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芊羽索性扔了箱子,不收拾了。这里的东西,都是进了韩宅以后添置的,不要也罢。
她的爱来的太慢,去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品尝里面的甜蜜,就死了。
“芊羽,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低低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力气。
乔芊羽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谭冥,“呵,做小三吗?”
她说过不会离开他,他也说过不离不弃。可是,先背弃的人是他,不是她。
谭冥的身体猛地一震,惊愕的抬头看乔芊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
是不会变,一直都是个替身,不是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没变,一点也没变。”从不相识到相识,她一直就是个替身。
难怪结婚后,韩沐风从来都不喊她的名字,难怪韩沐风那么厌恶她,原来,她是个替身。
谭冥知道乔芊羽理解的和自己要表达的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她理解的是什么。
“你说过会相信我,说过,等你报了仇我们就结婚。”谭冥只能拿出她对他的誓言。却不知,不爱了,心冷了,什么誓言都是扯淡。
结婚?怎么结?三个人一块结?真是好笑。
“两个人的婚姻正好,三个人就太挤了。”就像是这座房子,多一个人,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芊羽,我没有那个意思,浅……她失忆了,本来,我以为,她三年前就死了……”
“死而复生不是正好吗?”失忆了,这么狗血的桥段也能让她碰上。她可不可以说自己失忆了,忘记了和谭冥的所有。
“芊羽,你冷静一些,以前的你会很理智。”谭冥看不得乔芊羽自嘲自讽的样子,看着难受。
“冷静,我很冷静,所以我做了最理智的决定,我让位,让给你失忆死而复生的初恋女友。”说出这个,是要她同情她吗?对不起,她乔芊羽仅有的同情不会花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乔芊羽走到门边,钥匙在谭冥手里,“谭冥,打开。”
“答应我不走。”四目相对,他,依旧温情,她,觉得可笑。
“打开!”
“答应我!”
“我走了,她不是正好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来吗?”手握上把手,用力,不顾手心被割得生疼。
手心泛红,指尖白的没了血色。
打不开,她用身体去撞。坚硬的门板撞在身上,疼,却疼不过心。
一下又一下,实木的门扇,撞在没有多少肉的身上,被重重弹回来,跌倒在地上。
“芊羽,停下!”谭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乔芊羽,那种不要命的撞,每一下,都像撞在他心上,“停下……”
他抱着她,半边手臂撞的发青,甚至额头也被撞红了。
“开门!”直直的注视着他。眼底,却没有他的倒影。
“我开,你先去姨妈家,答应我,让我能找到你,好不好?”不顾乔芊羽的挣扎,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我若是找不到你,会让所有人为你的失信买单。”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吓了一跳,“冥哥哥,你有没有受伤?我听见砰砰的声音,我害怕……”
“不是让你乖乖待在下面吗?”谭冥语气变得轻柔,是乔芊羽从未见过的。
她挣扎着想推开谭冥,箍在腰上的力道加大,瞪他,咬他,都不管用。
恍神间,那脸侧的牙印儿,还隐约能看到。
“冥哥哥,姐姐怎么了?”
