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把他想的太善良了,我以为世上总少不了他这样的人,迟早要我自己去面对!”落洛如实答道,她也知道,今天自己的举动可能会为辛濯惹来麻烦,毕竟这个项目在炎风手下。
他叹气,“想法是好的,可也要看你有没有能力面对,像炎风这样的人,你目前根本应付不了,所以还是要依靠我的力量,以后要懂得分析,明白吗?”
她点点头。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说:“我知道以前你的生活相对简单,以后在社会上,凡事儿多个心眼,对人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把人们想的都太善良了!”很多阴暗面她从来没接触过,所以根本不明白有些人到底有多么阴暗,这是她最大的劣势。
“辛总,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她乖乖地认错,承认这次是自己太莽撞,差点酿成大祸。
“你进屋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叫了外卖再走!”辛濯看眼表说:“今天不要回公司了,好好调整状态,明天专心工作!”
“辛总,这个项目我还能继续做吗?”她担忧地问。
“放心吧,炎风会退出!”辛濯说道。
“啊?怎么可能?”落洛不太相信,炎风不想着整死她就不错了,还会退出项目?
“相信我,快进去吧!”辛濯说着,拿手机给外卖打电话,又让开手机店的朋友给送来一部新款女孩用的手机。
炎风开着车回到家,一进门父亲就端坐在那儿,寒着一张脸,一看就是等他。
他晃晃悠悠走过去,问道:“爸,找我回来什么要事儿?”他最近可没做什么,所以底气足的很。
“我听说你跟落家女儿好上了?”炎广铭质问道。他看着儿子脸上鲜红的巴掌印,那大小是个女人的,脸上的抓痕也是女人给挠出来的,又是女人债,他看了就有气。
炎风一愣,然后笑了一声,又恢复成往日纨绔的样子问:“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在外面可都说了,她是你的女人?嗯?”炎广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示他很恼火。
莫非是辛濯这小子说的?为了给今天的事儿报仇?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又被自己否定了,父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辛濯刚走,时间太紧张,可能性不大,再说辛濯那人不会随便诋毁别人,他明明知道自己跟落洛没什么,绝不可能说些无中生有的话。
那么唯一一个以为落洛是他女人的恐怕就是黄祥了,那天救落洛的时候自己亲口说的,看样子是黄祥咽不下争女人这口气,居然给捅到父亲那里,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跟炎广铭捅出此事的自然是黄祥,他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谁惹了他,迟早要给报回来的,于是他也效仿辛濯那招,与炎广铭来了个偶遇,然后将炎风的事添油加醋给描述了一遍,本来炎广铭对这个儿子的行事作风就极为不满,此时一看他竟然与段家不要的儿媳给搞到了一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这个儿子还像小时候一样吊起来暴打一顿!
他见儿子不说话,一副恨恨的模样不由怒道:“你不用想着怎么不承认,我不查不知道,我以为你这次注资冯家小子的公司是要干个正经职业,没想到还是为了跟女人混,上回是个什么小模特儿,这回你更过分,弄个离婚女人,还是这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是不是要丢死咱们老炎家的脸才算罢休?”他说完,又拍桌子说:“对了,段煜麟八年的女朋友,你搞到国外了,我说你怎么竟抢那别人不要的女人?要不就是不正经的女人,给你找的积极向上、仪态大方的姑娘你怎么就是看不上,你眼睛有毛病还是故意想把我气死?”
炎广铭看父亲是真的动气,他也不气,而是靠在椅子上说:“爸,小洛洛还真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她离婚也不是她的错,说到底她离婚还是我造成的,我就是喜欢她!”
炎广铭听了大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问他:“你说什么?什么叫你造成的?”
