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嫩蕊,花蜜如汁。
男人眼睛骤然猩红,饿虎扑食一似的,对上那夺人眼球的花心就吸吮了起来。
女人顺应着发出“嗷呜”的声响,缠绵不断。
回声一般,贯彻男人的耳膜。
愈发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
终究被拆卸入腹。
什么时候他离开,什么时候自己昏睡过去的,她一概不知。
醒来,就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卧室里的窗幔拉开了一层,留一层薄纱遮挡住阳光的刺烈,只放进来柔和的光线,暖暖地照暖整个房间。
书韵睁眼时,身边并没有他的影子。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浓汤香味,她想,他应该在厨房。
她试着动弹了下,感觉手不是自己的手,腿不是自己的腿,整个身体像是被拆卸了般不由自主。又或者,她已经灵魂出窍了,所以她的躯体不再听她摆布了。
书韵无力地望着阳光洒满地的卧室落地窗边缘,既生羡又嫉恨。
多么美好的冬日暖阳,她只能睁眼看着,却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商、怀、桓!”
平地一声怒吼。
某些运动,耗完人的精力,却未必能折损掉女人的吼功。
“来、来了。”商怀桓忙不迭地从厨房跑出来。
他倒是好了,声音沉得如生了磁性。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书韵跟前。
“有什么需要为您效劳的?女王殿下!”
“女……王?还殿下?”书韵在心中腹诽,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诚心就不想给她发飙的机会不是?
书韵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侧身背对上他,脸色不好。
“我睡了多久?”
“这个……我算一下哦。”男人摸摸自己的脑袋作思考态,“二十四个小时还不到吧!”
具体时间是记不住了,她睡去的时候是白天,醒来的时候也是白天,中间只隔了一个夜晚,约莫就二十四小时不到。
“二十四小时?还不到?”
差不多就算一天一夜了。
书韵睖睁。
一天一夜她睡得浑然不觉,她这睡得是什么神级别的觉呀?
“你为什么不早叫醒我?”蓦地翻过身,质问上床边的人。
“我也睡着了,”男人挠挠自己的耳郭,“不过我醒的比你早点,大概昨天傍晚就醒了。本来想叫你起来吃饭,可是想想,你都睡了一天了,要是叫醒你的话,晚上指定就别想睡了。你晚上不睡觉的时候老爱折腾我,可我想休息。我累了好几天了,连嗓子都累坏了,你都不知道怜惜一下,还没日没夜地闹腾我。诶。我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虫。没办法,别人不疼只能自己疼自己。所以,我就故意没叫醒你啦,就让你睡。你睡着了看你还怎么折磨我。”
“到底谁折磨谁?”书韵想说。
但她不过白了白眼,蒙上被子装睡。
无耻、下流、卑鄙。
在心中骂过他无数遍。
跟一个没有底线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好理论的?书韵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无耻,难道自己也跟着无耻不成?还是算了,眼不见为净吧。
。
商怀桓坏坏地自己笑了一阵。然后觉得笑够了,才梳理般,慢慢拉开书韵蒙住脸的被头,对上她:“你刚刚喊我有事?”
他嘴唇轻轻碰了下她的眉心,蜻蜓点水似的,没有任何为非作歹的意思。满眼的温柔,像要腻死人似的温柔,没有底线。
书韵无知般眨了眨眼:“我想晒太阳。”
“嗨!那就晒呗。”男人一点点失望。
她一早醒来就急急地喊他的名字,声腔里满是怒气。想来是因为他的无节制而发怒了。他也确实过了点,于是早就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他皮痒痒得厉害,被痛揍一顿才爽快呢!
谁知道,她才想要晒太阳而已。晒太阳就晒太阳,关他半毛钱关系呀!
但又想,自己连太阳都不如了吗?真是羡慕嫉妒恨死太阳了。
诚心把他叫过来生气的不是?她还有心气他?看来他还是不够努力。
呃,男人揪着太阳,开始胡思乱想了。
书韵看他出神,真想一脚踹翻他。如果她有力气的话。
“那就晒呗。”他说得倒轻松了,如果她自己能过去,哪怕是用爬的,她也不劳驾他呀!
没好气地抡了眼他,她指向软榻:“你背我过去。”
“啊?”商怀桓不解,“这么点路还要我背?你没腿吗?”
