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真的要出全力了。
“我们有整个七海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巴尔有些侥幸地说着。
比尔吉沃特确实有一支常备的海军舰队。它拥有最先进的船只,最具有威力的火炮。还有最悍勇的水手,可以说在大海上,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但是……
“我们的对手有一整个大陆。”普朗克和厄运小姐几乎同时说。
这一次他们两个冤家对头倒是有默契,只是说完后,他们两个立刻互相瞪了一眼对方。
“说得不错。”弗格森老爹点着头眯起了眼睛。“而且,在岛上,已经有无数的属于战争学院的眼线,还有势力,就上个月。我已经清理一百三十个探子,十三个不小的势力,其中就有马术尔商会。”
马术尔商会,整个比尔吉沃特可以排进前十的大型商会。
怪不得今天没有看到那个平日里最喜欢喋喋不休的老头马术尔。
普朗克这样想着,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所有人。
他的那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的眼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挪动了一下屁股。
“你是在怀疑我们?”脾气最暴躁的巴尔忍不住开口,他又用力地锤了锤桌子,像是在鼓励别人也开口讲话。
“好了,别还没打起来,我们自己人就闹内讧了。”弗格森老爹咳嗽了一声,“除了马术尔那个家伙是外来者,在座的都是本地人,自己人,没问题的。”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他看向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明显带着审视。
在座的能混到这个位置,谁都不是傻瓜,自然都是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来者,谁都有一个价钱。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更加尴尬。
“所以,和艾欧尼亚结盟就是势在必行咯?”很久以后,厄运小姐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闷,打破了沉默。
“正面对抗的话,没有任何的把握。”弗格森老爹敲击着桌子说,“所以,如果能够获得艾欧尼亚的支持,我们两方形成犄角之势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当然,前提是,先把他们从战争的泥潭里拖出来。”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拖入无尽的消耗战。”巴尔明显不赞同,他的暴躁的脾气似乎不允许他做出除了正面迎战以外别的选择,“到时候,至高议会那些王八蛋趁虚而入,我们就真的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那也总好过绝对会输好,还是……”普朗克冷笑了一声,“巴尔你好日子过惯了,已经不敢赌了?”
“你……”巴尔被普朗克一句话刺得直接站了起来。
“那么普朗克你是同意了?”弗格森老爹没有去理巴尔,只是冷冰冰地敲了敲桌子。
“同意,为什么不?”普朗克点头。同时挑衅地朝着巴尔竖了个中指。
“我也同意。”厄运小姐这一次没有和普朗克唱反调。
“巴尔?”弗格森老爹将目光转向愤怒的刀疤男。
“哼——”巴尔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算是默认了。
“很好……那么……”弗格森点着头即将作出最后决议。
“笃笃——”就在这时,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只见一个穿着特制制服的年轻人脸色有些尴尬地站在洞开的黑岩木门旁,看着会议室里一整桌的大佬们。
“什么事?”弗格森的眼角跳了跳,他很讨厌被人打断。
“弗格森大人,安妮小姐已经等很久了。他的管家说……”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有个倒霉蛋就因为打断了弗格森一次热情洋溢的讲话,晚上就被扔进了海里喂鲨鱼去了。
“知道了,你带她带过来吧。”弗格森稍微收敛了一下语气,尽量平和地打发走了那个年轻人。
“安妮小姐?”普朗克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看向了弗格森。
安妮小姐……
安妮。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明明很陌生的名字,陈森然的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恩,安妮,格雷戈里。哈斯塔的女儿。灰色秩序的唯一继承人。”弗格森老爹回答道,“我们正在帮她找一个人,条件是灰色秩序的友谊,尽管灰色秩序在瓦罗兰甚至没有一个议会席位,但,这种时候,我们需要各方面的帮助,而且。听说她和神圣联盟走得很近。”
神圣联盟,瓦罗兰最强的三个人领头建立的阻止。
分量很重。
“哦……”普朗克哦了一声。有些兴趣缺缺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结盟的事,就劳烦老爹你先去牵头咯。”
他要走了。
陈森然只能跟上,尽管他无比想留下来见一见那个安妮小姐。
“恩,下次通知你。”弗格森老爹也没有留普朗克。
其他人眼见会议结束,也都起身准备离去。
“哦。对了,普朗克,我听说你船上有个新人,是落水救起来的?”弗格森忽然喊住了普朗克,他看了一眼陈森然。“就是他吗?”
“是,怎么?你觉得他们要找的人是他?”普朗克当然早就知道那件寻人的事情,“他是前几天被我救起来的,叫瞎子杰克。”
“哦,杰克,那就不是了,那个人叫陈森然,是好几月前落水的,算算时间,他如果活着,早就该在比尔吉沃特生活好久了。”弗格森小声嘀咕着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了。
陈森然却有事了。
他在那一瞬间几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陈森然……
陈森然?
陈森然。
陈森然陈森然陈森然陈森然!!!
这三个人无数遍地在陈森然的耳边回响。
有人……在找我。
这个念头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竟然,有人,知道我是谁?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
但他很快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所有异常。
他不能暴露。
他能感觉到普朗克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滑过。
怀疑吗?
“亲爱的船长,我的脸上沾着培根吗?”陈森然笑着马上跟上了普朗克的步伐。
“哦,不,我只是觉得你很棒,真的。”普朗克笑着走下了一介台阶,将脸转向了一旁的厄运小姐,“哦,说真的,莎拉,今天真要感谢你没有打我的脸。”
“哼,我只是为了比尔吉沃特。”厄运小姐极不给面子的一甩头,将她的一头鲜艳的红发留给了普朗克。
“为了比尔吉沃特,哈哈哈哈哈。”普朗克重复着那句话笑了起来。
陈森然却是在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刚才的那件事。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粉色秀发的女孩正怔怔地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小森森……”像是某种梦呓。
“好了,小姐,你一定是思念过度了。”一旁的管家兼车夫打断了女孩的出神,示意她要去会议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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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无力。。
第三十二页 想到好主意了吗?
