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敏感点遭人不间歇地冲撞,乔可南凌乱地喘息,再遏止不住自己高昂的尖叫声。
「是不是,更舒服了?」陆洐之明白他内壁颤动得有多厉害。他用了不曾让身下人体验过的力度,一下一下地碾磨蹭动,双眼紧盯他脸上每一分反应。
乔可南双颊都是红的,包含脖颈、锁骨、胸膛、乳头,都泛著十足诱人的晕红,那对迷离的双目里蓄满了水气,模糊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陆洐之快慰地想:这个人终於是他的了。
他搂紧乔可南的腰,狠力挺动,嘴唇亲吻他的发:这是他的。
咬著他泛红的耳朵:这是他的。
纤白的脖颈:这是他的。
锁骨、胸口、乳首……包含藏在这具躯壳下的血脉、骨骼、经络、脏器……每一处每一分,还有那颗心,都是他的。
那一切的一切,塑成了「乔可南」这个存在,成为他今生的依恋及追求。
陆洐之略缓下了动作,抚著乔可南的脸,与他对望。
那一眼里,实在包含了太多东西,两人眼中互相是彼此的倒影。陆洐之抬手摁在乔可南心口处,他曾以为自己要花一辈子,才能重新走回这里,如今却在这人的慈悲底下,那不再是一条陌路、末路。
他们定定地互望著,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了动作,原先暂歇的欲火被重新点燃,燃烧得更加炽烈。
男人悍然有力地重重捣入,青年配合他的频率,恰到好处地迎合,各种淫靡之音在两人之间传荡,包含了乔可南那声自然而然不造作的呻吟:「哥……」
他喊。
浓浓腻腻,充满感情。
陆洐之给他的回应,则是益发有力的冲撞。
「哥……呀……」乔可南声音拔高,猛烈的快感一下子从脚根底涌上,阴茎抖动了两下,汩汩射出液体。
他全身浸淫在高潮带来的酥麻快慰中,不停痉挛,就连脚趾头都用力屈起,却还是没抵挡住那股失禁般的快意,精液连同前列腺液从酸麻的铃口溢出,在两人的肚腹间淌了一片。
「哈啊哈啊……」乔可南仰头喘息,穴口阵阵挛动,黏膜贪婪地吸附著男人的粗根。
陆洐之迅疾抽插,乔可南感觉下肢像著了火,不一会儿甬道内便感受到一阵鼓胀,男人紧抱著他酥软的腰肢,眉宇一拧,在乔可南身体里泄出了精。
这次射得浅些了,两人胸膛贴胸膛,各自都在享受高潮的馀韵,心跳声如鼓鸣噪,乔可南揉著男人的发,亲了亲他俊美的眼角、高挺的鼻,最後吻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两人又柔又腻地相拥著亲吻,陆洐之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男人射过两次,这次花了一点儿时间恢复热度,他转而将乔可南的身体压在沙发上,就著刚泄出的液体,又徐徐地抽动起来。
青年舒服地叹息,揉著陆洐之的胸膛,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只是专心做爱。是的,做爱,不仅是单纯性与欲的发泄,而是用身体的温度、心跳的频率,表达著那份不想要别离的感情。
这次的爱,做得很绵很长。
抵死缠绵,不过如此。
恍惚间,想到陆洐之曾有的「封号」,乔可南不禁一笑,心想:或许花开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问:魔术师最擅长什麽?
答曰──让花开出来罗!
作家的话:
下回完结。
09。 结局 End
安掬乐:「啧啧,不要脸。」
乔可南无动於衷地挑眉。「怎,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快翻桌。「去你妈的羡慕嫉妒恨!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脖子!你那坑属狗的啊?!」
咖啡店里,George Winston的钢琴音声悠扬,搭配著窗外即将入夏的天候,老板挑选播放的是〈Summer〉专辑。
台湾的夏天一向热得快,乔可南不想虐待自己,选了件短袖圆领T,原本他想穿吊嘎,结果一照镜子,当即打消念头,实在是……胸前那一片红红紫紫,外加隐约有些泛青的咬痕,任乔可南再不要脸,都无法堂而皇之地展露著「它们」招摇过市。
可胸口上的掩住了,脖子上的大块咬痕,实在是没办法。
陆洐之以前从不在他身上遗留痕迹,除了脖颈上那一块,偶尔会视他心情出现,现在却是无时无刻无分无寸。腰腹、大腿内侧那种很私密的地方更不用说了,胸膛贴近乳头处更是一片狼藉,只差没在上头烙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有种你就来!
