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恶毒的害人?”
唉,医院就是知道钱多的人脾气都不大好,所以弄个VIP区,隔音好,想吼就吼去吧。
碧奇吓了一跳,赶紧说:“炎少,您不是同意我教训她了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不会游泳啊!”
果真是年轻,狡辩都不会,你往炎少头上扣屎盆子不倒霉就怪了,炎风能承认他同意她害落洛了?他要是同意还能着急忙慌地抱着人往医院跑?还能跳下水救人?他炎风不害人就不错了,何时好心救过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的?”他那黑湛湛的眸里浮出嗜血的光芒。
兴许是他的表情狰狞起来,碧奇害怕地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一撞她就下去了!”
你刚刚说的还不是这套,现在又变了,你当炎少是傻子还是健忘啊!炎风怒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还想当演员?我告诉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吧,广告也别拍了,赶紧给我滚蛋!”
“风~”碧奇急了,用如此腻人的语气叫他,就是想唤回两人之间甜蜜的回忆。
“傻缺一个,以为我拿你消磨时间就是真喜欢你了?有点自知之明就快滚吧,小心你在模特界也混不下去!”他轻蔑地看她,声音倒是低了起来,不是他有自觉性,而是怕影响到里面给落洛检查身体的医生。
碧奇想不明白,明明不久前还对她宠爱万分的男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甚至他宠溺的语气还留存在耳边,他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温暖又健壮的怀抱还记忆犹新,可是此刻,他陌生的如同两人不认识一般。
愣愣地站在那里,留怕他发脾气,走又不甘心,炎风没功夫再管她,因为落洛被推出来了。
炎风几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怎么还不醒?”
男医生答道:“炎少请放心,送来的及时,没有成肺炎,目前只是受了寒,输个液,几天就好!”
炎风一听这个,放心下来,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衣服已经被换了。
男医生赶紧解释:“是她们女护士换的,我在另外一个房间回避!”
炎风这才算满意,跟着车一起进了豪华病房,护士想抬她放到病床上,炎风开口说:“我来!”
他走过去,亲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病床上,护士把输液瓶挂好,护士长问:“炎少,需要我们留个护士在这里吗?”
炎风摆了下手,护士长将人都带了出去,关上门,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炎风与落洛。
此刻她的脸是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变成了浅粉色,看起来那样的没有生气,他还是觉得那个脸色红扑扑的女孩儿好看,尤其是那回眸一笑,直笑进了他心里,那象征着欲望的弦,一下子便被激活了。
他拿出手机,给冯峰打过去,说道:“广告代言取消跟那……模特儿的合约,至于让谁代言,由落洛来决定吧!”他说着才发现,居然没记住那模特的名子,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是空白的。
冯峰立刻高兴地应承下来,看来还是落洛征服了炎少,这丫头果真厉害,他从此更不敢小看了。
炎风挂掉电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自语地说:“今天抱歉了,谁知道那女人不长眼,等你好了我带你好好补补!”
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可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辛濯从屋外冲了进来,嘴里还叫着,“落洛!”
他看到床上的落洛紧闭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的扭头问炎风,“你把她怎么样了?”
炎风立刻说:“我能把她怎么样?我害她现在还能坐这儿?”
“那也是你的女人把她给弄成这样的,和你总是有关系的吧!”辛濯不依不饶地说。
“什么叫我的女人?我可从没承认过,我们不过是男女朋友关系,连女朋友都不是。”炎风不急不缓地说。
辛濯更不会示弱,下剂猛药说道:“炎少,我看你还是打落洛的主意,你炎家同意吗?”
炎风一听即刻反应过来,叫道:“好啊,原来是你撺掇黄祥跟我爸嚼舌根是吧!”
辛濯也没否认,微微勾起唇,只这一条,就能将住炎风,炎风再牛,也斗不过他老子。
炎风气的直咬牙,说道:“辛少,你就不怕我在辛伯父耳边说什么?”
辛濯浅笑道:“落洛只是我的员工,我没什么歪心,你可以尽管去说!”
炎风犹疑地看着辛濯,只见辛濯傲然立在那里,神情自在,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在说谎。
“炎少,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员工养病,慢走不送!”辛濯下了逐客令。
炎风眸色变了一变,哼道:“人好歹是我救的,怎么也要等她醒了再说!”
“等她醒了,我自然会告诉她实情,到时候她若请你来,我定不拦着,现在你若不走,我恐怕要给炎伯父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了!”辛濯语气平缓,可却字字珠玑。
炎风眸中划过一丝狼戾,可一时拿辛濯也没办法,找不到他的弱点,只得恶声恶气地说:“好,算你狠,咱们等着!”
他拂袖离开,周身夹杂着怒气!
炎风一走,辛濯才坐到床边细细看落洛,还好没事,想不到拍个广告都能出事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的眸底暗了暗,居然敢惹他们公司里的员工?他打电话找朋友,要在演艺界封杀那个模特儿,不过朋友告诉他,这件事,炎少已经帮他做了!
炎风出了医院,碧奇还没走,她已经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告诉她被封杀的消息,还附带语重心长地说:“我早告诉你炎少不是好伺候的人,让你小心点,现在还是出事了!”
碧奇急的都哭了,“我够小心的了,可是我哪知道那个小助理什么来头啊,再说一开始炎少也没表现出来他认识那个助理!”
经纪人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圈子太复杂了,多的是低调的人,你还是求求炎少,希望他能高抬贵手饶你一次,不然你就只能在模特圈混到死了,关键的是大家知道你得罪了炎少,恐怕会有不少人来找你麻烦。”
到底是年龄小,做事张扬了一些,以前仗着炎少这个背景,碧奇不知得罪多少人,她劝了很多次也没用,现在炎少不罩着碧奇,想也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
碧奇是真的怕了,看到炎风出来,她慌忙挂了电话,向炎风跑去,她哭的伤心极了,这次是真的,她极其可怜地说:“炎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一回吧!”
