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些基础情况较为熟悉。加上你们武局舍不得你走,我就同意了他的建议,让你留在郊区刑警大队。你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你到这个大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威信在于你自己去树立,你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小伙子,我很喜欢你的冲劲。这是干好工作的前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闯劲的人,就是一个死板的人,是没有任何出息的,何谈对工作的建树埃”
“小王一定能干好,李局你就放心吧。”武局在一旁插话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李局十分自信地说道。
然后对着王风说,“干咱们刑警的,既要有智慧,更要有虎劲,要刀山敢上,火海敢跳才行,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李局最后说道:“在用人上也许我们的做法有点激进了,但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做法,这是申局长在党组会上说的话,也同样适用于全局的干部。他在跟我通电话时,再一次强调了这句话。郊区刑警甚至是全市刑警必须要有一把尖刀,不然的话,那些牛鬼蛇神就会跳出来,危害人间。这也算是我找你的正式谈话吧,一切有你们武局,有什么困难,就找他,工作遇到什么阻力,就找我。”
见局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王风表态道:“谢谢上级对我的信任,我将不负众望。”
“就等你这句话呢,走吧。”说完,李局已经抬起脚,迅速往前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去,去部署自己部门的工作了。
这个城市共有四条东西走向的大街,横穿整个城市,道路规划得很规整;按经度与纬度来进行划分;东西为街南北为纬,其余小的街巷纵横交错,数不胜数。如是首次来这个城市,没有交通图在手,行动一定受限制。
常见到一些来这个城市旅游或办事的迷路者,他们十分礼貌地问路,而旅游者多半会拿着张城市交通图指着某处地标问你一些景点的地方。
由于事情紧急,王风从武局司机的手里要过了车钥匙,一个健步迅捷地开了车门上了车,驾驶起这辆黑色奥迪车。
武局怀疑地看了王风一眼,说道:“你车技怎么样?小王。”
王风笑着说道:“一般吧,没有赛车手的速度,是因为车子的档次不够,呵呵,如果够的话,保证很快。放心吧,我开车很稳的,坐我的车肯定很舒服。”武局就有些狐疑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一副忐忑不安,不大相信的样子。他上车的第一个动作是连忙把安全带系上。这个动作,引得王风笑了。
一听王风提到赛车,武局赶忙说道:“什么?你还想跟赛车比速度,得了吧。”那样的话,谁敢坐你的车埃”
王风说道:“保证没问题,你就坐好吧。”
开始的时候;他还很紧张的样子,后来见王风将车开得十分平稳,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等到后来;王风虽已将车开得如风驰电掣一般,但车子仍十分平稳,没有任何的急刹车等多余动作,车子飞快,却很稳当。
武局说道:“王风,快点跟上前面的车,那是李局的车。”
李局的车就如一条游鱼一样,穿梭在车流里。给李局开车的小伙子是从特警队抽调上来的,车技很强,车开得棒极了。
在这个省会城市,再宽的马路也不够用,因为私家车的数量在以几何级数增长。王风的车技是当兵时练成的,他会开各种车辆,吉普车、大卡车、坦克车,甚至包括直升机他都开过。他是侦察大队里被认为胆子晒干了比窝瓜还大的人之一,号称他要说自己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后来来到这个派出所,就一直开那辆破警车,在历次抓捕嫌疑人的战斗中,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地开着这辆车在追捕,然后将那些人抓住的。
“小王啊,我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午夜飞车的飞车党的老大,居然能将车开得如此之快而且平平稳稳,真的不简单埃”
“那我以后就给你开车得了,你还省下了雇保镖的费用了;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心想,那天真得去与那些午夜飞车的高手较量一下,看看自己的车技是否已经退步。
