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虚了?默认了?”白翰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将她那一瞬间的反应错认成被发现奸情的心虚。
“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怎么可能?”她一边说着,突然开始动手,将他推开,想要站起身跑掉。
白翰开始是没防备才被她推开,他迅速稳住自己的身体,动作敏捷地抓住她已经散落的长发,这女人居然敢诈他,滔天的怒火已经让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意,用了真力气将她扯过来,她一时吃痛,尖叫着撞进他怀里。
“哥!”白千诗推开门叫了一声,然后看到屋里的景象,愣住了。
洛洛满眼泪花,长发凌乱地躺在哥哥怀中,他怕她逃走,所以用手臂捆着她,就好像紧紧将她圈进怀里一般。
洛洛与白翰看到突然闯进的白千诗也愣住了,但是洛洛马上求救,叫道:“千诗……唔……”
她只来及说两个字,就被白翰的手捂住嘴,她想挣开,可是身体被他另一只手牢牢地固定在他紧绷坚硬的胸膛上,她怎么挣也挣不开,只好一边“嗯、嗯”地哼叫,一边用求救的目光看着白千诗。
白千诗进门,将门快速关上,着急地喊:“哥,您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小洛!”
白翰叱道:“千诗,这件事你别管,出去!”
“哥,她是我大嫂,到底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你不能这样对她!”白千诗说着就要过来帮忙。
白翰急了,他绝对不能让苏洛说出她跟段简驰的事,这件事不要让千诗知道,否则他的妹妹该有多伤心?见千诗要过来,他大声呵斥道:“千诗,站住!”
白千诗从来没见哥哥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一向都是斯文的,可此时没有戴眼镜的哥哥,那眼中发出的光阴桀逼人,让她心生害怕,竟然站在那里没有往前走一步。
“千诗,记住你是我妹妹,哥哥不会胡来,这件事你不要管,出去!”白翰刻意压低声音,表情从来没有的严肃。
这样的哥哥让白千诗陌生,她看眼洛洛,洛洛的泪终于掉下来,滴在白翰手上,白千诗就是她的救星,她一定要抓住机会,洛洛想摇头,可是白翰的手捂的太紧,相当于将她固定在他身上,所以她虽然努力,可那头也只是微微一动。
白千诗觉得洛洛是无辜的,她为难地站在那里。
白翰失去耐心,他将控制着洛洛的手臂骤然缩紧,她痛的发出一声闷哼,他挑起剑眉,凌厉地说:“千诗,不想白家有麻烦的话,赶紧出去,安抚好外面那帮人,听话,哥哥是你最亲的人,难道你不信我?”
这句话令白千诗站到了哥哥那边,小洛与哥哥选择,她肯定要向着哥哥的,更何况现在哥哥已经对小洛这样,她只能让哥哥去解决。
洛洛有些绝望地看着白千诗出去,嘴里发出一声悲鸣,白千诗的背影顿了一下,但还是开门走出去,并且迅速关上门。
白翰见妹妹出去,一把便将洛洛丢到沙发上,她只觉得一阵眩晕跌进沙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压了上来,坐到她身边,紧紧地将她逼到沙发角落里,他一只手放到沙发背上,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她的身前,目露凶光,咬牙森然道:“奸诈的女人!”
“既然白千诗来了,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我和段简驰没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洛洛情绪激动,她抹了一把刚刚落下的泪,质问他:“你凭什么说我跟段简驰有染?你有证据吗?”
“你和他一起开房,难道你不承认?还有那天在会所,如果不是我出现,你们又去苟合了是不是?”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堪的女人,所以他用最难听的话来羞辱她,仿佛这样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
“胡说,那就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跟段简驰开房?还有在会所我是和煜麟吃饭,碰巧遇到段简驰的!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她气急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侮辱她呢?
