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成长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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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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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颜拼命把他往水面上拉,明明已经透支的体力却不知为何化作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她想哭,想大喊,想竭尽全力摇醒他。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知道不能让他这么死去。
  疯子,她遇见的都是一群疯子!
  欠他这么多,若是他死了,她这辈子该怎么办?
  冒出水面那一刻,她的眼前终于一黑,却下意识地紧紧拽着他的手。
  赵楚颜,你要挺住,不能在这个时候昏过去……她一遍一遍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可若是身体真能由理智主宰,那就好了。
  黑暗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指尖一松,她再也维持不住已经开始涣散的意志。
  耳边隐隐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听。
  喂,赵楚颜,整整十年了,你把所有的悲喜都埋在心里,如今终于自食其果了。
  她曾以为她是局外人,是外星人,以上帝视角冷眼笑众生,其实早就成为了芸芸众生的一份子,动了心却又不承认。
  可是该怎么办,直到今时今日,她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发自肺腑的我喜欢你,如今想说了,短短一句话却也成了一种奢侈。
  这世上原来真有这种傻子,放着好端端的江山不要,非要和她一起送死。
  他不是什么偶像剧的男主角,却给了她一场最惊心动魄的旅程,十年相伴,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意识到,她对他有多依赖。
  只可惜,太迟了。
  太迟了。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那年春日,她曾经嗤笑着这样风花雪月的诗词,可是如今看来,该被耻笑的是她自己。
  只可惜,离愁别绪年年有,当年杜鹃笑白头。
  *******据说我是神转折分割线*******
  恢弘壮观的府邸之内,鞭炮声声,宾客往来。
  笑容满面的冯静舒抱着胖乎乎的婴孩站在门口迎接贵客,萧彻照例板着扑克脸,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只差没在脸上贴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活像尊门神。
  今日是萧大人的千金的满月酒宴,进门的宾客无一例外地捧着锦盒贺礼,笑得喜形于色,毕竟这可是朝堂里炙手可热的权臣,虽说为人冷艳了点,但这年头只要有权有势,多的是人眼巴巴地捧着热乎乎的脸蛋儿来求你把冷屁股给他贴一贴。
  又一个贵客到了,冯静舒不再只是笑脸迎人,径直抱着襁褓里的女儿跨出了大门,亲自迎了上去。
  一袭淡雅宫装的楚颜从车辇上走了下来,对她浅浅一笑,接过了她手中的婴孩,“恭喜。”
  楚颜伸出手去逗弄粉粉嫩嫩的小婴儿,才刚一个月的孩子已经睁着漆黑的圆眼珠子使劲儿转着,嘴里咿咿呀呀叫着什么,粉嘟嘟的小嘴一开一合,十分有趣。
  她的指尖触到了婴儿又滑又腻的小脸蛋,小家伙咧嘴一笑,十分敏捷地偏过脑袋猛地咬住了她的食指,只可惜没有牙齿,只能吸住不放,没法吞入腹中。
  萧彻一惊,冷冷地对女儿喝道:“松口!”
  一如在面对下属的时候一样。
  小家伙不买账,乌溜溜的眼珠子定定地锁住了萧彻,还嚣张地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来抱住了楚颜的手,十分欢乐地吮吸着。
  萧彻面上一黑,一边轻轻地把女儿给抱了回来,一边严肃地对楚颜说:“皇后娘娘,微臣管教不严,叫女儿失态了。”
  他垂下头去,对怀里失去了玩具正十分不满地乱舞爪子的小家伙淡淡地说了句:“今晚喝米汤,三天没有玩具。”
  冯静舒终于一头黑线地瞪着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才会总是一副和她交流毫无障碍的样子啊?”
