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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夏非寒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吐了一个字:“猪!”
“你才猪!猪头猪脑猪身猪……”声音渐渐小下去,怎么又提这个……
“尾巴?”夏非寒倒是帮她接下去了。自从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莫名其妙因为她而失去后,他现在在她面前可以深入的程度是越来越开放。想想他多亏啊,被她看过了摸过了吃过了,到头来,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既然他无法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可以讨回公道,难道还不允许他逞点口舌之欢?
而且,他喜欢她那羞羞又气恼的表情,这说明,她其实在意?
“夏非寒你个下流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战荳荳实在受不了了,叫嚣着扑向夏非寒,双手掐向他的脖子。太讨厌了太讨厌了,怎么老说这个,她晚上又要做梦,梦见他盘龙出洞……羞死人了!
车子在路面上滑出了小小的S型,夏非寒急忙稳住方向盘,喉咙被她勒的有点不能呼吸,,谋杀啊,居然真下狠手:“……开车……”
战荳荳重重哼了一声,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才悻悻的放开:“再说一次我就阉了你!”
……汗,自己怎么又往那方面去想了,战荳荳干咳一声,神色尴尬,不给夏非寒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车窗外唱歌:“猪,你的鼻子有两个洞,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夏非寒瀑布汗,如果说现在他还有什么怕战荳荳的,一是她的眼泪,二是她的歌声,两者,都能让他心碎啊。
是因为在唱她自己么?还是因为掩饰她的慌乱?今天她唱歌,还他妈的格外认真……
夏非寒决定下次随身要带两耳塞。对付战荳荳的绝佳利器。
两个人都已经吃过晚饭,对这加餐自然都不是很挑剔,夏非寒把车停在7—11门口,进去买了点零食,又在门口夜宵那里买了一堆烧烤,就直接上车。
“不是吧,就这么打发我?”战荳荳其实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偏要跟他挑刺。
“这样就不错了,不吃拉倒,自己去买。”他可不想把宝贵的二人世界时间都浪费在一些没用的事情上。
“不要!聊胜于无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好说话。”战荳荳急忙抢过袋子,拿出一串脆骨就先吃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问:“我们去哪里啊?要不要回家?”
“你今天住哪儿?回后桥吗?”夏非寒先问清楚她的行程。
“我啊……就住小姨那儿吧,回去太晚了。”他十八小时刚回来,明天十八小时走,可不能再让他开那么长时间车了。“嘿嘿,可惜你今天回家了,不然我住你家也没事儿,自从你和夏致哥哥走了以后,老爹那条不许住你家就自动失效了。”
战荳荳掩嘴偷乐,老爹那真是封建思想,原来还美其名曰有家教,现在直白了吧,就是因为自己喜欢夏致哥哥,所以避嫌嘛。
夏非寒皱眉,倒是很想把她拉回自己家呢,但是,不行啊。在她面前无所顾忌,是因为她傻她笨她看不出来自己的心思,到了家里,一堆心里头贼亮贼亮的人。
夏非寒想了想,车子掉转了一个方向,不多久,便驶入一条幽静的道路。
“夏非寒,我们这是去哪儿?”战荳荳确认自己好像没来过这儿。
“把你卖了,是不是怕了?”
“切!”战荳荳安心低头吃东西,不亦乐乎。如果夏非寒能把她卖掉,她不介意帮他数钱的。
夏家和安家都在鹿山之围,所以夏非寒刚才一直也没离开过鹿山范围。想要寻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便干脆把车开进了通往鹿山景点之内的道路。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昏黄的路灯光在夜色中营造出一种摇曳迷离的味道,很美很让人陶醉。
不知往里开了多长时间,便只闻树叶沙沙虫鸣欢歌,明亮的中秋之月也被高大的树影割裂,碎成无数斑驳的影,绰绰约约。
夏非寒停车,熄火,关灯。
战荳荳正咬着一串,一看车停下了,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下:“夏非寒,玩什么,捉鬼?”