“浑蛋!”这回,书韵直接抡了个枕头过去,“我腿有力气我还找你?”
“噢!”大梦初醒一般,商怀桓释怀而笑,“不早说!”
他直接给了她一个公主抱。
“这么点路还是我抱你过去吧。”他说。
但似乎又觉得哪里吃亏了似的,埋怨道:“真不公平!明明用力的是我,为什么每次喊累的都是你呢?”
“啪啪!”
回应他的是女人的两个巴掌。
只不过,人贱的时候,巴掌声也是动听的。
脸庞上痒痒的,女人显然没有用力。男人只觉得,要能再来几个就好了。
。
男人将女人放置在软榻上,盖好毛毯。
然后女人跟他要平板、要网络。
男人脸上凝了凝,犹豫着是拒绝还是接受。
女人立刻就变了个脸,嘴角往下挂:“我要上网,我要玩游戏,我要刷微博,我要玩节奏大师、我要玩天天爱消除……”
喋喋不休,完全没有逻辑性,开始无理取闹。
男人爱莫能助,答应道:“好!都给你。但不许哭,也不许闹了。自己好好地晒会儿太阳,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恩。”书韵憋了一声,眼看着就要挂下来的泪珠也被她收了回去。
人要分得清时势的,想要的东西都倒手了,再哭干嘛?给自己添堵吗?
平板在手,玩节奏大师那真叫……一个爽啊。不像那啥手机,总是点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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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桓弄到快十点的时候才把不知道是早餐还是中餐的一顿饭给捣鼓出来。他来抱书韵去餐厅的时候,书韵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节奏大师都没玩了,只气息奄奄地侧卧在软榻上唉声叹气。
说什么自己命苦,连饭都没的吃。什么的。说一句,“哎呦!”一声,真叫一个惨不忍睹,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商怀桓明知她在嘲讽他的意思,也不犟嘴,就由着她唠唠叨叨。
男人要是真心待自己的女人,其实,一点也不会在意她们有点无理取闹似的吵吵闹闹的。
听多少的老一辈人说过,争争吵吵一辈子。又有多少鳏寡老人,在爱唠叨的老伴去世之后,成日地郁郁寡欢,孤独终老的。
商怀桓出走风城的这些年来,多少是算是体验过了鳏寡孤独的日子了,他不想再失去一次,所以,有时候只要书韵不闹得太厉害,他其实挺享受这种被心爱的人折腾的日子的。
践人,有时候不一定就是下贱的人。在爱情之路上,能称得上“践人”的,大都时候还是那种被人爱得让人陡生嫉妒的人。
。
几日后,书韵终于能够自己爬下床了。商怀桓了解了手上的一个项目,决定带她出去走走。
074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
更新时间:2013…12…5 9:33:16 本章字数:4247
莫冉冉不知从哪国潇洒回来了,她之前不告而别,莫弋斐几乎气炸,现在回家,自然是要讨一顿打的。
莫弋斐怕自己收不住手,特意提前打电话来叫他过去。
奈何书韵这几天小脾气闹得委实厉害,他随便抽不离身,只得等她睡着的时候才能电话问问最新情况。
好在莫冉冉是踏着晚钟回来的,凌书韵这几天又睡得早,所以,商怀桓万幸地有时间去机场接到了冉冉。
由他亲自押送回西部莫宅。
也不知这养父女俩是怎的闹得不开心的,总之是,莫弋斐生气了。
商怀桓人才给他送到,莫弋斐就喝退了所有人,拿了根老大粗的铁棍,对着莫冉冉的小腿肚就甩了下去。
莫冉冉当即跪在了地上。
商怀桓知道莫弋斐留了心眼,并没有下死手。又是他们父女俩之间的私事,他不好一见莫冉冉吃亏就护上短。
孩子有时候需要教养,中国式教育还没能完全避免掉大棒底下出孝子的旧俗。所以商怀桓撇着头漠视了一会。
直到莫弋斐都将莫冉冉的小腿都打出血了,仍旧还是小的不肯松口认错,大的没有停止的样子,商怀桓才扮小丑,哄了小的又哄大的,将莫冉冉从“大棒”底下救出。