  骂完萧彻,她又哭笑不得地回过头去跟楚颜致歉,“不好意思,父女俩一样缺心眼……”
  楚颜静静地笑着,看着这一家三口可笑又和谐的样子,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宴席之后,她没有久留,冯静舒是知道她的情况的,也就没有劝她多留片刻,只是站在门口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了句:“都会好起来的。”
  楚颜点头,微微一笑,“我知道。”
  踏上车辇,打道回宫,午后的阳光很好,这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她脚步轻快地踏进永安宫,踩在偏殿前面的石桌上伸手去够树上的梨花,最后踮着脚尖摇摇晃晃地摘下一支树丫,然后笑盈盈地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见了朝她俯身行礼的宫女,她笑着吩咐:“含芝,去拿只花瓶来,唔,上个月我亲手做的白玉瓷瓶就行。”
  “对了,冬意你去打点水来,有花瓶一半就行了。”
  大殿的门被她推了开来,春光遍洒一室,柔和而又朦胧。
  楚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着那支梨花一路小跑进了内室,然后再踏进门的那一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颜。
  “喏,你瞧,外面的梨花又开了呢,我给你摘了一支来瞧瞧,免得你说我小气,只会自己欣赏美景。”
  她一路走到了床边,把那支梨花凑到床上那人的鼻端去晃了晃,“你闻闻,什么味道?”
  含芝端着装了一半水的花瓶踏了进来,失笑道:“梨花能有什么味道呀,主子这问题问得有失水准。”
  楚颜睨她一眼,“傻瓜,是春日的味道。”
  接过那只花瓶,她把梨花插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摆在床头旁边的圆木高凳之上,调整了好一会儿的位置,最后才满意地拍拍手。
  她重新坐到了床沿上,俯身在那个熟睡的人脸上偷偷亲了一口,“喂,快醒来,今年我不想一个人看梨花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去找秦远山陪我赏花。”
  作者有话要说:撒狗血的感觉十分愉快。
  小剧场 … 植物人顾祁先生的梦
  楚颜: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我殉情!T…T
  顾祁:……你想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_=
  楚颜:你都跳下来陪我了!( ⊙ o ⊙ )
  顾祁: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我大概知道水下哪个地方没有礁石,结果计算失误,刚好砸上了最大的那一块……说实话,我悔不当初。_(:з」∠)_
  楚颜:秦远山,秦远山你在哪里?
  顾祁:……你想做什么?
  楚颜:不好意思顾先生,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我觉得秦先生比你温柔比你绅士,是个好男人。您就继续这么躺着吧,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嫁人。
  于是——
  顾祁眼睛一睁,一把抓住床边人的手:你敢!
  如果顾祁是这么醒的……
  是不是很棒!!!


第七卷。落花时节又逢君


☆、第149章 。顾祁归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元夕,那里是皇帝伯伯的宫殿;不可以进去!”
  “嘘;你小声一点嘛;又没有人看见;谁知道我们进去了呢?”
  “不可以,要是叫人发现了,我们会给小姨惹麻烦的!”
  “哎;你拉我干嘛啊?咱们不过是小孩子;被人抓到顶多训两句,顾颜阳;亏你还是男孩子,这点小事也这么担惊受怕的,真是羞羞脸!”
  说话的是齐王府上的两个小主子,两人都不过六七岁,都是皇亲国戚,趁着大人不留神,胡乱窜到了永安宫。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了,太上皇在御花园设宴款待众人,满园花团锦簇,一派春意盎然。
  元夕胆子大,拉着颜阳趁着守门的小太监百无聊赖地瞧着远处的景致时,偷偷溜进了大门。
  “其实皇宫跟我们家比起来,除了大了点以外,其余的也相去无几嘛。”元夕老气横秋地打量着空空旷旷的院子,那些花花草草虽然看着赏心悦目,但对于她来说,和齐王府上的那些花草也都一样只是摆设,没什么了不起。
  颜阳比较谨慎,左右观察着有没有宫人的身影,然后小声地叫住元夕,“行了,既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赶紧走人吧。一会儿小姨发现我们不见了,铁定会急死。”
  元夕鄙夷地看他一眼,大步朝正中的宫殿走去,“要回你自己回,我进去看看。”
  “元夕!喂,那里不可以进!”颜阳大惊失色地追了上去,无奈拗不过她,竟然只能尾随而入。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寂静深幽,一切摆设都简单朴素,看上去很是落寞。
  两个孩子从正厅走到了长廊,又左顾右盼地一间一间屋子地瞧。
  “哇,好多书呀。”
  “别碰!”颜阳警告她。
  “哼,谁稀罕碰啊,我才不爱读书。”元夕瞪他,讪讪地缩回手来。
  “哇,你看,这里有一个好大的池塘!”
