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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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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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优雅地举着带盐边的酒杯,晃动起杯中蓝色的液体。

    夏晔转身拍了拍调酒师的肩,问她手中的是什么酒。调酒师意味深长地朝夏晔笑了笑,约莫是以为夏晔要去搭讪,于是大声喊着:“蓝色玛格丽特,是一杯纪念爱人的酒——”

    在后来的后来,夏晔特地查过这杯酒的由来——

    玛格丽特是调酒师已故墨西哥女友的名字。女友不幸身亡后,调酒师郁结难舒,为纪念爱人,他特意调制这款鸡尾酒,并以女友名字“玛格丽特”为其命名。调制这款鸡尾酒要用到的龙舌兰是墨西哥国酒,用来代表他的墨西哥女友,柠檬汁代表他酸楚的心,而盐则代表他的眼泪。

    夏晔点了一杯蓝色玛格丽特,就那样隔着吧台如同着魔般坐在她的对面,一口一口喝着。他心底有一种奇怪的心痛,为了她刻意蛊惑人心的美丽,亦或是为了这杯伤心欲绝的玛格丽特。

    没多久,更多的男人注意到了她。她如此耀眼夺目,又是孤身一人,自然成为男人眼中极佳的猎物。第一个单独搭讪的男人被她的冷漠吓退,第二个被她锋利的眼神逼走,第三第四个也没能坚持太久,只因她厌弃的神情杀伤力太强。那些自以为成熟而且成功的男人们没法用最绅士的方式在她身上打开缺口,于是卑劣与龌龊随即而来。

    他们的手开始不怀好意地抚摸她白嫩的肩膀,揉捏她柔软的腰肢。他们不顾她的反感与挣扎,几乎与她面贴面地附耳私语。

    太过年轻的人,不适合碰触酒精,那很容易触发他们心底最原始的血性。夏晔的身体里燃烧起一股名为英雄的火焰,他无法放任眼前原本美丽的事物被肮脏侵染。

    他愤怒地走,准确说,应该是冲到她的身边,猛地扯开那只就快滑进两片雪胸之间的手,像随时都会不顾一切扑上去厮打的猛兽,恶狠狠地盯着那一脸色相的男人。他不知哪来的巨大勇气,一字一顿地大声喝道:“她——是在等我!”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夏晔看上去双目通红,表情格外严肃认真。十八岁的夏晔,有着俊朗清冷的五官,一米八的挺拔身材。今晚特意换的深色衬衣令他显得格外低调深沉,再加上有这昏暗的灯光作掩护,他竟有七八分像那风流纨绔的花花贵公子。

    急色的男人愣是被吓住,灰溜溜走了。男人不像少年时那般血气方刚,毕竟不至于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出丑又得罪人。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那个看似盛气凌人的男人,然后红唇轻绽,莞尔一笑。这个男人有些不同,他不是来搭讪的,他好像在保护她。她确信他很年轻,第一眼看到就能分辨出的年轻。总之他的身上有一种足够干净的东西,叫她一时心痛得挪不开眼。

    原本放在吧台上的披肩被他重新拿起,又披到自己的肩上。手里还剩小半杯的玛格丽特被他拿走,一饮而尽。

    就在这一瞬间,她爱死了这种感觉!仿佛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叫嚣,都在疯狂迷恋!

    她勾起银月般的唇角,微醺地慢慢凑近他的脸,看清楚他的眼,忽然就嗤得笑了出来。她醉了,醉得弱若无骨,只好顺势趴在他肩头咯咯笑着。

    她笑完了,就对准他半藏在头发后那通红的左耳大声喊道:“小朋友——真巧啊——我们又见面啦——”

    夏晔就地愣住,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像是被瞬间冷却,而心底莫名的兴奋与悸动又像炙烈的火焰要将他焚裂!

    她——居然就是他在邮局遇到的伏姝。

    一个判若两人的伏姝!

    这不可思议的际遇宛如上帝造就的浮华梦境,明明知道不真实,却又触手可及。

    此时他怀里浑身滚烫,还透着迷情香味的女人,真的是那个他在邮局里偶遇的,连笑都不带温度的伏姝吗?

    他转过脸去,深深望入她的双眸,那从最底层泛滥而出的哀默与清冷,骗不了人。

    她失恋了,所以这样颓靡?

