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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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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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他说这样的内容,我没能想到。脸红了红,只好说:“喝口茶吧。。。。。。后来没再找过她么?”
  
  “靠,找她干嘛?这会儿子大概都嫁人生子了吧。”他没喝茶,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我拿过酒也倒了一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干一杯吧。”仰头就又喝下去了。
  
  沈磊听着我没边没际的话,愣了愣,随即又笑了,“好,沦落人,干。”也许是酒精,让我有种错觉,沈磊好像是某个时期的莫小纬,对他突然有了一丝好感。
  
  沈磊喝光了这杯,笑着说,“你看,我这人也不是那种祥林嫂的人,对你说这些干嘛。扫兴。。。。。。。什么时候跟荣少过不下去了,来找哥哥我吧。。。。。。”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又打起主意了?”荣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喝了不少,聊得挺投机啊。”说着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磊抬头望了望后面,笑了一下,“二位等下,看到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然后站起来走开。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转过身去。
  
  鹅黄色束光灯里,我看到了莫小纬。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莫小纬的气息在我的周围,原来我的第六感一直都这么的准。
  
  他穿着一身西装,硬气里带着一丝温文。
  
  莫小纬也看到了我,我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笑。
  
  沈磊说的熟人,原来是莫小纬,世界真小。
  
  过了一会儿,沈磊走回来。坐下解释说,“我朋友,号称全省最年轻的警监了。要不要认识认识?”
  
  荣俊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拿起我的手放在唇边摩挲。我配合的给他一个“深情”的眼神。
  
  “沈哥,我过来跟你朋友打个招呼。”莫小纬的声音响起在上方。
  
  我的心咯噔一下,刚才的牛排就塞在胸口,像个石块。
  
  沈磊热情的说:“好啊、好啊。这是荣少,这是荣少的女朋友顾悠然,估计好事将近了。这是莫小纬,莫警监。”
  
  我的手有点发抖,荣俊握着的力度刚好,别人看不出来。我的左手搭在桌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奇异的光彩。
  
  “不用介绍,我们很熟的。莫警监是我以前男朋友。”我微笑着说。我是哪里来的勇气?
  
  回家的路上,我的头靠在车窗上,呆呆的看着窗外。路边的华灯一路疾驰而退,仿佛急切要退场年华。
  
  看,多华丽的结束。我多坚强,连眼泪都没流。
  
  到了我家楼下,我把戒指取下来还给荣俊。
  
  他看了一眼,“先带着吧,戏还得再演演。”
  
  我什么也没说。推开车门下车,打开大门,坐上电梯,拿钥匙开门。无魂野鬼一般完成这一整套的动作。
  
  可是门怎么都打不开。我着急,我怎么这么没用。越着急越打不开,手抖着,分不清那长一堆钥匙哪个才能打开回家的门。最后,钥匙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俯身去捡钥匙,一直以来的力气仿佛瞬间消失,我跌坐在地上,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有人走过来,捡起我的钥匙,打开门。
  
  荣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几乎拖进屋子里,最后把我丢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进来后没管我,开始撕我墙上的照片,一张、两张、三张。。。。。。一张张从墙上扯下来,找了一个纸箱全都扔进去。
  
  我冲过去,想要阻止他,却被荣俊一把推开 。“你就打算跟这些照片过一辈子?顾悠然,别让我太瞧不起你。”
  
  “谁稀罕你瞧不瞧的起?你有什么权利动我的东西?”我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哭。
  
  荣俊不理会我,把所有的照片全都收在箱子里,然后用胶带牢牢封死。
  
  “你要么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要么就找他回来重新开始,要不把东西全都丢掉好好活。看这你这样,我都替你觉得窝囊。”
  
  我四周望望墙上空空的墙。原来没有莫小纬的房间,是这样这样的空白。
  
  荣俊的杂志硬照出来了,杂志社的王编辑亲自送到公司来,顺便让我看看稿件的内容。最近世荣的几个大项目做的很顺利,他也得了本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奖。被媒体关注,是意料中的事情。
  
  荣俊为人虽然高调,却并不张扬。挑了几个杂志和电台,很配合的做了访问。
  
  不得不说,荣俊真的很帅,杂志硬照不输给当红男星。王编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和我边看边聊评评点点,叽叽喳喳的很是投缘。
  
  突然有点人声吵杂,我看了看时间,是电视台的采访队伍来了。送王编辑离开的时候,正迎上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人群里,我看到我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
  
  陈字枚风采奕奕,正在跟周围的同事说话。他抬头看到了我,怔了一下,随即给我一个微笑。
  
  我太久没看过电视,不知道陈子枚现在在做名人访谈节目。我怔怔的看着他和同事进了荣俊的办公室,看他和荣俊相互沟通访谈大纲。。。。。。。仿佛我记忆里给我最黑暗的人,不是眼前这个楚楚衣冠、侃侃而谈的名主持。
  
  “顾助理,顾助理?”荣俊叫了两声。
  
  我缓过神,“荣总。”
  
  “还没给陈先生倒咖啡。”
  
  我“哦”了一声,逃也似了离开房间。
  
  我请同事代我送了两杯咖啡给他们,自己坐在茶水间发呆。喝着一杯温水,越喝越凉。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访问终于结束了。一群人都出来了,荣俊也出来了,我不得不迎上去。
  
  “替我送送陈先生。”荣俊说。
  
  我“哦”了一声。非常的不乐意,但是还是努力挂了一个笑容。
  
  “陈先生这边请。”声音里是凉的化不开的冷漠。
  
  陈字枚的同事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故意慢了一步。“原来你在这里。”他说。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话题。
  
  “你过的好不好?”陈子枚问。
  
  “不好。如你所愿。”
  
  陈子枚欲言又止,我快走了几步,想要跟他拉开距离。他突然拉住我,我像是被电到一样,猛的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陈子枚直直的看着我,然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漂亮。“顾悠然,你就这么讨厌我?”
  