“没事,哥哥送姐姐回家。”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谭冥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口。乔芊羽张嘴,咬住,狠狠的咬住,蓄在眼中的泪再也承受不住重量……
大掌摸向她的脖颈处,紧蹙的眉间一松。
------题外话------
亲们放心,这个女人蹦跶不了几天就会被嘎嘣滴~啊呜,偷懒睡懒觉的后果就素一晚上码2万,shi去睡觉
073带她回家
乔芊羽被谭冥抱下楼,那个叫浅语的女孩在后面一直跟着,像是谭冥的尾巴一样,谭冥到那儿,她跟到哪儿。
越过谭冥的肩膀,望向后面,女孩眉眼间的那股子清纯,跟她初见白婉柔时的感觉一样,只是,白婉柔是一个披着纯洁外表的毒妇,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什么。
恍惚间,好像看到女孩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再看时,已然什么都没有,还是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眸。
“放我下来!”出了别墅,谭冥还是抱着她不放。这是干什么?作秀吗?看看后面跟着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那眼睛,下一秒就能泪如泉涌。
谭冥的手反而越箍越紧,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
外面早停了车子等着,是陆夫人的车。
乔芊羽眼眶一热,谭冥竟然通知了姨妈。
她和姨妈相认后,没帮助姨妈,孝敬姨妈,反而给姨妈带来这么多麻烦,如今,连感情上也要让姨妈跟着操心。
车窗关的很严,看不清后面有没有坐人。司机打开车门下来,向乔芊羽微微颔首。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乔芊羽挣扎着,谭冥放在腰间的手一僵,看向乔芊羽的深潭中,盈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也许,心冷了,也不想去费心思琢磨对方的感情。她怔怔的看着远方,努力忽略男人起伏不定的心率。
谭冥几不可察的的把乔芊羽往上托了托,微垂下头,薄唇微张,无声无息,“等我。”
“冥哥哥……”
“别忘了我说过的,不然,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放开禁在腰间的大手,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身后娇小的人走进去。
从别墅出来,到现在,乔芊羽没有看谭冥一眼。不看,不见,相忘的第一步。
开门上车,陆夫人端坐在后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握着乔芊羽冰凉的手指。
本来,乔芊羽是不想告诉陆夫人的,可是,现在不想让姨妈知道都难。
姨妈为了自己去到处求人,把谭振业给捞了出来,想的是为自己和谭冥铺路子,没想到,一切都是突然,一场空罢了。
“姨妈,对不起。”姨妈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傻孩子。”陆夫人拥过乔芊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想哭就哭出来。”
她这个外甥女坚强的让人心疼,像极了小时候的她。那时候,她被人一家一家的转手送人,像是一个物品,每到一个新的家庭,她都要去讨好新爸爸妈妈。
“姨妈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你是姨妈的孩子哪里还有对不对得起。”轻青人的事情,她不会跟着多掺和。她以为谭冥是芊羽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没想到,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就把他给勾了去,看来,人老了,眼神都不好了。
她不会去干涉芊羽,作为长辈,她永远都支持芊羽的决定。
去的是陆夫人和丈夫以前住的房子,刻意远离了谭冥,也许这样,芊羽会恢复的快一些。
在亲人身边,乔芊羽放下所有的坚强伪装,抱着陆夫人抽咽。哭并不代表她懦弱,她只是想尽快把对谭冥的所有情绪发泄出来。
就像泼出去的水,发泄完了,谭冥也就慢慢从她的生活中抽离了。
到了家,陆夫人让保姆给乔芊羽做了些清淡的小菜,自己在房间里陪了她一会儿。从落水到醒来,就算是在昏迷中也是梦影连连,再到谭冥闹出的事,乔芊羽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长期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再加上体力不支,聊着聊着,乔芊羽就睡着了。
陆夫人调高了室内温度,给她盖上一条丝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正好碰上上来送饭的保姆,“端下去吧,先热着,等芊羽起来再送上来。”
谭冥把姚浅语送回房间。
是一楼暂时收拾出来的房间,隔壁就是刘妈。
刘妈听到芊羽回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谭冥抱着芊羽,不顾她的挣扎往外走,那样子,像是要把人赶出去一般。
看到相拥进来的两人,刘妈摘了塑胶手套,抬眼打量着面前怯怯的女孩。
“姚小姐?”不亲不近的客套语气。
姚浅语的手不由得抓紧谭冥的衣服,脸上挂起甜甜的笑,“叫我浅语就行,您是……刘妈吧?”
“姚小姐不跟父母在国外享福,怎么跑到国内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刘妈的称呼没有变,很明显的嘲讽。
刘妈一向带人和悦,很少有这样尖锐的一面。
其实,她好奇的是,这个姚浅语不是死了吗?不是应该死了三年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还是回到谭冥的身边?
