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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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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四不像版:
关虫看着身边一男一女,清下嗓子开口道,“关雎,这是你爸爸,柏良佑。”对一脸石化的男人介绍,“柏良佑,这是你女儿,大名关雎,小名啾啾。”
生孩子是我的事儿,你随意。
似曾相识版:
有些人适合忘记,却总在你眼前溜达飘过;有些事适合遗忘,却总在你身边处处彰显。有些人你看不到的时候思念,看见的时候闹心,舍不得弃不下,这叫犯贱。关虫犯了,就是一辈子。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虫,柏良佑 ┃ 配角:关雎,杨瑶,杨曦 ┃ 其它:一众酱油党,乐敏敏
01 。。。
去超市,有三大苦恼,一是不知道该买什么,二是排队等候,三是差一毛钱却换来一堆毛票。关虫却遇到了第四大苦恼,今天她难得出来晒太阳,难得进了半个月没光临过的超市,心血来潮买了蔬菜瓜果,热血沸腾地认识到自己的职责,给女儿买了零食及日用品。数数点点购物篮中的东西,暗自得意有先见之明,口袋中的人民币以高出这所有标价总和一块钱险胜。关虫的满意感来的就是这么无厘头。
但是,在结账处,收银员小妹打出来的单据,却让关虫的自我感觉良好坍塌,单据高出她口袋钱三十六块钱宣告胜利。关虫怒了,货架价格和收银台系统价格不符这不是欺骗顾客吗,声色俱厉一长串说辞让收银员哑口无声,关虫还觉得气势不够,狠拍柜台,“找你们经理来。”
后面已经有人抱怨,不就是三十六块钱吗,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的吗,大不了不要就是了。关虫冷冷瞥一眼小声抱怨的人,“你妈把你生成这个样子,看着不满意能把你回炉重造吗,你吃穿用度超过他们的预计,还能塞回去吗。”
貌似是经理职位人员匆匆赶来,小声陪着不是,“货架上的价格是昨天的,负责人员估计是疏漏了没有更换,为给您造成的麻烦我们感到抱歉。”关虫抱臂看着眼前的脑袋点啊点,一点不为所动,微微皱眉一脸的不耐烦,“我这是发现了,要是没发现呢,这不是让顾客吃亏吗,非节假日也非活动期,昨天和今天价格相差三十六,你以为你们是卖汽油的,还有,别点头哈腰的,给我个脑顶干什么。”已近中年头顶有些微秃顶的经理摸下脑门,“小姐,我们这边说可以吗,先让后面的顾客结账。”
这是下班时间,不少人看热闹般聚集过来,对着这件事指指点点,怀疑自己手中的商品是否出现同样的差错。关虫就是不肯挪位置,她深知如果现在换位置,气势就自然弱下来,“先把这个给我解决了,我自己走。”经理暗想碰到个不好说话的,态度更虔诚,“小姐,价格还按照货架上的计价可以吗?”
关虫张张嘴巴还要说什么,一只手却伸过来,修长白净手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用这个。”话不是对着关虫说的,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和她有关的。
关虫和那个经理双双顺着这只意外的手看上去。眼睛先看到的是那人笔直毫无褶皱的银灰色西装在身,关虫暗自揣测,这人真高。靠的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的味道,或者是从未忘记的熟悉,一个名字就要吐口而出。刚才还喧闹的周围竟然安静下来,关虫听到自己心突然就加速跳动,脸颊也跟着通红。可能刚才说话太快,以至于大脑供氧不足,她想,此地不宜久留。
她连抬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就急着想要落荒而逃,如同打败仗的战士丢兵卸甲。
“这些我不要了。”关虫把购物篮往柜台上一放扭头就走,经理反应过来就跟在后面,以为关虫是因为价格的原因,追在后面解释,“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一定会……”关虫置之不理快步离开,恨不得踩着风火轮能走得更快点。
走出商场大门,热浪迎面袭来,面部细胞叫嚣着扩张,关虫摸摸手臂,还冰凉。夜幕已经来临,这个城市披上晚装,华灯初上,辉煌一片,如同精致装扮即将出席晚会的妖娆女郎。商场门前人来人往,关虫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们朝着既定目标走去,她的目标呢,她已经记不得,她曾经的梦想是什么,用力想还是一无所获,时间真的能消磨很多事情,比如曾经吃饱之后挥斥方遒的远大理想。
这个城市的灯为谁点亮,又为谁熄灭。关虫抬手拨弄刘海,仰起头抿起嘴角,勾勒出微笑的弧度,不管是为谁亮,起码照亮了她。最后回头看眼依旧行走匆匆的商场内,没看到那人的身影,关虫自嘲的想,是她敏感反应过大了,那人可能只是陌生人而已,更何况就算是那人,五年前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五年后又如何肯做,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
疲惫地爬上楼梯,到达六楼,边掏钥匙边动作熟练地重重跺脚,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已经不太明亮的白炽灯照射在头顶,照着这个有些狼狈有些孤单的女人。关虫拿出钥匙扭动,打开门甩上,毫无形象地靠着墙壁踢掉鞋子,光着脚走进房间。看到房间的小人之后,关虫轻声问,“啾啾,你怎么又看我电脑,作业做了吗?”
