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认为陶瑶也就是耍耍大小姐脾气,没想到她这么极端。
“犯法?”陶瑶笑,唇色却泛冷,上前揪住乔可遇的衣领说:“那轮jian犯不犯法?”
乔可遇听了眉头一跳。
难道那天听到的是真的,皇甫曜真这么对她?但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牵怒自己。
“看来你知道。”陶瑶看着她的反应,恨得牙痒痒,说:“既然什么都知道,还装什么纯。说,是不是你怂恿他这么干的?”
不就是被几个男人睡,她陶瑶不在乎,可是她不喜欢被那么残忍的对待。尤其是主使这件事的人是为了乔可遇,这个贱人怎么配!
“你胡说什么。”乔可遇蹙眉,扯下她的手。
“陶瑶,她醒了没?吃就吃,不吃就出来,吵吵什么,闹得老子心烦。”外面传来男人的叫骂声。
乔可遇心惊,想到那条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应该是个男人的,陶瑶居然还有同党。
陶瑶不甘心,对她说:“赶紧吃。”说着碗往床上一抛,多半碗米饭和青菜洒出来。
乔可遇皱眉,根本没打算吃,就算有胃口,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吃他们的东西。只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要不要我喂你?”陶瑶突然想起什么,将那碗饭又端起来,筷子挑了根青菜晃到她眼前。
乔可遇一股油腥味钻进鼻翼,那股恶心感又窜上来,她赶紧撇开眼睛,嫌弃地皱着眉。
“怎么?嫌这菜难吃?是不是被皇甫曜养刁了?”陶瑶掐住她的下颌:“我偏要你吃,你这种贱女人也就只配吃这个。”说着强行将菜往乔可遇嘴里塞。
她的上半身压在乔可遇胸前,乔可遇怕伤到宝宝,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也不敢反抗的太厉害,另一只手将她筷子打掉。
陶瑶压得她胸口难受,尽管四肢酸软,还是使尽了力气将她推开,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陶瑶不备,被她推倒在床上,回过头来的目光充满阴狠,瞪着她说:“长本事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已经又欺上前来。
乔可遇为了躲她往旁边挪了挪,头发却被陶瑶拽住,双腿跨在她的身子上,膝盖支撑在床面上,扬手就要打下去。
门在同一时间被人打开,方志恒扫了一眼床上的情景,上前一把将陶瑶拽了下来。
“我的话又忘了是不是?”方志恒吼,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然后方志恒扫了一眼乔可遇的反应,问:“没事吧?”他可还指着这个孩子脱身呢,那之前可不能有事。
乔可遇的手还紧张地护在肚子上,陶瑶过来的时候,胳膊努力隔开她与自己小腹的距离。不过还好,陶瑶没来及坐下来,就被方志恒拽开了。
突然听闻到个男人的声音,她将目光调过来,然后看到了方志恒的脸。
“是你!”她眼里满是震惊。
这不是那个与自己同一所高中,很早便混黑社会的人吗?外号叫志子,因为在学校后巷欺负过自己,所以仍然记得。这张脸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愈加成熟粗犷,她却永远也忘不掉。
“看来小乔妹妹记性不错,居然还记得我。”不管现在多少风光或多少落魄,这些都是曾经见证过从青葱岁月走过的自己的人,让他心里多少感觉有些不一样。
乔可遇皱眉,更加弄不清状况:“你们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想跟皇甫大少借点钱花花。”他脸上又出现那种痞痞的神情。
皇甫曜和丁瑞逼他帮派散了,沦落到逃亡的地步不是不恨,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他这个人黑道混久了,早就变得薄情寡性。
乔可遇皱眉,只以为两人联手绑架自己,只为求财。难道陶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大概搞错了,我只是皇甫曜养的女人。他有多少女人你应该很清楚,少个女人而已,他怎么会在乎?我劝你不要花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她直觉地反驳,听似说服。
方志恒却笑:“真不愧是皇甫曜养的女人,说词都和他一样。”
乔可遇闻言抬眸,摸向小腹的手下意识地曲起。有些话虽然明知是事实,但难道皇甫曜也说过这话?
