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
“快点!”她暴喝。
他只好先背过去,她走到后面绑他的手,他努力往后扭头说:“苏洛,你别激动!”
“怎么?难道你怕我这个小女子?”她一边绑一边问。
白翰此刻已经是后悔了,他没有动任她折腾就是因为愧疚,心想她出了气或许就没事儿了,所以他应该配合是不是?想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儿也干不出什么事。他想到的都是她被他欺负时的无助样儿,觉得她就是那种软弱的女孩儿。
洛洛将她的手绑上,又跟椅子绑到一起。她绕到他面前。
白翰看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带了几分戾气,不由一怔,这跟她平时判若两人。他缓声说:“既然误会已经造成,不可挽回,你应该想想如何对自己有利,如果对落氏最有利,你先冷静下来,我可以把生意都给你们落氏……”
“住嘴!”洛洛大声打断他的话,她瞪大双眼盯着他,问:“你以为金钱能够买到一切吗?”她刚刚说完突然抬腿踹向他胸口,只听一声巨响,白翰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地上动了两下,无奈手被反绑,又连着椅子,竟然起不来,十分狼狈。
白翰咬牙道:“苏洛,我没对你动过手!”
洛洛冷笑道:“那又如何?难道我要对你保持君子作风吗?”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一脚便踩到他的胸上,她碾了碾,又说:“你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白翰,你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吗?如果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你要我怎么在段家呆下去?你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应该明白像段家这样的家族非常注重名誉,所以白翰,这件事不小,一点也不小!”
“我明白,所以我在想办法弥补!”白翰喘着气,完全没想到她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她蹲下,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白翰竟然被她拖的挪动一些,饶是他努力忍着,也痛的闷哼一声。她拍拍他的脸说:“你所谓的办法就是用金钱吗?真是让我恶心,落氏虽然需要订单,但绝对不需要让我的清白去交换,就算没有你白家的订单,我落氏也饿不死!”
“你想想段家!”白翰有些后悔任她绑起来,现在形势已经失控,她已经失控,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未免开始威胁起来。
白翰本来就是和段煜麟一样高傲的男人,就算他愧疚,就算做错事,所谓抱歉也是有一定限度的,他非常后悔当时心软由她去了,如果是现在,他一定不会让她为所欲为。
“那是段简驰应该考虑的事,段氏根本我没关系,你用不着威胁我。段简驰不是好东西,你一样不是,出轨的是段简驰,有本事你跟他撒气,干什么找上我?我招你惹你?真是躺着都中枪!”她说着,揪着他的领子便往起拉。
“你敢说段简驰不喜欢你?”白翰觉得手被椅子扯的生疼,冷汗已经落了下来。
“他喜欢谁跟我没关系,就算他喜欢我也跟我没关系。你不用再强辞夺理,今天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是不会放手的!”她用力一提,无奈他与椅子太沉,这布料根本就禁不住他的重量,竟然被她生生扯破衣服。
他的样子就像被凌辱过一般,现在衬衣也破了,好不凄惨。
洛洛仍旧不觉得解气,白翰想用钱解决,又威胁她,这令她更加愤怒,这个时机一旦过了就不会再有,所以她得好好出气。她努力想着如何报复,如果说打他,以她的力气肯定占不了多少便宜,打几下就没劲儿了,太邪恶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打量着他浑身上下,想主意。
他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可怕的在后面,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不假,他有点后悔惹了她。他以为段煜麟不好惹,没想到她更难缠,好歹段煜麟会用杀人不见血的方式,而她的报复太直接了。
“闭眼!”她命令。
“你又想干什么?”他问。
“不闭的话不要后悔,我可是为了你好!”她衷心地劝说。