电脑桌前椅子内的小人晃动着白嫩细腿,手里面拿着冰淇林吃的自得自乐,听到妈妈的声音也只是转头看一眼,“妈妈,你不是说要对我爱的教育,不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要让我快乐的长大,不给我压力的吗。”座位被女儿占领,关虫只好在桌子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但是你不做作业,你们张老师会给我压力的,乖,你还是去做作业吧。”再看看女儿手里面的盒子,想着这小家伙真没自觉,声音冷下来问,“你今天吃了几个?”
关雎伸出沾着奶油的手指,“三个。”关虫抬手扶额,“我决定对你改变政策,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讨价还价。”
时间容不得她悲秋伤春,想起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关虫站起来把女儿提拉起来,摸摸她板凳头语重心长地劝解,“等你变成小胖子,看你能嫁出去不。”关雎一点不在乎,“阳阳说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我。”关虫赶女儿出去玩,把正在播放的动画片关闭,状态栏空荡荡如也,关虫脑袋一霎那的死机,自动重启之后,大脑还是反映迟钝,“啾啾,那个文档呢?”
看女儿自动站在墙角耷拉着脑袋瘪着嘴巴,一副你敢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关虫打开文档,不出所料的空白。她平时写过东西之后会自动保存,却忘记今天是周日,女儿在家,她恰恰今天没有保存,脑袋卡文,想要出去找点感觉,没想到回来之后一万多字的文档回归自然,一派原生态,真正的寸草不生。
关虫趴在桌子上不说话,怎么训,看女儿一副委屈的样子什么重话都说不出了,谁都不能怪,只能怪她自己,如果她提前保存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联想到上在商场遇到的人,关虫竟然觉得有点委屈,至于委屈什么,她自己也没想明白,或许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哭泣,想要发泄。
这样不停安慰自己,关虫竟然真的哭出来,刚开始还是咬着嘴角压抑地小声哽咽,后来是直接放声痛哭,像个孩子痛哭失声。关雎站在门口处,等着妈妈的训斥,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却听到哭声,小孩子有点慌张,揪着裙子下摆怯怯走过去,伸出小手拍拍妈妈的头,“妈妈。”声音带着哭腔,看关虫不理她,就自己承认罪行,“妈妈,呜呜,我再也玩了,我……去写作业,我也……也不吃冰淇林了好不好。”最后站在桌子边也放声哭出来,声音比关虫还大。
关虫终于精神回归,抬起泪眼,看着身边只顾闭着眼睛仰头哭泣的女儿,张圆嘴巴哭得狠了就抽噎,声音有点嘶哑,脸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关虫心疼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这么失态,但是还是端着表情好好教育她一番,“你知不知道妈妈写这些要花很长时间,你这么做,妈妈要重新开始。”
看女儿已经停止哭,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关虫就彻底心软了,“犯错了就知道哭,一哭理就在你这边了吗,不是欺负我嘛,我真是欠你们父女两个的。”等意识到说了什么又板着脸严肃对女儿说,“以后不能吃这么多冰淇林知不知道,我吃几个你才能吃几个。好了,去写作业吧,明天要交的。”
关虫这才体会到小孩子为什么喜欢哭,哭了就能趁机提要求,但是她差点忘记眼泪是什么感觉。
小孩子不情不愿地出去了,其实关虫知道,她只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关雎周一到五要上课,而关虫晚上要写到深夜,或者是被私活拖住彻夜未眠也是常有的。经常上床小家伙已经睡着,她不是不亏欠不自责,但是如果她不工作,如果没有钱,她们连基本的生活都继续不下去。
