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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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妾-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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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他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把母亲的耳环也送给杨玉如,现在,叶家真的

完了,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坐起身子,反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真怕他是气得失常了:“叶嘉,你

如果很伤心,就发泄出来吧,我,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她这样柔情脉脉的语气,叶嘉忽然笑起来,更紧地抓住她的手:“小丰,我

的确很伤心,不过,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伤心”“为什么啊?”

“因为这是我早就料到的结局”

在那天的晚宴之前,他曾经回家过一次,见到二嫂二哥都在家里,二嫂说她回来收拾东西,夫妻俩似在商议什么。二哥的目的难道真是离婚、求财?若是求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也能让他活得风光,他之所以出此下策,无非是借兵起义,自己要当“皇帝“。叶晓波错就错在舍不得“龙椅“,没有抓住事情的本质,以为凑够了钱,就可以赎买下二哥手里的权利,只没想到,如果二嫂根本就不是为钱,那又该怎么办?

叶嘉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兄弟相争,互不退让。他置身其间,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这幺倒下去。也许,叶家真的是气数已尽了吧。

历代江山覆灭时,总有些遗老遗少,孤臣独臣,对于叶家的江山,自己并不愿做一个泣血而亡的忠臣孝子,只算一个曾经试图拔刀相助的路人吧。只可惜自己的刀锋不够利,事实证明,没有人是天才,自己在这方面,绝不足以力挽狂澜。

冯丰疑惑地看着他非常平静的神情,这一刻,才那么深切地体会出身为叶家三公子的悲哀,甚至是做足了自己分外之事,也扭转不了乾坤,而这一切,只因为家族的内斗。

堡垒,总是从内部彼攻破的。就如一个国家,如果不是貪官橫行,腐敗遍地,导致民众逆反,无内忧也不惧外患的。

与其说是被林佳妮打败,不如说是他们兄弟为争权夺利,互相残杀的结果。

她看看前面,是分岔的路口,也不知叶嘉要回叶家还是要去公司,只放柔了声音:“叶嘉,我下车了,你自己去忙碌吧。”“小丰,我先送你去酒楼。”

“不用,前面几歩路就是了。我自己走过去,那里是单行道,不好掉头的。”

叶嘉仍旧微笑着坚持:“就送到门口。绕一段路也没关系”冯丰没法,只好依他。

到了门口,冯丰正要下车,叶嘉忽然叫住她:“小丰,我昨晚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小丰,我们以后重新开始,好不好?”她只是摇头。

直到叶嘉的车子开走,远去,再也看不见了,她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昨夜烂醉如泥,有什么好快乐的?

走进大厅,才略微醒悟,叶嘉这傻瓜,那么反常,莫不是以为自己昨晚和他

XXOO了?天啦,这个可怜的傻瓜,是不是把春梦当了现实?

心里又酸又苦,叶嘉这种固执的死脑筋,一旦认为自己和他OOXX了,那

就一定要“负责”的,是不是这样,才口口声声又要“重新开始“?

很想问问他的,可一来这话不好问出口,二来,目前也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

时候,就生生忍住,没有给他打电话。

她呆立大堂半晌,听得珠珠叫自己才回过神来。

行出不远,电话响起,叶嘉拿起手机,是杨玉如打来的。

他接了电话,杨玉如的声音很是焦虑:“叶嘉,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他柔声道∶“好的。”

见面的地点,是杨玉如名下最漂亮的那栋私家別墅,花木天然,道法自然,一切都静心屏息中透露出一份恬静。叶夫人生前,很喜欢这个地方,常来这里和杨玉如喝茶谈经。

叶嘉走进去时,还是那座熟悉的客厅,他曾在这里第一次喝杨玉如亲自烧水煮茶。

杨玉如一见他进门,立刻站起身,只见叶嘉捧着很大的一束香芋百合,尚带着新鲜的氷滴,这是叶嘉第一次送花給自己,她接过,插在花瓶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花,是在恰当的时机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呢?

