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音,别不是还没到手吧,”
秦锦华看看来人,没搭腔,这人叫李尧,权二代一个,A市的官二代跟古时候的八旗子弟差不多,一个牌匾砸下来,十个里八个都是贝勒爷,还有两个是王爷。
权二代跟官二代又不同,父辈手上是有实权的,就像这李尧,要想在A市圈地,找他爸最省钱,不用一级级地孝敬,贷款找他舅,同样一块地,贷的额度都比别人高,这几年A市房产大热,他被人捧的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殊不知,他那些朋友都拿他当凯子耍,偏他又是个识人不清的,得罪了不少人。
两年前被人围追殴打,秦锦华路过,顺手救了他一次,被他划为朋友一列。
勾着秦老大的肩,李尧斜么歪歪地说,“你口味变的还真是翻天覆地,这乡下妞……啧,”
“滚,回去好好学学你那成语,”一脚踹到他的腿窝窝上,李尧嗷嗷地叫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改口道,“不过,乡下妞土是土了点,但打起野战来兴许比咱城里妞放的更开……哎呦,”
又是一腿窝子,“我说,你还真下狠力啊,”
“谁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着,”
“一火柴妞,至于么?”
“至于,”他家颜颜要是火柴妞,别的女人就是火柴灰。
“你别告诉我,你对那土……丫头动真格的了,”
“滚你妈bi,说谁土呢?”
“得,我说我自己呢?”
打不过,说不过,就撤吧,男人嘛,哪个不好色,他乃个中好手,一出场便直奔安洛去了,“妹妹凤眸粉唇,鼻直而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这样的女子多半都很有贵气,能做夫人命,”
“你印堂发黑,眉峰断层,眉毛杂乱,是得罪小人被人算计讹诈的相,小哥前两日是不是被人讹了一笔钱财,这事还没完,财还会继续破,”安洛细观他的面相说道。
李尧先是一怔,继而激动不已,“老妹怎么看出来的,前些日子我的确惹了一些官司,”
“我们家是祖传的麻衣看相,我也学过一些,小哥,这事儿不大,破财便可消灾,只是那小人,以后还当远着点,不能再继续深交下去,”
“老妹能算出那小人是谁?”李尧又是一惊,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且那人是他多年好友,他也怕错待好人,寒了其他朋友的心。
“小哥是当局者迷,旁观都清,亦或是根本就自欺欺人,你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不然,以你这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子,就是没小人牵绊,也是没啥大作为,”
“依您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所作为的?”
“嗯,你眉心隐隐有金光闪烁,该是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的,只是这金光浅淡,以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成事,必依靠贵人相助,用你们生意场上的话,就是合作,”
“那我的贵人在何方?”
“你这一年里都祸事连连,眉心金光不仅未消,且有渐浓的趋势,想来贵人就在你身边,我言尽于此,谁是贵人,你当自行判断,”
说完,走人,留下李尧独自一人蹙眉深思,这真是遇到高手了,还是被人忽悠了?不过,这忽悠人的水准比他厉害多了,竟全准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贵人,合作?最近,需要跟他合作的只有一个人,秦家看重一块地准备盖商城,他爸正好负责那块地的竞标拍卖,秦老大想找他一起合作,秦家有钱,他们有门路,且秦老大这个人虽是混黑出身,但是为人破讲义气,值得长期合作。
正好秦老大过来,他凑了过去,说,“我想好了,跟你合作,将那块地投下来,”
秦锦华诧异,“李博辉那边?”
“那孙子,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低声吼道,一抬头见夕颜从洗手间出来,老毛病又犯了,挑着桃花眼迎了上去,露出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赛过唐伯虎的笑,“小妹明眸皓齿,面若桃腮,肤如凝脂,这面相可是旺夫旺子的大贵之相,”
说完后才想起她是被烙上秦老大印章的人,偏头对上秦老大似笑非笑的脸,抖抖索索地准备撤离时,就见夕颜盯着他面相端看许久,半响说,“你该补肾了,”
“……”
“你最近是否肝火太旺,脾气太急,常常口苦咽干,常感疲惫,且伴有听力下降,耳鸣头晕等症狂?”
“是,”他心下一咯噔,“难道妹妹也学过祖传的麻衣看相?”