他到底闭上眼,理智告诉他,还是相信她一回。
结果他只觉得眼睛一阵剧痛,原来是洛洛的两只拳头用力打在他眼上,立志要给他打成熊猫脸。
“苏洛,你记着当初我可没对你动手!”白翰咬牙,眼睛痛的流下泪,他用力挣扎,想挣脱背后的束缚,可椅子被他弄的蹭来蹭去,他就是挣不开,她系的居然还挺结实。
她呵呵笑道:“白翰,你当初对我做了什么?把我扔到沙发上又扔到墙边?我自认扔不动你,还有呢?用言语羞辱我?我觉得你一个男人,肯定不怕言语上的羞辱。还有什么?脱我的衣服?将我逼迫到角落?如果我也那样做,岂不是如了你的愿?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对待你,你就乖乖受着吧,不打你几天出不了门,我是不解气的。”
她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全部往他脸上招呼去,洛洛只觉得心里非常痛快,原来这是一种减压出气的办法,果真有效。她有一种当女王的感觉,她苏洛为什么一再让人欺负?白翰凭什么想欺负她就欺负?今天她要让白翰见到自己的厉害,要他下次见到自己躲着走。她相信这个男人应该是非常注重自己外表的,所以她就是要他脸上挂彩,不打别处,专往脸上打。
白翰气坏了,嘴还硬,一边说着:“苏洛,你就不怕我报复么?”一边闷哼。
洛洛不理他,她的力气有限,要一股气完成。
白翰的脸惨不忍睹,肿的肿、青的青,真是跟猪头没什么两样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嘴角生疼。
洛洛拿出手机忙拍照,一边拍一边说:“白翰,想报复随便,如果你想照片放在网上不要面子的话,就尽管来!”
白翰想躲避,可后面连着椅子,他的腿一蹬再蹬也没能翻个身,脸更是避不开,最后他只能恨恨地说:“苏洛,你给我停下,不要拍,不要命了你?”
“我不拍才是不要命,白翰你嘴真够硬的,居然这时候还威胁我,不识实务。”她拍够脸,又拍几张全身照,然后将手机收起来,说道:“白翰,这种滋味儿怎么样?晚上会不会做恶梦?我告诉你,当时我不比你好受,心灵上受了煎熬,晚上做梦都会喊出来。”她踢了踢他,接着说:“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便可以随便欺负别人,想想这种滋味儿,是不是不好受?也多为别人想想!”
白翰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气出够没有?把我解开,照片删掉。”
“对不起,没够,只是不知道再怎么收拾你而已。照片就当筹码吧,我会保管好,如果你不来犯我,我自然不会让照片流露出去。还有,生意上面记着多多照拂落氏,这是你欠我的!”她不忘给落氏增加收入,这样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我现在已经不欠你的,你不要太过分!”他还会给她送钱?真是气死他了,如果现在能起来,他一定不会饶过她。
“你以为这样就能相抵了?我告诉你不能,皮肉上的痛苦远远不如一个女人的名声重要,那是会要一个女人命的,明白吗?如果我够狠的话,就让男人暴了你的菊,可是我没有这样做,足以证明我是善良的!”她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你躺一会儿,等我安全到家,将照片转移之后,自会让人解开你,不用喊,这里的人不会听你的,你应该明白。当然如果你想更多人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就尽管喊,我保证什么相干不相干的都进来,到时候不用我的照片,别人自会拍了去。”
白翰已经目光喷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只不过他的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就是严重地杀人目光,别人也看不出来。
洛洛昂首挺胸地走了,那架势俨然一个女老大,整个人的气势都和以前不同。她这才发现欺负人的感觉是很好的,她以前受了太多的气,以后一定要将这种气势保持下去,其实强大起来一点都不困难,比如现在,多么简单?在外面吩咐保安经理不要让人进去,守在门口,等她的电话再放人。
她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心情非常好,把照片存好之后,才给保安经理打电话放人。保安经理一个人进去,看到白翰的惨样子不免打了个寒战,不敢说一句话,给他解开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白翰坐在地上竟然一时没爬起来,他恼恨地打了下地出气,结果自己的手被撞的生疼,他拿出手机想都没想给洛洛打过去,上来就是威胁,“苏洛,你把照片还我,你就不怕我杀过去?”