方志恒的眸子扫到她的手背,说:“我告诉他,千万别这么贬低你,不然我实心眼当了真,大的小的都撕票了,可是得不偿失。”这话也是告诉乔可遇,不用费心周旋,他都懒得费口舌。
乔可遇护在小腹的手僵了一下,两人目光从半空中相接。他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乔可遇,他知道她怀孕了,所以很有把握地威胁皇甫曜。
“我说小乔妹妹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你会跟在那个韩少琛后面一辈子呢,没想到攀上了他尊贵的哥哥。这可是比跟着韩少琛有钱途多了,又有了皇甫曜金孙,不止眼光好,还懂得把握时机。”他翘起大拇指仿若赞赏地看着她,完全不顾这些话如同刀子扎进乔可遇的心口上。
当年他也算对乔可遇垂涎欲滴,有些东西在当年那样的年纪,越是得不到越惦记。若不是有韩少琛护着,让他无从下手,这个女人如今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当年,他在高中横行的三年里,这也算是他在学校里唯一吃的憋。所以提起韩少琛,他多少还是恨得牙痒。
这会儿见韩少琛当年那么相护的女人,到底还是没名没份的怀了别人的孩子,尤其还是他亲哥哥的,这也让方志恒心里无比痛快。
乔可遇则瞪着他,心里翻涌,却也不再说话。韩少琛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侮辱。
“乖乖的吧,只要皇甫曜拿钱过来,将我安全的送出去。看在当年的情分,我不会太为难你的。”他说,不过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信誉?
他说完便把陶瑶粗暴地拽出去了,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乔可遇赶紧下床,虽然明知不太可能,还是检察了窗子,果然是锁着的,外面还有防盗的一条条铁棂里,想出去简直不可能。
“汪!”还没回神,窗外突然出一只体型巨大的德国犬,头映在玻璃上,吐着红色的大舌头,吓得她差点跌到地上。
接着便是一阵震天的犬吠,她捂着心悸的胸口,看到窗子外起码拴了四条巨型犬,全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玻璃扑过来撕咬自己,吓得乔可遇哗地一声赶紧将帘子拉上。
目光搜索了一遍室内,所有的柜子、桌面上都是空的,连个水杯都没找到,洒在床单上的饭碗都是外面小饭摊上用的塑料碗,衣柜里也空空如也,她只能颓废地坐回床上。
夕阳完全隐没在民居的房子后面,空气也渐渐冷下来。她扯了条被子盖在身上,现在只能期望皇甫曜能来救自己。
但是看方志恒盯着自己的眼神,还有说那些话的语气,他们之间似乎透着别的牵扯,并不像是仅仅想捞点钱而已。
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若是牵扯到他更多的利益,皇甫曜还会在乎这个孩子吗?
没有答案……
彼时,皇甫曜已经差不多将整个康仁已经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方志恒的踪迹。在他听到那火车鸣笛声音时,他就已经料到,所以这点并令他意外。令他不解的是,他在没有确定乔可遇出事之前,就已经让戒严了医院,那他是怎么出去的?
