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单身一个人的最大原因。你懂么?我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顾筠尧严肃的语气让念桐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我和你儿子不一样,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是非,能自保,绝对不会分散你的工作精力影响到你在事业上的发展。”
“嗯?”
“……好吧,我承认这两天我是有点过分依赖你,但这也不代表我和小西一样,我不会影响你。”
“可是你已经影响到我了。”
“……”
“婚礼策划筹办的事情我想念野已经跟你说过了,日期是下个月26号,时间比较仓促,婚礼在A市举办。过两天连戎就会过来,你看有你对婚礼有什么特别要求可以列个表格给他。这样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
“桐桐?”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免得打扰你工作分散你的工作精力。”
顾筠尧一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拿着电话,倚在在灯光下呈橙色的西瓜红墙柱上,语气难得有些冷淡,“如果你是在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么这次我不会哄你。”
他话一落,那端便挂了电话。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沉沉叹了声,转身返回包厢。
正文 其实不是很想(三更)
念桐回B市那天顾筠尧明明说后天晚上,也就是星期三晚上回,可直到星期五,念桐也没等到他回来。。
这几天她忍着不发信息不打电话给他,而他竟然也对她不闻不问,一通电话都没有。
真是气死!
明明那晚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让她难受?
她心里气又怕和他在电话里吵,所以挂了他的电话,只是他大概以为是她生气才挂了的,所以一直不和她联系。
知道她回B市,展烙轩又开始接送她上下课。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展烙轩顾筠尧的事,却总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是她爱他,她就要低声下气先低头?
纳
心情不好,下午下课后约了岑欢去跆拳道馆活动筋骨,谁知秦戈听说后也嚷嚷着要去。
“你脚不方便,去那里不是坐着干瞪眼?”
“他的脚怎么不方便了?”岑欢听到这句凑过头来,眼睛盯着秦戈两条腿放射灯一样扫来扫去,“秦哥哥,该不会你这是假肢吧?”
秦戈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岑欢头上,“你才假肢呢……说了几百次别叫我秦哥哥,你比我还大两个月,叫得好意思你。”
“我叫你一句秦哥哥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巴结我叫呢,真不识相。”岑欢哼一声。
“你们俩少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酸不酸啊你们?”念桐回头白一眼两人羔。
明明才认识两三天,这两人却像是已经认识了二三十年。
还记得她介绍两人认识的当天,岑欢见到秦戈第一句话便是,“挺漂亮的啊,秦哥哥。”
而秦戈回敬她,“你也很英俊,欢妹妹。”
“念桐,看你这两天心情这么差,是不是你家顾BOSS惹你生气了?”岑欢忽地话题一转。
念桐只当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我看是她惹她男人生气了。”秦戈审视的目光落在念桐脸上,“不然她不会一脸懊悔,像是在后悔什么。”
岑欢嗤笑,“秦哥哥,你的眼睛是红外线装置吧?这都看得出来?”
“你要不信可以问她,看我说得对不对。”
两人的对话落入念桐耳中,念桐无声苦笑。
的确。的确她是在懊悔——懊悔那晚不该沉不住气被顾筠尧说两句就生气的。
其实如果一切真如顾筠尧所言,想要害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的话,那么他说他讨厌麻烦也确实没错。
谁都讨厌麻烦,更何况是一个随时都要面临生命危险的男人。
他说他不需要家,是怕家庭成为拖累他的包袱。
而如今他答应结婚,是她逼他的,如果她不能让他婚后无后顾之忧,反而给他带来许多麻烦,要他处处为自己担心,那么他凭什么爱上她?