莫冉冉被莫弋斐打出了肌肉损伤。
好在莫宅一向就医方便,又有的是东南亚各国进口来的各种强效跌打药,倒还不至于会留下什么后果。
只是得躺床上静养几个月。
而依莫冉冉的性子,让她安分片刻都难,静养几个月的话,用她的话说,她会憋死的。
商怀桓又气又笑。憋死她倒不会,倒是会闷着,而她一闷着,莫宅上下就又好鸡飞狗跳了。
若是正常受的伤,至少有个莫弋斐可以逗莫冉冉开心,或者遏制住她胡乱下床。
但这次是莫弋斐打伤她的,自然他收拾不了这结局。
其实,早在被商怀桓拦住之后,莫弋斐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冉冉被推进手术室急救的时候,商怀桓分明地看见,莫弋斐摸着自己的脑袋直接往墙上撞去。
当时,如果不是他拦着的话,也许风城历史上就要出现第一个因为撞墙而死的黑帮老大了。
莫弋斐问商怀桓,为什么不早些时候拦住他。
商怀桓说,你想打她,自然是你气盛了,我要是早拦了,未必就拦得住你。再者,我也确实看你留了手劲了,这才撒手不管的。谁知道你那丫头愣地倔,死都不肯吭一声。依我看,这次未必不是你气着她了,换以往,哪一次不是你一拿大棒她就鬼哭狼嚎的?
莫弋斐怔了怔,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没再说话。
殷虹的血水顺着指缝沿墙壁滑落,手术室外一片寂静。
那时候,商怀桓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主宰者虽然成功主宰了某些女人的命运,可到头来,却依旧得不到块感。反而是在她们受伤以后,总第一时间自己先伤了心。 。
如今,莫冉冉术后的不适症状已几乎消失,只是行动不方便,以及如果不精心调养的话,会落下今后不能奔跑的病根。
对莫冉冉来说,不能奔跑,还不如当初直接杖杀了她自在。
偏她还是个不肯安分的,一能动弹就谋划着下床溜跑了。
莫家谁都拦不住这疯丫头,莫弋斐只能亲自前往。
但莫弋斐对莫冉冉心有愧疚,行动起来就难免缚手缚脚。
而莫冉冉显然是伤了心了,自认为挨了这顿打后她欠莫弋斐的养育之恩就算还清了。
无所顾忌地与莫弋斐抗争到底。
一向手段强硬的莫弋斐禁得了莫冉冉的足,却禁不住她随时会自残的心。
莫弋斐已眼都不闭地看管了莫冉冉四十八小时,怕再撑下去就看不住她了,所以来电请商怀桓过去一趟。
凌书韵已经差不多满血复活,她也有些时候没有出门透透风了,商怀桓怕连她也憋出怨气来,索性就带了她一道过去。
商怀桓的车才到莫家大门的位置,莫宅门里就整齐排开了两列黑衣人群,各各跟迎接国家元首似的,一丝不苟地敬礼致敬。
书韵跟着占了个“夫人”级别的待遇。
在商怀桓去见莫弋斐与莫冉冉的时候,她被请到女宾招待室里喝茶。
这极大地勾起了凌书韵肚子里的八卦虫。
关于莫弋斐她算是知道八 九分,但莫冉冉对她来说几乎算是个未知数。
来的路上商怀桓只简单跟她说明了下,莫冉冉是莫弋斐的养女也是他认定的女人,同时还是商怀桓两年前认来的干女儿。
瞧这关系复杂的!
这还不是主要的。
风城二十多年,大街上谁人不知莫弋斐大名?现如今,就是夜里小孩啼哭,家里大人只要唬一声“莫少来了!”就是哭得再抽风的孩子都能立刻摒下气来。
这么一个阴险的人物,他居然养了个女儿,而且近水楼台就自己摘了花。
甚至,全天下都不知道他有个女儿,有个女人。
更甚至,为了这个女儿、女人,向来鼻孔朝天的莫少居然低声下气地会求人了。
书韵以为,自从商怀桓回风城她顺道与莫弋斐打过几次面后,她已经改变不少对莫少的看法了。
但,今日,可算是刮目相看了。
男人稀罕女人没什么的,但被莫少这样稀罕的女子就值得一看,值得八一八了。
书韵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着商怀桓遣人来接她。而且,她确信,她不会等太久的。
却不想,她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