所谓艺高人胆大,她心里头可没一点害怕的意思。小时候在家晚上还一个人出去抓黄鳝呢,怕个毛啊。咱是乡下野孩子,咱是全国武术少年组三连冠。
“捉女鬼,等她月圆之夜变身呢。”夏非寒调整座椅,用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仰躺着,打开天窗。
战荳荳依样画葫芦,一样躺下一点,还不忘继续吃。看着头顶的树影和月光,战荳荳嗤笑:“切,没创意,又看星星。”
“只准你提议看星星,不准我过来看月亮?”夏非寒咬牙,真是啰嗦,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压根儿就不该带她来。
“哈哈,是不是出了一趟国,觉得还是咱家乡的月亮最圆最大那?”战荳荳从小受老爷子教育,一片赤诚爱国心。
“再圆再大也比不上你的脸!”夏非寒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就她这样的,普通人家养不起吧?吃的都快赶上他的食量了。真不知道她吃的这些东西都塞到哪儿去了。
夏非寒的视线不由得集中到她的小肚子,被安全带勒着的地方,平平整整,他想起她穿兔女郎的时候,那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肢。
“唉,夏非寒,带我来这儿干嘛?”战荳荳吃的差不多了,见夏非寒不说话,有点忍不住。沉默可是他的专利,她的气场属于话唠,要找到对自己有力的氛围才行啊。
这荒郊野外的,还是有夏非寒的地方,怎么就让她觉得心慌慌了?
“啰嗦,看月亮。”夏非寒说着,自己却闭上了眼睛。连续奔波其实还是有点疲劳的,而现在有了她在身边,之前胡思乱想的心蓦然就平静下来,让他很放松。
但,不能睡啊,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没多少个小时了,要好好把握呢。
今晚,她归他了。
战荳荳狐疑的看了一眼夏非寒,下意识的捧住自己的脸颊:“你不会又想在走之前在我脸上画小乌龟吧?”
耻辱啊!她还顶着那小乌龟去机场,见了那么多家里人和国际友人。
夏非寒忍住脸上不自禁想泛起的笑意,干咳一声,嘟囔:“死滚,我才不像你那么没创意,做过一次的事情就不会再做。”
战荳荳舒了一口气,但还有点不放心,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手臂和小腿,再次确认:“也不会画在别的地方?”
“你很想画?”夏非寒反问。
战荳荳头摇拨浪鼓:“你再敢画,我就跑到你的麻绳学院拿根麻绳勒死你。”
夏非寒忍不住皱眉头纠正:“是麻省理工学院好不好?没文化!”倒不是他想炫耀自己的学校,只是,同样是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学,为什么她能把夏致的学校记得那么清楚,自己的就记不住?
不爽。
“切,真当我傻啊,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InstituteofTeology,简称MIT,ok?”战荳荳飚了一句非常纯正的英文,还是跟夏立秋学的。虽然自己和夏非寒是死对头,但是,这么多年青梅竹马,多少也得关心下啊。
夏非寒的心一下自己就舒畅了。还好,这个死豆芽菜,还不算太没良心。
“哎,非寒哥哥,”战荳荳忽然调整了一下坐姿,笑得谄媚,就差有个小尾巴摇一摇了:“能跟你打听大点事儿呗?”
夏非寒的好心情还延续着,所以这次很大方的恩准了:“说。”
“那你瞧啊,你跟夏致哥哥长得这么帅人又这么聪明,大学里有没有热情奔放的女生女给你写情书啊?特别是那些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哇,她们发育很早思想特别开放,有没有主动投怀送抱?”
夏非寒的好心情刚到达封顶,立马又回到峰谷了。以为她加个“你跟夏致哥哥”,他就听不出其实就是“夏致哥哥”的意思吗?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怎么就那么记挂着夏致?害怕夏致被拐跑了,怎么就不担心他被拐跑?
战荳荳看着默然不语的夏非寒,眨了眨眼,确认。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夏非寒不怒发笑,唇角勾起微波荡漾,坏坏又邪邪的模样戳瞎了战荳荳的眼。
妖孽啊妖孽啊,就是这样所以才害怕夏致哥哥在国外被人家勾搭走啊,毕竟双胞胎不是吗?而且,在战荳荳的审美中,温润如玉的夏致哥哥更加是风度翩翩佳公子,夏非寒好歹还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夏致哥哥那……简直就是一强力磁场。
“哎哟,非寒哥哥,这样多见外哦,咱是讲感情的,说那好不好处的,伤感情伐?”战荳荳无耻赖皮。
夏非寒继续以原来的表情看着她。
战荳荳心里愤愤的又一套组合拳出击,脸上无奈:“好啦好啦,你说,要什么好处?”