“你骗谁呢?以为拿段煜麟当挡箭牌我就能相信你?段煜麟呢?那天我怎么没看到?”白翰按在沙发上的手越收越紧,沙发扶手已经被他捏的变形。真是个巧言善变的女人。
“他堵车,到的晚,不然我们可以去找煜麟,他能为我证明,还有你说的一切,煜麟都可以为我解释,按你的理论,我如果与段简驰有什么,我应该是怕煜麟知道的吧,现在你和我一起去找他,说个明白如何?”
她认为自己这个想法很好,却不知他断然反对,冷哼道:“全是借口,既然你跟段简驰偷情段煜麟没发现,说明你有自己的办法,就算找了段煜麟你也有办法让他相信,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到时候段煜麟肯定会报复我,而你和段简驰则继续逍遥!”
她气坏了,浑身都在发颤,“你简直就是个妄想狂,我说了我跟段简驰绝对没有半点关系,究竟怎样你才能相信?不然我们去找段简驰对质?”
“呵!”他冷笑,“他是猪头才会承认跟你的奸情,当我白痴呢?想要证明自己清白,那就找出跟段简驰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你当我是侦探呢?我有那本事吗?你非要说我跟他有奸情,那你就拿出我们有奸情的证据!”她反问。
“我就说你阴险狡诈,果真不假,休想和我谈条件,这件事情咱们没完!”他说着,从桌上抽出张纸巾,拭她脸上的泪。
她抬手去挡,脸一躲,他轻松地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追着她的脸,不算怜惜地在她脸上按着,他声音冷酷依然,“别以为我在怜香惜玉呢,我只是不想别人看出你的异样,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千诗跟段煜麟知道。我不是怕你,如果你想要闹大的话,你可以随意,只要想想这人你是否丢的起?还有愿意让段煜麟与我为敌,先打一架,你就随意!”
看她脸上没有泪痕,他将纸丢进不远处的纸桶里,站起身拿过扔在一旁的风衣,刚转过身就被随后起身的她抢了过来,迅速穿在身上,“我可以走了吧!”她现在只想离开。
他抬手给她整理衣服,她退一步,将他的手打开,“别碰我!”
他眸中戾气尽显,抓住她的手臂,大步往里走,将她拖到墙边,把她推到墙上,她被折腾的有点眼花,让他轻松地就按在墙上。
“站好!”他低斥。
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提,让她垂着的头被迫上仰,与自己平视,他眸内都是警告,“别以为我愿意碰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出去能不让人起疑吗?有点表情,别像哭丧一样!”
她已经明白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她在这里一点便宜都讨不过去,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见她似乎不再反抗,放开手,一边为她整理衣服一边说:“如果千诗问起来,你就说……”他想了想,“就说我认错人了,以为你是……”
她打断他的话,“你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别忘了你已经见过我不止一次,认错也不会现在认错!”
他沉默一下,开口道:“那就说我以为你给我做环保袋的原料以次充好,起了争执,误会已经解释清楚,知道吗?”
“嗯!”她低哼一声,算是同意了他这个说辞。
此刻她的风衣带子被系好,衣服整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来刚刚两人找打的痕迹,他退后一步,打量她一眼,冷声说道:“把你的头发梳成来时的样子!”
她绕过他,走到沙发上捡起黑色的发绳,将长发缕了几下,然后把头发绕一圈一卷,刚刚还凌乱的长发此刻已经整齐固定在脑后,看的他有点惊诧,妹妹白千诗整头发都要半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快的。
她拿过桌上的包,问他:“这下我能走了吗?”
他大步走过来,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扯了扯唇,走到桌旁,拿过桌上的支票说:“忘了这个!”
她抢过他手里的支票,匆忙放到包里。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她垂着眸,不自然地问:“看什么?能走了吗?”
“表情再自然些!”他不疾不缓地说。
她深吸口气,抬眸看他,“这样呢?”
