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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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爱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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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许依容的工作调动我想帮忙。”

不是早就说好要帮她的吗?林西不知道他现在重新提是什么意思,只是点头、又是慌忙抬头: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一中的关系不好找。”

“知道了,我问问看。”

一中的关系当然不好找,楚可平找的门路,大概只是市区的其他中学,离一中,还远着吧?他的重提,只是为了让她帮忙?

林西胃口本来就不佳,这一番思量下来,更是吃不下了。她揉着额角,对目前的状况甚觉荒谬,他们现在,算不算同床异梦了?

他们结帐离开。楚可平是从家中步行过来的,先前并没有看见林西开的车子。见她朝一辆陌生的车子走去,还是有微微的诧异。那是一辆林宝基尼,楚可平对车子没有多大的了解,但听同事们说起,这种车子,对他们这种拿固定薪水的人还说,连“望”都是不可及的!

“这车很漂亮。”

楚可平坐上了副驾驶座,打量起车子的内部。林西偏头对他一笑:

“跑跑?”

他忙摇头,没什么兴趣。这车不大可能是章成的,该是陈默或者刘照青之辈的。他们与他一向冷淡,就是章成的严肃,也比他们的冷淡更让人可亲近。他一惯尽可能避免与他们的接触,连带的,就是他们的东西也不想接触。

别人坐在自己的车上,她总是不能放开手脚,那样开起来,又有什么兴致!她也不坚持,朝家的方向前进。

楚可平的好奇倒没停止:

“你拿自己的车换的?”

她摇头,很快地停在临时车位。

“我倒想换。”

只是程宝儿从不肯,他对她的驾驶技术没什么信心。林西扫了一下头发,或者,该说是对她的驾驶脾气没什么信心!程宝儿对她的信任,是建立在她的安全考量上的。而楚可平,什么时候对她的安全上过心?他以为凭林家的地位,是没人可以威胁、妨碍她的吧?或者,他以为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放这边好吗?”

这车子会让那些识宝的人兴奋不己吧?

“我请人来开回去了。”

小展应该很快就到了吧?他这几天倒常跑这一带。林西关上车门,在一边的长椅坐了下来,还是等着小展吧。

楚可平在她的旁边坐下,没什么表情。

林西偷眼看他,微微一叹: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他一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字一句:

“我、们、相、爱。”

“相爱?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爱着也被爱着的?”

林西呆呆地看着前方,爱情,是凭什么让人相信的?

楚可平没有立刻接口,沉默了很久,抓过她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今天是怎么了?爱情哪来的缘由?”

林西看着交缠的双手,还是迷茫,爱情如果没有缘由,那谁都可以爱上了吗?楚可平没打搅她的沉思,由着她在街灯下发呆。

“西西姐。”

是小展,像是找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区的车停得真是够乱,程哥也不告诉我你的电话。让我好找。”

林西由着他说完,把车钥匙交给了他:

“吃了吗?”

小展忙摇头:

“还没呢,程哥还在公司,我们要回山上吃。”

林西皱了下眉头,他的胃也不见好,却总不能按点吃饭。小展没错过她的表情,他笑着接了下去,也没忘了朝楚可平示好:

“管伯让人送了点心,还让我转告,请西西姐和楚哥抽空到山上吃个饭。”

楚可平的礼貌从没让人挑剔,林西也就不作声了,由着他们两个客气了几句,就等着小展告别了。

“西西姐,程哥还交代了一句。”

林西顿住,等他说明。

“他说山上本来是有灯的。”

这一句含糊不清,林西一时间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楚可平微微打了一个圆场:

“这倒像一句禅语了。”

林西恍然大悟。他,总是怕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这一句,是要告诉她想的是多余的啊。山上的灯,本来就是为了照明,却影响了照明,总是让那些夜游的人找不到安静。那本来的美意,倒显得多余了。

“小展,好好开车。回去把山顶的那灯换成黄色的。”

