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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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随意-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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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柏良佑疑惑,被突然出现的关虫吓到的还有那个站在栏杆上的人,“小姐,我没有要跳下去只是想捡回围巾。”
  
  关虫悻悻松开她的手,有些难堪地埋首柏良佑胸前,丢人啊,不是全世界都在上演自杀戏码的。那人看着靠在柏良佑胸口的关虫,再看看柏良佑笑说,“先生能帮我把围巾捡起来吗,报酬就是请你们吃一家不错的大排档。”
  
  柏良佑对大排档没什么兴趣但是关虫有,推着柏良佑就要他下水。柏先生很受伤地想,关虫怕陌生人掉进去就不怕她的丈夫掉进去吗?
  
  显然这个是不用关虫担心的,柏良佑把围巾递给那人,女人看也没看就丢进垃圾桶内,面对关虫和柏良佑疑惑的眼光,那女人笑得坦荡,“走吧。”
  
  吃饭时候关虫才知道这个女人叫苏妙妙,随性洒脱的一个女人,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洒脱,仿佛武侠剧中无牵无挂行走江湖的侠客一般。关虫也知道那条围巾苏妙妙本来就是要扔进垃圾桶内的但是被风吹到水里面才要下去捡的,关虫对她的这个说法不认可,“既然是要丢的东西最终落在何处有什么区别呢?”
  
  苏妙妙撩开挡住视线的刘海说,“只是归位,每件事情每个物件都有它本该归属的位置,不能逾越。”
  
  回去的时候关虫对柏良佑说苏妙妙是个奇怪的人,对于陌生人柏良佑不做评价,只是关虫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你不是对陌生人能随便展现爱心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莽撞帮她?
  
  关虫笑着说,“感觉,而且结果你也看到了,或许是她站在栏杆上的样子虽然美但是太过孤独无助,迷茫却找不到答案,真的很像五年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关虫看到苏妙妙竟然觉得和自己像。
  
  “以后不会了。”以后他会一直陪着她,承诺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相对这静谧的气氛显得刺耳的就是手机铃声,柏良佑手伸进口袋内要拿出来,手机却滑过他的手指掉在地上,铃声还在不断响着,关虫看着柏良佑木讷的样子蹲□子帮他捡起来,“是妈的电话。”




68

  关虫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柏良佑却还像是被吓到一样;关虫看他皱眉的表情有些不安,“怎么了?快接电话吧;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啾啾?”
  
  柏良佑接起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在焦急说着什么,关虫扒着他的手垫脚把耳朵靠近他拿着的手机,清晰听到听筒内方怡带着哭腔的话语,“良佑;你快回来;你爸爸晕倒了。”
  
  关虫拉着柏良佑就要往车站走,现在最快的速度也就是坐火车,她有些自责不该这个时候答应柏良佑出来的;柏良佑一直被关虫拉着往前走;关虫回头不断安慰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很快就能到家的。”
  
  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内,柏良佑对关虫说,“我自己回去你先会酒店,我明天来接你,这么晚别跟着我跑不安全。”
  
  关虫反手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怕我见你爸爸?”他的细心关虫知道,他怕她尴尬或者是心里难受,所以他能这样说,让她继续呆在这里玩,“你是我丈夫,啾啾是我女儿,你们在那里我怎么能不去,他是你爸爸也是啾啾的爷爷,我真的放下了,何况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给我们母女钱让我们过好日子让我们离开这个是非地,经过这么多我谁都不怨了,甚至会想,如果当初拿了钱带着我妈妈走得远远的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柏良佑,我和你一起面对。”
  
  “谢谢你关虫。”柏良佑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他也孤单他也害怕,怕关虫不想回去所以他主动开口省得她开不了口不忍得拒绝,他怎么忘记了,关虫的善良和执着。
  
  俩人直奔酒店拿了东西就奔往车站,买最短时间内开车的那趟火车票,在漫长的几个小时车程内柏良佑都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关虫用手让他合眼休息,柏良佑摇摇头,“关虫你说对了,还是女孩好,儿子心太狠,现在回头想想我和爸爸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小时候是调皮不懂事,后来是叛逆总想挑战他的权威,再后来是认为他目光短浅做事风格老化古板丝毫不如以前的果断爽利,但是我忘记了,我长大了能力变强了,他老了能力相对就弱了,而我却一直想打败他,就因为他从未当面夸奖过我,我就要证明给他看虎父无犬子,还好我们的啾啾是女孩,如果是儿子我是不是也会像爸爸一样伤心,自己的亲生儿子处处和自己作对。”
  
