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赫元来啦?”
头上盘着个发髻的40多岁女人微笑着向赫元打招呼。这个人大概就是《Michellejin》吧。
“好像又到了应该弄弄头发的时候了。”
店长摸了摸赫元的头发说。
“今天比起我,她就更加要麻烦你了。”
这才发现我的店长瞬间眼睛里起了多重变化。首先是,这是谁呀!丑丑的乡村女孩!然后是,是赫元的女朋友?接着是,既然是赫元的朋友当然要以礼相待了!
“是赫元的朋友?”(和我想象得有差异,好像根本就没错认为我是赫元的女朋友)
“是,拜托你给她设计一个靓丽的发型。”
“OK,我会把她弄得很漂亮。小姐,跟我来吧。”
我跟着店长,坐在了店长为我准备的椅子上。映在镜子里的我和店长的样子成了显著对比。啊!早知道这么憔悴衣服穿得干净利落一点也好呀!
赫元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他好像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品味。
“嗯……小姐的脸整体有些削瘦,波澜发型比较适合你。”
这个店长是吃着国外的墨水长大的吗?怎么说起话来舌头总是打卷呀!有几位理发助理也来帮助店长摆弄起了我的头发。一会儿是喷养发水,一会儿又是梳这儿理那儿的。旁边的赫元好像只是在整理额前发。不时地我又在热呼呼的机器上电发,不时又在头发上抹凉爽的药水……渐渐地我睡着了。
“做好了。”
几小时后我被店长的声音吵醒了。啊!这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映在镜子里的那个美丽少女怎么可能是姜海吟呢?站在身后的赫元也摆出一副颇为满意的神情,啊……终于看到希望了!我打扮起来也不赖嘛……我的头发脱掉了陈旧的黑色外衣换上了娇贵的褐色新装。
惊喜无比的我美滋滋的,优雅的飘动着迷人的长发和赫元一起走出了《Michellejin》。赫元的额前发不知剪了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啊,申赫元,现在不能无视我的存在了吧?
“算你走运。原本《Michellejin》的店主只是给常客做头发的。”
“好了,都是托你的福,谢谢啦。”
“看到了1%的希望还真是万幸。”
偶尔称赞一下我,你会死呀,我噘着个小嘴想问他。
“这是在去哪儿呀?”
“去给你解决其他问题。”
赫元这一次领着我向《SHY》服装店走去。这个家伙的钱没地方花了吗?
“丁零……”推开服装店的门,便传来了悦耳的铃声。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地面、宽敞华丽的室内,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高级服饰店。
“姐,我来了。”
我向赫元叫喊的方向望去,有一位25岁左右的漂亮的女人向我们走来。等等,和赫元长得好像呀!是亲姐姐吗?
“申赫元,你怎么到我的服装店来了。”
“想要买五件左右的衣服。”
“谁穿?(在看我)这位小姐?”
“嗯,这是我的朋友姜海吟(指着我)这位是我的姐姐申赫燕。”
申赫燕……SHY……啊,所以店铺的名字叫《SHY》呀。赫燕姐用她那会发光的眼睛审视了我一番。然后是一副发型与衣服很不相称的表情。
“嗯……喜欢什么样的造型呢?”
赫燕姐开始为我挑选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没过多久,便挑出五件上衣和连衣裙。
“这些衣服应该很适合你,是叫海吟吧?快过来试一试。”
“嗯?啊,是……”
我向来讨厌试衣服,但为了花这么多心思的赫元也要忍耐呀。
于是我便拿起赫燕姐为我挑选的连衣裙走进了更衣室。这是一件又白又柔软的连衣裙。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不是很相称,于是我低着个头走出了更衣室。
啊!自卑感和尴尬感向我逼进。虽然穿着连衣裙的我已经站到了赫元与赫燕姐的面前,我却没有听到他们的一句评论。大概是觉得太滑稽了忘记了要说什么了吧,虽然有些难为情,但由于没有一点反应我便慢慢抬起头问:
你是姜海吟吗?(2)
“是不是很不相称呀?”