那是程宝儿对她任性的娇纵。她,不可以假装不知道了。

第 22 章

林西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楚可平碰碰她,想探看她的反应。林西张眼一笑,很快地翻过身,面朝着他闭上眼睛。那张脸,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的疲累。

楚可平叹了口气,伸手抱着她一下,又很快地放开,她从来就不喜欢被搂着睡觉。楚可平有时候很难明白她的论调。她提倡醒时同交欢,而睡眠要自然。他以为在这样的年龄,谁都是注重爱的形式的。楚可平仰看着天花板,平心静气,很快地进了梦乡。

林西背了三次《长恨歌》,睡意还是不曾来袭,而姿势早就僵硬。她细听身边人的呼吸,确定他已经熟睡,便翻了一个身,继续她的唐诗背诵。也坚持不了多久,倒有了上厕所的冲动,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掩上浴室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装睡,真是一件苦差事。

她坐在马桶上,也不想发呆,随手抓了一本杂志研究起来。看的是财经杂志,里边的一些东西还是挺费神的,这让她越看越起劲。要不是敲门声,她也许可能就在马桶上过一夜了。她按下冲水键,揉着眼睛出来。

“怎么那么久?”

楚可平有些担心地揉着她的头发。林西摇着头回答:

“看了下书,有些想法,我到书房去。”

林西越过他,打着哈欠出了卧室。在家,睡不着的时候,她只能到书房用功了。楚可平对这种偶发也不算惊奇了,她的压力外人哪能体会!

她把刚才想到的写在了笔记本上,握着水杯,在她的笔记本上添添减减。楚可平也端了一杯水进来、放下,语调也没有初醒的低哑:

“不要太久。”

林西抬头看他,笑着应承,复又埋头看她的记录。楚可平很快地退出了书房,他明天也有自己的事情,怎么能陪着她?

林西一夜没睡,也不觉疲累,阳光还没照进书房,立马就跑厨房做早餐去了。楚可平接过她张罗好的早饭,催促她去睡一会儿。林西也不拒绝,笑眯眯地等着他上班离开,也换了衣服,到公司打混去了。

林西的秘书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青妇女——林书芸。她已经上了好些天的班,今天是第一次见林西来上班,当然有些兴奋。

“林小姐,我们今天的行程是到工厂看样板。”

林西笑着点头,接过她递上的白开水,不意外她的先知。秘书,多是张令存一手培养。要摸清林家人的习惯,找张令存总是没错。

“林秘书,司机配备怎么说?”

“按张助理的指示,我们的司机是排班的,排到谁就是谁。”

林西也没什么意见,初上手的都是这样,还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观察才能确定司机的人选。她交代了出车的时间,到工厂,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产品是哪都可以看的,她只是想知道司机的职业操守问题,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他们知道的也挺多的。

这一天就是这样,马不停蹄地在两个工厂之间跑来跑去,午饭也和司机与林秘书一起在外边随便解决。可怕的是,就是这样跑,她也不觉得累,更是不显困。

傍晚的时候,她们的车堵在了一座校园的外边,那一对一对的中学生,亲热起来还真是旁若无人啊!林西突然想起楚可平说过的关于许依容的事情。起码也该知道许依容的一些基本资料吧,要真有个重名的人也在里边,还不乱了?

林西也就给了楚可平电话。他还在学校,对许依容的一些情况也不清楚,他说他现在打电话问问,回头给林西电话。她不能拒绝吧?林西看着那慢慢安静下来的路面,吩咐司机从临时停车位开出,她不大喜欢和许依容接触,那个女人,心思太明显。

楚可平很快回了电话,问清楚了林西所在的位置,说是离许依容的学校不远,让她到学校找她拿张个人简介,也能看得更清楚。林西在车上检查着自己的钱包,确保身上的现金可以维持接下来的车费,对着身边的秘书吩咐:

“林秘书,你可以直接下班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在这里下车。”

许依容的学校,就是这一所呢。

……

林西按楚可平的交代到校门的警卫室那里等着许依容。林西不会和陌生人打招呼,她坐在椅子上,朝校园里边望着。

许依容还是长发飘飘,穿着长裙,有别于前一晚醉酒的样子,气质更是与这校园吻合。她在林西的面前站定,递给了她一个文件袋。林西早就站了起来,接过袋子,倒是比她更想离开。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林西错愕地看着她,许依容想和她谈谈?她们有什么好谈的?