安掬乐彷佛能从那牙印里,看见某人深深的执念。「真可怕。」
乔可南苦笑:「他没安全感。」
「我给他。」安掬乐唱:「oh,亲爱的~~你家的路怎会越~开~越远~~」
乔可南哈哈笑,他一直不肯同意陆洐之「合租」的要求,男人只好把他的不满发泄在肉体上,好在除了颈脖上的咬痕,其他没两天就散了,没造成他太严重的困扰。
安掬乐哼哼两声,不满乔可南对那人太好。他这人就是一旦把你认定为自己人,就会圣洁得像一朵白莲花,圣母得无可救药、人神共愤、怒其不争。
他才不承认自己这是嫉妒了、吃醋了,讨厌!
「喏,你要的东西。」安掬乐把一个小纸箱递给他,里头似乎有点沉。
乔可南接过了。「谢。」
安掬乐:「我看你还是早点申请保护令吧,按坑这副态势,下次可能直接拧了你脖子。」
乔可南勾唇。「不会,他舍不得。」
安掬乐:「……」可恶,老子这次绝对不帮你收尸!!!!!
※
乔可南带著托菊花黑买来的东西,来到了陆洐之家。
他们现今的交往情况大抵是一三五在他那,二四六在男人那,星期日……麻烦各自休养一下,固精补肾,最近陆洐之有点……好吧,不是「有点」,是很需索无度,乔可南觉得自己都出现了肾虚脚软的情形,精液是不结块了,却稀薄得像水一样。
菊花黑好奇问他:「你都不腻?」
乔可南:「Why?」
菊花黑:「你们上床的次数,没上千也有上百了吧。」
乔可南想了下。「嗯,我们上床次数确实很多。」
菊花黑:「所以啊……」
乔可南搔头,腼腆一笑:「但做爱却是最近才开始。」
所以两人都不自觉沉浸在那样的滋味里了,尽管单纯肉体交缠很舒服,但射过後往往只剩相对无言的空虚。两情相悦的拥抱不须讲究太多花招,双方就能得到极大悦乐,何况先前什麽把戏都玩过了,如今恢复成正常的做爱方式,坦白讲,挺新鲜,而且……更爽。
菊花黑闻言表示:往後跟乔可南见面,他都要自备墨镜。
「不能这样闪人的啊啊啊!!!!!」
陆洐之从厨房里走出来,现在他的「手艺」已经进步到煮汤炖肉,他知道乔可南今天和谁出去,尽管深知两人纯粹是好友关系,想起过往画面,陆洐之很难不在意。
尤其两个人还在确认关系的情况下。
偏偏谁他都可以有意见,唯独安掬乐不行,会闹家庭革命。
於是陆洐之调整了心态,把安掬乐的身分从会带坏老婆的野男人,改成丈母娘,这样接受起来便容易了许多。
乔可南站在餐桌前,把菊花黑给他买的物事拆开,拿出来,是个有刻度的玻璃瓶子。
约莫一个花瓶大小,乔可南招手叫陆洐之过来,自行走去流理台,给瓶子装满水,晃了晃。「这是我以前的样子。」
陆洐之:「?」
然後乔可南一口气把那水倒掉了二分之一。「这是後来你让我被拳四郎打了一拳之後。」
陆洐之脑袋上的问号增加了,不过隐约好像有点儿明白。
青年又朝里头装了一些水。「这是你这阵子的努力。」
乔可南把瓶子上的水痕擦乾,拿到餐桌上,搁在中间,然後又拿出一包弹珠,瞅著陆洐之,说:「往後你做了什麽让我高兴的事,我就往里头放几颗,放到刻度满为止……你就搬来跟我住吧。」
陆洐之瞪大眼,简直不可置信。
乔可南笑了笑:「首先,奖励你戒菸成功,我放二十颗。」
咚咚咚,弹珠一颗一颗沉浸水里,水位上升,刻度又高了一点。
这是乔可南想到的终极解套方式,信任无法一蹴可几,即便他是真心接受了男人,也一样。
在一起之後才是真正的考验,便让他们从平淡的日常生活里一点一滴累积,相互克服彼此内心里的障碍,就算未来哪天真的不满分手,也总有个美好纪念。
某方面来说,乔可南这人的想法,其实挺文艺的。
於是陆洐之的人生,从此有了一个明确的、有形的目标──把瓶子塞到满!