“略施小计而已,段煜麟那个蠢货就趁着我的意不要她了,啧啧,否则我还没机会呢!”炎风颇有几分得意,只要是胜过段煜麟,他就有成就感。
“你……你……真是作孽,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炎广铭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生光明磊落,不求儿子有多大的出息,可也别是个废物,现在,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祸害,这事儿要让段家知道了,简直……
“爸,我看您就别管我了,反正我也就这样儿了,实话说呢,我现在不过是追求小洛洛,黄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上次碰到他想强上了小洛洛,然后我出头了,所以那厮才想来报复的,我也没打算跟小洛洛结婚,没必要操心,难道您连我搞几个女朋友也要管?”
老头子这手是伸的长了些,黄祥那头猪也多事儿了点,不仅惦记他的女人,还敢搞出这些事来,他记住了。这一刻他暂时忘记落洛给他兄弟的那下,也忘记收拾落洛那个小女人,先专心对外了。
“不管?不管你能长大吗?我管了你还成这副样子,不管你就真要无法无天了!”他说罢,冷声道:“我告诉你,落洛你是坚决不能碰的,这个项目你就不要管了,否则我把你那钱向冯家要回来!”
“爸,我跟冯峰的事您别插手!”炎风有些急了,要是爸爸去冯家要钱,冯家肯定要为难冯峰的,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兄弟了。
“两选一,这个项目你不要插手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公司不仅开不了,我就做媒,让落洛嫁给黄祥!”炎广铭威胁道,他还不信管不了这儿子。
“爸……”炎风这叫一个气。
“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不信你就试试,哼!”炎广铭说罢,抻了抻笔挺的衣服,威严犀利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说:“还有,看看你这副模样,你自己就不觉得丢人?”失望之色难掩,收回目光迈着正步走了出去。
一说起他这副样子,他才想起刚刚跟落洛干架之事,他站起身去照镜子,不由被吓了一跳,靠他几万的衣服让她给扯破了,再看看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不仅是巴掌印,还有抓痕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最重要的是他的兄弟,隐隐的疼啊……
“我草……”他不由怒骂了一声,这日子过的怎么没一件舒心事儿?家里家不舒心,搞个女人还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这副样子不去医院也不行了,可去医院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开车去了发小那家医院,他先换了衣服,然后戴副挡住半边脸的墨镜,生怕被人认出他来,跟兄弟联系好,这才踏进医院。
毕天亦作为一位年轻而出色的外科医生,在这家医院是非常有名气的,在全国也是属得上来,乃至全世界,他也小有名气,他此时刚刚手术完,本来准备下班,接到炎风电话,说是受了伤,听炎风的声音,不是大伤,还不至于让他动手,本来不想管,可又一想能伤到炎风的是一般人吗?这好奇心就浮了上来,于是好心地在办公室等炎风,看看那小子伤到哪里不怕他的嘲笑来送死!
一个男人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半边脸微肿,还戴着巨大墨镜,以为是好莱坞明星呢?他不由十分反感,冷声道:“先生,你走错了吧!”
没想到这位先生根本就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儿,不仅进来了,还把门一关,然后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语气甚坏地说:“小毕,连你炎爷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是炎风,毕天亦看到炎风的脸后毫不给面子大笑起来,配合他的语气问:“炎爷何时如此狼狈过?”他说着,围着炎风左三圈右三圈,“瞧瞧这脸是女人给挠的吧,炎爷这嗜好真是越来越重口味儿了!”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如此彪悍,居然能把炎风给整成这样,他都想要膜拜了。
炎风脸一黑,“少废话,快给我上药,别回头留了疤!”
毕天亦当然知道脸就是炎风的命,否则哪里去泡妞?他拿出药,一边给炎风消毒一边说:“这伤口深的,我可不敢保证!”
其实就是个小伤,女人能有多大力气?结痂掉了就好了,他故意吓炎风,这样的机会不多见,好好欺负一下。
炎风听了果真紧张,叫道:“不行,你小子务必要把我的脸给保住!”
毕天亦狠狠地给他上药,说:“我是外科医生,又不是整容的,我看你找错地儿了!”