夕颜摇头,“麻衣看相我不会,但我学过中医,你面色青白无光,鼻头脱皮,眼圈黑重、耳朵泛黑,唇色鲜红,这都是肾虚、肾亏的现象,你要补肾了,”
他看看跟过来的秦老大,老大点点头,“她真的是中医世家出身,且绝对是高手,她说你肾虚你就一定是肾虚,”
老大肾虚二字咬的格外厚重,很是幸灾乐祸的样。
小李子悲愤啊,他果然是走霉运!
**********
酒过三巡,场子彻底开了,一个个激情上头,就见男男女女地满桌子窜达、速配吧!
秦老大长的帅,有着属于好男人的沉稳,坏男孩的痞气,再加上有钱,出手大方,招女孩喜欢着呢?又是今天的主角大人,围上来献殷勤的美女不要太多,一波未走一波又来,夕颜从旁看着,心情不要太好。
小丫头的心思全现在脸上,秦老大面上不显,心里烦的要死,尤其看到有美女过来勾搭他时,小丫头那眼眸都带闪的欢喜样,真想跑过去,捏着下巴拉过来狠狠地啃上几口,太馋人了。
可丫头一心跟他在人前保持距离,左手安洛,右手汪乔,把他呕的要死,最后只能捡着她对面的凳子坐下,跟她来个牛郎织女,遥遥相望。
这么想着,也挺美的,还没美够呢?
就见他家丫头就一个劲儿帮安洛夹菜,“洛洛,这个鱼味道不错,你尝尝,我看过了,没刺,生蚝和刺参待你喝过汤吃过主食后再吃,空胃吃对胃不好,”
巴拉巴拉……那殷勤样儿让秦老大看着别提有多闹心了,认识这么久,他还没吃过她亲手夹的菜呢?更别提挑了刺的鱼肉了。
“你吃你的,别光给我夹,这个螃蟹很肥美,虾也脆嫩的很,”夕颜喜欢吃海鲜,但是不擅长剥虾壳,处理蟹壳起来也慢的很,安洛手法娴熟多了,一扭一剥,一个虾子肉壳分离,一掰一剃,一个蟹子就处理好了,那速度,一看就是吃货一枚。
不耽误自己往嘴里送的同时,还能顾着给夕颜剥,两人你夹过来,我喂过去的,那眉开眼笑的亲密互动,差点没把秦老大气吐血,有人来敬酒,他看都没看,举杯将大半杯白酒懑了,让原本打算灌他三杯的哥们憱了,干笑着两声道了句,“纯爷们,真汉子,”扛着自己的一瓶啤酒遁了。
秦锦华又给自己满上,一桌子挨个的敬,一圈下来,朱清越找了个借口将汪乔拽走了,然后,秦老大拎着新开的茅台坐到了汪乔的位子上,挨着夕颜问安洛,“这海鲜味道还成吧,”
“不错,挺地道的,”安洛经常往深山野林子跑,美味没少吃,但十天半个月吃不上顿热乎饭也是经常的,所以对食物格外看重,尤其好吃。
“那就多吃点,今天一准管饱,”秦锦华招手叫服务员,指指已经快空盘的对虾、牡蛎和扇贝,“这个、这个、这个再加上生蚝、刺参、鲍鱼各来两盘,”一副土财主暴发户的样。
对虾、牡蛎和扇贝也就罢了,不值几个钱,可生蚝、刺参、鲍鱼还是挺贵的,再者桌上的海鲜也还剩好多没吃呢?
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安洛忙摆手,“这些够吃了,不用再另外叫了,吃不完浪费,”
秦锦华淡笑,“我也喜欢吃这家的海鲜,忙到现在还没得空吃呢?”
这话说的,搁一般脸皮薄的姑娘早脸红,这不是变相地说她能吃么?