  “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弥补的,妈妈说的对,你们父子秉性太相似才会处处相对,妈妈性格温和对你极尽宠爱,所以爸爸就必须扮演严父的角色,不断鞭笞你让你认清自我位置,而不是一味的夸奖鼓励,那样不会是爱你只能是毁了你。”关虫虽然对柏振乾的性格不是很喜欢,甚至有时候对他说变就变的脸色有些犯怵,但是他是个父亲,陪着柏良佑一路走向成功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儿子,如果不爱估计也不会把柏氏的百分之十转让给关雎,名上是给关雎的何尝不是给柏良佑的,因为他更需要这些。
  
  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打开病房门时候柏良佑的手竟然有些发抖,关虫握住他的手拧开门把手,方怡听到响动抬头看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柏良佑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关虫拍拍他的肩膀,他是个男人,不应该只是她的丈夫啾啾的爸爸,同样是这对上了年龄的老人的儿子,而这个家需要柏良佑像个男人一样支撑。
  
  柏良佑速度极慢地走过去,开口声音沙哑还有咬牙才压住的哽咽,方怡听到他说话抱住柏良佑就哭出来,“良佑怎么办,你爸爸躺下了,他站不起来了,我叫他他也听不到,怎么办?”方怡慌神了,晚上柏振乾很早就书房但是却一直不见他出来,方怡推开门就看到距离门口不远处的柏振乾,躺在地上身边是打翻的药,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他是想开门的,是不是想叫自己的。
  
  柏良佑艰难抬手轻拍着母亲的后背,他这刻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除了父亲他需要为所以人遮风挡雨,因为剩下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妈妈,“不会有事的,我回来就好了。”柏良佑反复着这句话,仿佛他这样说柏振乾就能从昏迷中醒过来,还能挥着鞭子抽他,声音洪亮叫他滚。
  
  方怡哭了一会也冷静下来,看站在不远处的关虫对她招手,“你们回来就好,啾啾还在家里面睡觉,我回去看看她,你们在这里看着你爸爸。”方怡擦着眼睛走了。
  
  柏良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儿子对父亲的爱不会像女儿对父亲一样能哭能叫,不能歇斯底里只能压抑,只能用凸起的青筋表明他们对亲人的在乎,柏良佑虽然前段时间还为了关虫和柏振乾拍桌子要划清关系,这刻他低着头像个犯错的样子坐在躺下的父亲身边,原来再伟岸的山也会倒。
  
  关虫知道他心里难受,就对他说,“你在这里看着爸爸,我出去给你买杯喝的。”几个小时的担惊受怕柏良佑的神经一直绷着,关虫能做的就是尽量善解人意地陪在他身边。
  
  安静下来的病房,只有机器的声音,冰冷的液体顺着管道滴进柏振乾的身体内,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闭着眼睛,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抬手打他的柏振乾吗,还是那个总是轻易否定他的柏振乾吗,柏良佑张口数次说出来的是,“爸,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仗着柏家才能胡作非为活的堕落吗,你不看着我不怕我把你的柏家给败光吗?”但是柏振乾还是没什么动静。
  
  这个夜晚过的很快也很慢,关虫拿着杯子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柏良佑应该有话和柏振乾说的,她十岁之后就没有过父爱,但是她依稀记得十岁之前的,如果她在健康完整的家庭面对今天这样的境况她该怎么办,所以她理解柏良佑,理解他和柏振乾之间的父子情。
  
  有衣服搭在身上,关虫醒过来柏良佑坐在旁边,柏良佑揽住她的肩膀脸放在她肩膀上,“关虫我害怕。”柏良佑不知道他害怕过什么,曾经害怕过关虫离开,现在却害怕父亲的离开,这刻他才体会到他只是个简单的人,只想着父母健康有个满足的家庭。
  