    不,也许她还遭遇了什么,致使她看上去比在昆明的时候更加悲绝。

 第五章 2013。07盛夏漓川1

    第五章 2013。07 盛夏漓川

    1。

    这个礼拜很快就要过去,夏晔大概后天早上就会走。他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他现在明白,他于漓川,于伏姝,于浚生漓生都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而已。

    你来,他们欢迎并且邀你融入这里。你走,他们仍会微笑着向你挥手致意。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着人来人往,人留人去。他们不会为你的离去而悲伤,而你却会被短暂的记忆捆绑。你一旦停驻得久了,就会迷失于此,再找不到来时的路。

    叶秦,或许就是如此,深陷在了这里。

    今天是夏晔住下的第五天,漓川下了很大的雨,天气骤然闷湿起来。

    连成串儿的水珠从墨灰的屋檐上滚下来,砸在木质的窗棱边,又零零碎碎落在檐下的老地砖上。

    夏晔在老情街隔壁新仁路的茶馆里喝普洱,对面坐着的是金一。

    “听漓生说你后天走?”金一问。

    “应该是吧。”

    “那你找我什么事,还特地请我喝茶,客气——”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夏晔转念想了想,还是决定简单地编造一个谎言,“我是来漓川写作的——”

    “你是作家!”金一表现出了极大地惊讶。

    金一在裙臣清吧的时间不短,也在丽江昆明见过些世面,但从来没遇上夏晔这般复杂克己的人。夏晔是作家这件事,金一是半信半疑的,原因大概是夏晔长得冷峻,不够文艺。

    金一自打在伏姝的清吧接触到这个来自远方,性情有些冷傲的客人,就从没听夏晔谈起过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事情,甚至是年龄。夏晔时常是孤独寡情的,却偶尔冲动有血性。金一始终觉得夏晔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让人难以捉摸。

    夏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向伏姝的眼神隐藏着一种炽烈的愤怒,那种情感绝不是青涩少年痴情流连的目光可比拟的。

    “我想听听伏姝的事,也许可以作为素材。”夏晔自然地说出口。

    “你要写姝姐?”金一问,“你不会看上姝姐了吧?”金一的心直口快很犀利,未留余地。

    “伏姝和她的小男友就住在我的对门,你觉得我每天除了思考如何提高隔音效果外,还有功夫想别的吗?”夏晔说得不紧不慢,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其实除了第一晚,夏晔没再真的听到那些销魂的声音,但他的睡眠变得极浅,每夜梦里那缠人的声音就萦绕在他的耳边,化成一道挥之不去的魔障。

    “真这么夸张,动静这么大?看不出小叶这小子挺能耐的——”金一啧啧嘴,又饶有深意地嘿嘿一笑,“姝姐也真是的,不给你换间房。”

    “不说这些,聊聊伏姝?”

    “其实姝姐也没什么好聊的,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的很不容易就是了。”

    夏晔意识到金一的为难,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到金一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酬劳。”

    “我不需要这个。”金一说得很肯定。

    “在我们那里,对提供故事的人都是讲报酬的。”

    “我们这儿不讲究这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金一的表情有些愠怒。

    “对不起——”这是城市里时兴的做法,一切都是买卖,夏晔曾屡试不爽。此刻夏晔收回信封,第一次发现有些事靠钱无法解决。

    金一看着夏晔,犹豫片刻,神色终于放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姝姐不喜欢旁人谈起她的事情。”

    夏晔微愕,只好换了说法:“那你可以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听。”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下得铺天盖地的。金一皱着眉,问:“你真的是为了写书?”

    “嗯。”夏晔不动声色,慢慢望向如注的雨水。

    金一愈加认为夏晔不是作家,但金一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个不像是来旅游的游客说点什么,说点和伏姝有关的什么。

    “大约08年初的时候,我在城里混不下去,就回了漓川。当时茉莉的阿爸阿妈嫌我没出息,不同意茉莉嫁给我。我仗着家里还有几亩肥田赚来的钱,什么都玩儿,跟着几个兄弟成天往丽江的酒吧混。进过几次局子之后,茉莉就同我分了手。我那时真觉得什么都完了,二十岁出头,除了大把的时间,什么都不会。”金一说得很轻松,但从他的神情仍看得出那段日子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后来姝姐就找到了我。”

    “她找你做什么?”夏晔似乎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快。看金一周正的模样,想来二十岁的时候他也颇为帅气的愣头青。07年十八岁的夏晔遇上伏姝,08年二十岁的金一遇上伏姝,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伏姝刻意的接近?难道伏姝从那时起,就对年轻的男人下手了?那夏晔自己也曾是伏姝的目标之一?

