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老大中暑了!”
好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子豪中暑了,原因是穿的太多,而他本人的情绪还很不稳定。
双双刺激下,他果断的中暑了。
只是,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一想到晚上的约会,孙子豪又是振奋起来。
“嗨,你说我晚上应该换个什么头型?对了,穿白色的西装,还是灰色的?哪一种能体现出我优美的姿态……”
“……”如此骚包的老大,做小弟的实在看不下去,愣了半晌,才是嘟囔一句,“你不穿,最能体现出来……”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想到,孙子豪倒是赞同的点点头:“这样一说,我也觉得……”
“……”
靠,这是旁边的医生和属下都想说的。
只是,这个时候的孙子豪不知道这边属下的腹诽,只是一颗心的觉得自己改造成功。
起码,方知否愿意和他吃饭了。
想着晚上的约会,孙子豪脑海中又是冒起各种粉红泡泡……
可以先吃饭,然后饱暖思淫,然后酒后乱性,然后,然后……
很多个然后……
但是——
最后,旁边的小弟惊恐的声音。
“老大,你流鼻血了!”
好吧,经历了一系列的混乱后,孙子豪终于等到了晚上的约会。
他骚包的穿了一件白衣服,人模人样的倚在路虎边等着方知否。
方知否脸上笑意淡淡,似乎对孙子豪的样子很满意,连带着眉眼都温顺了几分。
“你来了很久了?”
明明站了快两个小时,但是某人却摇摇头:“没有啊,我才来……”
这个答案,方知否似乎又是很满意,好半天,才是说道:“这样啊……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某大犬,快乐的摇尾巴。
只是,孙子豪这么正式的衣衫,满以为会去什么高级餐厅,但是方知否临时说想吃连云市江边的夜市小摊。
于是,两人在那蚊子苍蝇齐飞的小摊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喜欢在这里吃么?”
方知否看着孙子豪迟疑的样子,心中冷冷的嘲讽,当然,语气还是带着一丝温柔。
孙子豪摇摇头,想习惯性的抓抓脑袋,但是想到自己下午才骚包的做好的头发,又是强忍下来。
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才是说道:“不是……只是,这里太混乱,班长……你确定要在这里吃么?”
看着孙子豪小心翼翼的模样,方知否心里浮上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挑衅,“你怕了么?”
“我当然不怕!”孙子豪举着拳头,和他打架,找死来着……
但是回头,看到方知否略带失望的眼神,孙子豪又是蛋定了。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暴力的……”
“是么?”对于孙子豪的保证,方知否只是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嘴角。
要说,这连云市江边的小摊味道是不错,当然不要考虑什么卫生条件了。
只是,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的十点后,这个时候,那些不该活动的该活动的人都出来了。
方应是正和自己几个玩的好的狐朋狗友在不远处的小摊上收保护费,忽然有个小弟贼兮兮的走过来。
“应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打你的男人么?我看见他在那边老孙家的摊子上吃东西呢?”
“是么?”方应是一听,来了脾气。
心想报仇的机会来了,但是脑子一转,又是忌惮对方的武力,顿时脸色有些僵持不下。
倒是,那小弟很机灵,“应是,我们单挑不行,群殴还不行么,这一段,我们熟悉得不得了……还怕他那个门外汉么?”
方应是一听,中,就这么干。
这个时候,小弟又是说道:“可是,我还看见你那木呆呆的姐姐和他在一起呢,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毕竟是朋友的亲人,这些人,还是念及几分情分的。
倒是方应是,不屑的摇摇头:“怕什么,我那姐姐就是个傻木头,胆小又怕事,当年男朋友都可以让给人,看到打架,还不滚着躲起来……”
这个时候,方应是完全忘了,还是她这个呆呆的木头姐姐,把他从牢里弄出来的呢。
只是,和方应是说的一样,当遇到一群人,一看就是打群架的料时候,方知否灵敏的往孙子豪的身后一躲。
“别怕……”孙子豪捏着方知否的手,一脸的从容。
“这几个小龟孙,还奈何不了我……”
“可是……”方知否柔柔的声音又是响起了,“我……我不太喜欢你暴力……”
“是么?”孙子豪纠结了,不能打架,那么——
那么,就只能被打。
巷子外面噼噼啪啪的一阵棍棒响起的声音,方知否捏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明显可以还手,但是最后因为她一句话,只躲闪不还手的男人,脸上浮上一抹复杂。
孙子豪啊孙子豪,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
慢慢的,殴打的声音弱了下来,一群人也闪开了,方知否才是畏畏缩缩的从墙角跑了出来。
“你没事吧?”
孙子豪白色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毁了,脏兮兮的挂在身上,脸上肿的像个猪头,偏偏他还在笑,“班长,其实,我不用暴力也没关系的……”
方知否忽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她只是看着孙子豪,最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再说:“
孙子豪,你就这么听我的话么?”
