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无聊?”
“嗯……有点闷,要不然你给我表演一段?”梁萦柔开玩笑道。
“心情好了不少啊?”
梁萦柔拉著曾尧逸的十指玩弄,低著头惭愧地说道:“对不起,我总是不顾及你的感受,自怨自艾了这麽久,也是时候挣脱牢笼了。”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曾尧逸的眼神很柔和,跟他面对外人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在两人重新一起後,梁萦柔渐渐察觉到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就像他的眼神,还有通话结束时他会等她先挂,又比如浴室里洗漱用品的摆放全是按著她的习惯来……诸多连她这个女性都不会注意的细节。
“嗯,我现在是真的想开了,让你担心了这麽久。”
“傻瓜,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而以後我们会更加地小心。”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流产住院的时候,旁边那张床的人跟我心情完全不同,我是整天郁郁寡欢,不仅是失去了孩子,而且还担心你的情况,恢复状态也很差,可能那时候就留下了後患吧。”
曾尧逸眼里的伤痛毫不掩饰,这让梁萦柔又内疚了几分,马上辩解道:“我没有怪你,而且罪魁祸首也是我自己,我是想说那个女生很坚强,那时候是她第五次流产,可是她脸上全然没有悲痛,还劝我不要伤心,她会继续努力怀上孩子,让我也想开一点,那时候医生是建议他们不要再尝试了,连续流产对母体伤害不小,可是他们很乐观地表示下一次一定会成功,我被她感染,心情慢慢纾解,这次我也会想开的。”
曾尧逸摸著梁萦柔的脑袋,悲伤地说道:“我太自负了,以为可以处理好一切,即使知道你很伤心很没有安全感,还是对自己说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会好了,却忽略你最深处的感受,才会造成後来的悲剧。”
梁萦柔忽然轻笑,苦涩地说道:“觉得我们好可笑,明明都深爱著对方,却把话都藏在心里,我以为你出轨,你以为我不爱你了,弄得双方都伤心不已,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会儿两个人又拼命地替对方说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们是不是两个大笨蛋啊?”
曾尧逸也跟著苦笑,“是啊,所以以後我们有什麽话都要告诉对方,就算真的……真的不爱对方也要说出来。”
梁萦柔不由挑眉,逼问道:“你会不爱我吗?”
“要是能不爱你就好了,我就不至於狼狈至此了。”曾尧逸感叹道。
“我也不会不爱你,就像三年前,我以为你抛弃我,可是如果我知道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肯定还是会果断地生下来,我必须有你才能努力活下去。”
曾尧逸动容地亲吻著梁萦柔的额头,说道:“所以我们以後都不要再分开了,没有你我就像行尸走肉,所以阿若很气恼,还是忍不住想要我们和好。”
“阿若现在做了老大,还是那麽血气方刚。”
“他是直脾气,我一直担心他会吃亏,没想到他把曾义帮搞得有条不紊,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不接触那里的事情,可以专心陪著你。”
“谢谢你,尧逸。”梁萦柔热泪盈眶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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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045
曾义帮是曾尧逸一手建立的,梁萦柔以为他会有所不舍,可是他却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感觉已经完全放下了。
梁萦柔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男人这麽为她考虑,她只能用自己余下的时间去回报他的付出。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偏远的郊区,有著风和日丽的天气,靛蓝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碧绿,置身其中显得无比渺小。
“现在正是收获草莓的季节,而这里是最大的草莓生产地之一,你一向对草莓情有独锺,我们这次不仅可以尽情地品尝,而且可以试试采摘的乐趣。”
听到曾尧逸的解释,梁萦柔又是一阵动容,是为了让她重新振作,曾尧逸才设计了这次出行。