太精明的脑袋就是不好,糊弄不到哇。
“你能给什么好处?”夏非寒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啧啧摇头:“想拉拢我做卧底,你付不出这个代价。”
“代价你个头!不说拉倒!”战荳荳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折腾了两下眼看一点效果都没有,干脆不跟他来这套,省得到时候做无用功:“哼哼,我绝对相信我们家夏致哥哥,他才不像某人……”
“某人怎么了?”夏非寒就最不爽她什么都要把自己跟夏致比,而且什么都比不上。
“不提了,提了就伤心,”战荳荳拍拍手,躺回去,闭上眼睛叹息状。话说三分满,意犹未尽,这个感觉最好不过了。
小样,还挺聪明。夏非寒轻哼了一声。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战荳荳眯着眼睛,余光借着月光偷看着身旁的夏非寒。有没有感觉很像在梦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明明应该在地球的那一边,可是一转眼,就在自己身边。
好奇妙呀。
战荳荳轻笑出声,在座椅中找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蜷缩一团。
傻样……夏非寒耳里听着她的轻笑,心里冷哼一声,却融化了冰霜。
本想就这么美好下去,但是世事难预料,这人有三急不是嘛。刚才酒足饭饱的某人,消化功能比较好,特别是那两听啤酒,效果明显。
“夏非寒……”战荳荳一脸古怪,叫醒了身边假寐的某人。
“嗯?”夏非寒闭着眼睛答应了一声,慵懒。
“那个……”战荳荳心里矛盾着,要不,就自己下去随便找个地儿解决一下算了?可是这荒郊野外的,这杂草丛生的,这月黑风高的……女生又不像男生站着一掏就行了……战荳荳微窘,但本能需求大过脸皮厚薄,唧唧歪歪磨磨蹭蹭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小声:“……你能不能陪我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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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扇子忒俗了一点?唯美的爱情小说不带这种的撒……好吧好吧,其实扇子才是猥琐流的……扇子只是写小说的时候,娃儿在旁边说起……细节来源于生活嘛。
小哥出场好几章了,还想要几章?嘿嘿,给扇子来点鼓励啊,扇子多开几个专场。
第二卷 青春飞扬 第二十一章 梦里爱你
夏非寒的眼睛忽的就睁开了,黑暗中,战荳荳几乎能够想象他两排浓密的睫毛如刷子一般分开,露出黝黑深邃的眼眸,里面裸写着嘲笑二字。
夏非寒刚才假寐,安心愉悦的几乎都要真的去梦周公了,但战荳荳这个话太有分量了,一榔头就把他敲醒。
陪她去上厕所?如果没有什么歪歪的想法,这句话可以很正常的理解;但如果对于脑海中有某些绮念的人来说,这个未免就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女人就是麻烦。”夏非寒觉得喉头干涩,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话里。
“还不是你非要开到这荒郊野外!”战荳荳才委屈呢,搂着肚子团在一起,不行不行,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夏非寒四处望了一下,黑漆漆的林荫道,不可能有一点人烟:“随便找棵树后解决不就行了!”
话说的轻松不在乎,可是心里头却莫名的紧张要死。
“不要!有小虫有蛇!”战荳荳哭丧着脸,在夏非寒面前谈论这个太囧了,可是两个人还说的这么严肃的样子。她是艺高人胆大不错,别说小虫,武松打的大虫来她也未必害怕,可是在一个女孩子家方便的时候,那草地啊草丛里的小动物们万一冒头?
太可怕了。
“那你爬树上蹲着好了。”夏非寒给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答案,话说,他也没什么好主意。刚才就顾着想和她呆一起了,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上次车里呆了一夜她也没说有这个需求。
人工造雨啊?战荳荳柳眉倒竖:“我爬车顶上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