  见我不语,他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说:“顾悠然,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跟你妈妈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明显的话中有话。
  
  但我无力再去探究,至少我不想从他那里听到。
  
  电梯来了,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办公室了。
  




☆、人人都有情/人

  周四,爸爸从欧洲回来,我妈喊我回去喝汤。看了看日历,我快一个月没跟家人一起吃饭了。下班的时候,我从超市路过拎了点菜回家。
  
  妈妈说爸爸最近在倒时差,没什么精力做饭,这几天他们都在食堂吃。妈妈说:“到底是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
  
  这句话,触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对着镜子,我问自己,顾悠然,你拼着命去维护的家,为什么却要躲的那么远?这么久了,其实嘴上说不怪他们,你心里有多怪他们断送了你的爱情?顾悠然,你才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人。
  
  这天,我心里尤其的带着内疚。
  
  我到家的时候妈妈还没有下班,爸爸正在厨房里忙碌。我看到他越来越白的头发,心里更加难受。于是我快走几步到他身边,“爸,你休息休息去,今天我做饭。”
  
  爸爸手下没停,“呦,悠悠回来了。不用你忙,你才下班,你去休息会儿吧。”
  
  我把他从厨房里推出去,“别忙活了,你去看看电视,回头给你瞧瞧美女私房菜。现在我可是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啊。”
  
  爸爸微微笑了笑,只好退到客厅里去了。
  
  我整了四五个菜,一个汤。刚摆上桌子,我妈就下班了。她一进门,就说“学林你做了什么,这么香?咦,悠悠来的这么早?”
  
  我把围裙脱掉,笑着看我妈,“我今天下班早,特意回来给你做了饭。”
  
  我妈往餐桌上望了一眼,“哎呦,这都是什么呀。悠悠你吃菜口味可真重的。学林,燕窝炖好了么,盛出来给悠悠补补。”
  
  我跟我爸笑着互望了一眼,我妈这个人,让她直截了当的夸人一句真是不容易。
  
  但她对我的手艺的赞扬是无声的,今天的菜她吃的尤其的多。“悠悠你这孩子,害妈妈吃了这么多。回头我得好好称称体重,长胖了你得陪妈妈一起去跑步。”
  
  这顿饭吃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饭后爸爸在厨房洗碗,我妈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学林你给悠悠的礼物给她了么?”
  
  爸爸应声:“还没呢,在卧室呢。悠悠你自己去拿吧。”
  
  我笑了,“什么好东西值得妈你惦记着?”
  
  妈妈说:“我让你爸给你买了一个chanel的手包,回头参加舞会的时候拿着。你妈可是牺牲了自己的礼物了啊,妈妈什么都没要。”
  
  我笑,“参加什么舞会啊,我整天在家呆着的,宅的很。”
  
  “你也知道整天在家呆着,你看你也不小了。虽然也不期望你跟文文一样左右逢源,男性朋友还是得有的,舞会还是要多去去。。。。。。”
  
  我怕她又唠叨起来没完,忙说,“好好,我自己去拿,为了这个包,说什么也得去参加个十个八个舞会才能回本。”我笑着跑到他们的卧室,成功的脱离了我妈的唠叨。
  
  我爸回来两天了,行李还没怎么整理,箱子都敞着口在地上。
  
  我翻了翻箱子,翻出了那个手包,深宝蓝色,是我喜欢的颜色,低调闷骚。看着箱子里还有一些爸爸换洗的衣服,我就拿出来准备收拾好。
  
  突然衣服里掉出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我笑了,里面躺着一枚胸针,金黄色的身,上面是鲜艳的红色丝绸的罂粟花。妈妈还说她没有礼物,原来爸爸早为她预备下了。为了保持这份神秘,我又把它放回远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一公司几个职能部门的头开年中总结会议。在我进去给荣俊送文件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梁芳今天有点不同。
  
  梁芳年纪并不算大,但衣着常年中规中矩,颜色也都是黑白灰的职业装,身上基本不带任何首饰。但是今天她衣领边的胸针却吸引了我的目光:金黄色的花杆,艳红的丝绸花,那是我曾经见过的。
  
  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但是说服自己:蒂凡尼的东西也不是只有国外有。梁芳工资不低,买这个也很正常。
  
  但是会议结束后,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故意跟在梁芳后面,笑着说:“小芳姐,你这胸针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梁芳愣了一下,脸上飘起奇怪的神情,淡淡的笑着说:“朋友送的。”
  
  “以前没见你带过呀,真好看。”我接着说。
  
  “朋友才送的。”梁芳依旧笑笑。
  
  今天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我问自己,顾悠然,你到底要干什么?
  
  最后我还是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忘了问你了,我爸生日不是快到了么。你想好买什么礼物了么?”
  
  “呦,真的,看我都给忘了。妈妈现在还在忙,回头咱们再商量吧。”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我又忙说“妈,等等。爸送你了什么礼物?”
  
  “不是说了么,妈没要礼物,你爸爸买了一盒巧克力给我。”
  
  我的脑子一瞬间茫然。那个胸针,爸爸是送给谁的?
  
  理智告诉我,去深究这个事情,并不见得会让我快乐。可是我就是那样一个想知道真相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我下班的时间都用来跟踪梁芳了,我自己也觉得疯狂。
  
  我想,如果他们有什么的话,那么肯定会经常联系。我给自己两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不能抓到什么,那就是我多心了。
  
  可是万一我发现了什么,我又怎么办?我却不想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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