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这小魔女,打瞌睡还把书本握的那么紧;屁股?夏非寒脸一红,直接PASS掉,那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就是后背。
正想下手,忽然又眼尖的瞄到她嘴角含笑,然后有一点点可疑的透明亮光,顺着她粉色的唇角溢出^她睡觉居然流口水?
这副傻样,够嘲笑她很久了吧?夏非寒拿出手机,小心翼翼的找准角度,轻轻拍了几张。静态图片似乎无法反映出她二到无穷大的神韵,夏非寒又拍了两段视频加特写,这才作罢。
战荳荳现在是喜悦的,因为她和夏致哥哥在一起。
他们又回到小小风火轮上,夏致载着她,穿梭在郊外的夕阳下,她扶着夏致的肩膀,手里温热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也将他们的笑声吹散,飘零在斑驳的林荫大道里。
累了,停了,依靠了,拥抱了。
夏致低头,含笑凝视,近乎完美的脸庞在夕阳的余辉里染上一层明亮的金黄,光洁如圣子,俊美如神坻。
战荳荳仰首,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暖笑容,呆了,傻了,幸福了,微笑了。
夏致轻笑着伸开手,揉着她细碎的发,神情是那么温柔那么怜惜。
战荳荳陶醉在这抹温柔里,一种异样的感觉无法言喻。
夏致的手顺着发丝慢慢下滑,触碰到她柔嫩的脸庞。
战荳荳眼神闪烁,娇羞不已,期盼不已。
夏致慢慢低头,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绵柔悠长的呼吸。
战荳荳慢慢闭上眼睛,听得见自己心跳如乱蹦小鹿——
预想中的甜蜜柔情没有来,背上忽然火辣辣一下,突然的疼痛直接把她从云霄打落尘埃。战荳荳刷一下睁开眼睛,幻想中缠绵甜蜜的场景烟消云散,视线里只剩下满桌白色的习题纸,还有一旁夏非寒很不耐烦的侧脸。
嘟着的嘴唇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战荳荳瞬间就要暴走,然后夏非寒轻飘飘的话飞进她的耳朵,让她一个激灵清醒。
“认真看书,复习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复习?哦,天哪,她怎么又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战荳荳懊恼的扒了扒乱糟糟的发丝,内心的燠燥无处发泄。她好不容易才做到和夏致哥哥这么旖旎的梦境啊,可以说人生中第一次,偏偏到最紧要关头,被夏非寒一棒子打醒了……
等等等等,夏非寒刚才是打她了吗?战荳荳目光一搜索,就看到了夏非寒手边的小钢尺。
他真的打她?战荳荳的眼睛眯起来,拳头握起来,中气在丹田运起来,瞬间进入战斗模式。可是再看夏非寒,他是那么认真的在为她翻阅教科书,那么认真的在给她挑重点。
他似乎根本就没多少关注自己,表情很淡定很无辜,似乎只是在翻书的空档,发现她睡着了,然后用他自己惯用野蛮的方式叫醒了她……
应该是这样的吧?战荳荳狐疑。
一定是这样的吧?战荳荳自我安慰。
肯定是这样的。战荳荳甩甩头抛开思绪,给事情下了定论。
好吧,看在他是好心兼无意的分上,她决定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战荳荳马上就抛开了这件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打算重振精神投入战斗。
咦?黏唧唧的是什么?…。看着自己手上透明的液体,战荳荳跟做了贼似的,迅速把手藏在身后,在屁股后头消灭证据。
完了完了,是口水!呜呜呜呜呜,自己不会在夏非寒面前出这个丑吧?一世英名不是毁于一旦?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保持光辉形象啊!以后再跟他斗争,岂不是低人一等?
战荳荳撇撇嘴,哀怨的偷看了一眼夏非寒,从他侧面的眉眼,从他嘴唇的翕动,从他指尖的频率,小心判断。
他应该没有看到吧?嘿嘿,肯定没有!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安静,白白错过这种嘲笑自己的机会。
战荳荳再次自我催眠成功,放下心来,咧开嘴无声的笑了,重新投入到书本之中。
夏非寒目不斜视。可是透过光亮的屏幕,清晰的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哼,跟他斗?她还太幼稚了吧。除了一身蛮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想着刚才那一下,暗爽由内滋生。不过那力道是不是太轻了?她皮糙肉厚,他何必那么怜香惜玉。
一定要把今天记录下来,这是这么多年跟她斗争以来,唯一一次没有让她反弹的纯粹胜利。
载入史册!