“你是想现在照片上网?我在电脑旁正欣赏,按一下就能上传,你想清楚!”她躺在床上悠闲地说,电脑早就关了。
白翰狠狠地按掉电话,这口恶气只能暂且咽下,他环视一圈,看到有保安的帽子跟墨镜,爬起来戴上帽子跟墨镜,脚有些瘸地走出门。
保安经理已经遣散了人,他自己在门口守着。白翰掏出几张一百的塞给他,冷声道:“这个我用用!”
“好,您用、您用!”保安经理见这么多钱,连连点头。
白翰瘸腿走出去,他这副样子若是让人看到,还能在C市抬起头吗?所以现在赶紧回家,千万别让人认出来。
他将车开回家,门口一看他的车大门自动打开,他将车开到屋门口停下,下了车直接进门。
倪采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门响便看过去,结果看到一个戴墨镜帽子的男人,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这人闯进来,她吓的尖叫,“你是谁?干什么闯进我们家?”
白翰摘下墨镜,“妈,是我!”
倪采春惊吓更甚,跳起来跑过去,看他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让人打的?谁敢打你?”
“妈,别问了,我先进去!”白翰语气不善,瘸着腿走进屋。
倪采春愣在原地半晌,这才想起来赶紧给老公女儿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这还了得,有人都要骑在白家头上拉屎了,气死她了。
段简驰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招待黄祥,黄祥环视一下段简驰,赞叹道:“老弟啊,你这办公室真是越发气派了!”
段简驰哪里有心情应付黄祥,扯扯唇问:“黄总今天来有何要事?”
黄祥干笑两声,说道:“那天在夜总会见到老兄,没有想到老弟结了婚依旧风流不减。”
段简驰立刻明白,黄祥这是看上小兔了,以黄祥对小洛的执著,有那么一个替身他也是乐意的。他抿唇不语,其实挺舍不得把小兔给黄祥,毕竟小兔从后面还是很销魂的。
黄祥自然明白,不过他惹没有把握也不会来,他笑道:“老弟只靠白家怕是不行的,如果老弟肯割爱,我必定能让段氏销量上升一个新的高度,如何?”他嘬一口雪茄,喷着烟圈说:“女人随时会有,钱可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能赚。老弟毕竟是结了婚的人,万一被弟妹知道,这事儿总不好的,先赚了钱,再找女人,这是最稳妥的!”
他对这个女孩儿势在必得,言语上不免带了些威胁,你不给我,最后就是谁都得不到。那天他回去想了想,方才明白段简驰的用意,那个女孩背影跟小洛一模一样,那么从后面一定滋味儿非常。联想到小洛那柔弱无骨的身姿,他简直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所以才有今天登门讨人的举动。
此时段简驰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号码皱起眉,是小兔?不是说不让她跟自己联系吗?若是白翰抓到把柄该如何?他将手机按断,站起身用公司电话给她回。
“何事?”段简驰阴沉地问,语气不善。
小洛细弱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了起来,“我……没钱了!”
段简驰眼里浮起一抹厌恶,说道:“等我一会儿,再打给你,现在有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黄祥则勾起唇,他为什么有把握?段简驰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他去调查过小兔,得知她有一个病重住院的母亲,其实这也是小兔主动跟段简驰在一起的原因,她母亲的病不是一笔钱就能解决的事儿。而她现在打电话则是黄祥现在让医院通知她该交费了,她才会给段简驰打电话要钱。一切都在黄祥的掌握之中。
段简驰开始思量,白翰现在盯的紧,小兔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让他已经隐有不耐,如果留下去没准真是麻烦。把小兔给了黄祥既解决麻烦又能赚笔钱,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小兔难得,可世上背影像的人应该很多,再找一个并不难,等过了风头再寻便罢。
于是他问:“黄总什么时候要人?”
“自然越快越好!”黄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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