昔日的优雅里带了三分的歉意,三分的担忧,三分的同情:“叶嘉。我很抱歉……”

叶嘉摇摇头,真诚道:“玉如,谢谢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杨玉如有些坐立不安,心里是明白的,如果自己不是一再熬着价格,一再加强苛刻的奈件,早日給予叶家贷款,事情就不会弄到这歩田地。最为讽刺的是,签约的当天,就是叶家大难的同时,雪中送炭仿佛变成了落井下石,

心里是遗憾的,即便是在商言商,自己也未免太苛刻了条件,为什么呢?原是想考验他的吧,考验他是不是真心,所以,采用了另一种变相的极端方式,从此,叶家再无生存的余地。无论是出于对叶夫人的感情还是对于对叶嘉的期待,这都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要考验一个人是否真诚,这样的代价是否大了一点?

而且,自始至终,叶嘉并未对自己说过一个爱字,两人的关系也从未挑明,就维持在朋友多一点,情侣少一点的距离。

如今,这距离还能不能迈过?她有意无意地又看看那束花,心想,如果这束花来得早一点该多好啊。哪怕是早一周。

叶嘉平静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许,他之前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昨晚不曾出席?”叶嘉,我真的很抱歉……”

“玉如,你不需要任何的抱歉。我家里的情况,你大略也知道一点,如不是

他们自相残杀,谁也杀不死他们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首饰盒子,放着那对古色古香的皇后级别的耳环。她拿起,看看,低叹一声:“我真是愧对伯母……”

叶嘉的声音异常温和:“我母亲送你耳环的时候,并非是预料到了叶家会有今日的大难需要你的援手。不是,她只是純粹的因为喜欢你,很喜欢你这个人。这是她最心爱的物件之一,如果不是出于真心的喜爱,我想,无论什么条件下,她都不会送出去的。”

她眼前一亮,几乎要如小女孩子一般跳起来,心也跳得咚咚的,叶夫人是純粹的喜欢自己这个人,那叶嘉呢?叶嘉是不是也是純粹喜欢自己这个人呢?

可是,她終究不是小女孩,而是非常理智的女人。只看着叶嘉,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神情,好一会儿才道:“我真希望还能为叶家做点什么。”

“玉如,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了。只是,叶家气数已尽,怨不得任何人。”

他的态度冷静得仿佛在看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也许,心里潜意识里是期待这样的结局已久,当它真的到了,就平心静气地接受了。甚至,对杨玉如刻意为之的苛刻条件也抱了一丝淡淡的感激: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终是亏欠她的。

人啊,谁不自私?谁愿意背负一辈子受人恩惠的压力?

尤其是一个自信自立的男人。

哪怕是因为家族的压力,也是终身的负担。

因为太过平静,杨玉如倒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分寸,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想的什么。事实上,几乎从认识起,她就从未真正明曰这个男人到底需要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沉溺在他那般俊朗的外表里,仿佛面对一个绝世的美人,一切都是秀色可餐,常常让人忘了思虑更多的东西,唯有一点值得安慰,他从未提出任何要求,为他自己,为他的家族。

哪怕是伪装吧,也绝无可能伪装成那个样子。

她忽然对叶家的覆灭也轻松下来,也许,就如他所说的,是气数已尽吧?每个人都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要原谅自己,其实比原谅别人容易得多,善待自己的力量,往往大过善待别人的力量。然后,她看着叶嘉起身,很溫和地微笑:“玉如,我走了。”

她很想问一句“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

可她终究未能问出口,只跟在他身边,亲自将他送出去,直看到他上车,开了车走远。心里那么怅惘,也许,如此一个男子,可能,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属于

自己了吧。

叶氏的办公大楼,完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甚至不敢高声语,集团最豪华的办公室终曰关闭,只偶尔有秘书小姐进去送茶水。

几乎所有员工昨日还在喜庆贷款,今日就被报刊上醒目的,“林家购得叶氏

大量股票,即将入主叶家“这一类的新闻震懵了。

集团的高层全部关在里面,商议着暴风雨之前的最后挣扎。

叶晓波如一头绝境中的困兽,一夜之间,胡子拉碴,颠骨都耸了出表。仿佛从云端跌到了地上,浑身上下,跌得一块骨头都不剩了,只知道喃喃自:“我真没脸向我父亲交代……”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李欢也点燃一支,狠狠地吸掉,才将烟头熄灭,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叶晓波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散会吧,先就这样。”