而且,还有九天,机会应该很多的吧?
夏非寒的心越来越欢快,指尖的节奏奏起欢快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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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呐喊给我点鼓励,给我点留言给我点互动……扇子痛哭流涕……
第一卷:那时年少 第二十章 战国令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战荳荳认为夏非寒很认真的在向自己传授着知识为人师表;夏非寒在枯燥的学习中尝试着幼稚的小报复游戏乐此不彼。
两个人一派其乐融融好景象。
“哥,你有没有觉得豆豆和二哥今天很诡异?”夏立秋刚从夏非寒房间出来,宝贵的知识财富夏非寒当然不可能只给冤家而不给自己的宝贝妹妹。虽然夏立秋只是进去来拿了下试题就回自己书房,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还是敏感的感受到了里面诡异的气氛,着实没法理解。
“你是盼着他们吵架?”夏致好笑的看着自己妹妹,立秋绝对是那种百分百讨人喜欢的温婉小公主,又不失灵巧和聪慧。想着荳荳说的基因问题,不禁莞尔——好像夏家的基因确实挺优秀的哈。
“当然不是,”夏立秋摇头,神情里还有点好奇和疑惑:“可是有点不符合常理哎。”
荳荳改邪归正了?二哥大彻大悟了?别说这都是一个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他们都一下子顿悟了,可是这时机也太巧了。
“你被荳荳带坏了,惟恐天下不乱。”夏致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批评抱怨,有时候他还要感谢荳荳,让立秋变得更加活泼。
夏立秋抿嘴而笑,对这个问题不予回答:“哥,要是等会儿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哦。”这是学习生活里最好的调剂。
“你呀!”夏致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刚才在楼下爷爷也说过类似的话,全家人到底有多喜欢看荳荳和非寒杠起来?这种思想才是真的不符合常理好不好?
下楼,父亲夏鸿钧和母亲何文珊结伴到家。夏鸿钧四十五岁,但是看上去却好像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除了稍显一点点富态以外,绝对可以算上是文质彬彬的翩翩美男子;何文珊更加不提,打扮是一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但是眉目间满含风情,高贵里不失自我的个性。
这就是基因啊。
“夏致啊,怎么还不准备休息?”何文珊看着长子,慈母形象完全流露。
“马上送荳荳回家。”夏致贴心的接过父母的公文包和外套,放好:“非寒在给荳荳补习功课呢。”
“哦?”夏鸿钧和何文珊对视一眼,同样狐疑:“这俩孩子,搞什么鬼?”
夏致憋着笑,又一对持怀疑态度的人出现了:“他们真的在很认真的学习。荳荳这次考试想要考进年级前十,非寒好像很支持。”
越是这样说,两个长辈好像越是不相信。“荳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老战是不是又给她定什么规矩了?”