他抿着唇,微微地点了点头,她转身快步拉开门离开。外面等候的司机迎上来问:“太太,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
“没事!”她勉强扯了扯唇,向外走去。
白千诗不敢在外面等,怕司机会起疑,只好让前台通知,哥哥的客人走了,告诉她一声。她得知洛洛走之后,马上跑到白翰办公室,进门便问:“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此刻白翰已经坐到办公桌后面,眼镜也重回到他脸上,整个人恢复成往日的斯文模样,他靠在椅背上,如常地温和说:“哦,没事了,刚刚是个误会。她今天来拿定金,说话间我以为材料以次充好,所以起了争执,还动了手,不过后来都解释清楚,我也向她道歉,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啊?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是个女孩子啊,您没看她刚刚都哭了吗?”白千诗着急地说。
哭了?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灼伤他的手一般,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千诗身上,原来那是她的眼泪。哦对,后来他还为她擦泪来着。
“哥,这样多不好?什么误会您也不能动手呀,这让我以后在段家怎么见她?多尴尬啊!”白千诗气急败坏地说。
白翰回过神,浅笑道:“放心,她已经原谅我,再说咱们是甲方,她得上赶着我才对,不会有事的,哥哥都处理好了,不会让你为难!”
“哥你真是,小洛挺好的,这么着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白千诗埋怨。
白翰心想,如果你知道真相,恐怕你掐死她的心都有,还不好意思?
洛洛逃出白氏第一想法就是找段煜麟,然而理智又立刻战胜恐惧,让司机送她回家。
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认真分析一下白翰究竟是变态还是他说的确有其事?如果白翰说的都是真的,肯定有一个长的和自己极像的人与段简驰在一起。她想到昨天在会所段简驰行迹匆匆,差点撞到自己,而后白翰就出现了,也就是说那时候段简驰与那名女子在一起,然后被白翰看到,段简驰在躲白翰!
事情这样分析就合理了,怪不得段简驰最近对自己很好,原来是因为她长的像他情妇,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别扭,全身恶寒,因为一想到段简驰看自己的目光像是看他情妇,她心里就忍不住恶心。
想清楚之后,她决定不对段煜麟说此事,白翰说的没错,如果段煜麟知道,一定会找白翰算帐,到时候万一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如果白千诗知道,她以后还怎么面对白千诗?就算她是无辜的,想必白千诗面对和第三者相似的脸,也不能一点反感都没有吧。
到了家,她躺在床上,紧张后的疲惫感袭上她,她躺到床上,苦恼地想这件事如何解决?如果不解决,恐怕白翰不会放过她的,现在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恶魔,似乎在梦中都会纠缠不放,可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找出段简驰的情妇,除此之外没有它法。可是这件事靠自己的力量,恐怕真不容易办到。
再说,现在段简驰已经警觉,他怎么可能会傻到还去和那个女孩儿见面呢?真愁人!她翻个身,趴在床上,发泄般地捶打床,然后歪头呈大字瘫在床上,就像沙滩上缺氧无奈认命的鱼一般。
晚上洛洛进书房看落氏文件,现在她算是光明正大了,落氏暂时由她代理,谁也说不出什么。
白千诗敲门进来,问她:“现在有时间吗?”
洛洛像往常一样,面带微笑,“进来吧!”
白千诗在吃饭时一直想跟洛洛说话,可碍于那么多人,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既然段煜麟没找自己算帐,那便证明洛洛没对段煜麟说这件事,她自然不想将事情弄大,惹怒段煜麟。
“我是来为我哥哥无礼的行为道歉的!”白千诗不好意思地说。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她要是不找洛洛说清此事,真是没脸见她了。
“哦,没事,都是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也向我道歉了!”洛洛不得不大度,她心里真叫憋屈,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她一定要让白翰好好跟她道歉,否则难平她心头的怒火。
“可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讲,他也不能对你动手啊!”白千诗继续说道。
“算了,那能怎么样?我没想到他脾气那么火爆,我也不能打他一顿吧,再说他也没打我,就是有些肢体冲突!”她心想白翰不打人就够可怕的,如果打人,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白千诗一看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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