“真的好漂亮呀。”
以为是赫燕姐在夸我呢,但刚才那句话却是从赫元嘴里蹦出来的,我感到脸突然红起来了。尴尬的我不知所措,只是在那儿傻笑。
“姐再给我挑五件和那件风格相似的连衣裙。”
再加五件?呵,这价格可不菲呀……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赫元用他那闪闪发光的红色信用卡结完账后,拿着五个大购物兜和我一起离开了服装店。购物兜不只五个,因为我的手里还拿着两个。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赫元看了看我说。拗不过赫元的固执,我是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出来的。
“我漂亮吗?”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为什么会发出这么肉麻的声音呀?赫元只是望向别处干咳了几下,然后说:
“吃饭去吧。”
初步蜕变(1)
赫元和我坐在了一家高级西餐厅里的椅子上。姜海吟,今天真是平生第一次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啊!正当我拿着菜单发呆的时候,赫元叫了两份牛排。我暂且沉醉在斯狄夫贝来克的《Sensual Night with you》的曲子中。牛排比想象得上得要快,我看着面前的这份牛排又一次直愣愣的在那儿发呆。贵倒是真不含糊,不过量却怎么跟黄豆粒似的呀,有这钱还不如去吃炸酱面、锅包肉、烤馒头、石锅拌饭还有……
“不会用刀叉吗?”
看到我只是对着牛排发呆,赫元不禁一问,是呀,我不会!怎么着吧?
“嗯。”
真是的,没吃过这么高级的东西也有罪吗?这时候我应该理直气壮的呀,怎么变得这么蔫儿了呢?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然后这样轻轻地切下去就可以了。”
赫元给我做起了示范,我便开始跟着学。努力的结果是,我现在可以干净利落地把牛排切成五份了。
“第一次吃牛排吗?”
“嗯。(啧啧地咂嘴)”
“能安静地吃吗?”
我闭上嘴以最细微的声音开始嚼起了肉。啊,姜海吟,你的自尊心哪儿去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要看赫元脸色行事了。我的人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灰暗。都是因为那该死的酱油。
正打算着赶快吃完这顿不舒适的晚餐之后,回到家中要好好吃顿舅舅煮的香喷喷的晚饭。但是这个时候……
“我们去迪厅吧。”
赫元的这句话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突然之间去什么迪厅呀?我得早点回家。现在还担心店铺呢。”
“后辈会做得很好,有什么可担心的。”
“突然来了个后辈舅舅会吓一大跳的,我得回去解释一下。”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吧。”
我没说话。
“从今天开始百天契约不是已经生效了吗?应该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呀。”
“准备和迪厅有什么关系呀?”
“你还没正式跳过舞吧?跟我来。章宇镇可是整个一舞痴。”
由于签了那份契约,我无可奈何地被赫元拉进了迪厅。现在想来那份契约怎么看怎么像是我的卖身契。
我和赫元来到了迪厅,在这之前我没来过这种地方,怎么这么吵呀!低沉的萨克斯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赫元带着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我呆呆地望着那些疯狂跳着舞的人。长得都是那么得帅!好似又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赫元要了两瓶啤酒和一盘水果沙拉。我急忙向他挥手:
“我不会喝酒。”
“什么?”
“我不会喝酒。”
“噗……”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动作特滑稽。”
嗯,我本来就很滑稽,整个一小丑,得意了?喝了一大口啤酒的赫元突然站起来拽着我的胳膊说:
“走,跳舞去。”
我被赫元拽到了舞台上。被这音乐弄得精神恍惚的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跟着快节奏音乐舞动着的赫元。好帅啊,真的好帅!
“干吗呢,跳呀!”
