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今生都没戏了!回去告诉你父亲,别再用这些把戏了,如果你不想辛濯恨你一辈子的话!”
安晓的嘴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从段煜麟面前走过,她说什么?的确是无话可说,她当然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她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可为什么偏偏都不能如她所愿呢?
辛濯将落洛直接带回家,到了楼下,他将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将她快速抱上楼,落洛情绪不好,一直半哭半沉默,一双美目已经肿了起来,脸上也总是擦不干的泪。
进了屋,她就冲进浴室,虽然黄祥没怎么碰到她的身体,可那股恶心的味道好像怎么也下不去似的,她要用很多的浴液,她要使劲搓啊搓。
辛濯目光一黯,他坐在沙发上,目光颓废,以后要怎么办?他肯定不会嫌弃她,但她心里的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会不会再寻死?一想到这里他又紧张起来,不由站到浴室边去偷听,如果里面没有动静,他一定会冲进去的。
落洛洗完澡,才发现自己跑的太急,根本就没拿换的干净衣服,她看看一旁着的破衣,再也不想穿了,不由将浴巾包在身上,叫了一声:“辛濯?在不在?帮我拿件睡衣!”
辛濯应了一声,跑进屋里拿睡衣,拿出来后,站在门口说:“你开下门。”
落洛将门开条小缝,然后伸出手,这下辛濯看到她手腕上那圈刺眼的伤,此刻泡了水,已经浮肿起来,他表情大骇,不由分说捏住她嫩白的小臂,拉开门将她给拽了出来。
“啊,辛濯你干什么?”他顾不得理她,拿起她另一只手,是一样的伤,低头看脚,居然也被磨破了,此时看起来极为可怕。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几步就放到床上,“受伤怎么不说?还去洗澡?”他弯腰去找药箱。
“我总觉得身上有黄祥的臭味,所以……”后面的话没说完,拽过一旁的毯子,裹到了身上。
辛濯不吭声了,他应该体谅她的,对她温柔一些,他拿了药箱,转头看她将自己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他墨黑的瞳仁一缩,垂眸拎着箱子向她走去。
他坐到床边,先拉过她的脚,给她上药。
“咝,疼!”她的腿忍不住一缩。
“忍一忍,我再轻点!”他手下动作越发轻了起来。
手脚上完药之后,他细心地给她包了起来,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会疼,这伤一看就是粗麻绳磨出来的,此时碰了水,不大容易好,可现在他无法说出责备她的话,她刚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他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一点点的,温柔极了,她也不吭声,似乎还沉浸在今天的事情里走不出来。一切都给她弄妥当,他才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动情地说:“小洛,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什么意思?她不明所以,可是小脑袋现在已经罢工了,以为他只是害怕今天差点失去她,她点点头,没有吭声。
“小洛,你不要乱想,好好休息,下午我给你做她吃的好不好?”他轻声诱哄。
“好!”看来下午他不打算去工作了,两人似乎真的不合适,他也耽误工作,现在正是公司关键时刻,她是不是给他拖后腿了?可就算真的是这样,让她说离开,她也舍不得!
黄祥在空旷的屋里醒来,回忆了一下,他似乎被不知什么人给打昏了,动了动,下身疼的厉害,他吓的跳了起来,低头一看那里全是血,他“嚎”地一声手向下抓去,还在,还好,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看不太真切,好像是腿破了,他那大肚子有点碍事。
看着地上的鞋,他有点遗憾,可惜到嘴的小洛洛给飞了。他费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鞋,走出门才发现他的人躺在地上还没起来,他踢了踢其中一个,没用的东西,比他醒的还晚。
黄祥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宋清媛那里,而是到了闹中取静的一处别墅区,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可谓C市第一贵的别墅区,这里的装修自然也是他所有房产最好的,他走进门,将那双运动鞋摆在茶几上,然后才坐下来,让人来给他检查身体,上药。
这个地方,自然是给落洛留的,她作为黄祥最难追的女人,也成为黄祥最渴望的女人,地位最高,身份就更加金贵了,黄祥喜金,这里更是金光灿灿,四处可见的金子,黄祥是真的想金屋藏娇。
此时安晓也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跑回家,她要质问父亲,段煜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安胜武看到女儿回来,面有喜色,问她:“今天看到辛濯没有?有没有进展?”
“爸,辛濯恐怕要恨我一辈子了!”安晓无精打采地说。
“哦?为什么?”安胜武挑了挑眉。
“今天我跟落洛去卫生间,结果她被人掳走,掳到高层建筑去,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原来是黄祥掳的她,而她已经被黄祥给……”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她等着父亲的反应。
“真的?”安胜武眼前一亮,问她:“辛濯是不是厌恶那女人?”
安晓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跟父亲脱不了干系,她摇头,“没有,辛濯很内疚,他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看的出来,辛濯是打算负一辈子的责了。”
“不可能,你不知道男人,迟早他会不要那女人的,现在这是刚发生,嘴上说的好听,不信你就看着!”他的目的总算达成了,不错不错,值得庆祝。
安晓盯着父亲,“爸,这件事跟你有关,就是你唆使的黄祥对吧,爸爸,您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上次的话都白说了吗?”
“闺女儿,我可没有,你说这话有证据没?别冤枉你爹啊!”安胜武吓一跳,赶紧说道。这事儿可是死无对证的。
“爸,我对您真的很失望,不用什么证据,刚刚看到您的反应我就知道了,我原本以为不是您,可我又错了。爸,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难过,落洛相当于是被我害了,一个女孩子,被那样恶心的男人给……爸,难道您真忍心伤害一个女孩子吗?她比我还要小,如果今天换成我被黄祥给……”
“住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她能跟你比么?她只是个卑贱的离婚女人,我的女儿那么纯洁,长的漂亮,文化又高,怎么能一样?”安胜武虎着脸吼道。
“怎么就不一样?同样都是爸爸眼中的掌上明珠,您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痛苦?”安晓十分不赞成父亲这样的说法。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就这么不知好歹?”安胜武怒了,这死丫头怎么不理解他呢?
