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再次抬起了他该死的手。说出了无比让酒保绝望崩溃的一句话。
再来一杯。
喝喝喝,喝死你吧。
酒保不无怨气地想着,随手倒了一杯劣质的麦酒,重重地砸在了那个人的桌前。
那个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酒保的怒气,很平静地端起了那杯酒,放到了嘴边。
而就在他准备一口饮下的时候。已经年久失修的大门,因为被推开而发出了嘈杂刺耳的声响。
又有人来了。
这几乎让酒保跳起来骂娘。
真是见鬼了,平常几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今天居然到了大半夜还有第二个客人来。
那是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家伙,昏暗的灯光下,酒保完全看不清那个家伙的脸。
他缓步走到了吧台前,在离那个可恶的滞留客隔一个空位的地方,坐了下去。
“喝点什么?”酒保勉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道。
“给我两个杯子。”那个黑袍客没有要酒。而是要了两个杯子。
这在酒保看来,实在是莫名其妙,不喝酒大晚上还来酒馆干什么?
找死啊?
就在他怒意勃发,已经将要开口骂人的时候,那个黑袍客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酒保的面前。
然后,露出了十枚货真价实的,即使是在昏暗灯光下也能看的感受到其熠熠光彩的金币。
“要干净的。快。”那个黑袍客用足可以买下这里半数酒的价钱,就只要两个干净的空杯子。
酒保忽然觉得人生也没那么坏。今天也许真的是他的幸运日也说不定。
他动作迅捷地拿出了酒馆里最好的两只水晶玻璃杯,用整个酒馆最干净的布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像是生怕那十个金币长腿跑了一般,将两只堪称完美的干净杯子推了出去,狠狠地抓住了那些金币。
“想要喝一杯吗?”那个黑袍人拿过那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推到了那个带着奇怪帽子的男人面前。
那个黑袍客的声音无比低沉。让人分辨不出任何东西。
“不用,谢谢。”带着奇怪帽子的男人却没有接那只杯子,他喝干了第十六杯麦酒,留下了钱,站了起来。终于打算离去。
“长夜漫漫,相见是缘。我这里还有半瓶,从海外艾欧尼亚带来的东岛清酒。”黑袍人没有去挽留,只是缓缓从黑袍里掏出了一个朴质的小瓶子,放到了桌上,说,“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兴趣,陪我共饮此杯?”
原本已经转身离座,走了十步的男人,在听到东岛清酒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猛然一震。
当黑袍人说道共饮此杯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坐回了吧台。
“敢问阁下的清酒,是何年何地产?”
“今年新米做的底子,少女之手捣成,冷泉之水,酿成一壶。”
“东岛正宗?”
“东岛正宗!!!”
笑声乍然在寂寥的破落酒馆响起。
爽冽豪迈,一如大雪夜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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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杯麦田守望者,不加料。”
同样的夜。
同样的酒馆。
不同的是,这一间酒馆,是整个战争学院最大,最繁华的酒馆。
召唤师酒馆。
即使是到了这样的深夜,还是有无数人,久久不肯散去。
卢锡安将一枚金币压在手下推到了吧台里。
按照以往的惯例,身为召唤师酒馆首席调酒师的乔伊一定会顺手接下这枚金币,然后迅速调配出一杯经典至极的麦田守望者,不加料。
可是,如今已经贵为召唤师酒馆老板,整个战争学院地下最大组织搏击俱乐部代理人的乔伊,当然也摆起了架子。
早已有人接替了他首席调酒师的位子。
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伸手就要接卢锡安的那枚金币。
但卢锡安却没有松手。
“我要乔伊来给我调酒。”他说的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新任首席调酒师无比犹豫。
“告诉他,我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想和他谈谈,关于,泰勒商会。”卢锡安当然不知道关于泰勒商会,他到底要谈什么。
他只知道,只要他说出泰勒商会。
那么,乔伊一定会来见他。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乔伊就急急忙忙地从里间走了出来,朝着卢锡安。
而就在那一刻。
卢锡安起身,猛然拔枪,朝着乔伊瞄准,高声笑道:“乔伊,泰勒让我告诉你,去死吧!!!!!”
最后一个死字出口。
漫天的无比强悍的光明笼罩了整个影影幢幢的酒馆。
夜,也为之暗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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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页 乔伊死了
乔伊死了。
这是一个并不会引起多大轰动的消息。
尽管作为召唤师酒馆的现任老板,搏击俱乐部的现任代理人,他在战争学院的地下世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放到整个战争学院,他的死,也不过就是在巨大的湖面上激起了一点小水花。
人们最多,不过是在酒馆吹牛的时候,对着别人吼,嘿,兄弟,你知道吗,搏击俱乐部的老大死了。
不是才死过一个吗?
不过,这一次有一点点的不同。
那就是,乔伊的名字,出现在了,战争学院的黑暗圣堂里。
“昨晚,乔伊死了。”拉利瓦什坐在他的王座上,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谁做的?”
“据说……”坐在左首边的哈德森顿了一下,道,“是一个拿着双枪的男人,如果消息没错,那就是上一次被阿什拉姆救走的那个家伙,卢锡安,大陆著名光明猎人,猎杀过无数凶名昭著的黑暗生物,在猎人界很出名。不过他为什么要杀乔伊?”
“阿什拉姆。”对于哈德森说了那么多,拉利瓦什只说了四个字。
阿什拉姆。
“阿什拉姆?”哈德森愣了一下,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您是说……”
拉利瓦什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又道:“现在谁是搏击俱乐部的老大?”