安洛耸耸肩,给夕颜和自己一人夹了一个鲍鱼,“本来还以为一人只有一个,现在好了,咱们一人可以多吃两个,”
“既然安小姐这么喜欢吃鲍鱼,那就再来两盘,”秦锦华很大方地说。
一盘十二个鲍鱼,两盘就是二十四个,四头鲍的888,这一下就是多少钱,夕颜这会儿就是再白目,也该知道秦锦华这是在故意针对洛洛,甚至是讥嘲她,面色很是难堪,啪的一下将筷子趴在桌上,转头看秦锦华,小脸紧绷,“不用破费了,我和洛洛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形的小盒子,“生日快乐,谢谢款待,洛洛,我们走,”
起身时,被秦锦华拉住,“好好的,怎么说恼就恼,洛洛是你的朋友,我不是怕她吃不好你怪我怠慢她么?真没别的意思,”
夕颜沉着脸挣脱他的拉扯,低吼道,“你放开我,”
“颜颜,别走,我刚酒有些喝大了,说什么话都没过脑子,若有得罪你和洛洛的地方,我赔礼道歉还不行,”低声那叫一个下气啊,手却是没放的。
“洛洛,今天我生日,作为颜颜的朋友,你能来,我很高兴,真的,认识颜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的,我很嫉妒你,非常嫉妒,”
说这话时,夕颜的脸红了,手还被秦锦华握在手中,越挣握的越紧,“刚才是我小心眼了,这杯是我的请醉酒,”饮下杯中酒,又满上,“这杯我敬你,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安洛看看夕颜,微微一笑说,“朋友多了路好走,我的荣幸,”
秦锦华也笑了,看这情形,他和颜颜的事,她看出来了,不反对,就是赞同了,依着丫头跟她的关系,她替自己圆两句好话,比自己说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这下,这朋友是一定要交,且要维好,给她的酒杯也满上白酒,举举杯子,“我干,你随意,”
“洛洛不会喝……”夕颜话还没说完,就听秦锦华说,“不会喝,沾个唇意思意思就行,”
安洛笑笑,“帝都有句话,叫感情深一口懑,冲着颜颜,这杯酒我也得干,”
说完,举起酒杯,一口懑下,她的话让秦锦华心里更畅快了,就好像黎明之前的一道曙光,他觉得自己希望就在前方,手抓的更紧了,美的不行。
他这敬酒一开头,桌上其他男人的热血都沸腾了,蟠子摩拳擦掌了半天,却被别人抢了先,“小妹酒量不错,我叫李博辉,华子的哥们,看妹妹喝酒这么爽利,哥哥忍不住也想敬妹妹一杯,”
李博辉跟薛蟠子一样,是个官二代,显然帝都的官二代比青城的官二代牛哄,薛蟠子被他堂哥按下了。
安洛接过他满上的酒,站起来,“既然你管我叫妹妹,这面子妹妹得给,就按你们帝都这儿的规矩,男三女一,”酒杯一碰,“哥哥,妹妹先干为敬,”
李博辉见她一口懑下,笑容有些僵了,虽然他酒量不错,但是喝到现在,已经有点上头了,再连喝三杯老白下肚,估计就趴了,遂说,“妹妹,男三女一的规矩你从哪听来的,哥哥我混迹酒场这些年,怎么没听过这个规矩,”
“那就是我记差了,没这规矩就算了,你就喝一杯吧,”安洛倒也干脆,不过,从一旁的薛蟠子面前歘过一瓶白酒,给自己满上,也没说敬谁,自己灌了一口,摇摇头,“都说帝都的男人都是纯爷们,喝个酒都这么磨磨唧唧,真没劲儿,”
吃一口菜,喝一口酒,那叫一个惬意,一圈男人,包括秦锦华都呆了,瞅着跟那古代闯江湖的侠客似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得人胃直犯抽抽。
这是白酒,不是白水吧。
只有夕颜急了,巴巴地问,“洛洛,你没事吧,头晕不晕,难不难受,赶紧吃些菜去去苦味,”又是喂菜,又是舀汤的,安洛难不难受秦锦华不知道,反正他难受了,胃一抽一抽的疼。
安洛吞下嘴里菜,“这才多点量,不过,这茅台没我们家老爷子藏的那几瓶好喝,老爷子东一瓶西一瓶的藏的那叫一个严实,我翻了好久才找到两瓶,就着烤鸡一气喝完,还没来及灌水送回去,就被发现了,撵的我到现在都不敢回家,”
说着,又是一口,砸吧着嘴儿,“不过,这劲儿也挺地道的,比那汾酒、西凤酒好喝,”
再看那些等着敬酒的男人都溜了,李博辉在大家的注视下,纯爷们地干完三杯后,也灰溜溜地走了。
“寿星公,今个你生日,我也没啥好说的,刚才看你酒量不错,咱先来个三杯呗,我已经很久都没这么痛快地喝酒了,本来还想着这酒不便宜,没好意思喝,现在看来,你也是有家底的人,不在乎这几瓶酒钱,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来,我敬你,”
秦锦华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酒放在桌下,“不忙,先吃菜,吃菜,”再看酒桌上的酒都清了!
☆、算命
从海鲜酒楼出来,秦老大继续做东,众人转战到酒吧,一直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