“小毕,我靠你要给我弄不好,我天天来祸害你!”炎风恶狠狠地说。找别的医生?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够狠的,要说闲谁也闲不过炎风,他可没功夫跟炎风干耗,于是说了实话,“行了行了,我给你想办法弄好!”如果知道刚刚自己吓他,估计炎风要没完没了的。
炎风这才放心一些,没过两分钟,毕天亦就说:“好了,别沾水,回去养养,最近少出门吧!”
炎风坐着,没有要走的打算,毕天亦说:“我要下班了,请吃饭改天吧,我可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您让我歇歇!”
炎风别扭着脸说:“还没看完。”
“哪儿没看?这不都给你上药了,还有哪儿伤了?”毕天亦上下看他,目测起来没有外伤了,一个女人还能弄出多大的伤来?
炎风清清嗓子说:“那块儿也伤了!”
“哪儿?”毕天亦问。
炎风哪里好意思说,只是用目光看看下面,毕天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就暴笑起来,他真是忍不住了啊,他不是故意要笑的。
炎风一把掐住他,“闭嘴,不许笑!”
毕天亦摆摆手,“你先让我笑会儿,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哪家姑娘,把炎少爷整成了这样!”
炎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急切地说:“靠我疼了半天,你赶紧给我治治!”
毕天亦笑的更厉害,问他:“还能用吗?”
“我哪知道?我这不伤了就来找你了!”炎风气道。
“能用就没事儿,你找个妞试试,不能用了再来找我……哦不,这不是我的科,应该是生……”
他还没说完,炎风就打断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哪有心情找妞去,还有别的办法没?”
“有啊,你自力更生……”他说着看看炎风的手。
“MD你小子有正经玩艺没?你平时就是这样给人看病的?”炎风拍他一下。
毕天亦委屈地说:“炎爷,我几次声明我是外科医生!”
“我回去先看看,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你说出去,我可跟你没完,别怪我丑话说头里了!”炎风威胁道,这神情比黑老大还要黑还要恶!
“明白明白,爷您慢走!”毕天亦连忙说。他赶着回去睡觉呢,又困又累的。
炎风开车想也没想就回家,就算他有心情找个姑娘,他这张脸也丢不起人,万一临场不行,他更无地自容了。乖乖地到了家,还是用毕天亦给的招儿,想他炎少啥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这悲催的,没办法先去洗手……
半小时后,他晃悠着走到浴室,还好还好,没残废,要是不能传宗接待,他代表老炎家追杀落洛去!哼着小曲儿要冲澡,抬头无意看到镜子,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骂道:“小毕崽子,你丫上药给爷画的跟脸谱似的!”
炎风心情不爽,落洛则是郁闷,送外卖的来了之后辛濯就离开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动了几口菜就把饭晾在那里,回屋躺着去了,刚刚躺下,难受的心情又袭了上来,想想那个项目,她重新坐起来,拿着资料翻看起来。
她不能自怨自哀,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根本就没人可怜她,除了爸爸,没人真正对她好,如此一副怨妇姿态有什么用?她一定要强大,哪怕到时已是白发苍苍,这一生也不算枉来!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她依旧用魅妃化了淡妆,然后匆匆出门,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辛濯等她,她走过去,神色平静,问他:“有事?”
辛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炎风之事算过去了,看来她的抗击打能力也在一点点的变强,他拉开车门说:“走吧,边走边说!”
落洛坐了进去,现在跟他说谁谁喜欢她她都不信了,经历过这么多的算计,她很难再回到之前的单纯与带着少女幻想的憧憬,人都是在种种打击后慢慢变的现实,她也一样。
“好消息,炎少退出这个项目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跟进项目!”辛濯一开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告诉她。
“他怎么肯退出?”落洛问道。她昨天打伤了他,似乎还不轻,暗理说炎风应该在这个项目上对她百般刁难才是正常,甚至昨晚她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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