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还有,我现在叫杰克,杰克。斯派罗。”陈森然顿了一下,“陈森然,已经死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死气,他走的很死气沉沉。
看着这个从前像是永远不会倒下的男子的背影,艾瑞莉娅不禁一阵心疼。
我真的做的对吗?
她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了卡尔玛的最后一句话:
“孩子,欺骗不能改变一切,包括真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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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次,我的新书叫做《大风纪》。
这本书不会断的,求你们去支持我的新书好吗?
谢谢。真的好无力。
第八十五页 一个有趣的瞎子
陈森然其实有怀疑过卡尔玛是不是在骗自己。
但是……
骗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卡尔玛完全没必要用自己的往事来骗自己,毕竟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往事的人并不是太多,但也绝对不会很少。
如果陈森然够耐心,那么他完全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地找过去,然后将所有的故事凭凑出一个关于陈森然这个名字代表的所有过去。
欺骗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看起来,自己,从前,真的是个混蛋。
苦笑着拉开了面前的布帘,陈森然走到了军帐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夜未睡没有给他的身体带来任何的不适,艾欧尼亚清晨的空气让他疲惫的神经有了那么一丝缓解。
但他还是疲惫。
不,应该说是茫然。
一个没有可以爱的人的过去,那么自己现在所努力争取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现在做的这一片都很可笑,他现在累的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建一座小屋,白天晒太阳,晚上喝酒,了此残生。
什么普朗克,什么比尔吉沃特,什么海盗清洗计划,什么卡尔玛,什么艾欧尼亚,统统见鬼去吧。
他现在只想离开。
“你……没事吧?”就在陈森然意志消沉的时候,艾瑞莉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他那张明显憔悴了的脸,担心地说,“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
“我很好,非常好。”陈森然勉强压下了自己厌世的情绪。强撑着精神笑道,“卡尔玛阁下起来了吗?我想我们是时候谈谈结盟的事了。”
他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在自己内心里努力地寻找可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东西。
可是……没有可以爱的人的过去啊……
那个女孩……
陈森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绞痛,是我的幻想吗?
“卡尔玛大人是不会睡觉的,她一直在寺庙里冥想,如果你想见她。随时可以。”艾瑞莉娅皱着眉头看着陈森然骤然苍白的脸孔,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一宗浓烈的负罪感充满了她的全身。
他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因为他忘记了她。
甚至于几次,她都想要不顾一切地开口告诉他那些被失落的真相了。
但最终,当她想起那个大风吹彻的夜里的一切地时候。
她又闭上了嘴巴。
她舍不得。
她不能。
对不起,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想起她的,但在此之前,请让我好好喜欢你好吗?
“好吧,请帮我通报吧。”陈森然有些无力地回答。
到底。我还能为了什么活着呢?
卡尔玛很快就接见了陈森然。
陈森然面无表情地将普朗克的要求说了一遍,全程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份类似于国书一样的书面报告,如果是平日里,他绝对不会错一个字,但偏偏今天,他一连说错了五次。
“你很难过。”卡尔玛并没有在意那份报告,她看着陈森然。这个曾经笑的很温柔的年轻人,有些不忍。
“我很好。”陈森然这样回答。
“我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你也再想想,我们晚点再见一次。”卡尔玛有意无意的在开导陈森然。
“是的,尊敬的卡尔玛,天启者阁下。”陈森然鞠了个躬开始往后退。
再想想?
想什么?
死吗?
艾瑞莉娅还是在寺庙的门口等着陈森然。
当她看到陈森然如同行日走肉般从那座阴暗的寺庙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尽管他已经瞎了,还带着厚厚的眼罩。
“有结果吗?”艾瑞莉娅背着手,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泥土。
这个极为女性化动作让一旁路过的一队军士纷纷侧目,这还是我们那个铁血无双的刀锋意志吗?
这分明就是一个恋爱中的小姑娘嘛,难道……那个男人?
有些性子轻佻的就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队长。他是谁啊?”
“是啊,队长,你脸红什么?哈哈。”
“都给老娘闭嘴,统统滚去训练,再有乱说话的,统统抽一百鞭子。”艾瑞莉娅被自己的部下说的害羞地不行,忽然暴怒了起来,朝着他们大吼道,“快滚,别逼我动手。”
眼见得自己队长发飙,那些战士自然是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别……别理他们。”艾瑞莉娅再一次面对陈森然的时候,声音又忍不住柔弱了下来,简直害羞地不行。
艾瑞莉娅,你怎么能这样,人家还在伤心难过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害羞,还隐隐有一丝高兴。
尽管这意思高兴里还掺杂着一丝愧疚。
但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可以和他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起啊。
而且,还是他心里没有别人的情况下……
“恩。”陈森然却是冷淡地答了一句,他的心情很差,他已经有些处在崩溃边缘了,只是她的理智还在强撑着他不倒下罢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帐篷了,结果还要再等等。”
“其实……”艾瑞莉娅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森然一眼,“你想不想见一个很有意思的瞎子?啊,对不起,盲人。”
她说道最后忽然也想起了陈森然也是个瞎子。
“一个瞎子?”陈森然却是毫不介意,只是笑的有些无力,他现在其实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睡觉。
“恩,因为我想……”艾瑞莉娅忽然不知道怎么措辞了,一旦找回了那种害羞地状态,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再也冷不起来了,她甚至连话都有些不会说了。
“你觉得我们同是瞎子会有共同语言?”陈森然还是无力地笑。
“恩……因为他是一个很神奇的瞎子,他……也许会对你有帮助的。”艾瑞莉娅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但她又不想让他这样难过。
“好吧,那就去见一见,反正……”陈森然低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瞎子吗?