将心比己,如果她是顾筠尧,她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只会给自己添麻烦的麻烦精。
想到这,她原本郁闷纠结的心顿时豁然开朗。
“欢欢,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不去道馆了,你和秦戈一起去吧。”
抛下这句,她也不等两人回应,沿着林荫大道一路小跑着跑向校门口,欢快得如同一只在阳光下起舞的彩色蝴蝶。
分割线
顾筠尧接到念桐的电话时人还在公司的会议室。
望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昵称,紧蹙的眉头不自觉舒展开。
看来是高估了这丫头的耐性,原本还以为她能撑过一个星期不打电话给他的,没想到不到四天就忍不住了。
嘴角轻轻一弯,察觉数道目光盯着自己,立即抿直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桐桐?”电话接通但没听到声音,顾筠尧主动开口,嗓音微微有些哑。
“顾叔……”的士后座上的念桐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耳边听着那端熟悉的声音,只觉心口酸酸地。
“怎么了?你在哭?”顾筠尧神色微变。
“没,我没哭。”念桐垂眸笑了笑,深吸口气道,“顾叔,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挂你电话,也不该生你的气。”
顾筠尧轻哼了哼,语气柔了几分,“怎么个不该法?”
“你说的那些都对,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不能够让你觉得心安,而一味带给你麻烦,肯定会影响到你。这几天你没打电话给我我心里很难受,刚才我才想通,原来错不在你,而是在于我嘴上说爱你,但却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反而让你处处让我担心,所以我要改变自己,以后尽量不给你添麻烦,让你改变对我的看法,不要再把我和小西归为孩子气的一类。”
“改变?”顾筠尧轻轻笑了笑,“桐桐,你以为改变只是说一说?”
“我会做给你看的,你等着瞧。”
“好,我等着,”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念桐问出这一句马上又解释,“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如果很忙的话先忙自己的,我其实,其实也不是很想你……”
“是么?那我让秘书取消今晚九点回B市的飞机航班。”
“不要不要,不要取消。”念桐怕他真的取消,连忙阻止。心乐得快要飞起来。
“可是你刚才说不是很想。”
念桐囧,“顾叔,你一定要这么玩我么?”这也太可恶了。
顾筠尧静默了会,然后才道,“等我回来。”
念桐握着手机轻轻应了声,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车窗上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顾字。
正文 喝醉(一更)
顾筠尧下了机回到碧桂园已近凌晨。。
远远便望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好看的眉不由微扬,心里莫名滋生一股异样的情愫,暖暖的缠上心头。
开门换了鞋走进客厅,沙发上一抹娇小的身影蜷成一团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的薄毯大半滑落在地,露出大片与黑色丝质衣料相辉映的雪白肌肤。
他摇头轻叹,走过去想抱她上楼放到床上去睡,走近才看清楚她身上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居然是他的。
他扶额,真是有些搞不懂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自己的睡衣不穿偏偏要穿他的。
思忖间,沉睡中的人儿忽地一个大翻身滚一圈,整个身子都往下掉。
顾筠尧本能的倾过身去一把捞住。
睡梦中的念桐被这一惊吓得醒过来,目光触及顾筠尧的脸,一下子瞠得老圆。
“顾叔?你回来了?纳”
顾筠尧就着抱她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淡声道,“如果不是我回来了你以为你现在是睡在哪?”
念桐眨眨眼,反应过来,羞窘的吐吐舌,双手缠上顾筠尧的脖颈,开始忙碌的扯松他的领带解他衬衫的领扣。
“我自己来。”顾筠尧捉住她的手,又问,“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在等你啊,可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你应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机场接你的。”
“就怕打你电话你也听不到。”顾筠尧轻哼,将外套脱下。
念桐撇撇嘴,忽地呀了声,“我忘了我准备了晚餐等你一起吃,我去厨房把菜热一热。羔”
说着从顾筠尧身上跳下来,连拖鞋也不穿便光着脚丫直奔厨房。
顾筠尧哭笑不得,弯身拎起她的拖鞋走去厨房。
“你不用忙了,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还不饿。”他把拖鞋放到她脚边示意她穿上。
“可是我还没吃呢,而且这些是我特意从容园叫的外卖,你就算不饿也多少陪我吃点。”
“容园可以叫外卖?”顾筠尧匪夷所思。
念桐狡黠一笑,“当然是要念野开口让容园的大厨做好了再送过来的。”
顾筠尧失笑。
帮忙一起把四菜一汤加热后端到餐桌上。
“还有一样东西还没准备。”念桐神神秘秘,起身去关了餐厅和客厅的大灯,只留了一掌昏黄的壁灯发出朦胧的灯光。
顾筠尧依旧表情淡然,没有半丝的惊讶。
他看着念桐拿出几根蜡烛点燃后放置在高脚烛台上,眉头这才挑起。
烛光晚餐?