他天生务实,惯於计较得失,坚定认为瓶子满了,乔可南这一辈子非得卖断给他了,别无二话。
对於恋人这股傻劲,乔可南哭笑不得,没做反驳。
偏偏弹珠的增加完全看乔可南心情,有时很容易,有时很艰难。
有天陆洐之做出了一桌好菜,每样菜的味道都很好,乔可南一开心,就一口气扔了五颗,但之後不管男人做了多少山珍海味,乔可南硬是没往里头搁过半颗。
不过好在,弹珠的数量还是慢慢在积累。
每颗弹珠或多或少承载了一些甜蜜的事,相比陆洐之刻意为之的讨好,乔可南更锺爱他有时无意识做出的爱恋行为。
陆洐之也不是笨蛋,几次来往便掌握了恋人放珠子的「模式」,这使他放松了些,或者说是演技加强、诚意十足,每每都令乔可南觉得不放不好意思。
春去秋来,日子平安和谐,远在美国的瓶子夫夫和朱利安都过得很好,唯独一件事对乔可南来说,有如重磅炸弹──
他的性向被许律师察觉了。
许律师问法也很直接,彷佛在问「现在几点」一般。「你是吧?」
「蛤?」乔可南牛肉面里的牛肉咬了一半。
「Gay。」
「噗!」乔可南庆幸自己刚才没喝汤,若不……「你、你你你……」
许律师似乎也觉察到自己太莽撞了。「我没恶意,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些东西……跟我哥挺像的。」
乔可南:「你哥?????」许商央?那个代替陆洐之,成为律师界新一代大魔头的男人?
「对……他也是。」许律师摸摸鼻子,这是天大的秘密,不过他相信乔可南的为人。
喀啷。筷子落地。
乔可南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了,有没搞错啊,陆洐之、许商央,律师界最雄的两个新生代,居然都搞Gay?
一回家,他就馀悸犹存地把这事跟陆洐之说了。「我告诉你喔,你不能告诉别人……」
陆洐之:「……」他炒菜动作一顿,这是哪来的大婶?
乔可南:「你知道那个许商央吧?那个很恐怖的许商央,那个我们纠缠了好久,摆脱不了,恶梦一般的许商央……」
陆洐之「咳」一声。「那次我赢了。」
乔可南不吝指出:「後来你又输了。」
「……」陆洐之:「然後呢?」
乔可南:「他是Gay。」
陆洐之:「哦。」
哦?哦?????
「你不惊讶?!」他可是震惊了整整一天好吗!又想到男人以前那副没节没操的德性,乔可南忍不住推敲到另一方面去。「该不会……你们……你们……」
陆洐之扯扯嘴。「我们不是对方的菜。」
乔可南:「茄~你也不是我的菜啊。」
陆洐之:「……」冷静、冷静,他爱他、他爱他。阿弥陀佛,他是自己今生唯一的追求,掐死就没了。
他深呼吸。「很久以前,在饭店遇过面。」
「饭店?不是宾馆?」
「那天有个老板在饭店开面具……Party,他来了一下,我们打个招呼,就互相知道了。」陆洐之交代得很含糊,可想而知,那Party不会是字面上看到的那般……纯洁。
乔可南:「……」你们这些淫荡的死有钱同志!
在此事过後好几天,乔可南心情一直不大好。
事实上他态度如常,跟平时几无差异,但陆洐之爱惨他,情人间一个皱眉叹息,再细微都能使另一方忧心不安,陆洐之眉头深锁,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说的话,刺激到青年不好回忆?
於是这下换陆洐之纠结了,该说的、该做的,他尽力了,有些事真的只能靠另一方自行挣脱,他单方面再拚都没用。
在隔了一周後,乔可南忽道:「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陆洐之:「呃?」
乔可南叹了口气,「我爸妈在我高中时就走了,我还不及跟他们说我是同志……倘若他们还在,我肯定一辈子都不说,但……我至今没在直人面前出过柜,大概是觉得,我应该先跟他们讲一声。」
乔可南的父亲是法官,夫妻俩车祸逝世,陆洐之隐约知晓,但他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