算了,就当是给生活找点调剂吧。
爱啊……他忽然响起了卡尔玛的那句你以后不会是了。
以后吗?
面前的这个女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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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的成绩很差,这本书的成绩也忽然变得很差。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是都抛弃我了吗?
第八十六页 挣破它
陈森然他们要去见的那个瞎子叫做李青。
是一个僧侣。
李青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他住在一个荒僻的寺庙里。
如果不是艾瑞莉娅他们恰好驻扎在附近,那么寻常人也许要走很多天的路才能到达那个地方。
而就算是此刻离得很近,陈森然和艾瑞莉娅也是骑了半天的马才到达那座荒僻的寺庙。
那座寺庙在山上。
那座山并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却分外的难走。
那座山的山体陡的厉害,那唯一的一条上山的路几近于垂直向地面。
要是一般的人走的不小心,很容易从山上滚下来,少不得要摔个粉身碎骨。
而李青就住在上面。
光是从这一条上山路来看,李青似乎就是一个有趣的人。
因为他好像很喜欢刁难别人。
“这是一种考验吗?见大师之前的必要礼节?”陈森然虽然看不见,但他独特的精神扫描还是能够清楚地感知到面前的这一条横陈而下的山道。
“也许吧。”艾瑞莉娅此刻脸上也多了一些恭敬,她看着那条山道,“据说只有战胜自己的人才能毫无阻碍地一次性走上山。”
战胜自己吗?
“走吧。”陈森然微微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上踏出了第一步。
他的平衡感很好,精神世界的锁定更是让他可以随时做出细微的调整。
他稳稳地走上了二十步。
艾瑞莉娅紧跟在他的身旁。
第二十一步的时候。
“啪嗒——”陈森然踩空了。
他的身体一个踉跄开始往后倒。
艾瑞莉娅连忙伸出了一只手要去扶他。
“别扶我。”陈森然冷静地拒绝着,冷静地从山道上滚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
陈森然像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往上走。
这一次他走了三十步。
艾瑞莉娅也走了三十步,她是武者,对于在这样一条山道上保持平衡对别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她来说就很容易。
陈森然继续往下摔,摔得惨不忍睹。
这是第二次。
他开始摔破了一点皮。
但他还是继续往上走。
第三次的时候,他走出了六十步,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庞大的数字,但事实上,这里的台阶整整有一千多阶,他所走的不过是极其微弱的一段路程。
而这也是这一座山上的寺庙不受世人朝拜的重要原因。因为每一个人都怕死。
一开始还好,但要是在中途摔下去,除了死。就是死了。
也幸好陈森然不是普通人,否则不断地从两百步,四百步,六百步。一千步摔下来。他早已经成为了一团肉泥了。
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吐了三次血,全身上下已经全是血痕。
“你……”艾瑞莉娅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自虐吗?
“我很好,我在战胜我心中的恐惧。”陈森然最后一步稳稳地踏在了台阶上。
朝圣地到了,那位李青大师就在里面等着他。
“我们走吧。”陈森然却忽然转过了身,准备往下走。
他历经了那么多的苦痛。爬上了这座山,最终却选择离去。
“你……”艾瑞莉娅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他……
“我来是兴之所至,现在我尽兴了,所以该回去了。”陈森然这样答道。
“有客远来,何不进来一叙?”就在此时,古老的寺庙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岁月沉浸的味道。
“我们现在?”艾瑞莉娅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既然主人相邀,就进去一叙好了。”陈森然又转过了头来,大步朝着里面走去了。
这一座寺庙并不大,穿过前面的院子就到达了寺庙的中心,一座大殿。
陈森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生命体盘坐在里面,不喜不怒,不悲不恸,如同一尊佛。
“客人请坐。” 那一尊佛低声道。
陈森然安然坐在了他的面前,像是他一身的伤都是不存在的一般,同样不喜不怒,不悲不恸。
“你也请坐。”那一尊佛又向艾瑞莉娅说道。
艾瑞莉娅朝着他点了点头,也坐下。
但她一边坐下,一边在不停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在昏暗的寺庙里,只被天顶打下来的一束微光照亮的男人。
他依旧是**着上身,用一块红色的布蒙着自己失明的眼眸,他那强悍的上身上的那些龙飞凤舞的黑色刻纹依旧清晰可见。
但艾瑞莉娅隐约觉得他还是变了。
艾瑞莉娅已经有整整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如果说两年前见他的时候,他还像一把未曾彻底敛去锋芒的刀,那么他现在就是一把彻底无锋的刀,或者说是回鞘的刀。
你感觉不到他的杀气,他的深浅,甚至于他的一切。
“大师,精进了。”艾瑞莉娅叹了口气。
“不是我精进了,只是我悟了。”光暗里的盲僧摇了摇头,淡淡道,“师父曾对我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看破。”
他的师父在很多年前看破了,死在了诺克萨斯人的刀锋下,死得很安详。
“看破?”陈森然低声重复着,“可是瞎了,怎么看破?”
“你一共倒下去十八次,比我当年还多一次,你的心里有比我还重的枷锁。”盲僧忽然看着面前的陈森然,是的,是看着,用他被厚布重重包裹的已经瞎了的眼睛,那一刻,艾瑞莉娅恍然觉得他的眼神无比刺目。
“那是什么?”他说,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陈森然一个字一顿地回答。
“你不知道?”李青一个字一顿地逼迫。
“不知道。”陈森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