想起战国对着战荳荳耳提面命气急败坏要求必须考进前五十的样子,夏鸿钧摇了摇头,对此粗暴的教育方式不敢苟同——他从不想自己三个宝贝孩子和荳荳那情况毫不相同。
“鸿钧啊,你给战国打个电话吧。既然复习,你就让荳荳住在家里。这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就跟自己女儿似的,何必那么见外。”何文珊疼惜荳荳,也疼惜儿子。
夏鸿钧苦笑:“战国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些老规矩思想封建。”
战国令第一条:战荳荳考试必须进年级前五十,否则滚回后桥镇读书。
战国令第二条:战荳荳不许在夏家留宿,否则立马在后桥镇上给她配门娃娃亲。
这也是战国在面对自己宝贝幺女如此执着于夏致后定下的无奈规矩。家门不幸啊,生出了一个这么急吼吼要倒贴的姑娘,要倒贴的对象还是老友的儿子,战国脸上实在无光。要是不加以限制不给予规矩,真怕到时候会出现些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
“没事,我马上开车送她,很快的。”夏致安慰父母。
“荳荳这孩子,”夏鸿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其实真当儿媳妇也挺不错的,活泼孝顺,是个好孩子。”
“爸。”夏致苦笑无奈,连爸都喜欢开自己玩笑:“你这话可千万别给荳荳听见了。”那丫头,又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家里已经有个老太爷被她收成一伙了,再多两个同伙,他估计也就只能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了。
“都还小呢,以后儿孙自有儿孙福。”何文珊宽慰自己的儿子,不过眼里的黠促也很明显:“唉,有时候孩子太优秀也是个问题啊。”
“嘿,虎父无犬子嘛。!”夏鸿钧大笑着接口。
再在楼上的其乐融融气氛传递到楼下的时候,夏非寒房间又风云突起了。
“你到底有多蠢?”夏非寒拿着戒尺,语气平淡,脸色平和,眼神传达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不耐烦——好吧,如果能够看到他内心的话,可以看到他内心里有个头上戴着尖尖角的小恶魔,正露出邪魅而诡异的笑容——狂欢时刻到来!
战荳荳扁嘴,可是又没有办法反抗顶嘴,就这个公式,夏非寒已经破天荒很耐心的跟她讲解了三遍,可她还是记不住——这次真的是能力水平,而不是态度问题。在被夏非寒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她的瞌睡虫已经完全被赶跑了。
“认真点!”又一记小尺子敲在战荳荳身上,刚好是战荳荳吃痛的边缘——从小到大和她战斗了这么多场,夏非寒当然很清楚她的极限在哪里。他现在用的只不过是平均水准,绝对不会招致她的反弹,但也不会让她觉得不痛不痒。
报仇了啊!酣畅淋漓的报仇啊!这么多年,他在她手下或明或暗吃的暗亏,就是一部血泪史。虽然打女人好像有点儿不那么厚道,可是她真的能算是女人吗?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第一次在交锋中完全占据了上风。这样的好日子,还会持续好几天不是吗?
补习完考试,她考进前十,成功让她遵守诺言远离夏致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和夏致的毕业旅行开始,又可以继续甩掉她这条小尾巴;再一个月,他和夏致远赴美国求学,至少四年啊!至少四年可以看不到这个小跟屁虫。
多么清静的人生!多么完美的人生!夏非寒开始期盼着,这人生中最美好时光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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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扇子是个大胖子,扇子扛得住……
第一卷:那时年少 第二十一章 春光乍现
“这个,非寒哥哥,你再给我讲最后一遍嘛。”战荳荳充分发扬求学上进良好作风,嘿,学习上讨教没什么丢人的对吧?大不了就当自己是在不耻下问好了。
战荳荳的阿Q精神已经到一定境界了。
夏非寒蹙起眉头,修长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似乎在思忖。几秒之后,这才好像很不情愿做了大牺牲一样:“再给你讲最后一遍。”再听不懂再戒尺伺候。
战荳荳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拖着她的小凳子往夏非寒旁边一坐,生怕漏过一个字。
距离骤然拉近,侵入了夏非寒的私人领地;她线条优美而凉凉的小手臂就这么靠上他寒的手臂,柔滑的触感惊得他一个寒战。非战斗状态下,他的神经似乎特别敏感。
夏非寒恼怒的怒视而去,目光还没能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又马上落荒而逃。
她双手支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模样,让本就娇小的个子更加矮他许多。从他居高临下的侧面角度,他可以看到她简单的白色体恤里面,是一件粉色的小小内衣,沿着锁骨下去,有一道若隐若现小小浅浅的沟壑。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惊鸿一瞥什么都没有看仔细,可是就这么一眼,却让他心跳蓦然加快,浑身不自在。
要长偷针眼了要长偷针眼了。夏非寒恼怒于自己的慌张,什么都没看见,他为什么心跳如此之快?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她一点都没有什么看头,
又不是没看过春色无边,现在女孩子开放的程度,大庭广众之下展露的也比战荳荳此刻的多。他都能视而不见。
可是,他现在就是心跳的厉害,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