赫元叫了叫我。舞?我不会跳啊。哎,不就是晃晃身子吗?试一试看看吧。等等,有问题!赫元在那儿抱着肚子笑得是前仰后合的,看来我的舞蹈还真是差劲。
“哈哈哈!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呀?”
啊,丢死人了!
“来,你要练习的还不只一两个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章宇镇的舞跳得实在是出神入化。他特别喜欢和女孩子对跳。到现在为止能够跟得上章宇镇节奏的女孩,只有贤世彬一人。现在你就为替代贤世彬而努力吧。”
所以我和赫元跟着节奏疯狂地摇摆起了身子。努力的结果,我渐渐找到了一点感觉。劲曲过后响起了缠绵的曲子。正当我要走回位子的时候,赫元猛的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不单只有劲舞才叫舞吧?”
赫元把我搂在他的胸前,我羞涩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突然我的心“怦怦”直跳,额头上好像也冒出了好多冷汗。这么近距离接触男孩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男孩还不是个普通的男孩!是被好多女孩子喜欢的经营学科最受欢迎的偶像级人物申赫元。看到我犹豫不决赫元再一次用力地把我搂向了他的胸前。
“虽然还只是初步,不过挺有神。”
“还只是初步,对不起你了。”
“还好啦,挺新鲜的。”
新鲜?是在对我说吗?虽然不清楚这句话的准确意思,但心情却特好。啊!看来我也是充满虚荣的女人呀。跳完所有的舞之后,终于可以回家了。赫元还算个男人样,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
初步蜕变(2)
“今天累到了吧?”
赫元温柔地问。每当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我就感到一阵不安。
“有一点。”
实际上是很累。估计躺倒床上就会酣然入睡。
“明天下课后穿件我给你买的衣服来我们社团。在学生会馆316号房间。”
“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变身还算成功,真是万幸。”
“嗯。”
“哦,还有一点需要确认一下。”
真是……还有什么呀?突然之间赫元把脸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问:
“你接过吻吗?”
无法忘记的丝袜事件(1)
接过吻吗?我感到全身皮肤的真皮层袅袅地冒着热气。
“有。当……当然有。”
这当然是谎言。
“真的?值得怀疑。”
“你这是在轻视我吗?”
“来排练一下吧。”
什么?排练?真够荒唐的。
“你整个一九尾狐。那么擅长接吻吗?”
“擅长倒谈不上不过也不是新手。怎么样?为了和章宇镇有个完美的吻,先和我练习一下吧?”
“你疯啦?”
“不,我很清醒呀!”
“我为什么要和你接吻呀?”
“怎么,因为是初吻所以不想随便给别人?”
初吻?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不,不是初吻。”
“那么就练一下吧。”
“不要。”
“为什么?”
“如果是你,死也不要。”
“我怎么啦?”
“(一阵沉默)……接吻是自己与所爱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
赫元好像被我的吼叫声吓着了,发了一阵呆,但没过多久便又笑了出来。
“你真像个西红柿。”
我神经质地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吧,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呀!”
“好意?哼!”
“那么练习就往后推一推吧。”
“往后我会喜欢上你吗?等下辈子吧。”
“快进去吧。”
赫元微微一笑示意我进去。我头都不回一下,飘动着头发闪电般的钻进了公寓。啊,怎么和申赫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呀!
我一进屋,坐在客厅里的舅舅和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的海俊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我已经把自己的变化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海吟吗?”
“姐姐?是姐姐吗?”
我狡辩说刚才有个重要的约会,所以才会这打扮。然后对舅舅说因为要准备一个重要的考试,今后三个月大概没时间送外卖了。真的不想欺瞒舅舅什么,但我也没辙啊!当我说到以后就由今天来打工的那个男孩(我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相貌)代替我的工作时舅舅好像很是满意。
“那个男孩长得不错,活儿干得也很好。”
“是吗?真是幸运呀,哦,不付给他工钱也可以的。”
“什么?