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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产假的时候才熟的。”余晴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晚上一起值夜班的时候,和孔医生常聊几句,所以就我们两个就……总之,你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的。”她眨眨眼睛,然后轻快地走出了办公室。
☆、43044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这一天下来;孔虞倒是没有再骚扰过桑清;桑清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下班之后,孔虞竟然会在医院门口将她堵住。
桑清原本正从包里拿手机,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孔虞身上,她正准备抬头对自己撞的人说‘对不起’,就听到了孔虞的声音。
“走这么急?干什么去?”
桑清对孔虞还是有些抵触的,可想想余晴说过的话;再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她见孔虞表情还算正常,便回答他:“我急着回去看孩子,你有事情吗?”
“没事。”孔虞淡笑;“就是最近的事情;想跟你道个歉。有时候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以……说出来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到心上,好吗?”
此刻孔虞脸上的表情温和无比,他穿着深灰色的外套,双手插在衣兜里,看起来和大学的时候差不多。其实孔虞长得很标致,五官和长相都是标准的帅哥,戴着眼镜的时候还会给人一种儒雅的错觉。
桑清突然有些看不透,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孔虞,他现在道歉的态度十分真诚,和之前那个出言不逊的他俨然是两个人,她一阵腹诽:原来心理疾病真的这么可怕。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好好养病。不行的话就去看看医生吧。”桑清勉强对他笑了笑,“我得先回家了。”
“别——”孔虞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死死地箍住,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边,桑清来不及挣扎,他的吻就落到了她左边的脸颊上,“但是,我说过我喜欢你的话,都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也是真的。”
“……我知道你结婚之后过的不好,其实我打心里希望你离婚,跟我在一起,可是,你*他,这点是我怎么都比不上的。”孔虞放开她,自嘲地笑笑:“好了,我走了。”
桑清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景深就已经阴郁着脸站到了她面前,他拽起她的手来,看着她出神的表情,讽刺道:“怎么了?舍不得他了?你现在可是还没跟我离婚。”
“很快就会离了。”桑清回过神来,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女人,都这么不甘寂寞?”景深凝神看着她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孔虞吻她脸颊的场景。
他曾经听朋友们说过,女人都喜欢被温柔相待,景深以前不是很相信这个定论,所以不管是对钱纯还是对桑清,他都不会刻意地温柔,在他眼里,感情这件事情,和温柔无关。
真正相*的人,根本不需要温柔,也会过得很好。
桑清听完他的问题之后,目光一滞,然后勾起嘴角来,挑衅地看着他:“你们男人,不也耐不住寂寞吗?”
“就像你,和钱纯离婚以后一直都在说她哪里做的不好,怎么样背叛你,现在又在说我,景深,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问题?”桑清问,“你总是说自己是被背叛的那个,可事实呢?钱纯背叛你的时候,你找了我;我还没有背叛你,你就找了秦于归。”
“我没有问你这个。”景深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刚才碰你,你为什么不推开?就这么想被他碰是么?”
“我为什么要推开?”
“瞧瞧这口气,找到下家了之后就是不一样。”景深抓起她来就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桑清,我告诉你,要离婚,你做梦吧。”
他将她放到车后座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将中控锁摁下来,任凭她怎么喊都不让她下车,飙车回到了他们的家。
桑清离开之后,老太太就带着景仰回了她那边,这么大的房子每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开再多的灯都没有办法让他有一点家的感觉,他每天都在想她,尤其是深夜的时候,只要想起她柔软的身子,他的欲…望就往上涌。
车停下来之后,桑清拉开车门就要跑,景深直接从身后拦腰将她抱住,然后拖着她走到了家门口,钳制住她手上的动作,他才开了家门。
景深当然也不会给她时间在楼下多呆,他连鞋都没有换,将桑清抱起来抱上楼,然后将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你男人到底是谁。”景深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想甩了我跟别人跑,你他妈是做梦。”
“景深,我没有看错你,你永远就只会用下…半身解决问题,以前钱纯要和你离婚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对她的是么?”桑清语中浓浓的讽刺,毫不留情地揭着他的伤疤。
“你要是有点脑子,就知道不该跟我提她——”景深倾身将她压住,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头凝视着她,眼中像是燃了一把火,“桑清,从现在开始,你就住这里,哪儿都不准去,医院我会给你请假。”
“你要软禁我?”桑清反问他。
“软禁?”他笑笑,“也可以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在这里呆到你想清楚,有的事情,清净下来才能弄明白,不是么?”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想得很清楚。”桑清一字一顿:“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景深听到这句话之后,心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尖锐的疼痛,再低头看桑清一脸的平静,景深怒意一下就上来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桑清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逼我的,桑清。”景深从她身上起来,大步走了出去,然后拿了钥匙将门从外边锁上,把桑清一个人关到了主卧。
景深离开之后,桑清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走到卧室门前,拧了好几次门把都没有打开,她叹了口气,走回床边,从地上把包拿起来,将手机掏出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清清,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工作忙啊?”闻清一边哄瑟瑟一边问她。
“妈,今天下班景深过来找我了,我想今天晚上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了,所以……可能回不去了,瑟瑟没哭吧?”