“呵呵,谁雇得起你埃”武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老百姓知道你这个城市英雄在给我开车,他们会怎么想?我会不会遭到全城的人的指责啊?所谓千夫所指,到那时我真的成了人们唾骂的对象了,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哪。”
“有这么严重吗,看你说的。”
“你嫂子没见过你,这是真的吧;但她听说你的事情后,就磨我;非得让我哪天把你带回家来,说要先看看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长得什么样,然后琢磨着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但她说什么都不相信;仍不依不饶的,都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弄得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等这案子了了之后;你真得跟我到我家一趟;以了却她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心愿;也算是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王风没法回答;也没法答应;现在的他已经是情债缠身,头大如斗,哪有闲心来应酬这位嫂子的热心肠?为了掩饰尴尬,就来了这么一句:“坐好,我要加速了。”
车子跟着李局向着高速公路的路口方向快速行驶着,王风的思想却忽然飘得很远
第二十九章 现场(1)
这时,李局的手台忽然响了。
里面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李局,我是特警队的周刚。”
“我是李俊,有话请讲。”
“市工商银行门前发生一起抢劫运钞车案,4名劫匪蒙面,持枪,采取制造交通事故的方式,打死两名押运员和司机,将运钞车上的钱全部抢走。他们还杀死了两名围观的人,开着一辆银灰色微型面包车逃走。”
“好,你们立即追踪劫匪,我马上赶到现常”说完,直接向外面跑去。我与武局也在他的后面紧紧跟随着。
现场位于工商银行门前的黄河大街上;沿着该街往前走过一个街区,就是该街与13纬路的交叉路口处。这里此时已被荷枪实弹的武警部队的战士及特警队的兄弟们围得严严实实。
S市工商银行坐落在淮河路与黄河大街的交叉路口处,是一座20层的高楼,为S市市中心一家较大的银行。
这里距离小商品批发市场较近,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方。外地的本地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汇干聚在这里。生意兴隆的外表下,是S市经济繁荣的象征。附近地区的小商小贩也很多,每天在这里存钱、取钱的人,多不胜数。
与此同时,在车上的武局也接到了电话通知,要他们立即返回,赶往案发现常
于是,王风得到了一次极速飞车的机会,在这座城市里的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他将车开得如游龙般,真正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的戏剧。他的动作娴熟,让在一旁坐着的武局看得是目瞪口呆。
七拐八拐之后,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案发现场的外围。
王风说:“到了。”
武局才睁开眼睛;一看,他们果然已经到了案发现场,等到他们下了车后,还没有见到李局的车出现。
尽管李局的车也很快,但还是被王风远远地甩在后面。王风知道自己不单单是飞车的瘾犯了,还是他着急到现常
随后到来的是李局,之后是市局刑警的技术勘查车。并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类似于医生一样的刑事技术人员。他们的手里拎着特制的箱子,那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们工作时用的专业工具,也有一些先进的技术设备。
那个脖子上挂着相机,身型有些骗胖的小伙子,是刑警负责照相的小黄,因为在一起出过两次现场,一次是命案现场,一次是盗窃现常勘查完后,他们在一起聊了几句,也还算是熟悉一点。
正准备工作的小黄也看见了王风,就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神色凝重地换上鞋套,匆匆忙忙地走进现场,去干他的工作了。
闪光灯在他的手上,闪动着,亮亮的光芒仿佛要刺破夕阳
整个现场十分血腥,黄昏的风吹来,有股浓浓的血腥味;吸入王风的鼻孔。他出过很多命案现场;见惯了生生死死。
一次;是一个深夜;王风正在所里值班。
那个冬天十分的寒冷;报警电话在午夜12点多一点响起;是一位老人苍老而悲伤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十分的沙哑;意思是说他的女儿被杀了。并告诉了王风具体位置。在出去前,王风已经将这个案情,报告给了分局调度室。然后他立即穿上衣服,开着那辆警车赶到现常
