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误会,我想像您这样纵横七海的大人物,是不会介意这样一个小小的误会的对吗?”格雷夫斯很会说话地再次把普朗克捧上了天。
“对,哈哈哈哈哈,对。”普朗克像是很开心地再次大笑了起来,“那么从此以后你将为我效力对吗?”
“哦,是的,当然。”格雷夫斯也没有去戳穿那个一年的期限。
这一点让陈森然稍稍松了口气。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以后记得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人。”普朗克似乎是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抬起了脚开始朝着自己船长室走,“杰克,记得好好招待我们的新伙伴,哦,还有记得给他们道歉。”
“是的,我的船长。”陈森然微微鞠躬。
而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页 贝里街三号
所谓的好主意,其实就是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是烈酒与火药的老板安度因的干儿子,烈酒与火药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大的情报集散地。
所以,一定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在找陈森然,而格雷夫斯可以轻易获得这个消息。
没错,陈森然现在要做的不是急匆匆地冲上前去,对着要找自己的人说,嘿,兄弟,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必须要先隐藏在暗处。
因为他不知道要找自己的人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他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记性不好,就不要去太多是非之地,因为你可能忘记你的仇人。
这对于一个失忆了的瞎子来说实在是太对了。
“所以,你需要知道是谁在找那个叫陈森然的家伙?”格雷夫斯和陈森然并肩站在冥渊号的船头,他盯着船下粼粼的海水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一眼陈森然的那个黑色的眼罩。
他昨天就知道了自己即将要效力的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凶狠的一股势力,对此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已经见过了无数的凶狠。
他反而觉得自己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崔斯特那个混蛋。
而陈森然是个瞎子这件事,他却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当年在赌桌上第一次和别人同时拿出四张a。
被一个瞎子打败,这无疑是一件无比有意思的事情。
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后的一年都会非常有趣,就像当年他和同样拿出了四张a的崔斯特组成了同盟。
虽然现在自己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和那个王八蛋搭档的过程很有趣。
有趣就够了。
格雷夫斯是个很怕无聊的男人。
所以,他也很轻易地就嗅到了这件事情深藏着的有趣的气味。
“没问题,马上帮你搞定。”他也没有问陈森然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
有时候问得太多。就会非常无趣。
捉迷藏的意义就在于未知。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你的第一次任务,这可影响着你以后的酬劳。”陈森然很满意格雷夫斯的态度,事实上,他在开口前就已经把握住了这个粗豪男人的性格,一个喜欢赌博的男人……
他一定喜欢冒险。
“哦。那你可要准备好满满两口袋的金子来感谢我了。”格雷夫斯哈哈大笑着扛着他的散弹枪走下了甲板。
“什么事这么好笑?”身后传来了小鱼人还未睡醒的哈欠。
老实说一个鱼人打哈欠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陈森然如果能看到的话,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没什么,带你去吃大餐。”陈森然拍了拍被阳光晒得有一丝温度的船舷,转身也开始朝着船下走。
那几个被格雷夫斯打伤的船员他早就已经料理好了,每人给了一个金币。
虽然没看到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但一定都更加地恨自己。
不过这一定是普朗克最想看到的,他也债多不压身。
无所谓咯。
“哦,太好咯。一起来就有大餐吃。”小鱼人再次慢半拍地没心没肺地笑着,一叉子跳了起来。
海风吹过。
比尔吉沃特的早晨。
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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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比尔吉沃特自管会中心大楼。
四楼。
远道而来的安妮小姐和他的管家从会议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尽管女孩的背依旧坚强地挺直着,但她的背影看起来却还是有几分落寞。
“小姐,都已经三个多月了,他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吧。”管家沉默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真的觉得他死了吗?”安妮小姐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比尔吉沃特方面给她的消息依旧是查无此人。
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
小森森……你真的死了吗?
“我不信。”小女孩倔强地摇着头。像是要把什么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他不可能会死的。索拉卡先知也说……”
“她早已测不到他的命盘。”管家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小姐,与其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查出凶手是谁,那样……”
“我明白的。”安妮打断了管家的话,她重复着。眼神有些失去焦距,“我明白的,对不起,老杜,我只是……太想他了。其实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
“恩,我们就算是回去了,也可以留人在这里的随时关注消息的。”被称为老杜的管家安慰着安妮,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啊……她是多需要那个男人的疼爱啊。
“明天就走吧,毕竟,你也知道那边情况不好。”说道这里,老杜忍不住再一次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是真的老了吗?
“明天……再过几天吧,那个长老不是说,蓝焰岛的海皇祭就快要开始了吗?”安妮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声说,“我很想看看,听说那一天海会和月亮连成一条线,很漂亮的,我想他看到也会很喜欢的……”最后一句小姑娘已经近乎是在呢喃。
“好吧。”老杜只能点头。
他除了点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也试过很想很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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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里街三号的那个巷子里?你确定吗?”格雷夫斯看着面前的这个被头巾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的家伙,将信将疑地问。
烈酒与火药不愧是号称整个比尔吉沃特消息最丰富的地方。
他在五分钟里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确定吗?我当然确定。”格雷夫斯的发问似乎触及了对方的什么敏感处,那个用头巾包裹自己的家伙用一种很不爽地口气说,“你去打听打听我蒙面人菲克的名字,我给出的消息从来就没有错过,也没有假过,你怀疑我?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素养,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的干儿子的分上,老子一个字都愿意都对你说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的错。”格雷夫斯没想到对方脾气这么大,连忙道歉,“那……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找……”
“不知道。”蒙面人菲克果断地摇头,随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板安度因,不情愿地又补充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伙人神出鬼没,就知道他们在找那个叫陈森然的,别的都不清楚……”
“哦……”听到这个消息格雷夫斯没有多少失望,反而露出了更加浓重的感兴趣的表情,“很好,贝里街三号是吧?”
