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假借春雪的身份混进赏花宴,原本想着暗中给昭华下毒,让她死的好不凄惨,可没想到那昭华的感觉那般敏锐,而且,看着昭华满身华服,高高在上的模样,花楹心中猛然升起一丝恨意,她不能让这个毒妇就那般简单的死去。
她的娘亲在她手上受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折磨,让她简单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她定要将她如何折磨娘亲,如何囚禁与她。每十日放血为那怡宁续命,这所有的一切,她定要她亲手偿还。
她不是的得意与公主身份,不是自傲与自己的武功吗?
那她就将她所在意的一切一点一点的剥离,让她尝尝这世间所有的苦痛。
是以,在最后一秒,花楹将渡过去的毒换了一种,想来,半月之后,那毒妇就可以享受她特意为她炼制的毒药的滋味了。
匆忙跑回洗衣院门口。雪羽一把抓住春玲的手,脸色狠厉道:“春玲,路上的事情你定不能告诉嬷嬷,就说是在正院耽误了时间,不让我们两个都讨不了好,知道了吗?”
被吓得噤若寒蝉的春玲自然是点头答应。
如此一来,到省的花楹再做安排,如此甚好。
果然听闻他们的原因李嬷嬷并没有多言,一切平静如波,一直到半月之后。
正院
“韩子舆,真是气死本宫了!”
又一次和韩子舆不欢而散,昭华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再次爆发,手边名贵的瓷器狠狠的摔在地上,可这都无法减除她心中的怒火。
这一次韩子舆是铁了心和她对着干了,不论她说什么,不论她如何威胁他,韩子舆是打定主意要将那个贱种认为银翼城的小姐,甚至想着将那个贱种列位银翼城的继承人。
做梦!
银翼城只能是她的怡宁的,任何人不能染指!
用力将手边的茶碗挥至地下,茶碗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碗中的茶汤不免沾湿了昭华公主的华服。
皱眉看着脏了的华服,昭华公主眼中满是厌恶,厉声道:“来人,伺候本宫沐浴更衣!”
一队侍女小心的上前,将一切沐浴的东西准备妥当,昭华的大丫鬟凉珠上前,轻声道:“公主,奴婢侍奉您更衣!”
昭华公主傲然的一抬头,双手张开,由着凉珠褪去她的华服。
去掉华服,去掉中衣,忽然,凉珠的脸色猝然大变,手中的衣服跌落在地。
凉珠的不对让昭华心生不悦,怒斥道:“更个衣都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公主,您看……”凉珠的声音语不成调,眼中满是惶恐,看着昭华就好似看着什么怪物一般。
顺着凉珠的视线昭华微微垂首,下一秒,瞳孔猛缩,脸色瞬间难看万分。
原来,在昭华公主保养得宜的玉体之上,四肢上从脚腕开始不断的浮现一圈一圈的红丝,不到片刻,那红丝已经到达膝盖,还在不断的向上扩大。
而与此同时,从手腕上开始浮现的红丝也泛至手肘之处,远远看去,就像系了无数的红丝,望着让人触目惊心。
可那无数的红丝,昭华却一丝疼痛之意都无。
昭华脸色猛变,第一反应就是她被人下了毒。
下意识的运起真气,想要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可下一刻,昭华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丹田之中竟然空空如也,原本浑厚的真气一丝也无,最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真气何时消散至无。
“宣御医,快!”估妖央划。
昭华公主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将一旁的衣服披上,厉声喝道。
此时的凉珠也发现不妙,爬起身来就想要往外跑时,只听得身后昭华那阴冷的声音:“慢着!”
若是她功力消散,又中了奇毒的消息传播出去,定然有那些胆大妄为的人前来捣乱。
今时不同往日,她与韩子舆闹翻,在银翼城,少不得有些心思不纯的人跳出来给她添堵,虽说她不惧,可终究是个麻烦。
可恨,那郭子锟不知为何离奇失踪,若不然定能让其帮她解毒,一切就简单了。
“传令下去,这些奴才胆敢冒犯本宫,赐毒酒!”昭华公主简单的一句话,就为之前屋中所有的奴仆的命下了死令。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一干女仆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哭着求饶。
可昭华何时在意过这些奴仆的意愿,瞪着浑身发颤脸色发白的凉珠道:“还不快动手!”