  “……这明明是浴汤,沐浴用的,不是什么池塘。”
  “怎么不是池塘了?沐浴用得着这么大的池子?”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敷衍我?”
  “当我什么也没说,行了么?”
  两人叽叽喳喳地斗着嘴,终于来到了走廊深处的那间屋子外面。
  元夕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好奇地四处打量着,最后走到了床前,忽然惊奇地叫起来:“呀,你快看!这儿有个哥哥正在睡觉!”
  颜阳神情一变,大步走到元夕身旁,一把拉住她往外扯,“快走,这不是什么哥哥,是皇上!”
  “喂,我都说过不许拉我了,疼!”元夕吃痛地甩开他的手,天不怕地不怕地跑到床边去摇那人的手,“哥……皇帝哥哥,醒一醒,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在赖床?”
  颜阳已经要哭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得像是许久未曾见过阳光,嘴唇的颜色也很淡很浅,整个人孱弱而俊秀。
  元夕从小就被惯坏了,当下笑眯眯地伸手去捏住那人的鼻子,恶作剧似的对颜阳说:“我每次赖床,我娘都这么捏住我的鼻子,然后我就会醒过来了。”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熟睡之人的反应,可对方一动不动,仍旧死气沉沉地继续“熟睡”。
  “咦,怎么不灵了?”
  就在此时,从后院打好热水准备来替顾祁擦拭身子的冬意推门而入,看见一个小不点吃力地趴在顾祁身上,右手还努力地够到他面上捏他的鼻子,眼前一黑,手里的盆子哐当一声落了地,热水全部洒了出来。
  “你,你在做什么?”她面色惨白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元夕抱了下来,再看床上的皇帝,情形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天啊,这,这……”冬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也不管这两个小孩是什么来头,一手拎了一个,飞快地把他们甩出了门,然后让偏殿的小太监立马去太医院请太医,自己则急匆匆地往御花园去了。
  楚颜是皇后,哪怕如今皇帝一直昏迷不醒,由太上皇代替皇帝监国,但她国母的身份依旧不改。
  花朝节这样的场合,她自然也出席了宴会。
  含芝跟在她身边伺候,冬意则留在永安宫里守着顾祁,这些日子以来太医们束手无策,顾祁也只能这样耗着,只要情况不继续恶化,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可宴席还未开始,就见冬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她耳边飞快地说了一番话。
  楚颜脸色剧变,猛然站起身来,连话都顾不上和太上皇说一句,就失态地拎着裙摆快步朝永安宫跑去。
  太上皇面色也跟着变了,猜到是顾祁出了事,立马站了起来,坐在他身侧的容真急忙拉住他的手,摇摇头,“你留在这儿,我去。”
  若是他都走了,谁还留下来主持大局呢?
  楚颜回到永安宫时,两个小孩子正规规矩矩地埋头站在院子里,显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而几个宫人守着他们,面色都有些惶恐。
  楚颜大步跑进了寝宫,看见太医正在替顾祁不断施针,明晃晃的针尖扎入他的肌肤,而他面色苍白,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像是好无知觉一般。
  “他,他怎么样了?”楚颜浑身都有些颤抖。
  李太医惶恐地回过神来,“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却被人堵住了呼吸,险些窒息,下官赶来之时,险些,险些……”
  他如今也有些后怕,差点说不出话来。
  “现在无碍了?”
  “是,现在总算有惊无险。”
  楚颜的身子晃了晃,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转过身去走出了门。
  院子里的两个孩子还站在那里,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元夕没敢说话,颜阳鼓起勇气答道:“我们是齐王府的人。”
  齐王府?
  楚颜的指甲慢慢抠紧了手心,刺痛感十分清晰。
  若是冬意晚进屋了一步,若是太医迟来了一步……也许顾祁如今已经没命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杂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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