这一句话,他是看着右首边的皮耶罗问得。
很明显是想听他的答案。
于是原本准备回答的哈德森闭上了嘴。
但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战战兢兢有问必答的皮耶罗今天居然有些走神。
他迟迟地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拉利瓦什的话。
“嗯哼。”哈德森见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啊……”这时,皮耶罗才像是如梦初醒般道,“什么?”
这一下。哈德森简直把皮耶罗在心里骂了十万遍,这个蠢货,但他还是强忍住不快道:“议长大人问你,现在搏击俱乐部的老大是谁。”
“还……还没有。”皮耶罗也终于有些回过神,想到了自己刚刚是有多么愚蠢,瞬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现在,现在贾克斯和古拉加斯相继失踪,乔伊新死,手下没有再可以镇得住场面的人物,所有人都在争夺老大的位置。”
“恩……”拉利瓦什只是恩了一声,没有多做别的表示。
这种态度让皮耶罗更加紧张,以至于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很怕……
“议长大人觉得我们要派人过去接收吗?”哈德森当然发现了皮耶罗进一步的愚蠢行为,他连忙抢过了话头道。“毕竟搏击俱乐部是个不可小视的组织。”
“不必,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拉利瓦什却摇了摇头,他并不想那么做,“现在乱了更好,等到他们互相残杀完毕,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溅不起一点水花。”
他不会想到,就在几天后。这群乌合之众,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您说的是。”哈德森只得点头称是,不过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多看重搏击俱乐部的意思,他只不过,是借此转移话题。
效果不错。
“对了,三天后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拉利瓦什终于说起了主题。
“大人请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哈德森松了一口气,开始说起他的布置,“研究所的那群人很安分,不会有意外。杰里柯那边的两个人也绝对没机会出来,至于说迪斯马森,和那些人,他们敢来,就一定会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恩。”拉利瓦什还是不置可否,他顿了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去研究所看看,你们再讨论一下细节方面的问题。”
说完,他就像是故意给他们两个机会一般,大步离开了。
直到他远去。
“你这个蠢货,你差点坏了大事。”哈德森终于忍不住低声怒骂。
“你真以为他不知道?”皮耶罗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些神经质地说着,又看了一眼拉利瓦什远去的方向。
“你真是疯了,你既然那么怕他,你干脆就去死吧。”哈德森忍无可忍,用力敲了敲了黑岩木的长桌。
“这样的计划,听起来就不切实际。”皮耶罗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桌面,低声,像是问自己,“你觉得,我们会成功吗?”
会吗?
巨大的黑暗,始终像是一双巨大的眼眸,在无声地俯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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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瓦什缓步走在巨大的长廊上。
这里是战争学院的暗面,议会研究所。
所有秘密的掩埋的地方。
银色的刺目灯光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纤毫毕现。
一路上,所有的银甲侍卫都在朝着拉利瓦什鞠躬行礼。
他就是这里的主宰。
沿着长廊一直走了将近十分钟,他来到了一扇密闭的银色大门之前。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一抬手,门应声而开。
走进门。
门内,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
空间里,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无数被高精秘银制成的栅栏,所分割开来的,一间间的,牢房。
大门合上。
拉利瓦什上前一步,在天顶无比巨大的银白色灯光的照耀下,笑着道:“大家好啊,在这里,还住的愉快吗?”
一听到拉利瓦什的声音。
所有人,所有的,被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也在银白色的灯光下,露出了,一张张久违的面孔。
基兰,索拉卡,卡尔萨斯,以及人数众多的,诺克萨斯代表团的人。
“拉利瓦什……”不约而同的,索拉卡和卡尔萨斯的嘴里同时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索拉卡,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拉利瓦什像是才发现一般,对着索拉卡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在这里还习惯吗?”
索拉卡却没有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拉利瓦什也没有太过尴尬,他对着所有人做了一个祝你们好运的动作就开始往外走。
但走了一半,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道:“对了,我们亲爱的安妮小姐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你们高兴吗?”
“什么?!!”几乎是同时的,索拉卡和卡尔萨斯狠狠地看向了拉利瓦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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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页 很深,很深,很深
对于拉利瓦什的亲自造访。
杰里柯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他也明白拉利瓦什的来意。
无非就是为了关押在自己这里的那两个人。
所以他在见到拉利瓦什的第一时间,就主动开口道:“尊敬的议长大人,我这里没有任何异常,请您放心。”
其实关于这件事,他还是有些郁闷的。
因为当他趾高气扬地回来,准备去陈森然面前狠狠炫耀,兼羞辱折磨他一把的时候。
他发现陈森然依旧和以前一样,像是个死人般无动于衷。
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死一点。
无论他用多么恶毒,残忍,龌蹉的字眼,词句,在陈森然面前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即将对安妮做的事。
陈森然都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那种无动于衷,让杰里柯愤怒的恨不得用最大功率的能量鞭笞来狠狠教训他。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陈森然,除了伤痕累累,简直,就像是,不,就是一个死人。
他很气馁。
在连续鞭笞了陈森然一个魔法时后。
他精疲力尽,而陈森然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甚至都有些绝望了。
他不明白,到底什么才能让这个男人感到畏惧。
拉利瓦什并没有进门,而是沿着花园一路走向了深处。
杰里柯小心地陪着,不敢有一丝逾越。
他当然知道,拉利瓦什是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