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抓住。
“我告诉你谢清江,你给我记着,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田苗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
“最后一次?”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
“好吧,”谢清江长叹一声,无奈表示妥协,“那我只能连本带利一次透支了,今晚辛苦点儿,咱就都别睡了。”
“……”田苗听了对方大言不惭的无耻言论,差点儿背过气去,刚要用膝盖跟对方兄弟打个招呼,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清江啊,你屋子怎么关着灯啊?”是章宛!
田苗当即懵在当场。TMD她就不明白了,为嘛好巧不巧自己总是在谢清江床上被捉个正着?!
上次是伪“私会”,这次可是真“偷情”!
“妈,我睡下了,有事儿么?”谢清江一边及时应变,一边伸手安抚着身体僵硬的人。
“怎么睡这么早啊……”章宛似乎自然自语嘀咕了一句,两个人的心才刚落下些,立马又被下一句给高高拎起来了,“不成,赶紧开门,妈有正事儿跟你说。”
这下田苗彻底傻眼了,没头苍蝇似的跳起来打开床头灯,抓着衣服就往身上乱套:“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得躲躲啊,往哪躲啊这,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股脑就要往窗台边儿上冲,被谢清江一把拉住。
“干嘛你要?”
“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啊,上次我不也那么跳的么!”
“现在外面都结上冰了,你不要命了?”谢清江对这个傻丫头完全没辙了,“反正咱们是早晚都要结婚的人,结算给妈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谅解的事儿,过来坐下,我帮你把衣服穿好。”
五分钟后,房门开了。
章宛对儿子迟迟不来给自己开门的做法颇有微词:“怎么这么慢啊你,忙什么呢……”人走到房间正中央时,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你……你们……”惊讶地望着抱着乱被坐在床边上羞红满面的准儿媳,章宛频频扭头去看身边的儿子,视线在两人间过了无数个来回后,心里终于有了七八分通透。
其实章宛今天晚上来找儿子,本来是要谈婚期和筹备婚礼的事宜,却怎么也没料到被自己撞到这样的情形,纵然作为长辈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之余,更多却是担忧和深思。
百密一疏,她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正好趁着今晚一并解决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期不晚。
“妈,您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坐下说吧,”谢清江从母亲神色的变化中觉察到什么,试探着开口,又冲着傻坐在床上的人猛使眼色,“田苗,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妈聊一会儿。”
“哦,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田苗如获大赦地往出跑。
“等等,”章宛将她拦住,“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吧,见着你才想起来,有些话要跟你说。”
“妈。”谢清江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赞同,“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要求都是我先提的,跟别人没关。”
“我知道,我这不是也没做什么吗,在你心里妈就是时常为难你们那种人?”章宛对儿子明显回护的举动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劝慰,“行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回头我在找你说那事儿。放心,绝对是你爱听的消息。”
听了这话,谢清江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无担心地瞟了田苗一眼。
对方偷偷朝自己比了一个“ok”的时候,谢清江噗嗤一乐,瞬间被治愈。
……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时候应该给你们办婚礼了,日子的话,你们自个儿在下个月选一天,酒店什么的也该定一定了。”章宛笑眯眯地说。
“这么快?”田苗吃了不小的一惊。
“还快?你大姐二姐早都嫁认了,女人的岁月不禁拖,趁着年轻这两年结婚,穿着婚纱也才好看。”
“妈,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田苗有些局促不安,“其实婚礼只是个形式,您不用太费心,简简单单的就成了。”
“那怎么行,当新娘的机会可是一辈子只一次,我跟你爸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场婚礼可以说既是迎儿媳进门,也是我们往出嫁女儿,女儿要出嫁,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好好重视呢?再说真要往简陋里办,不是情等着叫外人看笑话的么,你这孩子,怎么越到大事儿将近的时候越犯起迷糊起来了。”
田苗低着头,心里早就乱了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是不是觉得有点儿紧张?”章宛体贴地问。
“恩。”
“傻姑娘,有什么可紧张的,”章宛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嫁进自己家,熟门熟路的怕什么,有多少姑娘都是往远地方嫁,都像你这样想,婚就都没法结了。”
田苗心里一松,也跟着傻笑起来:“主要是我太没经验了……”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经验不经验的,你要是在这方面有经验,那岔子就大了,”章宛拍了她一下,又说,“你就安心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嫁娘,这阵子我会叫清江多陪陪你……不过苗苗啊,说到这儿,有些话我作为过来人,也不能不提醒你们一句。”
“您说吧,我听着呢。”田苗的心跟着章宛凝重的表情慢慢提了起来。
“虽说你们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但做什么之前最好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有些传出去影响不太好的事儿,就尽量克制一下吧……妈这样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让你们觉得为难了?”
田苗早就面红耳赤地说不出来话,这会儿只会可劲儿的摇头了。
“你能理解妈就最好了,”章宛叹了口气,徐徐地说,“这种事儿,男人可能多少会冲动些,不过咱们总是有理智的,不能陪着他们一起冲动、胡闹,遇到什么无理的要求,该拒绝的时候就要狠狠心拒绝,别因为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这东西有了这次就有下次,次数多了时间久了,难保哪一次不会出现意外……你想想,哪个新娘要是挺着肚子去参加婚礼,瞧着也难看不是,太让别人笑话了,妈说的还在理不?”
田苗听了这话,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明天逮着谢清江,非得狠狠胖揍一顿不可,要不是丫满脑袋幺蛾子,能把自己推进这种窘境么?
丫可真不是个东西!