回去的路,普朗克还是选择步行。
大概是在这个喜欢不加冰喝海神的咆哮的男人眼里,马车那种由动物拉扯着的,四面都被封闭着的工具,实在是太过安逸以及懦弱了点吧。
一路上,普朗克不断地和陈森然介绍着沿途的一些建筑,一些经年的历史遗迹。
单从向导方面来说的话,普朗克实在是比小鱼人要好了一万倍,他口齿清晰,对于整座比尔吉沃特城池也有足够的了解。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被人厌弃。
至少,表面上,所有的人对于他都是恭恭敬敬。
但是陈森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心思去管别的东西,他的脑子里只有陈森然三个字,他只想,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因此他只能敷衍地对着普朗克的话题随便说几句话,他的心不在焉很多次让普朗克露出疑惑的神情。
要不是他被捞上来的时间离普朗克知道的时间差很多,他说不定就真的会被怀疑。
“你似乎有些困扰?”尽管是那样,但普朗克还是下意识地试探了一句,“为什么?”
“哦……”陈森然笑了笑,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今天有点太反常了,“我,您知道的,一下子进入这样一个庞大的世界,接触一些……恩,您知道,我感觉到了一些压力,毕竟,我可是个小人物。”
“哦,杰克。你可别这样说自己,你现在也是大人物了,我的三副。”普朗克将信将疑地眯了眯眼睛。“不过,我能理解,我当初接收我父亲的势力时,我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困惑,很快就会过去的,相信我,因为你是个和我一样强的人。”
“谢谢您的夸奖。这对我来说真是最高的荣耀。”陈森然只能暂时抑制住自己心头的狂乱,极力应付着眼前的情况。
“恩……”普朗克点着头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因为冥渊号已经快到了。近在咫尺,“对了,我听说……你和莎拉似乎关系不错?”
“哦……这个。”陈森然心头一跳,他虽然知道普朗克其实喜欢厄运小姐。但自己只是和那个女人说过几句话。没必要吧……
“哦,你不要紧张,虽然我和她有些意见上的不同,但我们其实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普朗克笑着,像是忘记了厄运小姐曾经开着好几艘船对着他穷追猛打的事实,“你可以跟她来往,没事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对自己的下属都很好,再说。莎拉确实很漂亮,真的。”他最后一句仿佛是要照顾陈森然是个瞎子一样,重复了一遍。
“好的。”陈森然感觉莫名其妙……
跟那个女人来往……
很漂亮……
这是挖了坑让自己跳吗?
伟大的普朗克船长你真的不会想杀了我吗?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很多条命。
“恩,对,多交流,我记得她有个酒馆,你最近有空的话可以多去。”普朗克还在讲着听起来让陈森然摸不着头脑的话,“顺带着,你帮我告诉她,我很想和她共进晚餐,最近。”
共进晚餐……
听到这里,陈森然才算是摸到了一点头绪。
原来是要自己帮他泡妞?
可是……不可能啊,从普朗克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来看,他没可能要真的追厄运小姐啊……
还是……
“嘭——”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突兀的枪响声打断了陈森然的思维。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来自……
“想到好主意了吗?”船上。
有个男人的声音和那一声枪响几乎同时而至。
格雷夫斯。
陈森然在一瞬间判断出了这个名字。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叫那个粗豪的男人今天来冥渊号找自己。
这家伙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
“别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话。”普朗克当然也发现了有陌生人自己的船上,他叮嘱了一句后向前走,“现在,让我们看看是哪里来的客人。”
跟着普朗克一步步走上甲板,陈森然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惨叫声,很多的惨叫声。
还有血腥味。
血腥味……
陈森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格雷夫斯这家伙,别真的直接在船上杀了人啊,那样的话,自己这张刚到手的底牌就……
“哦,发生了什么?很热闹啊。”普朗克在甲板上站定,他看着好几个倒在甲板上的,腿部正在留着血低声哀号的海盗,微微笑了起来。
对着,那个正站立在船头的,抱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正在吹着似乎是硝烟的红披风男人。
“哦,没什么,这几个家伙说要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给了他们点厉害。”红披风的格雷夫斯将手里的散弹枪拄在了地上,哈哈大笑着对普朗克伸出了一只手,“我叫格雷夫斯,专程来这里报道的,我猜,您就是我脚下这一艘比尔吉沃特最快的船的船长,纵横七海的普朗克船长了吧?”
“格雷夫斯……”普朗克笑得更快愉快了,也许是因为格雷夫斯在他的船和名字前加了那么多的他喜欢的前缀,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自己那几个被打伤了腿的船员,哈哈大笑着也伸出了一只手,开始朝着格雷夫斯走去,“很高兴认识你,格雷夫斯先生。”
“可是……”他走了一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上的笑也一下子消失,像是根本就没笑过,他收回了手,重新眯起了眼睛,“我从来没有请过你啊。”
“所以……”
“哦,抱歉,亲爱的船长,他是……我请来的人。”陈森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开口了,“对于他打伤了那几个兄弟的事,我想一定是误会,我代表他向您和那几个兄弟道歉,我会补偿他们的。”
“哦……这样吗?”普朗克转过去看了一眼陈森然,又看向了格雷夫斯,“真的是误会嘛?”
“当然是误会,我想像您这样纵横七海的大人物,是不会介意这样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