所有人鱼贯散去,各怀心思。

李欢留在最后,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二人。叶晚波孤零零地坐在主席的位置上,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没坐上的时候并不经意,一旦坐上了,才发现要舍弃是何等艰难的事情。

李欢一代帝王出身,如何不了解他的心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晓波,你要振作。”

他嘶喊道:“大哥,我还能怎么振作?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好,你先去休息。我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万一的希望。”万一,万分之一?只怕百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了。叶晓波摇摇头,站起身,走路腿都是摇摇摆摆的,仿佛随时要倒下去,冯丰一到办公室,立刻就开始拨打李欢的电话,这次,一次就打通了。她情知李欢遇到的困难,声音軟绵綿叫他:“李欢,你吃早饭没有?”

“没呢。没胃口,昨天太忙,一直在谈事情,我就没回家,也忘了給你打电话。你已经上班了吗?”

李欢的声音十分疲惫,好像一个累到极点,却看不到希望的人,又沮丧又失

望。

冯半从未听过他这种声音,急急地想要安慰他:“李欢,你回来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好?”

“现在没法休息,就算垂死挣扎,也要挣扎一下……”

这样的李欢,真是令人心疼。她柔声安慰他:“你今晚回家吗?如果回家就告诉我,我做好饭等你,好不好?”

李欢笑起表,声音十分沙哑:“回家,一定要回家。”

她听得他笑,才松了口气,知他无论俽什么都一往无前,希望尽善尽美,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替叶家的困窘已经打开局面,谁知道,最后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本来作为外聘人员,集团的主家姓谁并不重要,但李欢是因叶晓波而来,是把叶晓波当兄弟替他巩固江山,如今,遭遇这样的一败涂地,其沮丧和懊恼是可想而知的。'

冯丰不知道他以后的打算,如果叶家易主,李欢肯定不会再呆下去了。但此刻也不问他,想等他的心境平息一点再说。

这天晚上,冯丰五点就下班回家了。

一路去莱市场买了许多蔬莱氷果,都是记忆中李欢喜欢吃的。扛回家,也不休息,就搬到厨房开始忙起来,煎炸炒炖……忙到7点,一桌丰盛的莱肴终于端上了桌子,汤也在瓦罐里咕嘟咕嘟的,能闻到非常诱人的香味。尝尝,也许是因为开酒楼耳濡目染的原因,倒发现自己的手艺日益精进。看看时间,还是忍住不給李欢打电话,怕給他增添一丝一毫的烦恼。她拿了纱罩将菜肴罩好,正打算去看着电枧等他回来,只听得开门的声音,那样习惯性的敲三声,正是李欢的标志。

她飞奔过去给他开门,拿拖鞋,又拿弄好的雪白毛巾给他檫脸檫手。李欢坐在沙发上,疲倦地搂着她,看她穿一套舒适而漂亮的家居服,像最最贤惠的小妻子,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惊喜,今他顿时忘了许多的烦恼:“呵呵,丰怎么变得这么乖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好不好?”“有么?就今天最乖最漂亮。呵呵。”冯丰不跟他斗嘴,心里有点酸楚,只想,很多自己艰难的日子里,李欢就是

这么陪着自己的吧。那些自杀的日子、受伤的日子,被抓的日子……因为他陪得

太多太久,逐渐地就习惯了,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他的好,自己视为理所应当;在他遇到不开心的时候,自己难道不也应该陪着他么?

她如小猫—般依偎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柔声道:饿了不?”

他摇摇头,只紧紧搂住她:“呵呵,丰以后一直都这么乖么?”一直都这么乖。好是不好呢?

她说不出来,却不若往常那样瞪他,硬邦邦地回一句“你想得美“,而是非常溫柔地替他揉捏一下肩膀,又按按他的大阳穴,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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