……
章宛走后,田苗就早早关灯上了床。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田姑娘这一晚想了很多很多,从自己初来谢家想到了章宛口中提到的不久后的婚礼。
当然,想到这些,就无可避免的会想到谢清江。
田姑娘有些好奇,自己被章宛拉回房间后,之前正值欲火焚身之际的谢清江到底是如何自行解决烦恼的呢?
打飞机?冲冷水澡?还是……想着想着,天就快亮了,窗外的东方出现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田苗终于沉沉睡去。
睡得很香,连一个梦都没做。
作者有话要说:好怕怕啊,亲儿子能不能被我折腾ED了啊,(默默对手指……
要嫁闺女了,好舍不得,泪目,必须来个小风波啥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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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在大抽,我完全看不到你们的留言啊T T~之前留言的我都一一送分了,虽然是一片空白T T~
等到不抽的时候告诉我乃们究竟说了啥吧,好想知道┭┮﹏┭┮这万恶坑爹的JJ!诅咒它木有小JJ!
36
36、谁可依靠 。。。
随着陆家父子贪污巨案的审判结果浮出水面,由舆论发布在公众的视线中,在此案中出力不小的几位官员纷纷受到上层提拔。
谢清江自然也不例外。不仅这样,在职期间他表现突出,有目共睹,由他负责的一项省级重大活动也取得了丰厚的成果。
2005年3月,谢清江受任成为国家XX部OO司司长,同时也是该部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司长。
当所有人都纷纷来向谢氏父子表示祝贺的时候,谢家却对外公布了另一条喜讯:
作为谢家唯一独子的谢清江,不日之内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田小姐完婚。
双喜临门,谢华扬的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也终于频频显露笑意。
……
半月后,紧锣密鼓的婚礼筹备工作进入收尾阶段。
事情似乎太过顺利,顺利到总会让田苗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在影楼试婚纱时,她站在镜子面前出神的发呆:镜子里的那个有些陌生的女人真是自己么?
“太漂亮了!”陪同前来的夏小萌掀起帘子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发出赞叹。
田苗回过神来,无所谓地笑笑:“也太贵了。”
“真不明白到了这时候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夏小萌冲她一撇嘴,“天价婚纱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嫁了这么个挑不出半点毛病来的好男人,我是你的话,睡觉都会乐醒。”
“我嫁给他不是因为他多有钱,实话说,我巴不得他就只是个平平凡凡爱我的人。”田苗来到椅子前坐下。
“我知道咱们田警官志不在此,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当你傻人有傻福了,”夏小萌摇头晃脑地走过来,把头纱给她带上,硬是将她重新拖回到镜子面前,“看见没,往后你就是谢夫人了,多少双羡慕的眼睛都看着你呢,说不准等结婚后你就用不着再上班遭那份罪,可以在家安心当你的全职阔太太了。”
“我不愿意那样!”田苗立刻收起笑容反驳对方,“婚姻跟工作是两码事,我不想跟别人结婚以后,连自己的生活目标都放弃了。”
“当个全职太太有什么不好,在家相夫教子,多享福啊。”夏小萌大为不解。
“那种生活绝不是我想要的,人生的重心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握在自己手里,依靠别人……”田苗摇摇头,哑然失笑,“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自己更靠得住么?何况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混日子,再过个七八年,恐怕我连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都不知道了。”
夏小萌有所感悟地点点头:“听你这么说倒也挺有道理了,说实话,其实姐们儿还真挺舍不得你的,虽然知道你嫁过去肯定受不着什么亏待,可心里头就是舍不得……”
夏小萌是个典型的小女人,善变又爱多愁善感,没两句话的功夫就红了眼圈。
田苗心里一酸,刚想安慰好友,手机忽然在这时候响了,只得走到一旁去接听……
三分钟后,接完电话回来的田苗二话不说就开始匆匆换衣服。
“怎么了你这是,还有几套没试呢……”夏小萌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庄严出事了!”田苗在忙碌的过程中表情凝重地跟她解释。
“庄严?你那个学长?他出什么事儿了,电话怎么打你这儿来了?”夏小萌也跟着手忙脚乱起来。
“电话不是他打的,是大姐打来的,事情太急了,她也没太解释清楚,好像跟挪用公款有关……”
“不会吧,挪用公款,那可不是小事儿啊,”夏小萌吃了不小的一惊,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拎着包就要往外冲的人,“回来回来,这事儿你掺和什么啊,你得弄清楚,你马上要嫁的人是谢清江,你跟庄严已经没关系了,我说你那位大姑子是不是故意想坑你啊!”
“不是,你别瞎想,我们从小一个院里一块长大的,谁出了事儿也不放着能不管,”田苗急得头顶都快冒火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儿急着呢!”
“别介,你就这么撂担子走了,待会儿你们那位到了没见着人,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你跟他说让他打我电话,我正好找他商量这事儿!”田苗回答这话时,人已经掀帘子外面见不着影儿了。
夏小萌站在原地跺着脚直叹气,这死丫头,马上要结婚的人了,怎么就还是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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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检察院,田苗被拦在外面,院里的职员告诉她,庄严正在被审查阶段,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坐在检察院大厅冷冰冰的椅子上,田苗感觉到自己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私自挪用公款是多大的罪名,她是警校出身,自然不会不清楚。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也无法相信,那个气质温雅、为人善良的学长会做出这种违法的行为。
一直以来,他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么优秀、被自己所敬仰的存在,何况身为政府公务人员,他又怎么会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