凉珠知道若不是因为她是昭华的陪嫁丫鬟,不可能背叛昭华,今日死的第一个就是她。
手脚发软的喊人按照公主的要求照办,那十八人就在昭华的眼皮底下被灌了剧毒的酒水,七窍流血而亡。
第161章
消息暂时不会泄露,昭华这才让凉珠悄悄将一位御医暗中请来正院,为其诊断。
那御医颤颤巍巍的将手搭在昭华的腕间,因为害怕御医发现她的不对。昭华命人用厚厚的脂膏将身上的红丝掩盖。
细细诊断良久。那御医放下手,恭敬的回道:“公主身子无碍,只是有些上火,公主用点清火的药材即可。”
“真的?公主身子没有其他问题了?”一旁的凉珠在昭华的示意下追问道。估沟岛血。
御医奇怪的瞥了一眼凉珠,摇摇头道:“公主身子康健,只是有些气虚,并不大碍!”
恭敬的送走御医,凉珠满是不安的回到屋内,轻声问道:“公主,要不然奴婢派人请城主回来吧?”
“不用。将本宫收藏的凝香冷翠拿来。”昭华冷声道。凝香冷翠是解毒的圣药。虽说不是什么毒都能解,但是总会有几分效力的。
用过凝香冷翠,昭华冷声吩咐道:“传令下去,测查府中,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用毒谋害本宫!”
“是,公主!”
“记住,一定要小心,万不可打草惊蛇!”昭华满脸的阴冷,敢对她不利,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公主府中暗中是阴云滚动,是夜。花楹望着天际的月色,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辰,眼中满是刺骨的冰寒。
当皎洁的月色轮罩大地,泼洒下满室的银辉时,正院。公主的寝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昭华挣扎着,眼看着四肢之上的红线越来越红,最后红的如同血色一般,看起来让人心惊胆战。
等到那红色与血色再无二样时,昭华感觉到那利刃划过肌肤,顺着那红线,一下一下,慢慢的往上。
此刻她的身上有多少红线,她就忍受着多少次利刃斩断四肢的感觉。
望着眼前的一幕,昭华眼中猛然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一抹藏得很深的恐慌。
四肢斩断!
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女人,那个贱人!
她抢了韩子舆的爱,就算韩子舆为了权势,为了银翼城娶了她,可韩子舆心中爱的人还是她!
花静好!
四肢斩断的痛意一波一波的折磨着昭华的神经。
昔日她斩断花静好的四肢作为人彘。
今日,她竟然要无数次的承受这种痛意!
一定是那个贱种干的!
昭华的眼眸之中的恨意加深,额上的冷汗不断的滑落,尖锐的痛意没有减少她的恨意而让她的眼眸更沉,周身更加的阴狠毒辣!
那个贱种,她怎么敢?
从脚腕手腕一直传到肩膀大腿根,随着痛意的一波波过去,那红线慢慢的消退,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用力的擦过额角的汗水,昭华拖着无力的身躯,低喝道:“是那个贱种,给你三天时间,定要将那个贱种给本宫找出来!”
虚无中隐约传来一个“是”字,一阵波动之后,再无声息。
洗衣院中
花楹关上窗户,躺在床上,眼中划过一抹快意。
昭华,你等着,往后的每一日我都不会让你过的安稳。
娘亲,你放心,花楹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下定决心,花楹合上眼帘,第一次在公主府陷入熟睡。
……
青雍城
“城主,那边传来的消息!”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信件恭敬的递给青彦。
青彦接过,细细的读完,眼眸一沉,厉声道:“花小姐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那小厮摇头,应道:“回城主,并无!”