当地人很热情,给梁萦柔跟曾尧逸讲解了一些技巧後,就让他们随意采摘,而且还夸他们两个相配,弄得梁萦柔羞涩不已。
曾尧逸跟梁萦柔都是没有下过田地的人,动作不免笨拙,两个人互相取笑对方後,就开始全面放开了束缚。
梁萦柔摘了大草莓,首先是往曾尧逸嘴里塞,他以前是不怎麽吃草莓的,在梁萦柔不断地怀柔政策下,每次都要陪著她一起吃,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是不是特别好吃?”梁萦柔期盼地瞧著曾尧逸,她明明已经嘴馋得就差留口水了,还要等曾尧逸吃过评价一下。
曾尧逸已经很久没看见梁萦柔这麽可爱的模样了,像之前她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逗她,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曾尧逸一把将梁萦柔拉到怀里,迅速地封住她的双唇,梁萦柔震惊地张大嘴巴,这正好给了曾尧逸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将余下的部分草莓哺入她的口中。
嘴里的蜜汁慢慢散开,梁萦柔知道这不并单单是草莓的关系,这个吻才是关键所在,她在短暂的发愣之後,缓缓地闭上眼睛,羞涩地做出回应。
曾尧逸用力地吸吮著梁萦柔,像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其中般,两个人缠绵悱恻地拥吻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形同虚设。
周围的人虽然忙著采摘草莓,可是如此劲爆的画面还是让不少人抬头瞻望,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梁萦柔被吻得呼吸困难,软弱无力地推著曾尧逸的胸膛,他才终於放开她。
梁萦柔被吻过以後,双眼盈满水光,本来就明亮的大眼此刻看著楚楚可怜,被曾尧逸咬得通红的嘴唇娇豔粉嫩,还沾著两人的津液,她的脸颊呈现出两坨红晕,额头跟颈项也难逃绯红。
曾尧逸的喉结上下挪动,看著如此香豔的一幕,他的欲望爆棚,双腿间的阳物已经悄悄地挺立了。
梁萦柔对曾尧逸的身体变化很了解,她顿时有些害臊,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不说,而且欲望滋长,实在太过羞耻了。
曾尧逸极力忍耐著体内叫嚣的野兽,摸了摸梁萦柔的脑袋,说道:“要不要比赛看谁摘得多啊?”
“那你要让我。”
“怎麽个让法啊?”曾尧逸笑道。
“你看你体能比我好,手臂比我长,还有其他等等,先天条件好太多了,我觉得这样比赛是不公平的。”
“有道理,那你想怎麽样?”
“你要比我多摘两箱才行,不然就是输。”
曾尧逸看了看那硕大的箱子,“似乎这样比才不公平吧。”
梁萦柔扯著曾尧逸的前襟,威胁道:“那你比不比?”
曾尧逸突然笑出声,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根本无法敞开胸怀,战战兢兢地维持著表面的平和,现在看著梁萦柔,仿佛过去那个偶尔任性的小东西回来,他自然乐见其成,说道:“比就是了,你都这麽说了,我哪敢不从啊?”
梁萦柔脸红地哼了一声,她一直都担心曾尧逸恨她,不敢大胆地说话,现在看来那些担忧全是多余的。
梁萦柔虽然读研是关於培育的,可是基本上就是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很少有机会走到真正的田园里,对於采摘实在是不怎麽擅长,虽然是跟曾尧逸比赛,不过她也不会随便将果实摘下,而且挑那些已经彻底成熟,而且看著又大又红的。
梁萦柔的心情很好,身处在大地之间,很容易就身心放松,等到她努力地摘完一箱,看著自己的战果後,觉得无比自豪,想要去一探敌方的情况,发现曾尧逸已经领先她一箱了,紧张的同时又多了一丝狡诈,她款款走向曾尧逸,说道:“摘了这麽多啊。”
“是不是想说比赛结束啊?”曾尧逸微笑道。
诡计被拆穿,梁萦柔也不觉得羞愧,双手叉腰,重重地点头,“我们事前可没规定什麽时候结束啊,我现在不想继续了,喊停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反正我们摘这麽多也够了。”
“很好,曾先生很有竞争精神,值得嘉奖。”
“那对我的惩罚,就是你做一顿草莓盛宴给我吃吧。”
梁萦柔立即不满地喊道:“为什麽是我做给你啊?明明是你输了。”
“我们事前也没规定赌注是什麽啊,所以喊停由你说了算,惩罚结果由我说了算。”
梁萦柔终於知道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怪不得曾尧逸那麽爽快地答应,她还是棋差一招啊。
梁萦柔愤恨地喷著火气,曾尧逸取笑道:“小朋友,下次在算计别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免得到头来还是吃亏。”