打开文档回忆下今天都写了什么内容,却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五六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她绞尽脑汁却怎么都想不到,满脑子都是商场那个男人的样子,精短一丝不苟的发型配合着冷硬深刻的面部线条,还有那熟悉的手指及关节,虽未触摸她知道那手是干燥偏凉的,还记得那人脸颊上有个酒窝,关雎在相同位置复制一个,每次看到关雎笑的时候那个酒窝若隐若现,关虫就不可救药沉迷其中,盯着那个酒窝无法自拔,所以她满足关雎所有的要求,就是为了让她笑,为了能经常看到那个酒窝,为了一些未知的情愫。
关虫自认岁月已蹉跎,她已不再青春年少,还是不免伤感,若他们还在一起,会是怎样。但也只是想想,五年前没在一起,五年后更不可能。
与其什么都写不出来还消耗身心体力去缅怀过去,倒不如做点其他事情。关虫觉得怀念过去太奢侈,她是连现在都过不好,想不到未来的人,怎么还有心力去想过去。
进到卧室,女儿侧着身子,手臂压在身子下面以高难度的姿势睡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关虫低头轻吻女儿的眼睛,给她盖上棉被调高温度。关雎在睡梦中还狠狠抽噎两下宣泄着不满,嘴角紧抿,脸颊上的酒窝显现出来,和那人真的很相似。关虫伸手在那个小小漩涡边缘描绘,“柏良佑,我们该怎么办。”
02 。。。
早上小姑娘就兴致不高,看到关虫进房间叫她起床,也只是团着小手揉眼睛,软糯糯地叫妈妈。关虫知道她生气了,无奈的叹口气,尽力哄着,但是小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进了校园连招呼都没打。
为了弥补昨天给女儿心理造成的严重恶劣影响,关虫将功补过,表现良好在距离放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颠颠地等在学校门口。四周都是等待学生的家长,关虫四周环视一眼,这哪儿是来接学生的,明明就是车展。
和见过几次面的关雎同学的妈妈聊天,对方抱怨现在的小孩子不好带,稍不满意就大发雷霆,有爷爷奶奶在,打不得骂不得,心肝宝贝地护着,还感叹我们那时候哪儿有现在这样,那就是会爬往地上一扔就随便滚。关虫对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只是还记得家里面有个婴儿车,据说是她的父亲亲自动手做的木制品,但是那个车子最后被母亲用刀一刀刀砍碎,就像她的童年,有过最好的时期却以惨淡落场。
“现在的孩子是比我们那时候幸福的多。”关虫也不得不感叹,且不说关雎,单看她同学,名牌遍身家长恨不得拿大牌子标签把孩子贴严实。那位家长见过关虫几次,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来接孩子,从未见过关雎的爸爸,心中疑惑不由得问出来,“啾啾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很忙,没见过他接孩子。”
关虫微笑着拨弄下头发,只是笑得勉强,“她爸爸在外地,工作比较忙。”那位家长夸赞“你先生肯定能力很好。”关虫还是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在别人夸赞的时候,应该谦虚的笑。
柏良佑能力是不错,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不肯继承家业,听说他在大一时就捞到人生第一桶金,具体的数额及细节,关虫就无从得知,在关系还算融洽时,他们尚不谈及家庭事业,更何况是后来关系冷淡。好像他们的相处过程一直是,无关家庭,无关未来,无关爱情,只关风月的露水情缘。
看着排在队伍中耷拉着脑袋的女儿,关虫暗叹,这孩子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