案发现场的楼门前,围了很多人,都是他的邻居。
这里住着他的两个女儿,他女儿家在8楼,他的房子离这里也不远。他的大女儿离婚了,独自住在这里。由于是他的小女儿在上大学,正在家休寒假,也住在姐姐家里。当晚,他十一点多时给女儿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他想问问女儿回来没有。大女儿靠给别人开出租车生活,一听说有出租车被抢的事件发生,他的心就悬起来。由于不放心,只要到晚上,他都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但这天,他总感到自己心事不宁。
结果邻居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的女儿家有打斗声,让他过来看看。他就过来了,结果开门发现他的两个女儿都倒在血泊里。他十分冷静,在打120急救的同时还报了警。
赶到现场后,楼门前已经集聚了很多人,大半都是左邻右舍的邻居们。老人就在楼道的边上站着,他的眼里满是泪水,伤心的心情可以理解,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女儿都出事,小女儿被拉走急救去了,大女儿却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机会,因一刀刺入心脏,当场死亡。在居室的门前,王风看见刑警技术人员在细致认真地处理着现常
一滩鲜血在厅内,室内的血腥味十分的浓,那个女子趴在地上,胸部的四周,血液流得到处都是,由于时间稍长些,血液已经凝固了。
因她是腹卧的姿势,脸向下紧贴在地面上,因此看不清她面部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她临死前的痛苦与挣扎。她的右手伸向前方,尽力地伸展着,想要极力地抓住什么,但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抓到,因为在她的前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救命稻草。
那个案子很好破,因为作案者是她的前夫。
当天下午,她的前夫与她约好了要谈复婚的事,原本她的妹妹劝她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在谈什么复婚,已经没有感情的婚姻,还有什么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但她的心软,没有听妹妹的话,是因为她的前夫说得很可怜,说什么最后一次见面,如果不成,再也不打扰她等等。见前夫说得如此诚恳,她就答应了他见面的事情。最终结果是她自己引狼入室,那个人来之前就带着一把尖刀,抱着一旦谈不成,就对她下黑手的想法。
结果谈来谈去的还是谈崩了,她的前夫一怒之下,用事先准备好的尖刀,将两个女子杀死杀伤,就仓皇逃离了现常
案子第二天就破了,王风与分局刑警大队的两个侦查员,连夜奔驰,在另一个城市将刚刚下火车的那个杀人者抓获归案。但,当时现场里满目的鲜血,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使他想起很多以前的场面。
第三十章 现场(2)
还有一次,那是一个的初春,河水刚刚解冻。
那次的现场是张所带着他去的,因他刚分到派出所不久。接案后,张所特意叫上他,张所是想考验一下王风,试试他的胆子大不大,是否能当好一个管片的刑警。
现场在他们辖区的一座桥下,是一对在河滩上散步的情侣,绊到一个塑料袋,发现里面装着什么硬硬的物体。男的胆子比较大一点,借着月光,回身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人头。这一下把他吓得不轻,女孩也是大声尖叫,也引来了几个人围观,但人们都很害怕这个人头的惨象,都纷纷散去了。
男子报了案,张所和王风还有刑警大队的值班人员同时赶到现常他们先将现场保护好,市局刑警的技术人员也随后赶到。
那个人头是一个男子的,头皮已经被泡得脱骨,惨白惨白的,眼睛闭着;看不见眼球。一个冬天的浸泡,加上开春后的水温度逐渐的上升,皮肤也禁不住这样泡,技术人员戴着手套,一碰之后,头皮就自然掉落。
王风也像技术人员一样,蹲在那个人头的边上,近距离地观看技术人员手法娴熟地进行一些必要的技术处理,看得十分仔细,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环节。
这令张所很惊讶,王风偷偷地瞄了一眼张所,张所看着王风的表情是一脸的不相信。
在他的想象中,认为王风是不会或者说是不敢看这样阴森的场面的,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王风的胆子大到这种恐怖的程度,直到整个技术处理过程的结束,王风都没有离开现场一步,一直面色平和地看着技术人员,将那个做了技术处理的人头装进特殊的塑料袋子里,做了标号,提上了技术勘查车。
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