窗外残阳若血,燃烧的肆无忌惮,璀璨至极。似生命,走到最后的寂灭的薄凉。
皇甫曜双手插在裤兜,笔直地站在窗边,任那绚烂的色彩注入幽深的眸色里,最后在底部凝聚成一点妖艳的斑块。邪映墙壁的身影,讳莫如深。
康仁医院院长让人弄出会议室,作为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负责行动的齐队人正在听从下属的侦查报告。
“乔小姐失踪的办公室是在3楼,我们检查过,房间的门锁完好无损,并没有橇过的痕迹。而那位方医生今天却在休假,根本没来过医院。”左侧的便衣警察说明目前的情况。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昨晚就回了老家照顾母亲。钥匙也带在身上,根本没有离开过身。”另一人接话补充道。
“这不稀奇,开这种普通的锁,对这些黑社会的混混来说很容易,关键是他是怎么想到要利用这间办公室的。换句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位方医生今天休假?”齐队人提出异议。
“头的意思是他在医院有内应?”有人按照他的引导猜测。
“我们调查过,这家医院平时并不忙,他休假的事只有主任知道。这个主任我们也调查过,身家清白,并没有可疑,目前还在监视中。”
“那他私下不会和其它同事说吗?”又不是临时请假,私下聊天很容易随口说出来。
门在这时被人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报告:“头,那个姓方的说他今天休假的事除了请假时主任知道,还曾经和一位住院的女病人说过。”
“谁?”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过来,都期待找到突破口。
女警下意识地看了窗边的皇甫曜一眼,才回答说:“就是前段时间那段糜烂视频的主角,叫罗桑。据说住在这家医院里,是皇甫大少送过来的。”
皇甫曜闻言回过头来,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戾,让那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但他并不是针对她,转身便向往外走去。
“大少——”那位齐队长回神,马上追过去。
皇甫曜从门诊部转过来,乘着电梯上去,负责看着罗桑的两人正襟笔直地站在门口。
他们虽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整个医院都在戒备,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远远看到皇甫曜过来,连忙打招呼:“大少。”
“她今天出去过?”皇甫曜问,脸色阴沉到比外面的天色还暗。
两人对望一眼,回答:“2点的时候去公园散过步。”
“从没离开你们的视线?”皇甫曜又问,定在他们脸上的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一个人先摇了头,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离开过出去买东西,回来时罗小姐已经回房间了”这段时间只有另一个同伴盯着。
皇甫曜的眼睛转过来,看向另一个人,眼神一瞪,吓得他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怎么回事?”皇甫曜一看他的反应,便知道有问题。
“大少,虽然只有我一人看着,但罗小姐真没有出去过。就是从公园回来的时候去过一趟洗手间。”他回答的特别无辜。
人家一女孩子上洗手间,他总不能一直跟进去吧?
“洗手间?”皇甫曜听说这话有点奇怪。
“就是一楼的公众洗手间,罗小姐房间的马桶早上的时候坏了。”他解释,反正在哪里上都一样嘛。
皇甫曜听罢推门进去,两个警察也跟了进去,直奔向洗手间去察看。
“曜,你怎么来了?”罗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仿佛刚刚睡醒,装得特别无辜。
皇甫曜讳莫如深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一句话都不说。
罗桑被盯得心里发毛,不敢再多说话。心里发虚,自然怕多说多错,更引起他的怀疑。
“大少。”没多久,冲进卫生间的两个警察出来,带着手套的手里拎着一块未拆开的,湿漉漉的卫生间。很明显,所谓的厕所坏了,是罗桑自己故意用这东西塞住的。
罗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目光投向皇甫曜,似乎还心存侥幸。
“乔可遇呢?”皇甫曜盯着她问,脸色阴戾得让人心惊,无端起寒。
更何况罗桑本来就心虚,吓得脸部颤动了下,却犹在装听不懂地问:“乔…乔可遇怎么了?”尽管极力平衡语速,仍然因为害怕而发颤。
她就知道自己躲不过,迟早会被皇甫曜怀疑,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若不是被方志恒威胁,她也不会铤而走险。
“我再问一遍,乔可遇在哪?”他脸色阴霾,那样子恨不得撕了她。
罗桑本来就在害怕,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般,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心里建设在他的眼神下轰然崩蹋,她扯着皇甫曜的袖子,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提供你的电话将乔可遇骗过来。”
这话说出来,皇甫曜目光凛冽,甚至带杀气,伸手一下子便掐住了她的脖子:“罗桑!”这句话里事着深刻的恨意,恨不得掐死了他。
“我只是嫉妒她,嫉妒你对她那么好而已。”她伸手使劲掰开他卡在自己喉咙上的手指,努力地呼吸,不忘给自己求情:“曜,不要,我只是爱你……咳——”
现在皇甫曜哪里听得进去。若不是为了钓出方志恒,他哪里还用得着留她到现在?
他恨,所以手上的力道在不断收紧再收紧,恨不得现在当场就了结了她。但有人不会允许,尤其是现场还有警察在。
“大少,大少你冷静一点,把她交给我们吧。”就是他再有权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