为什么被他甩掉的女人都要哭的如此凄惨?这声音他最不爱听,更何况现在他心情极其不好,会理她才怪,他几步走到车旁,已经有人将碧奇拦了下来,他坐上车,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上车走了。
本来炎风带碧奇去拍广告是想收拾落洛的,以报她抓他、踢他之仇,可他并没有想将她推到水里这种方式,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累累她、使唤使唤她而已,现在落洛躺在病床上,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去的初衷也忘了,满心都是落洛的身体情况与辛濯气他之仇。
对于他来讲,自然是没得到的女人比得到的女人要金贵多了。
落洛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辛濯坐在一旁看文件,她的手一动,跟着输液管也晃了起来,辛濯抬头,发现她醒了,他低声说:“别动,输着液呢!”
“辛总,您怎么在这儿?”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样。她没顾这些,现在公司很忙,不说魅妃这个项目,最近由于魅妃的成功,公司接进很多项目,所以辛濯忙的一人当几个人用。
“我手底下的人因为工作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守着吗?好好休息几天,病好了再工作!”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听起来不像是领导对下属的关心,倒像是朋友之间的嘘寒问暖。
“我没事儿,那个广告怎么办?”落洛问道。
“我们已经取消与碧奇的广告拍摄合约,代言人选就按照你先前的选择,我会派人去谈,估计谈下来再安排还需要点时间,这些事情急不得,你就安心养病,好了再工作!”辛濯说的很全面,她能想到的他都先想到了,让她没有理由出院工作。
“嗯,辛总您去工作吧,这里有护士,反正我也是躺着,没别的事儿!”落洛觉得浪费辛濯的时间在自己身上,总有一种罪恶感。
“我看完文件就走,你歇着!”他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文件上。
落洛立刻闭嘴,不再打扰他。
从始至终,辛濯都没说出炎风将她送到医院的事,他又不是傻子,刚刚说归说,他凭什么给炎风身上贴金?难道帮着炎风将落洛推入火坑里?
可是落洛闭着眼心绪并不安宁,炎风怎么做出让步了?他不是挺坚定要用碧奇吗?为什么说不用就不用了呢?她回想落水后的事情,却发现那段记忆很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有人将她送到医院,记的很冷,还记的那人身上有种麝香味儿,又与普通的麝香不同,似乎掺杂了雄性的味道一般。
此刻在办公室的段煜麟根本就不知道落洛发生的这些事,他刚刚拿到宋清媛的初步调查报告,这是两年前的,此刻报告放在桌上,他已经看完了,他靠在椅背上,长而有力的指间夹着烟,此刻烟雾缭绕,使那炯亮有神的眸看起来朦胧更显幽邃。
两年前的一幕又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证明着他那刻的失败。
他得知清媛坐上飞往的巴黎的班机,便赶了过去,一路上他都疑惑她是怎么办的护照,又怎么去的巴黎?她一直依附于他,他不给办,她哪个国家都去不了。
等他到了巴黎,著名的婚纱店里,她正坐在明净的橱窗后挑选婚纱,他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什么都明白了,炎风一身白色西装,就像白马王子一般坐在宋清媛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含笑地看着自己,那眸中有挑衅、有得意,还有讽刺。
他怔了一下,还是推门走进去,宋清媛看到他并没有吃惊,似乎笃定他会来一般,表现的非常冷静。
他问:“清媛,你在干什么?跟我回去!”
宋清媛平静地说:“煜麟,你看不出来吗?我准备结婚了!”
“跟他?”段煜麟瞥了眼炎风问她。
“她追了我很多年!”宋清媛如实答道。
“他追你这些年,女人一直没断过,难道你不明白?”段煜麟紧紧地盯着她,不明白和他八年恋爱为什么儿戏一般的要嫁给别的男人,那男人名声还不好。
宋清媛没有回答他的话,说道:“煜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再等,也不想抱着你一个不知何时实现的誓言,要么你现在娶我,要么我嫁给他!”
段煜麟专注地看着她,两泓深潭已经黑不见底,他没有暴怒,而是问她:“一定要这样?”
宋清媛咬牙,点了点头,似乎下定决心要赌这一次似的。
段煜麟想都没想,说道:“清媛,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他说着站起身,看眼炎风,又看向她说:“我祝你们幸福,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他在宋清媛惨白的脸色中大步坚定离开,不疾不缓,如同他来时那般从容。
炎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对这个局面早已预料到。
段煜麟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男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当初尽管愤怒,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八年的感情,既然她不珍惜,那他干什么还坚持?
两年后,他以为那段事情有隐情,不顾一切地去追求所谓的真相,目的就是想证明两年前他并没有失败,她是被迫的,不是自愿想要选择炎风,可万万没想到他追着跳进了一个圈套。
资料表明,母亲是对的,她给了宋清媛三百万,让她离开,并没有别的附加要求,宋清媛拿钱离开,后面与炎风的事跟母亲无关,而宋清媛到底看中炎风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拿起手机,给冯峰打过去电话,“冯总,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冯峰心情不错,炎少不在这项目中插手,他就兴奋极了,当时便答应下来,“没问题!”
段煜麟约冯峰自然是有目的的,他想把炎风与宋清媛那两年的事情套出来,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她放弃八年的感情。
晚上,两人如约坐到一起,冯峰先喝了一杯,可见心情是真的不错。
段煜麟沉声说:“冯总,今天其实我是有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儿?我要是知道,一定言无不尽!”冯峰爽快地说。
“冯总,两年前,炎风与宋清媛的事,我想听听详细情况!”段煜麟看着冯峰,他知道冯峰是自小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