他吹着轻快地口哨开始往外走。
“喂,附送你一个消息,对方似乎是从诺克萨斯来的……”
“谢谢。”格雷夫斯头也不回地挥手。
诺克萨斯……
有意思。(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一更。
因为很累。
明天看情况补吧。
第三十四页 德莱文要走咯
贝里街。
在比尔吉沃特既不出色,也不是太过糟糕的街。
普普通通,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没出过什么大事件,没多少人会在意。
贝里街三号。
一个和它所在的街道同样普普通通的地址,一幢普普通通房子,海泥砌的墙壁,海蕉叶混杂的房顶,典型的比尔吉沃特风格。
你随便换一条街道换一个地址一样可以找到相同的房子,很多很多。
而格雷夫斯此刻就坐在那幢普通的房子的对面的,一家普通到近乎泛滥的酒馆里,端着一杯普通的朗姆酒。
如果非要说一些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一家酒馆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魔法水晶玻璃窗,能够让坐在靠窗位置的格雷夫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那条幽深的巷子。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酒馆的酒保带着谦恭的笑意站在格雷夫斯的面前发问。
这已经是他下午第三次站在自己面前了,他心里一定是在破口大骂了。
不过也是,对于这样的一家小酒馆来说,一个人点了一杯朗姆酒就坐了一个下午,实在是不得不让人生厌。
格雷夫斯已经在这个酒馆里监视了一个下午了,练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从那个巷子里出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蒙面人菲克的话的真实性。
或者说,对方早就出去了?
“孩子,对面住着的人是什么人?”格雷夫斯喝下杯子里最后的一点朗姆酒,看着那个酒保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酒保明显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以及疑惑。
酒保是一个无比年轻的孩子,年轻的甚至可能还没有超过十五岁,一张稚嫩的脸上却有着少见的风霜痕迹。
这一点格雷夫斯并不意外。因为他也是很小就出来讨生活,他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出老千骗别人钱,比尔吉沃特从来不缺乏苦命的孩子,所以他也知道这样的孩子需要什么……
“再来一杯朗姆酒,多的那个是你的。”格雷夫斯笑着推出了两个银币,将第二个压在手下小声地说。“可不要让你的老板发现了。”
“好的,先生,一杯朗姆酒,马上来。”少年很轻巧地拿起了那个摆在明面上的银币,顺便顺手将那个被格雷夫斯压着的也抽了出去。
他很快将一杯朗姆酒端了上来,同时压低了声音看着对面的那一个小巷说:“我不知道对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但都神神秘秘的,常年不见人,有时候还会有陌生人住一段时间很快就走。哦,最近就有一批陌生人住进去了。”
“还有呢?”格雷夫斯皱眉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鬼,这家伙说了等于没说,都是自己知道的东西。
“还有……”少年迟疑着又看了一眼格雷夫斯的手,欲言又止。
“小鬼,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当你只吃得下一个面包的时候,就别看着第二个吗?”格雷夫斯当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他冷哼着将那把散弹枪提了起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不怕撑死吗?”
最后三个字他是笑着说的。
但却让那个少年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惧,他看着那一把被面前的这个粗豪的男人提在手里的怪异地武器,忽然有种被什么可怕的猛兽盯上的感觉。
“我……”少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没有妈妈。”
“……”这个回答让格雷夫斯呼吸一滞,“我也是。”
“咳——说正事。”
“哦……哦。”少年又咽了一口唾沫,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那条巷子。皱着眉头响了很久才说,“好像,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过了,恩,这几天好像都没有。”
“是嘛?你确定?”格雷夫斯端起了那杯朗姆酒。摇晃着没有喝。
这个答案让他又是一阵皱眉,不会是要让自己再等上几天吧?
“确定,确定。”少年连忙点着头回答,最后又小声问了一句,“我……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这里是你的店,不是我的。”格雷夫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满饮下了那杯酒。
就在他打着酒嗝想着是不是再来一杯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马蹄声。
从那个巷子里传来。
他马上将视线朝着那边移动过去。
只见一匹比尔吉沃特少见的黝黑骏马从那个更加黝黑的巷子里冲了出来,拉着一辆全身漆黑的马车。
在那辆马车之后,还有一辆同样的漆黑的马车。
隐约的,在马蹄声横扫过格雷夫斯面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男人无比张狂的声音:
“德莱文要走咯!!!”
德莱文?什么鬼?
“嘿,小鬼。”格雷夫斯毫不停留地起身叫住了那个要走的酒保,“搞得到马车吗?”
“马车?”贪财的少年抓着头皮一脸尴尬。
“哦,亲爱的客人,您需要马车吗?我完全可以给您提供,只要……”这时那个一直待在柜台上,明显早已发现了格雷夫斯和少年间的交易的老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他搓了搓手,意思实在明显。
“给你,我现在就要,快快快。”格雷夫斯毫不废话地扔出了一个金币,精准地砸在了那个老板面前的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