青彦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他只是出于关心,暗中调查了一下花楹的身世,竟然会让他得到这样重要的消息。
花楹的母亲竟然是死在昭华的手中,而韩子舆是昭华的丈夫,可他又是花楹的父亲,难怪,夜笙大婚当日,花楹对韩子舆出手呢。
在花楹眼中,韩子舆可是她仇人的丈夫。
想到之前线人回报的花楹改头换面进入了公主府,青彦立马心下一沉,花楹如此作为,定是为了杀了昭华为母报仇。
可,此事并没有花楹所想的那般简单,若是花楹匆忙动手,那可就糟了!
这般想着,青彦立马站起身来,吩咐道:“本城主即可前往银翼城,城中事物交由丞相代为处理。”
说完,召唤出神兽宝车,大步跃上,手决一掐,宝车瞬间离开。
……
两日时间已过,昭华暗中请了无数的医生,却没有一人能够解了她身上之毒。
这毒每晚发作,定要活生生痛上一个时辰方能罢休,若是昭华真气修为还在,还可以用真气抵御疼痛,可昭华真气全无,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或是服用镇痛的药丸来缓解痛意。
可日日不得眠,昭华的脾气暴涨,府中无辜被打死的仆人是与日俱增。
府中暗势力全部启动,很快就查到了花楹所扮的春玲身上。
得知花楹竟易容成一小小的女仆混入公主府,昭华是满脸的不屑。
“去将她给本宫抓来!”昭华冷声吩咐。
是夜,花楹望着窗外的月色,想到昭华此刻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的痛意,眼中有些快意。
只是,今日她的心头不断跳动,有些心慌有些不安,听闻府中已经死了不少的奴仆,那毒妇,不会查到是她动的手吧!
正想着,一道黑影划过,花楹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召唤沉水龙雀,可惜已经晚了,那庞大的气势猛然向着花楹压下,一股血气在喉间翻腾,那黑影竟只凭着气势就压着花楹无法将本命剑祭出。
来人武功之高出乎花楹的意料,瞳孔一缩,心下一沉。
糟了,定是被那毒妇发现了!
那黑影什么也没说,抓着花楹的衣领就像正院而去。
花楹此时是呲目欲裂,她没想到,昭华如此之快的就查到她的行踪,更想不到的是,昭华手下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若是早知如此,她还不若直接毒死昭华,可若是那般,她心中又恨意难消!
狼狈的被黑衣人丢在昭华眼前,那黑影一闪,消失不见。
挣扎着爬起,花楹眼神冰冷如刀的死死的盯着一身华服的站在她面前的昭华,心中的恨意忍不住的翻腾,周身满是杀意。
这个毒妇,总有一日,她定要让她身败名裂,亲手斩杀!
“贱种,真是好胆,竟敢混到公主府中还胆大包天给本宫下毒!你说说,本宫该如何惩罚你!”
昭华手持利剑,冰凉犀利的剑刃在花楹的脸上拍过,眼中满是不屑和恶毒。
她赫赫威名,竟然会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身上,想想这几日承受的那些痛苦,她恨不得将这个贱种和她的娘亲一样碎尸万段,亦或是,杀了她,取她的骨生花为怡宁解毒,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拿到解药。
这贱种果然心思恶毒,那痛意竟是每日增长的,今日,若不是服用了镇痛的药丸,非要疼死她不可。
“怎么样?高高在上的昭华公主,斩断四肢的滋味是不是很好?这毒可是我精心为公主炼制的,定会每夜不间断的发作,而且,痛意会越来越大,会让你好好享受那种滋味的!”
花楹说着满是嘲讽,眼中的恨意如同冰寒的利刃扫视在昭华身上。
“贱种,给本宫交出解药!”昭华满眼的狠厉,手中利剑更是不断的在花楹脸上划拉:“听说你的脸毁了,要不要本宫再给你加上几道,让她毁的更加彻底呢!”
“哼!”花楹嗤笑一声,“想要用这种方法逼迫我给你解药,你打错主意了!昭华,若今日我能从你手中逃脱,来日,我定亲手取你项上人头,有种,你就一剑杀了我!”
“贱种!真是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亲一样,都是贱人!”昭华手持利剑,直直的刺在花楹的身上。
鲜血不断的溢出,染红了身上的衣服,花楹好似根本察觉不到身上的痛意般,双眼满是恨意的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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