这丫头要搞什么?
“顾叔,虽然我还不会做一手拴得住你胃口的好菜,但这些也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全都是你喜爱的粤菜,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借花献佛。”
念桐在顾筠尧对面坐下,目光深情含笑地望着他,手里拿着一瓶不知打哪弄来的红酒,分别给自己和顾筠尧都倒了小半杯。
“酒也是让念野准备的?”顾筠尧问她。
念桐点头。
“为什么突然想到喝酒?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么?”
念桐诧异,“红酒是烛光晚餐必不可少的吧?”
“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搞烛光晚餐?”
念桐抿嘴淡笑,粉颜一点点红到发烫。
“我现在可以不说么?你就当我是心血来潮或者当我是庆祝你终于肯原谅我不再对我不理不睬好了。”
顾筠尧嘴角轻扯,“桐桐,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会真正生你的气,是你自己气自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白白难受了几天。”
念桐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又笑。
这个男人看似对她体贴包容,极尽所能的疼宠,让她深陷而不自拔,但偶尔出口的话却如刀刃,有种杀人不见血的锋利,让人疼到骨子里。
“顾叔,我在很努力的向你靠拢,很努力的走进你的世界,不论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你亦或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个你,也不论好坏,我都想和你共同进退,请你不要拒绝我。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可以匹配你,成为你出色的帮手,请相信我。”
顾筠尧凝望着她不语,深幽的黑眸里有抹流动的暗焰在跳跃。
良久,他举杯过来和她的碰一下,淡声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吃完睡吧。”
念桐缓缓点头,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将杯中的液体一口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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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酒量差的,没见过差到这种地步的。
顾筠尧有些头疼地抱起喝了小半杯酒便胡言乱语地女孩儿上楼。
“顾叔,你怎么有两张脸?”面色酡红的念桐微微眯着朦胧的水眸睇着把她放到床上的顾筠尧,两条藕臂缠上他的脖颈不肯松手。
“是你长了两双眼睛。”顾筠尧淡声回她,见刚把她的手剥开她又缠回去,眉头一挑,一巴掌拍在她的臀肉上。
念桐吃痛松了手去揉被拍痛的臀部,细致的眉头微蹙着,忽地又吃吃笑起来,扯住转身欲走的顾筠尧的裤管,在他回头看来时水眸盈笑道,“亲爱的顾叔,你说男人请女人吃烛光晚餐,目的是想和女人上‘床,那么你知道我请你吃烛光晚餐的目的是什么么?”
顾筠尧望着她瑰丽的诱‘人唇瓣一张一翕,无声吐出三个字——我、要、你。
正文 若即若离(二更)
凌晨三点。。
从浴室出来的顾筠尧扫了眼时间,关掉落地灯藉着自打开的窗户倾泻进来的朦胧月色走向床的位置。
秋日里微感凉意的风吹进来,白色的纱帘无声飘舞。
床中央熟睡的人儿姿势极其不雅的侧趴着而眠,月色下光‘裸的双肩莹白如玉。
放轻动作上了床,却是半坐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原本就朦胧的五官轮廓在袅袅青烟中越发不真切。
激情早已褪去,空气中弥漫的情‘欲气息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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