“对不起,我没什么时间。”

林西还是礼貌地回绝,转身欲离去。

“你不是辞职了吗?还有什么事情。”

她也不反驳,微微一晒牙齿,颔首离开。许依容哪受得了,她急速上前,拉住了林西的手。

林西知道她上前,却猜不出她竟然拉住了自己的手。林西眯下了眼睛,不悦浮上颜面。她技巧地甩开了许依容的手,退开几步看着她,说:

“许小姐,我要离开了,请不用远送!”

许依容也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想和你谈谈。”

林西哪来的闲情和她混?微一弯腰,礼貌十足:

“对不起。”

这一次多少是防备着她的,她的手还是不知悔改地往林西的手抓去。林西哪是会忍让的人!她提起右手肘一格,很快地挡去许依容的手,左手的包顺势甩在了许小姐的左肩上。林西没错过她的呲牙,脸上的表情冷了又冷。

对着赶过来的校警,许依容倒固执地不开口了。林西不怎么认真地对着警卫室的门,想想也好笑。这小小的纠纷就说是扰乱校园秩序了,真是不知道许小姐的做人是失败还是成功。

“请问,我怎么才可以离开?”

林西等得不耐烦,她想快快地找到睡眠的良方,哪来的时间在这发呆。

“按规矩是要处罚的。”

校警也有意思,拿了一张“关于扰乱校园治安秩序处罚的方法”给林西。林西看了一下,处罚金额是200以上500以下。

“我要给多少?”

林西把纸张还给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300就好,你这情况特殊。”

林西也没问他怎么特殊,从包中掏出了钱,递到其中一个的手上:

“给我收据。”

“哪有什么收据,这是罚款,交了才能走人。”

林西看了一眼从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许依容,又对着那两个穿着制服的校警,也没了刚才的急切,语气懒散:

“是吗?这一区的条例真是特别啊,我倒想问问看了。”

手也不停,掏出了手机,直接打到区分局局长的办公室:

“陈局,我是林西,在XX中学这里被罚款了,说交钱是不用给收据的。”

林西挂了电话,也不理校警那慢慢失去颜色的脸,安静地等着分局的陈子过来接她。哪个城市的警察和军队分得了关系?就是不说军队,冲着她背后的其他几座靠山,谁又能不给林西面子?林西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就一仗势欺人的主。

一时间,小小的警卫室热闹了起来。校领导来了,陈局长也来了。陈子黑着脸等着校方的解释。林西倒看着好笑,小小的一个小争执,倒是引起了大麻烦,她也不是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打起了圆场:

“算了,以后找张收据不就完事了。陈局,这种事情给别人烦去,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陈子哪不知道她是给他台阶下。也就场面地呵斥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地研读治安管理条例,也吩咐了人过来跟进,才陪着林西离开。自始至终,林西对许依容没有再多一句话。

林西坐上了陈子的车,少不了一番提醒,谁让陈子是陈默的一个远房亲戚呢。今天这种事情,要搁别有用心的人身上,还真的对他的政绩有不小的破坏力。官场上的关系,哪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西看着两边飞逝的街景,突然问:

“苏中凌的棺木要走的是哪条线?”

第 23 章

睡不着的时候,林西会坐在自己儿时的房间里看书。她的心里,多少期待可以靠疲累把自己带入梦乡的。她对楚可平的说辞是要回家和林北商量公事。她从来没在楚可平的面前说过自己的睡眠问题,他也不曾对她的睡眠有过任何的问题。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对这段婚姻没有想像中投入。她的坚持,只是嫁给楚可平;对婚后的生活,她并不比别人的妻子费心。会不会,楚可平的冷清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如果,和他结婚的不是林西,他是不是,就不是她现在看到的楚可平了?他的热情,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她的固执,是不是从来就没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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