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调换防区是要提前两天就联系好的,但直到应该调换的那一天邓尼茨都没有出现,他们反而迎来了……可怕的诺克萨斯人。
现在想想。这其中的阴谋味道真是浓重啊,为什么诺克萨斯人能那么深入,并且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呢?
难道邓尼茨真的早就已经……
“然后当天夜里你们就受到了袭击?”普朗克打断了他的沉思。
“恩,是的,非常突然,绝对是诺克萨斯海军本部的人马。”普罗托继续复述着那些他极力想忘却的记忆。
“可是当时你只有海盗军团的人,虽然诺克萨斯海军向来孱弱,但对付那群狗杂种。并不算太难的事,你们的胜算应该不高啊……”普朗克皱眉问道。
“恩。您说的没错,原本是已经溃败,要彻底输了的,但,中间菲兹和诺提勒斯来助阵过……这一点我之前忘记说了。”普罗托顿了一下,又道。“因为它们之后就不见了。”
“菲兹和诺提勒斯……”普朗克听到这两个名字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而普罗托也是骤然想到,它们都是陈森然的人,那么……
陈森然到底知道什么?
“你觉得……陈森然现在是死是活?”普朗克很久后问道。
“他不会死。”普罗托这一次回答的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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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海上又起雾了。
庞大的雾流将沿海的街道也笼罩的莫名阴森。
由于近些日子比尔吉沃特戒严,到了晚上根本没有行人在街上游荡。
所有的店家都早早地关门歇业。
长长的沿海长街上,只有街位的一家面馆还亮着灯。
在氤氲的雾气里。那昏黄的灯光有点像是黑暗里唯一指引回家的明灯。
又一队执法队从长街上走过。
一个人忽然从雾气里大步走了出来,朝着面馆走了进去。
似乎熟客的样子,那个人随手拍下几个钱币,就大声说道:“老板,来一碗海鲜面,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他随口抱怨着,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
海鲜面很快上来,热气腾腾地冒着鲜香。
那个人也不客气,端起面就开始吃,吃得哗啦作响,好不快活。
“没吃晚饭吗?这么饿?”这时,他隔壁竹帘后忽然有人问道,是个女人的声音。
“忙着赶路,哪有时间吃饭?”那个人一边猛吃,一边用含糊的声音回答。
“赢了还是输了?”竹帘后的女人继续发问。
“如果我说输了你信吗?”男人顿了一下,喝了口汤,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我不信,你这个人,不会输的。”那个女人有些笃定地说道。
“我不会输吗……”那个人低笑了一声,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道,”你的进展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他……”说道这里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一会,随后才语气有些复杂的说,”对我很好。”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男人又是一声低笑,语气有些戏谑。
女人没有回答,沉默。
好久之后,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但男人还是说道:“过几天吧。”
“真的……不死不休了吗?”女人又低声问。
“哈……”男人哑然失笑道,“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女人迟疑,最后还是说,“没有。”
“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男人站起身,开始往外走,“那就帮他好了,毕竟,爱……是没错的。”这一句,他说的莫名感触。
而直到那个男人完全消失了。
那个竹帘后的女人才缓缓自语说:“爱……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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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页 杰克万岁
第五天,当普朗克的耐心已经被拉扯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
比尔吉沃特的旗帜,终于出现在了,遥远的海上!!!
而且,不止是一面。
当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年迈的阿多用尽他毕生的力量从等他上飞奔到了军事委员会的中心大楼,通报了这个消息。
普朗克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港口,并在第一时间让人将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的内容,自然是:比尔吉沃特的勇士,凯旋而归。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比尔吉沃特,已经被最近几天的压抑气氛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人们,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般,全都涌到了港口。
一时间,整个比尔吉沃特港口被人潮包围,喧闹的人声一直冲到天上。
那种气势,的确像是在迎接着凯旋的勇士。
但,真的是凯旋吗?
普朗克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微微眯起了眼睛。
船只的数量并不算太少,超过二十艘的大型战舰,也算的上气势磅礴,可是相比较于当初出征时的遮天蔽日。
这样的舰队,就未免显得有些寒酸。
再加上每一艘船都明显经历过浓烈的战火创伤,从一望无际的天边驶来,竟隐隐的有一种萧索感。
不过好在港口的气氛已经被彻底点燃,彻底陷入狂欢的人们已经完全忽略这一点,就算有人有些疑惑也迅速被人潮淹没。
多日来的那些让人担忧的流言在这一刻都不攻自破,整个比尔吉沃特收紧的心脏在一瞬间放松了开来,无数的狂热的血液开始疯狂奔涌,因为,比尔吉沃特。没有输!!!
随着船只越来越来靠近港口,人们的热情也到达了一个顶峰,无数的人想要涌到岸边去触碰那些凯旋的船只。
许多人被强行挤到了海里。
更有热情狂野的比尔吉沃特女郎已经在脱下自己的贴身衣物,朝着那些船只上的士兵飞拋。
整个场面混乱,香艳,集合了比尔吉沃特人现有的。所有的情绪。
终于,船靠岸了。
“好了,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都静一静。”普朗克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他举起了双手,在士兵的护卫下,朝着所有人压了压。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动,但是,可千万不要吓到了我们的勇士们,毕竟,他们已经赶了很远的路了。”
普朗克在比尔吉沃特的影响力到底是已经根深蒂固,他一出口,顿时没有人再敢说话。
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因为他的那句话笑了笑。还是很善意的那种。
“好的,现在。有请我们伟大的勇士……”普朗克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伸出了手,指向了已经靠岸的主舰。
跳板放下,一双靴子首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然后,是一整个。闭着眼睛的男人。
当那个男人终于踏上比尔吉沃特的土地的时候。
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朝着他涌了过去。
每一个人都在喊着一个名字:
杰克!!!