    “你别这么怪怪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好奇什么——”金一无谓地摇了摇头,“姝姐对我没兴趣,她那时候才不会对小男人出手。”

    “为什么?”

    “她怀着龙凤胎呢!”

    夏晔一愣,又问:“那她找你为了什么?”

    “我当时只知道她是这里小学里临时的代课老师,但她是大城市里来的,又是大学生,所以没几个月就在漓川有点儿名气。她看上的是我家那几亩田,而且她来找我谈的时候,赶巧我阿爸生病住了院,需要钱。她问我想不想赚钱,想的话就跟着她做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叫创业吧。”

    金一爽气地笑了笑,继续说:“按姝姐的话说,那年年初大雪,一二月市面上的蔬菜少,春缺期从四月份提前到三月份,菜价涨得快。她先带着我家的蔬菜到丽江与大的客栈酒楼饭店谈供应。漓川离丽江距离短,菜品新鲜,价格又好,所以姝姐很快就谈下来几家。她拿到单子以后就把原本漓川零散叫卖的蔬菜瓜果以更便宜的价格集中买在手里,又租了车把菜送到丽江。这一趟下来,大家都赚得比以往多,对姝姐又高看一眼。”

    “后来呢?”

    “后来姝姐就让我好好干,把摊子都给我去跑。”

    “生意才有起色她就撂下了?”

    “没办法,因为那时她快生了——”金一端起茶喝了一口,“不过她管着一本账呢,对生意都清楚。第三年她就用赚来的钱开了裙臣,把蔬菜生意都让给了我。对了,期间还是姝姐帮我把茉莉追回来的,不然这婚我还结不了。”

    “是嘛。”

    “怎么说姝姐都是我的贵人,所以我晚上有空就去清吧帮她调酒。”

    聊天聊到这里,金一就不再往下说。在他有点儿励志的故事里,约莫只有这些与伏姝有关了。

 第2章

    2。

    现在是七月初,外面不期然下起暴雨。

    浚生、漓生平时住在东边村子的白家阿婆那里,眼下雨下这么大,看样子是不会过来了。伏姝百无聊赖地坐在清吧里盘着上个月的账,而叶秦则坐在她对面给她画肖像。

    时间像沙漏里细腻的沙,颗粒可见,一点点在她面前流过。

    叶秦单纯认真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去挑逗:“小叶——”

    “嗯?”叶秦抬起头,未料伏姝抽了他手中的画板,他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想把画板拿回来,“还没画好——”

    “我就是看看。”伏姝歪着身子窝在藤椅里,头发被松垮垮地绑在一边,像是随时都会散开。

    她嫣然一笑,握住叶秦伸过来的手,极暧昧地将他拉近——叶秦的脸果然慢慢地红透,宛如诱人的蛇果。

    她望着他眸光闪烁的眼睛,细数每一根长睫的轻颤,然后毫无疑问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她灵巧的舌掀开那清甜生涩的唇齿,钻入馥郁的所在,细细舔舐,纠缠,直到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她的气息。

    看上去明明是叶秦越过桌面俯身吻她,其实是她贪婪地占有这个少年青涩的魂魄。

    夏晔出了茶馆,撑着伏姝借给他的黑色大伞,从新仁街慢悠悠地往老情街走。他想着待会儿见到伏姝,要提一下后天退房的事。

    他走到老情街上的时候,又想起金一说的话,总觉得金一的描述,再一次,与自己印象里那些伏姝有过的模样,大相径庭。

    哀伤的游客,妩媚的妖姬;好客的店主,放浪的少妇;坚强的母亲,扭曲的情人……

    一个这样的女人,到底还能有多少不同面?

    肖潇撑着遮阳小伞找到裙臣的时候,浑身被淋透,鹅黄色的连衣裙贴在她的身上,勾出玲珑娇俏的曲线,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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