发现,她和妈咪的……气质有点相像,都那么优雅高贵。”
宗政竹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这很正常,简的家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优雅到极点了,英国的贵族,大概都是这样的,齐优可能在英国待过也不一定。”
宗政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齐优在英国待过,她本来就是那里的人,不过,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齐优的种族是什么啊,下次见面,他可要好好问问才行。
“咚咚咚。”
“进来。”宗政苍侧头就说道,很有越俎代庖之嫌。
不过宗政竹倒是很乐意儿子能够“越俎代庖”,让他可以有时间和爱妻一同去旅游放松,享受幸福的二人世界,不过很可惜,每次自己这么要求的时候,儿子总会挑着眉毛说道:“就亚洲这一片的生意让您管着,我可是每星期都要飞南美,你还嚎什么?”就这么一句话,总是能把他这个做老爸的噎住,嗯,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总裁,少爷。”走进来的是特助谢云,他对着宗政竹弯了弯腰后,就走到了宗政苍面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他脚边的茶几上。
082 她看的,不是我
宗政苍挑了挑眉,收下了双腿,俯身翻开那文件,见是原封不动后,冷笑了一下,对着谢云说道:“怎么,没同意?”
谢云微微低头,公式化的语言就从口中吐出:“回少爷,是的。”
闻言,宗政苍也没有怎么大的反应,显然是料到了十有八九会是这样的情况,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将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挡在了背后,他侧头又问道:“去齐氏的时候,有见到齐优吗?”相对于试探齐寻实力的事情,他更有兴趣知道这个消息。
“没有。听齐氏新调到齐总那里的秘书说,齐小姐就在公司。”谢云看了眼宗政苍的脸色,然后揣度着又说道:“大厅前台有说,齐小姐是自己开车来的,时速不低,那么她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意思就是,您不用每天叫我们去齐家门口盯梢了,您那位都痊愈到可以飙车了!
听谢云这么一说,宗政苍倒是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连招呼也懒得打一声,就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见此,宗政竹嘴角抽搐了一下,清雅温儒的气质顿时少了一大半,他转头对着谢云问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不会太没威望了?”儿子走了都不和自己打招呼。
谢云本想去推一下自已的黑框大眼睛,但想到今天似乎戴的是隐形眼镜,便又作罢,他走上前,将书架上的一堆文件抱到了宗政竹对面,弯腰道:“请总裁先将这些文件处理好,不然少爷回来,又该忙了。”显然,大家都看出来了,在宗政家,宗政竹的地位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