“下毒毒死你。”梁萦柔幼稚地回道。
“拉你陪葬就行了。”
“我才不陪你,等你翘辫子了以後,我就拿著你留下来的钱花天酒地。”
“想得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个人边开玩笑边让人将他们采摘的成果搬到车上,在曾尧逸去结账的这会儿功夫,梁萦柔就贪嘴地偷吃了,这会儿的草莓的确美味,而且因为是自己采摘的果实,尝起来滋味就更好了。
曾尧逸回来时,梁萦柔的嘴角全是草莓的汁液,他宠溺地笑道:“怎麽还跟小孩子一样?吃的满嘴都是。”
梁萦柔伸出舌头在嘴边四处扫荡,曾尧逸看得就是一股邪火,他按住梁萦柔的後脑勺,肆意地舔弄她的嘴角,并且不满足地入侵她的口腔,汲取更多甘甜的津液。
梁萦柔的嘴巴里还有未搅碎的草莓,被曾尧逸的舌尖勾来勾去,她也跟著竞赛般,去抢那小小的肉块,於是你来我往,让这个吻显得更加糜烂。
长时间以来曾尧逸一直压制著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似乎有全面崩溃的迹象,只是这麽吻著怀里的人,就觉得已经欲火焚身了。
车厢里弥漫著灼热的呼吸,梁萦柔臊热地全身不自在,她递了一颗草莓给曾尧逸,低声问道:“你要不要吃啊?”
“你喂我。”
“怎麽喂啊?”
曾尧逸忍俊不禁道:“你还想怎麽喂啊?用手啊,怎麽?还以为我让你用嘴巴喂啊?”
梁萦柔羞恼地将草莓狠狠地塞进曾尧逸的嘴巴里,然後就偏过头不理人了,她的确是以为曾尧逸会提出那个令人害臊的提议。
曾尧逸心情爽快,说道:“准备不理我了啊?”
“你别跟我说话,大坏蛋。”
“这麽大的决心?看你能坚持多久。”
梁萦柔觉得自己被瞧扁了,盛气凌然地说道:“你等著瞧。”
曾尧逸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梁萦柔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像以前她也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可是曾尧逸是闷葫芦,他如果不想讲话,可以安静许久,但是她忍不住,两个人相处就想去粘他,所以说过的话常常不作数,曾尧逸估计也知道她忍不住,这次她就要让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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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046
曾尧逸事前就安排了住处,是一家较为整洁宽敞的农户,主人家是对年迈的夫妻,这件房间是他们儿子跟儿媳住的,如今他们都在外面赚钱,很少回家,床上用品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并不是说别人的东西不干净,而是曾尧逸担心梁萦柔不习惯。
梁萦柔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跟曾尧逸讲话,可是做起来一如既往地困难,而曾尧逸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为了争气硬生生忍住不开口。
既然打赌输了,梁萦柔自然会履行承诺,给曾尧逸做一顿草莓盛宴,她自己也很久没享受过了。
草莓毕竟是水果,能做的东西有限,梁萦柔先是洗了一个果盘的量,然後又用一部分榨了果汁,接下来才是正戏,她准备做一个小蛋糕,就当作是跟曾尧逸的重新出发,只是烤蛋糕的话,这里没有设备,她顿时有些气馁,竟然把最关键的东西忘了带过来。
无奈之下,梁萦柔只能以别的东西代替,她将草莓去叶切半,然後摆了个爱心,就在她犹豫是否该拿出去的时候,曾尧逸竟然已经站在她身後了。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曾尧逸嘴角噙著笑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梁萦柔卷入般。
梁萦柔被看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们在冷战,我不会给你说话的。”
曾尧逸伸出双手圈住梁萦柔的腰肢,求饶道:“我认输还不行吗?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吗?”
梁萦柔也知道曾尧逸的话有道理,妥协道:“那都是你惹的……”
这话她说得挺没底气的,不过曾尧逸积极认错道:“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行吗?”
梁萦柔忍不住轻笑,然後端起那盘心形草莓,用牙签插了半个,喂进曾尧逸的嘴里,沮丧地说道:“我本来想做个蛋糕的,结果没有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