“说清楚了也好。”闻清对她说:“你说话不要那么冲,他想明白了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太冲了对你自己也不好。知道了吗?”
桑清咬了咬牙,看了眼紧紧关闭着的门,“嗯,妈,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电话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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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拍了一晚上的门,景深都没有理她,之后她就累得睡着了,再醒过来之后已经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里洒进了卧室,四周空无一人,桑清没来由地就有些心慌,她开始不停地吼景深的名字,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就是没有回应。
一整个白天,桑清都被他关在这间卧室里,她中间其实动过从窗户上跳下去的念头,可是桑清有恐高症,虽然只是在二楼,但是她站到窗台上的时候腿还是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往下跳,于是她在屋里呆了一天,期待景深晚上回来的时候能够放她出去。
景深回来的时候是六点钟,他拿了钥匙打开卧室的门时,桑清正蜷着腿坐在床边,脸色有些白,她一天没吃饭也没喝水,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心跳得极快,可是看到景深的时候,她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扇了一巴掌。
“我真的没见过第二个比你更卑鄙的人了!真恶心!”
可能是因为没吃饭,头昏脑胀的,意识有些紊乱,再加上景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忍不住,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景深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将手覆到她发白的唇上,指腹缓缓地摩挲着,“饿了没?想吃什么?”
“我要回家。”桑清的声音很虚弱,但是气势坚定,“你没有权利软禁我,更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你跟我谈自由?”景深无所谓地笑笑,他拍拍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你是我老婆,我关你一年半载的,谁都没办法拿我怎么样。如果不想受罪的话就乖乖听话,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
景深见桑清一直不说话,便自作主张地说:“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喝红枣粥,一天没吃饭了,就喝点粥暖暖胃吧,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乖乖等着。”
将桑清扶到床上,景深便走了出去,出去之前他还不忘将门上锁上。
前所未有的无助感。
桑清不知道景深究竟在坚持什么,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还非得这样耗下去,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他会认为她愿意将自己之后的年华浪费在他身上?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步,哪怕是景深对她说他动了心,桑清也没有力气再跟他继续这段婚姻了。
**
景深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他再次进卧室的时候,手里端了一个碗还拿了一个勺子,他坐到床边,将碗里的红枣粥舀起一勺来放到她嘴边:“张嘴。”
桑清直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喝。”
“……”还是没有反应。
“桑清,你到底要怎样!?”景深不耐地将碗放到床头柜上,皱着眉头盯着她。
“我只要你放我回去,没别的。”
“你这是在闹绝食逼我放你走?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我跟你说,你*吃不吃。你要是想饿死,我也不拦你。”
“好!”桑清将手一挥,把床头柜上的碗推了下去,红枣粥还有碗的碎片洒了一地,景深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闹。
随便她怎么闹。
反正他是不会让她走,也绝对不会跟她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
深叔越来越不要脸了啊~软禁都用上了。
昨天的前十个:EC 说说我 suesoo 扣儿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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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5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桑清现在很绝望。
这种绝望和她之前那么多次被他伤害的感觉不一样;是因为她知道;景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走,可能每个离过婚的人都不会再想离第二次;桑清想了想,释然地笑笑,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走到地上;黏腻的粥和瓷碗的碎片一股脑地刺进了她的肉里,疼痛让她的眼眶抑制不住地酸乏;倾出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桑清看着脚下的碎末,缓慢地蹲下…身子,伸手捡起一块来;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一划——
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割哪里最致命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之前有很多次,她都想死,只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责任,她想放弃生命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闻清来,她们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过了这么多年,如果她走了,最难受的人,莫过于闻清,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一件再残忍不过的事情,所以桑清也很多次打消了这个念头。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腕处流了出来,桑清靠在床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逝去,她没有后悔,没有不甘心,人在痛极的时候,知觉会麻木,她现在就是这样,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景深一个人在书房坐着,烦躁得什么东西都看不进去,只要一想起桑清抗拒的神色,他内心就有浓浓的挫败感,或许朋友们说得对,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掌控女人的命,之前的钱纯,他控制不了,现在的桑清,也一样。
男人对于感情之事似乎总是要比女人迟钝一些,可能是因为他们较为理性,做一件事情之前要权衡利弊多次,而女人不一样,*就是*了,*了,就变成了傻子,只要能让对方好过,哪怕是牺牲自己也不会犹豫分毫。
景深放下手中的杂志,快步走到了卧室,刚用钥匙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桑清靠在床边的场景,再定睛一看,她手腕处的血还在一点点地往外涌,裤子上一大片红色,在他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跑过去,用了最快的速度将她抱起来往楼下冲。
景深怎么都想不到,她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让他自责内疚。之前他不是没有侮辱过他,甚至是在她妈妈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之后,桑清都没有做过这么偏激的事情,他明明记得她对他说过的话。
“我桑清惜命的很。”
可现在呢?她竟然为了和他离婚,变成了一个随意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