要回,也应该是回韩沐风那里。难道是因为韩沐风结婚了,她不得已才只能回来找谭冥?
“刘妈,浅语是我带回来的。”谭冥为姚浅语辩解至于别的,也不好和刘妈多做解释,他看到姚浅语垮下的小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刘妈没有坏意,别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姚浅语仰起脸,眨着湿湿的大眼睛,问谭冥,“冥哥哥,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欢我?”
“又多想,你这么善良,谁会不喜欢你?”谭冥点了点那微皱的鼻尖,宠溺,溢于言表。
姚浅语红着脸,小手攀上来,攥住谭冥的食指,“不许再点我的鼻子,会按平的。”
谭冥眼前一晃,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女孩握着男孩的手,威胁着男孩让他把手从那秀挺的小鼻子上拿开。
“呵呵,还是这么在乎你的鼻子,按扁了,再把它揪起来。”说着,食指拇指相对,捏着姚浅语微皱的鼻尖。
“冥哥哥,你坏……”姚浅语娇呼,杏眼圆瞪,鼓着腮嘟着嘴背过身去。
谭冥收回手,看着女孩的背影,像,真的很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看大房子。”谭冥拉着姚浅语转过身来,女孩俨然已是笑靥如花。
不舍的看了眼刚收拾出来的房间,她还只进去看过一眼,里面又好多漂亮的衣服,看谭冥没有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带走那些还没拆吊牌的衣服。
那些牌子,是她听都没有听过的。
背后传来刘妈使劲摔房门的声音。
姚浅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抖,缩进谭冥怀里,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才冲谭冥羞涩的笑笑,松开抱着谭冥腰的手臂,转而去拉他的手。
谭冥手指一曲,最后任由她拉着。
“为什么我们不住在这里?”姚浅语恋恋不舍的看着装修豪华的别墅,“这里也挺好呀。”
谭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加快脚步,“这里有人住过了,我要给浅语一个独一无二的房间。”
听闻,姚浅语眼眸一亮,脸上写满了幸福与满足。
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谭冥自己开车,姚浅语执意要坐在副驾驶上,谭冥无奈,只好由着她。
一路上,姚浅语的手一直拉着谭冥的衣服,对谭冥充满了依赖。
也对,在黎安市,她只认识谭冥一个人,是谭冥把她从山上带出来的,她依赖谭冥,也很正常。
车子一路开进老宅,庄严肃穆的大门,飞檐上的灯笼,一切都没有变。变得,是身边的人。
“走吧。”谭冥拉着姚浅语走进去,通过手指,能感觉出她的不安。
这种别墅,每一处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肃穆,不容侵犯。姚浅语被里面萦绕着的气势逼迫的喘过气。
谭冥这是要带她上哪儿?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进门,管家依旧在门口等候着,“少爷回来了。”对一旁的姚浅语,像没有看见一样,只顾低着头,在前面引路。
客厅内铺着大红的长毛地毯,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对夫妇,正在下棋。
姚浅语不知所措的抬头看谭冥,这两位又是谁?难道是谭冥的父母?谭冥这么快就带自己来见他的家人,把自己介绍给家人,是要确定下他们的关系吗?
“爸、妈。”谭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接过谭老夫人手中的棋子,继续刚才的那一盘,和谭振业拼杀起来。
谭老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吹,凑在嘴边,眼角瞟了眼谭冥带回来的人,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怎么会是她?!
她以为是谭冥带乔芊羽回来了,怎么带回来一个三年前死了的人?
“夫人,快,清洗一下,我去给你拿药。”管家不是没有看到来的女孩的样子,只是,在这种人家里做事,有些事,不该他去开口。
谭振业落下棋子,急忙过来查看妻子的伤势,“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都烫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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