孙子豪这个时候脸上血汗交加,他满不在乎的抹了抹那血水,对着方知否露出洁白牙齿,“是啊……你说我的,我都会听的……”
“那……”方知否望着孙子豪,最后却没有说话。
她只是抚着孙子豪的脸,也不在乎那脏污和血水,轻轻的说道:“孙子豪,我们试试吧……”
“真的?”刚刚还被打的像个死狗一样的人,这个时候来了精神,抓着方知否的肩膀就开始大笑,“班长,我没听错吧……班长……”
某人太开心了,开心得以至于都忘形了,抓着方知否的肩膀,扣着那小下巴,就是不顾一切的亲了下去。
片刻之后,安静的巷子再次爆发一声男人的惨叫。
然后是女人冷漠的声音:“还忘了说一个事实,我讨厌血腥味和脏污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呼啦啦啦……又是一周五来了……
嗷嗷嗷嗷嗷……
好开心……
好像打滚……
哎呦……
美好的人生呐……
☆、018
018
不得不说,孙子豪这几天心情很好。虽然他每天都面临着中暑的窘境。秋老虎惊人,他又一身正装在学校乱窜,不中暑才奇怪。
不过,虽然这样,他也开开心心,见人都咧着嘴巴笑。
为此,刀疤同学又是伤感,又是无奈。
“老大,你醒醒吧,人家只是玩玩你而已……”
话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刀疤同学已经被一掌拍飞到墙壁。
勉强的直起身来,对上的是罕见严肃的孙子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高大的身子站在刀疤面前,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孙子豪面色冷冷,瞪着面前的男人,“收回你说的话。”
那是,刀疤第二次看见孙子豪这样了。第一次见到孙子豪这般正经恐怖,那是他第一次和方知否很少,一个人独自在家喝闷酒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方知否有哪点好,就被拍飞了。
只是,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孙子豪再次的不客气,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刀疤忽然有些忧伤,老大啊老大,你到底有多喜欢那个方知否?
下班的时候,方知否罕见的迎来了一个客人。
“咦,刀疤吧?你怎么在这儿?”方知否收拾着东西,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门外,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是开口说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刀疤顿了顿,“班长,老大让我来接你下班。”
“是么?”方知否还是笑,回头,对刀疤温柔的说着,那模样无害又纯真,让刀疤的壮男心都有点小小的愧疚了。
怎么说,他一个大男人,来找小姑娘呛声,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只是,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
很快的,方知否收拾了东西,老老实实的跟着刀疤上了车。
一路上,刀疤一直没有说话,方知否好像也什么不知道一般,只是在上车后,问了一句。
“孙子豪呢?”
刀疤从后视镜看了那十年如一日淡然的女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在医院,他这几天中暑……”
“哦,是么?”
方知否还是一脸的淡淡,和孙子豪因为恋爱而产生的兴奋,完全是两个极端。
吱呦——一声,车在安静的滨江大路转了弯,直直的冲入一个小巷子。
方知否捏着包,片刻之后,笑了起来,“刀疤,你是有什么事情,给我说么?”
果不然,话完,抬头,看见刀疤一脸的认真,还有深沉。
“很多年前,这里还没有被规划……你记得吗,班长?”刀疤说着,还打开了车门,那意思是让方知否下来。
方知否有些讨厌外面闷热的空气,但是对上刀疤坚持的眼神,还是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你还记得这里么,班长?”
这一刻,刀疤执意的带方知否来这里,想唤醒一些什么。
而方知否,看着面前已经被规划得看不到原来模样的地盘,勾下脑袋,有些低低一笑,良久才是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
刀疤有一个很性格,情绪很不稳定的父亲。偏偏这个父亲还开了不少的情啊色宾馆,小的时候,刀疤是在红灯区长大的,耳濡墨染了那些混乱□长大。隔着一条巷子,那是一个完全和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方知否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来过一次。
她家教严谨,放学后总是乖乖回家,在学校的时候也一心想着自己的功课,所以从来没有想到……
在她生活的世界,还有另外一个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那个时候,班上转来了一个插班生,直到现在,方知否也不记得她的名字,只是记得那一天晚上,这个插板上带着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班长,你还记得在这里,你遇到几个吸毒的小混混么?”刀疤抽了一口烟,忽然裂开嘴巴,笑了笑,回忆过去,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虚幻的表情。
方知否点点头,怎么不记得。
拜那个插班生所赐,她第一次来到了红灯区,也第一次遇到了吸毒的小混混。
“那个时候,我们老大……我的意思是孙子豪,让你走……说他会搞定……你还记得么?”
方知否还是点点头,不过这次她开口出声了,直直的看着刀疤,她的脸上没有了笑意,“你带我来,就是回忆过去的么?”
闻言,刀疤灭掉烟头,走了过来,对上方知否一双淡漠的眸子,开口说道:“我只想让你知道,那天,因为放走了你们,孙子豪断了三根肋骨……他或许是粗鲁了点,不懂迂回,不懂温柔,但是他却是一个好人。”
一个会把朋友和家人都照顾得好好的好人。
“我知道啊。”仿佛没有什么可说的,方知否笑了笑,眉眼之间似乎都是开心。
“你不知道……”见到方知否要走,刀疤缠了上来,“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明知道,他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去死,他就一定会去死,连原因都不会问,这样……你还执意的折腾他吗?”
方知否离开的步伐顿了下来,回头,她眉眼弯弯,嘴上的话却冰冷到了极点。
“他自愿的。”
“可是……”就是方知否冷漠的表情袭来,刀疤忽然是没有什么话说出来。
良久,他才是呸了一口,拍了拍自己的脸,“没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刀疤一直持续着这个心态到了医院,孙子豪经过了一会儿的休息,已经是生龙活虎的一尾了,现在拿着外套,正准备出门。
“老大……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出门的时候,刀疤叫住孙子豪。
孙子豪弄了弄他暴躁的头发,不以为然,“怎么乖乖的?”
刀疤有些犹豫,但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年,你们不清不楚的分手了,现在,又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么?”
话完,孙子豪转过脸来,一脸的冷凝,“谁说的,我们从来没有分手……”
“那……你们分开的七年?”废话,分开七年,还不叫分手么?
话完,刀疤回头,看到自己老大微红的俊脸,带着小小别扭,嘴上还说道:“只是,闹别扭而已……”
刀疤顿时倒地不起,不过,看着那兴高采烈的出门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