杰克。斯派罗!!!
伟大的瞎子,杰克。斯派罗!!!
“万岁!!!”
“杰克万岁!!!”
“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瞎子杰克万岁!!!”
“天佑比尔吉沃特!!!”
普朗克静静地听着那些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声浪的呼喊,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好久不见的瞎子。
他上前了一步,用一个无比热情地熊抱抱住了陈森然,用一种老友见面的语气大声笑着道:“好久不见了。杰克,我最亲爱的朋友,真是感谢你平安归来,我实在太想念你了。”
“谢谢,我的船长,我也十分想念您。”陈森然也抱紧了他。
“真的……赢了吗?”普朗克靠近陈森然,在他耳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问道。
那种姿态,从外人的角度看,就是两个老友,在叙旧。
“恐怕……是的。”陈森然也贴近他,笑着说。
两人分开,汹涌的民众自发地将他们簇拥到了比尔吉沃特中心最大的喷泉广场。
普朗克当着所有人的面,无比热烈地赞颂了陈森然的功勋,称他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闪亮的星,将指引所有人前行。
这是极大的荣誉,也是极大的包袱。
如果事实并非是陈森然大胜而归,那么,陈森然极有可能在坏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被愤怒地民众撕成碎片。
普朗克在陈森然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甩了这样的一个过锅给他,用心不可谓不毒,手段不可谓不快。
由此可见,这几年的独裁生涯,确实是已经让普朗克彻底地蜕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政客。
“谢谢,谢谢大家。”陈森然却是像没有感觉到一般,笑着向所有人鞠躬。
“大家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因为这一次的胜利,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它是属于所有浴血的战士的,所以……”
“不,杰克,你才是我们的救世主!!!”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汹涌的民众打断了。
他们不断说:
“杰克,不要谦虚了,你实在太伟大了。”
“是啊,杰克,你为我们带来了希望。”
“杰克,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杰克!!!”
“杰克!!!”
“杰克!!!”
“杰克!!!”
“杰克!!!”
“杰克!!!”
整个会场再一次被人群点燃,所有人都在忘情高呼陈森然的名字。
这其实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因为陈森然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这一次的对外战争并非是侵略,也并没有带回征服的财宝和土地。
他们甚至看起来都不像是大胜而归。
可是,所有人还是沸腾了。
因为,他们已经被压抑太久了,他们一度以为比尔吉沃特就要灭亡了。
这种反差,让陈森然的形象一下子在他们的心里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甚至,已经完全超越了普朗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杰克,你真是……”普朗克看着万众瞩目的陈森然,用无比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做的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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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第二百十四页 扑朔
“怎么样,要来点深海鱼子酱吗?我敢保证,你肯定想死它了。”
“哧———”精装的鱼子酱被从这一头推到了那一头。
这是普朗克私宅的巨大餐厅。
庞大长桌上,只有陈森然和普朗克相对坐在长桌的两头,进行着狂欢之后的短暂进食。
“我亲爱的船长,你也来点海神的咆哮吧,我想我没有记错您这个爱好吧?”陈森然一把接住了那一瓶鱼子酱,同时将手边那一瓶海神咆哮朝着普朗克推了过去。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关于之前的那一场狂欢,以及那一场战争的所有事,但暗流已经在桌子底下流淌。
“难为你还记得……”普朗克点了点头,露出了像是欣慰的笑容,“说起来……”
“大人……”这时,有人打断了他,是一个男人。
如果是平时,已经独断独行惯了的普朗克必然大发雷霆,但此刻,他却是笑着对那个人招了招手说:“来了啊?过来坐。”
只因……
这个人,他是———
“普罗托,好久不见了。”陈森然闭着眼睛,望向了普罗托。
原本已经踏出了一步的普罗托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他表情无比僵硬地笑了笑,无比勉强道:“是啊,好久不久了,杰克……大人。”
“过来坐啊。”陈森然朝他点了点头,意态闲适地在面包上涂着鱼子酱。
“是的,大……人。”普罗托朝着他鞠了一半的躬,最终还是转向了普朗克。
一个侍从快速地上来给他加了位置和餐具,就在整张长桌的中央,也就是陈森然和普朗克的中央。然后迅速撤了下去。
整个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而尴尬。
“咳……”最终是普罗托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拿起来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举向陈森然道,“对了,杰克大人。我还没有恭喜您……凯旋而归。”
说道凯旋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脸孔变得无比苍白。
同样是久战而归,一个人是丧家之犬,另一个人却是万众瞩目的英雄。
这样的差别实在是……
“谢谢,说起来,普罗托你……你们海上的情况怎么样?我怎么没见到邓尼茨司令?”陈森然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也朝普罗托举杯,“是也胜了吧?我回来的时候可没看见诺克萨斯人的船啊。”
这一句话出口,整个场面却是再次安静了下来。
普罗托拿着酒杯。很用力地捏着没有喝。
而普朗克,他则是透过已经喝空了的酒杯,看着桌上的两个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我们……输了。”很久后,普罗托才终于开口,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任由那无比**的酒液不断烧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