“为了我是吧,可如今我与辛濯越走越远,如果按照我的办法,现在我应该与他坐在一起讨论公司生意,我们一起见客户、一起加班、一起将公司发展光大,而不是现在他像盯仇人一样的看我,爸,您真的是在帮我吗?求求您放了我吧,落洛好不了,我也好不了,落洛越惨,辛濯就越放不下她。落洛死了,以辛濯的性格会为她守一辈子,难道您女儿我也为辛濯守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您要是真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就随便吧!”她说完冲进房间,摔上门。
她的脾气是不错的,可如今真的被父亲给弄的疯了,她那么在意的男人,由着父亲的手推离自己身边,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看不到?
安胜武看着愤然离开的女儿,咕哝一声,“我这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不知好歹的丫头,哼!”
下午辛濯果真没有去公司,他的女人出这么大事儿,他怎么再去公司?他也无心工作。落洛那件破掉的衣服他已经扔了。下午落洛睡着之后,他轻步出门,冷着脸,开车去找黄祥。
这口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可是这件事又不能报警,一是黄祥的身份,就算报警也不一定让他得到惩罚,再有一个,这种事情一遍又一遍地由生人追问细节,落洛就算能挺过去也要疯的,他如何忍心?于是这次他要收拾黄祥,至少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黄祥正在他的金屋幻想呢,今天他可是看到她的大腿了,早知道就速占速决,先占了她再说,那样也不亏啊,现在倒好,连小嘴都没亲上,自己还受伤,真是亏死了。他也没心情找别的女人,犹自沉浸在落洛香甜的味道中无法自拔。
辛濯来的时候,被外面保镖给拦住了,辛濯二话不说就动手,他有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来,刚好拿他们发泄了。
黄祥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站起来透过玻璃一看,居然是辛濯,好啊,来打架的?为女朋友报仇吧,他这么多人还能怕辛濯一个?他挺着大肚子走出来,站在门口吆喝,“打、给我打啊!”
你辛濯生气?我黄祥还气你抢了我的女人呢,段煜麟完了就轮到我了,凭什么你辛濯先啊?小洛洛本来就是我的女人,靠你现在占了先还卖乖,居然打到我家门口了?
几个人一起上,也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话说恶主出恶仆,黄祥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讲什么常理出牌。结果打了一会儿就不对劲儿了,虽然黄祥的人不弱,但辛濯可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人自然不会太弱,他不一会儿就将几个人打倒在地,然后拉住要跑的黄祥,按在地上就打。
在度假村里看到黄祥的时候,因为急着找落洛,所以没来及收拾黄祥,现在逮着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黄祥的,他的拳头挨个砸到黄祥身上,打的黄祥哭爹喊娘,别看他肉厚,他也很怕痛的。
辛濯双目赤红,下手又准又狠,专门找那疼的地方打,打了还又打,黄祥先是骂,威胁,脏话一串串的说出口,但辛濯是什么人?能怕他吗?他的拳头越发狠了起来,黄祥找不住,又开始求饶,一边叫着一边说好话,辛濯充耳不闻,依旧拳拳有力。
黄祥心里不由暗骂这辛濯究竟什么做的?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累?每拳还那么有力气?他都要抗不住了,辛濯这次打定主意,不把这厮打个半死不罢休,怎么也要把他打进医院去。
辛濯下手知道人身体各个部位哪里打得,哪里打不得,也知道哪里打了是什么效果,最后黄祥被打的直接在地上装挺尸了,那几位保镖看辛濯这打法便知是厉害的,他们也是打工的,又不是不要命,所以都在地上躺着装起不来。辛濯看黄祥那滩肉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眼睛也闭了,他不解气地又踢他几脚,这才算罢,对那几位保镖说:“别装了,送你们主子去医院吧!”估计这次黄祥不住个十天半月出不来。
辛濯打完黄祥解了气,开车急速驶回家,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万一她想不开就坏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急匆匆赶回家,关门的动作又轻了,生怕她没醒再吵到她。然而他轻步进了卧室之后,轻轻打开却看到床上没人,他吓了一跳,惊慌地喊:“小洛,小洛?”
“辛濯?”落洛从阳台探出脑袋来。
辛濯吓的魂都快飞了,“小洛你想干什么?你快回来!”
落洛不明所以,她走进屋问:“我就是想透透气啊,你干什么去了?”
辛濯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似要嵌入自己怀中一般,他呢喃着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以为她想干什么呢?
辛濯放开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饭!”
她摇摇头,“没什么食欲!”
“那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压压惊!”他说着,又担心她一个会乱想,便把她拉到厨房门口说:“陪我说说话!”
“辛濯,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做段氏的项目了?”落洛问。
“当然!”辛濯自然地说。这还用问吗?
“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还是坚持做下来吧,那是我的心血!”落洛劝道。
“怎么可能是意外?这明明是有预谋的,要我看安晓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否则她干什么把你叫进卫生间,她又先出来了?”辛濯犀利地问。
安晓这次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我不想放弃,辛濯,以后注意点行吗?要不我叫上公司别的员工一起去?”落洛知道辛濯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就没反驳。
今天打黄祥给了他启发,看来他应该给她找两个保镖了,万一他不能保护在她身边,有个保镖也多重保险!
落洛看辛濯没说话,不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辛濯软声说:“求你了,好不好?”
他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是一软,叹气转身复又抱住她说:“好,真拿你没办法!”他永远对她都硬不起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