  “嗯,我知道,闭上眼睛休息会吧。”关虫说,柏良佑更紧的抱着她,关虫放软身体靠着他。
  
  “你一直坐在这里?”几分钟之后柏良佑问,关虫双手冰凉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关虫笑着摇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一直坐在这里,去外面买了吃的,喏,你吃点吧。”两个人一起吃一份甜饼,关虫却觉得甜到心底。
  
  方怡再来的时候把关雎也带来了,关雎看到关虫自然是十分想念,跑过去抱住关虫的腿说,“妈妈,你是不是要生弟弟了?”关虫哭笑不得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关雎仰着脸说,“不是吗?爸爸说的啊,他说要给我生弟弟的。”
  
  关虫把关雎抱起来放在腿上,“咱们以后再生弟弟好不好,爷爷不舒服生病了,啾啾要乖不能打扰爷爷睡觉不能大声说话知不知道?”
  
  关雎点点头,“我知道,奶奶告诉我了,妈妈,爷爷会死吗?”
  
  关虫摇头,“不会的,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爷爷很喜欢啾啾,啾啾等下叫爷爷起床好不好?”
  
  关雎乖乖点头,“好,爷爷还没有把那个玩具给我做好,爷爷比爸爸更厉害。”小孩子体会不到这是什么样的时刻,只是觉得那是她的亲人她喜欢这个亲人。
  
  方怡带了早餐四个人安静无语地吃完,柏良佑把关雎抱在身边让她看着柏振乾,关雎看看柏振乾再看看柏良佑说,“爸爸,爷爷不起来吃饭不饿吗?”
  
  “饿,爷爷也饿了,所以爷爷等着啾啾叫他起床。”柏良佑亲吻着女儿的小脸说,关雎像模像样的扯柏振乾的手,“爷爷该吃饭饭了,不吃饭会长不高的,还会生病,医生会用针扎屁屁,爷爷我是啾啾,你为什么不理我呢。”关雎说了很多,看柏振乾一直不理她有些委屈抱着柏良佑的脖颈说,“爷爷不理啾啾,爷爷不喜欢啾啾了。”
  
  关虫走过来把关雎抱开,对柏良佑说,“你回去换件衣服吧,爸醒了该说你不注意形象了。”搬出来柏振乾果然好用,柏良佑站起来回家,关雎也要跟着柏良佑,就只好把她也带走。
  
  安静的病房内就只剩下关虫和方怡,方怡对关虫一向很好,但是这刻却从未有过的敌意,关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
  
  方怡把柏振乾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对关虫说,“我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仔细想想我嫁给他也只是几年前的事情,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这么久,嫁给他之后我后悔动摇,无数次想要提出来离婚,最初是舍不得他,后来是舍不得良佑,再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可能是变质的爱情化成的亲情,当他是一个亲人一样,就想这么天天陪着他,这么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了,想想他这么一辈子也不容易,为了家族,为了对去世父亲的承诺,为了他妹妹,他都替别人活了,有苦有累却什么都不说,以为自己能扛得住,他不知道我看着他这样子多难受。”
  
  少来夫妻老来伴不无道理,关虫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




69

  方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关虫说我知道,她怎么能不知道;她不满意柏家人,柏家人何尝愿意看到她;这时刻提醒着他们过去犯的错,让他们自责。
  
  拿方怡来说,以往对关虫态度不错,无非是因为她知道柏蔚然对不起关虫所以想着替小姑子替丈夫做些事情补偿关虫;无非是因为柏良佑直白说非她不可;她不想让儿子伤心;无非是那时候关虫没有威胁到她在乎的人和事。但是现在不同了;柏振乾倒下了,方怡只是个普通女人,以丈夫为依靠的女人;而关虫威胁着她所依赖的这片天。
  
  她知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要退让;关虫看着躺着不动的柏振乾说,“我知道您现在不想看到我,但是我不能因为您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出现在这里,如果我走了,柏良佑会着急啾啾会哭着找妈妈,所以我不会走的,无论您对我什么想法,我并不要求您对我改观,也许说您的态度我不在乎呢。”
  
  如果许多年前方怡这样对她说,关虫也许会因为门第之见而走,因为那时候她和柏良佑的关系还没有深到共同培育新生命的地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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